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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她瞧着想通了的长公主,也会跟着有些喜悦?
长公主的郁色去了七八分,脸上有多了些晴朗的笑容,“我瞧着你手艺倒是不错,可愿意跟在我身边伺候着?”问的很直白,她一向讨厌拐弯抹角!
掖庭宫的宫女每日都需辛勤做活,也怪不得眼前的小宫女这么早就开始清扫宫道了。呆在掖庭宫,哪有跟着她身边舒服呢?
只是偏偏宋苒并非是想要跟着公主身边“享福”之人,她有她的大事要做,要知道她自今都还没有遇到过大皇子和二皇子!
若跟在长公主身边,那岂不是就又要出宫了?且不说如何阻拦大皇子,估计就连她大姐都护不住!
“感谢长公主青睐奴婢。”宋苒行了个跪礼,其实她是不耐跪来跪去的,但碍于宫规礼仪,却不得不低头。
虽说她前世升成了宋尚宫,但按照今世的眼光来看,那其实真的算不上什么!
“起吧!在我面前无需来这样。”长公主抬了抬手,心中却是以为宋苒应了她的话,有些喜悦。
宋苒起身,又福身道:“感谢长公主的青睐,只是奴婢的礼仪尚未学到家,怕是会惹怒了长公主。况且奴婢的家姐名唤宋萍,跟在陈妃娘娘面前做着御侍。”
前句话是推辞,后句话才是关键。
长公主神色一凝,对宋萍倒是有些印象,冷冷清清面无表情的模样,甚是无趣。
只是没有想到这眼前的小宫女竟然牵扯到了陈妃,怪不得这性子不错。
她对陈妃以及陈妃身边伺候着的人的印象都还不错,若宋苒是陈妃的人,那么再要人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长公主想通后,也就不再强求了,“即使如此,你且好好在掖庭宫多学学吧。不过……”
长公主的话顿了顿,显得有些犹豫,又有些羞涩,双眼却是盯着宫道前的小木马。
宋苒知晓长公主的心思,沉吟了片刻,便拿起已经停下来的小木马,笑着道:“我瞧着这小木马与长公主有些缘分,却不知长公主愿意不愿意收下这只小木马呢?”
“我瞧着也是缘分,这小木马倒也是不错。”言下之意便是要收下这小木马了。
“不过,我向来不欠别人的。若来日你有麻烦,尽可来找我。”长公主拿着小木马,眼睛都是闪着光,双手爱不释手的抚着小木马的鬃毛。
“谢过长公主!”宋苒自是不会拒绝这么有分量的一个承诺,要知道哪怕现在太后与皇上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可皇上和太后对长公主却是没差的。
长公主又玩了会小木马,才突然想起来她进宫是干什么的,只是转眼间她的愁云就被这小宫女与小木马给驱散了,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瞧着这天……”长公主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两人身后的一道浑厚的男声给打断了,“姝宁,姝宁!”
两人回头,宋苒瞧着长公主与男子的表情,便猜到了来着何人,这追着长公主而来,面色焦急又能直呼长公主的称号的,唯有驸马是也。
“怎么不陪着你那美娇娘?寻着我是作甚。”长公主嘲笑的看着驸马,随即又平淡的说着,“莫不是怕你美娇娘被赐死吧?”
驸马爷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露出真容,的的确确是那白面小生,即是有着三十岁,却依然俊俏。
“姝宁,你怎么都不听我解释就跑来皇宫呢?若是太后与皇上误会了怎么办?”驸马声音有些抖,瞧不出是伤心还是害怕、焦急。
“解释?”长公主冷哼一声,“这三更半夜的从那美娇娘的府邸出来,还需要解释什么?”她似乎把宋苒当成了自己人,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姝宁……”
“本公主的称号岂是尔等能直接称呼的?若非本公主已是出嫁身,那可还是一宫之主,也是称得上一声本宫的,尔等敢如此放肆!”长公主双眼迸射出威严,疏离的语气让驸马爷顿时有些呆滞住了。
虽长公主对他有些霸道,却一直是温声细语,今日究竟怎么了?
“长……长公主,你听我说。”驸马爷回神,双唇不停的抖动着说着话,“那女子只是我一朋友的妻子,他不日前去出海了,我委托他带些精致的礼物准备赠送于你与曾老,你也知道曾老,他就喜欢些稀奇的东西……而我也答应了我朋友要照顾着他妻子……”
驸马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着,宋苒听着却真的是好笑,若按照前世的发展,或者没有刚刚那一出,长公主就被这句漏洞太多的话给欺瞒过去了吧?而且还是三年的时间……
已经清醒过来的长公主自是不会被这句话给骗了,她双眼微沉,竟大笑了三声,虽后一脸平静地道:“即是如此,那便罢了,本公主既入了宫,自然要去给母后请安。你且回去等着本公主吧!莫在此处碍眼了。”
什么意思?为何不让他一起去请安?驸马还想多说什么,但长公主却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恭送长公主。”宋苒朝着长公主背影行了个礼。心里嘲笑面上却恭敬的与驸马告辞后,也走向了第二宫道与白术汇合。
………………………………
第058章 太后的叹气
景政十六年,六月十五。
自从半月前,宋苒遇到长公主后,便改变了长公主前世的命运。
看透了驸马的长公主,只是平静地与太后说出了自己的遭遇与打算,让以为长公主会一直沉溺在驸马里的太后震惊不已,也同时甚感欣慰。
而长公主也并非像前世那样,被蒙蔽着委屈自己,在宋苒那一段劝慰的话中找到了自己后,也决定放开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对驸马越来越冷落。
长公主的举动,让驸马在京城几乎举步维艰。他越来越惆怅,也越来越失落,从而让驸马和长公主的结局都和前世不一般,当然这是后话。
这一日是龙诞日,换句话说就是当今皇上的生辰。掖庭宫、六局二十四司、内侍省等皆忙个不休。
宋苒在天灰蒙蒙的时候就与白术将三道宫墙清扫干净,近半个月的时间,两人早就对此事上手了,动作也比之前快上不少。
可就在两人用过早膳后,钱姑姑就又安排下了新任务,白术去清理梨园,并随时侍奉在那处,因为宫中贵主子与诰命夫人在午膳过后,便会在梨园点戏。
而宋苒则是清理百花湖、并将其他宫奴送过来的花盆整齐地摆放在百花湖。
百花湖的湖水是从护城河引进而来的,当年太祖建造百花湖时,构建的外形就像是勺型。
应季的花盆栽,锦簇地围绕着湖旁,与其一体仿若花因湖生,湖因花香,生生不息,吉祥富贵。
这些盆栽每三日便会更换一次,淘汰掉长势不好的话,换成开得正盛的花。
此处景色就如同那御花园,是后宫嫔妃与诰命夫人争相来的地方,赏景是一回事,若遇到尊驾那也不失为一种机会。
所以钱姑姑给宋苒安排的活儿并不轻松,如何摆放盆栽,淘汰盆栽,不越了规矩才是重点,这的活儿可不再是讲究体力,而是心思了。
若讨不了主子的好,那么离被罚或被主子厌也不远了。
慈宁宫。
慈宁宫的宫殿不算小,位置也并不偏僻,但也不热闹。这宫殿可算是后宫主子一辈子为之拼死拼活的最后目标。
如今这宫殿却是属于周家户部尚书之姐,周太后。
太后与皇上并非亲母子,在皇上十岁那年,其生母去世,便养在了太后的身边。
太后与皇上的生母在生前是极为要好的姐妹,所以对如今的皇上景政帝是视如己出,甚至还要好过长公主。
匆匆二十多年过去,景政帝已是成人,即使这几年他因为外人并不知晓的原因与太后起了隔阂,甚至事事与太后作对,太后却依然将景政帝放在心头。
“尹娟,这发髻会不会梳得太高了?若是一会子午膳时宴席时,会不会挡了皇帝的视线?还有这妆是不是浓了些,若让皇帝瞧见会不会以为哀家是想要夺他的彩呢?”铜镜前,平日里端庄无比的周太后此刻如同小孩似的,左右比划着自己的发髻与妆容。
尹娟,也是伺候着太后了二十年,如今已是三十五岁的老姑娘了,当年她并未选择离宫,而是选择陪伴在了太后跟前。
如今尹娟在太后面前极为得脸,宫里些人精也是相遇便要奉承着她,只是她的道行却是在太后身边一点一点修炼而成,并不是那些个骄纵之人。
在前世,宋苒可是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扳倒了她。
此刻尹娟为太后的发髻上插好最后一件宝蓝镶金花细钗,让太后瞧起来不仅端庄大气,更是年轻了不少。
“太后娘娘,您可甭操心个这些了。皇上是个知恩的,只是这些年听了些个脏话才误会太后您,相信皇上会看明白的。”尹娟在太后身边多年,早就是恭敬中带着随意,让太后听她说话,就会安心了不少。
“但愿吧……”太后瞧着镜中的自己容颜不再,说不准哪天就去了,可皇上却早与她离了心,不由得有些郁色,深深叹了一口气。
尹娟瞧着太后这番模样,心中有些伤感,又为太后的身体着急。只是有些话她能说,有些话说了却是犯了忌讳了,此刻却也只好闭口装不知了。
没过多久,尹娟就将太后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正好外边却传来一声爽利的笑声。
“母后,快让女儿瞧瞧,今个儿是不是美成一朵牡丹海棠呢……”
尹娟听到声音,分辨出是长公主,也只有长公主在无外臣时,自称女儿而不是儿臣。
她心中舒了一口气,笑着道,“太后娘娘,看来是长公主来了,瞧着她比您还上心皇上的生辰的。”
太后闻言,似乎想到了长公主与景政帝两人小时候的事情,心情开朗了些,捂嘴笑道:“那是,她自小就跟着景政帝身后,怎地也有三十多年的兄妹情了。”
皇家亲情本就淡薄,景政帝与其余几位兄弟的关系不怎么好,尤其是贵太妃之子!但真真是极为疼爱姝宁长公主。
长公主笑着走进来,朝着太后行了一礼,恰好的露出身后一位嘴角噙着烈阳般笑容的俊俏男子。
男子如待出鞘的剑眉并不锋锐却不敢让人小觑,硬挺的鼻梁让男子的俊美轮廓增添了几分坚硬,朱唇皓齿如繁星相伴的皓月神秘却又吸引人。
男子见长公主行礼后,走上前朝着太后行了个拜礼,“禹帆见过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凤体安康,福泽延绵。”
此男子正是太后的侄外孙,周淑妃与陈侍郎夫人的侄子,陈元超的表哥,二皇子的表弟。
在前世与宋苒是冤家,今世已在陈府见过一面的杨禹帆!
“你们瞧瞧,这孩子好些日子不来见哀家。这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后,竟来这么生疏的一套。”太后对这其亲侄女的唯一的子嗣,自是喜欢。
杨禹帆的娘亲与周淑妃是亲姐妹,皆是太后的亲弟弟如今正三品千牛卫大将军之女。
比起二皇子,杨禹帆的处境是让太后心疼,几乎是从杨元帅一家去了西边但留下他做质子后,便是养在了太后跟前,这的确是要比二皇子更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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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只为解忧
杨禹帆听着太后的话,如星辰般的双眼飞快地划过一道精光,让所有光芒都黯然失色。
他起身,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一丝的顿滞,瞧着就赏心悦目。
“可不是瞧着今日太后盛装点缀凤容,威仪尽显,实在是不敢不行这礼。”杨禹帆修长而又挺拔的身躯微微朝前倾,像是作了一个揖一样,“您可不能怪我,这可是我做侄外孙的一片孝心呢。”
“姝宁,你瞧瞧!敢情你这好侄子,是把哀家当成了洪水猛兽了呢。哀家再怎么个威严,能把他吃不成?”太后的凤眼带着笑意与长公主对视,却佯怒着伸手指向杨禹帆。
长公主轻笑一声,神采奕奕的模样与半月前初见宋苒时截然不同。
她语气轻快高扬,与太后一起讨伐杨禹帆道:“瞧着这小儿子一月不见,在外野得倒是皮了不少,实在是该打。”
“啊!”杨禹帆被两位高贵的主子打趣,常人早就卖乖讨巧了,可杨禹帆照样面不改色,反过来打趣着长公主,“前些个时候,长公主可是托侄子去寻了一匹上等汗血宝马,若是今日挨了顿打,怕是这寻马的事情要耽搁好些日子呢。”
“母后。”长公主微微愣住后,就向着太后指控道:“您看看,禹帆都反了天了。连儿臣都敢威胁了,这顿打可不能免了,不然我看不依。”
太后原本有些郁结的心,被这两人这样的一打岔可散了不少,尽管眉眼间还是有着“川”字痕迹,但脸上的笑容倒是多了不少。
“你个做长辈的还找小辈要东西,可真是好意思呢。”太后斜了长公主一眼,“哀家本是不想你与那些个乖巧的灵畜有接触,不过既然这是你的选择,以后可不准找哀家来哭鼻子。”
“呀!”长公主连忙走向太后身边,轻捏着太后的肩膀,喜悦地道:“儿臣又不是小孩子了,哪会哭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