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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恕罪,奴婢来王府也有半月了,奴婢不知王妃为何不让奴婢出浣洗阁?”早知她的鲁莽举动,会惹来孟千城如此大的不满,她决计不会一时冲动,擅自离开浣洗阁。
太子也没料到孟千城的火气会突然烧起来,疑惑的看了一眼被她护在怀里的文治,总觉得孟千城和他关系非常,尤其是刚才这孩子眼里汹涌燃烧的恨意,几乎要将那个叫年相思的婢女焚成灰烬。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一个半大的孩子怨念如此深重?
年相思虽然胆寒孟千城浑身暴起的杀气,但想要进宫和玄帝相认,如今只能通过太子顾君言了,她只有硬着头皮强撑着。
轻嗤一声,孟千城安抚着怀里的文治,浓郁的杀意,在她黑沉如夜幕的眸中,慢慢涌聚成一股阴沉危险的风暴:
“本王妃如何安排,有必要和你汇报?”
她收留她,不过是想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想要查清她和玄帝的关系,还有前世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操控了李明远,所以才没对她多加管束。
她这些日子夜里悄悄溜出云王府,去黑市的事情,孟千城都知道,包括她在黑市买了什么东西,但表面上却装作一无所知,她大概也能猜出为何前世李明远像着了魔一般,对她唯令是从。
可她的不予管束,并不代表年相思可以得寸进尺,尤其是未经允许,就出现在文治面前。
年相思身子一颤,对上孟千城阴沉眸色的瞳孔,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缩缩脖子小声道:
“王妃恕罪,只是相思并未和云王府签劵契,相思有自由行动的权利”
她以前在家,可是被人疼在手心里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狠言训斥过,梗着脖子就语气强硬的冲着孟千城顶撞道。
“哦?那这么说,年小姐是要离开王府了?”轻扬眉角,藏起几分意味深长,孟千城的声音依旧冷淡。
“我……”年相思语噎,她怎么可能要离开王府,只有在王府,才有机会见到宫里的人,她才能入宫和玄帝相认,一旦离开,她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毕竟,她总不能跑到皇宫门口说她是玄帝的女儿,那肯定是要以欺君之罪被关入大牢的。
“既然不想离开,就回浣洗阁,以后没有本王妃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
“……奴婢遵命”
年相思攥了攥端着盆子的手,低垂的眼睑抹过一丝恨意,福了福身,终还是退下了。
年相思离开后,顾君言盯了眼孟千城,她脸上还有未退散的浅浅恨意,凤眸微敛,聚着一股很淡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怒气,顾君言犹疑了下,还是开口问道:
“你跟那个婢女有深仇大恨?”
“……跟太子有关系?”孟千城收起眼底的异常,扫了眼顾君言,声音平静的反问。
“……”
顾君言额角抽搐抖动,这女人简直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好歹他也是个太子,来云王府这么多次,次次都是冷茶招待,他还没生气,这女人怎么倒有点得寸进尺的感觉了。
“那这孩子跟你什么关系?”顾君言才相信他们只是收养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孟千城简直是用一条命去疼文治,十足的护犊子架势……
护犊子?
顾君言脑海里冷不丁的出现这三个字,狭眸往孟千城和文治身上细细的扫了几个来回,若不是孟千城年纪过小,此刻她柔声安抚文治的样子,的确像极了一位温柔的母亲。
顾君墨找到上玄的时候,他在法华寺后山的木屋里养伤,强行将一个散在五湖四海的魂魄,重新汇聚在这个时空得以重生,他耗费了很大的体力和法力,这一次怕是要闭关很久了。
“你要的东西本王带来了,文治的事,谢谢”顾君墨从衣襟里取出一枚暗色玉佩,若是巫月等人在场,肯定会惊讶,那正是他们曾经见过的棺材模样的玉佩。
只是,顾君墨手中的这一枚,玉身中仿佛暗藏着一股极阴之气,肉眼能清楚的见到缭绕在玉身四周的暗色薄雾,衬得那一枚小棺材玉佩,甚是阴森可怖。
上玄接过玉佩,玉佩在触到他手指的那一瞬间,竟凭空消失:“用上古神器,换她们母子重生,值得?”
棺玉,拥有上古神力,可吞日月山河,而对凡人来说,却是权位和力量的象征。
守墓人,不死不活,非鬼魅非仙人,世世代代守护姜国皇陵,以棺玉为证,可将守墓人收至麾下。
棺玉向来只传给姜国下一任君主,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落入了顾君墨手中。
“没什么值不值得,等了两世,她能在我身边,那便最好”
顾君墨眉眼温柔,他的一眉一眼,都仿佛融了说不尽的倾世宠溺,唇角匿着笑,瞳仁里琉璃光泽闪动,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恋情愫。
他以棺玉为交换条件,与上玄达成契约,在另一个由上玄创造的世界里,他和孟千城相遇,娶她为妻,纵使,前世死在她手上,可只要她想要的,他都给,包括他的命。
只是,他死的早,不懂她和李明远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懂年相思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如此恨之入骨。
“棺玉是我为孟千城创造世界和修补时空裂缝的条件,但重生文治,你该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吧”
上玄是出家人不错,但他骨子里比谁都无情,虽说也被顾君墨对孟千城的带打动,但要付出的代价,丝毫不会因此缩减半分。
“该给你的,我自然会给”
有什么代价,能比她重要?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但,命运在我,与天地无关,爱一个人,便是要轰轰烈烈,即便逆天改命,以永生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正文 第58章 月事
姜国最近不太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一如往常,人人都过着富足安然的生活,可只有位于上层的权贵人士才知道,这层平静的表面之下,正酝酿着一股惊天的骇浪。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每年一度的秋猎,众皇子早几日就在为此准备着,而此次秋猎,还有其他国家的使者参与,意义非凡。
“明天就是秋猎了,你准备好了?”孟千城斜眼扫了下软榻上懒洋洋的顾君墨,开口问道。
她记得,前世秋猎那日,十皇子意外死亡,矛头正指云王顾君墨,虽然后来真正的凶手也已找到,但顾君墨却还是遭到了皇后的强烈报复,就连已经被葬入皇陵的云妃之墓,也被挖了出来。
而皇后为了发泄十皇子被杀的怨气,竟以云妃尸骨为要挟,让顾君墨自宫……
想到这儿,孟千城眼神怪异的看向顾君墨,丰神俊朗五官如琢如磨,恰到好处的完美,薄唇透着淡粉色,唇角噙着悠然自得的笑,似是心情极好,鼻梁高挺,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既不会显得冷硬也不会柔气。
孟千城实在想象不到他若自宫,会是怎样。
见孟千城望向他,顾君墨眼睑微启,眼底水波荡漾,眸角便肆意出魅惑十足的风情,他慵懒开口,就连声音里也沾染上了眉眼间的点点邪魅,带着幽幽蛊惑,语调缓缓,叫人沉陷:
“这么盯着我做什么?莫不是觉得本王还是秀色可餐?”
他说着,还放肆的伸出淡色的舌,舔了一下薄粉的唇瓣,明明是个男人,可做出如此的动作来,丝毫没有觉得违和,反而要命的邪魅,活脱脱一风情万千的妖孽。
和顾君墨熟了以后,孟千城也不再像初见时那般冷冰冰的,眼下瞧见顾君墨露出如此风情诱惑的一面,直接扑了上去,上演了一场“霸王硬上弓”的大戏。
李幼薇说文治在暗月阁表现的不错,孟千城今天也心情大好,难得的调戏起了顾君墨,伸手,手指微微抬起他如玉莹润无暇的下巴,脸上带着一种有点小流氓的阴笑:
“小美人,生的这么好看,不如今晚给爷暖个被窝”
顾君墨一愣,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随后,唇角一勾,面上泛起两抹羞红,眼睫微垂,怯生生的小声道:
“爷,奴可是正经人家的”
他说着,还伸手小推了一把孟千城的,十足的“娇羞小娘子”模样,看的孟千城唇角笑意更甚。
谁说云王是姜国最正经的人来着,瞧瞧这小模样,简直就是个勾人小妖精。
可惜,当事人云王却不这么想,他还在回味刚才手掌覆上孟千城胸前的手感,似乎比前两日发育的那啥了,照这个架势发展下去,等他家娘子真正成年,或许他也可以“两手握山河”了。
嘿嘿嘿,顾君墨暗搓搓在心里计算着,脸上却一点也不动声色,装的一副可怜小绵羊样子,就连孟千城也没瞧出他心里邪恶的小九九。
孟千城骨子里其实有点小懒惰,顾君墨身上有种淡淡的幽香,身子又带着温热,她觉得舒服,闹了一会儿,身子乏了,就直接躺在上面,脑袋搁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懒得下去,反正她现在的身子还只有十四岁,对已经成年的顾君墨来说,就是个小孩子:
“顾君墨,我突然觉得你娶我,好像有点委屈”
“恩?”他挑眉,怎么突然说这个话题了。
孟千城自他身上支起腰身,垂头看了一眼胸前才稍微有点起伏的地方,略有点沮丧,顾君墨迅速的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表情有些愣怔,随后大笑了起来,直到眼泪都从眼角挤出来,才道:
“本王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那不如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给你找个胸有沟壑的女人”
顾君墨脸上笑意一僵,面色微沉:“本王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费了那么心思,才和她走到一起,结果这女人却想着把他安排给其他人,胆大包天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放肆…
秋猎当日,孟千城和顾君墨起了个大早,因为要先去皇宫和玄帝请安,再来是祭祀祖先,而后才能出发。
走在皇宫的小径上,孟千城有点怏怏的,看的顾君墨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不舒服吗?”
“肚子不舒服”可能是昨夜东西吃多了,晚上又受凉,孟千城无精打采的看着顾君墨回到道。
顾君墨一听她不舒服,直接拉着她的手就要回去,却被孟千城拒绝了:“秋猎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等会儿在马车上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安排了那么大一场戏,可不想因此错过,无论如何,这次秋猎她是去定了。
“再重要,也没有你生病重要”顾君墨突然强横起来,见孟千城坚决的不回去,直接弯腰打横把她抱起,大步流星的就要离宫回王府。
“……”
孟千城无语,这男人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很暧昧吗,不过随即她又皱起眉头,鼻子嗅了两下,茫然的望着顾君墨:
“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
好端端的,御花园里怎么突然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
“恩,闻到了……”顾君墨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低头在孟千城身上嗅了两下,眉头一皱,神色变得微妙尴尬,犹豫了下,脸色微红:
“你……应该是你身上的”
“?”孟千城肚子疼的厉害,脑袋晕晕乎乎的,没听出什么意思。
顾君墨干咳了两声,别过头,小声回答:“应该是月事”
“放我下来”孟千城一听,脸色一红,声音里有一丝丝的不自然,对着顾君墨语气别扭的说道。
“你肚子疼”顾君墨脸色一沉,冷冷回应。
“弄你身上也不好,再说了这不吉利”孟千城从来没发现顾君墨竟然如此执拗,他难道不知道女子来月事是不祥的吗?
而且他还抱着她,弄到他身上,让其他人瞧见了,肯定又会起什么风言流语,对他的影响也不好。
正文 第59章 期待的大戏
“吉不吉利,本王说了算,你不回去也可以,我们现在就去马车上,你需要什么,本王这就派人准备”
她性子向来倔,他若是拒绝的太强硬,她肯定又要生气,顾君墨只能退一步,允了她就是。
于是乎,秋猎的祭祀大典,姜国的战神云王缺席了,祭祀是祈求祖先保佑秋猎一切顺利成功,何等重要,只是当着他国使者的面,玄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暗暗在心里生气。
楚国太子狐若也在秋猎队伍之中,见云王府的人,直到祭祀结束,也没出现,心里竟有些担忧,可也不好问出,只能心不在焉的走在玄帝身后。
祭祀结束,队伍出发,各国的使者都有自己的马车,而随行的宫女侍卫则依次跟在马车后面。
出了帝都,有人眼尖的发现队伍中凭空冒出了一辆马车,马车四个高檐上悬着金丝流穗,车身的地方嵌着数颗鹅卵石大的玉珠子,极致高调的奢华,在队伍中煞是明显。
“皇上,云王府的马车也来了”太监认出了那是云王府的马车,凑在玄帝的轿撵前小声说道。
玄帝轻应了一声,掀开帘子,见到队伍中间云王府的马车,目色暗了暗,放下帘子,又坐回去了。
而云王府马车里,孟千城正和顾君墨生闷气。
她的衣服不慎染了血迹,肯定是要换衣服,结果顾君墨这厮竟然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