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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说完,便被寒澈一声不悦的“嗯?”打断。
“。”宁挽张了张嘴,又闭上。
“可是不知朕的名字?”寒澈好笑的看着宁挽,挑挑眉。
“寒澈。。”宁挽低低唤了一声。
“嗯。”听到之后寒澈眯了眯眼,勾起唇角,抱起宁挽朝寝宫走去:“我们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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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
“齐成禄。”寒澈唤齐公公。
“奴才在。”
“去瞧瞧挽姬迁到挽歌宫了么?若是到了就带着挽姬来御书房,朕等等亲自带她逛。”话落寒澈笑了笑,对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齐成禄退出御书房的时候还在想:他怎么就猜的那么准,两国交好宴上他见皇上牵着宁挽走出殿,还把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当时还叹这后宫是要变天了,没想到一语成谶。
昨日皇上还亲自叫了内务府总管来,说是内务府看着精致好玩的玩意儿都往挽歌宫里送,总管不解,斗胆问了皇上一句挽歌宫要住哪位娘娘,皇上随口答到挽姬。
内务府总管当时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唉,希望太后娘娘祈福回来后,知道这事儿了别动怒。
领着挽姬来了御书房门口后,齐成禄开口:“小主先在这儿候着,奴才这就进去禀告皇上。”
宁挽点点头。
然后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寒澈刚踏出殿就看见了一个宫女横冲直撞的一个不小心把手中的汤泼到了宁挽身上。
让他生气的是,宫女似乎并没有跪下道歉,反而抬头指责宁挽是哪宫不长眼的宫女,把她家娘娘给皇上做的羹汤撞洒了。
听到这,寒澈便毫不犹豫的踏出御书房,睨着宫女冷声问道:“你不识得挽姬?”
宫女见着皇上来了,紧忙行礼:“皇上吉祥。”
“朕不想重复第二遍。”
宫女摇摇头。
“呵。。”寒澈冷笑一声,眯了眯眼,声音极其清晰道:“你可以不知婉妃,但你不能不知挽姬!”
☆、第79章 宫斗进行时(45)
宫女立马磕头求饶:“奴婢知错,皇上饶命。”
红极一时的婉妃谁不清楚,在太后寿宴上送礼让太后开心的落泪,更是在一个月的时间从小小贵人到了妃位。
可皇上的一句话,是把挽姬捧到了婉妃的上面,御书房旁一圈的宫人侍卫都听到了,一个个都是冷汗直冒,暗自庆幸自己不曾招惹过挽姬。
“齐成禄。”
“奴才在。”
“别让朕再看见她。”
“是。”话落,齐成禄指挥着旁边的两个侍卫把宫女拖走。
“皇上恕罪,皇上饶命。。”宫女还没喊几句嘴里就被塞了一块布子。
宁挽看着这样的寒澈,勾唇笑了笑。
他就像是一杯灼喉的烈酒,看上去清澈诱人,入口却灼喉伤人。
他对着自己不熟的人,脸色向来都冷,犹记自己初次侍寝时都有些怕如寒冰的他。
后来相处几次后,才偶尔对着她笑笑。
上前两步,走到寒澈的身旁,伸手指指还没拖远的宫女:“皇上,饶了她吧。”
寒澈转头看宁挽:“你识得她?”
宁挽点头:“婉妃的贴身宫女,映霞。”
“那便更不能饶,身处妃位,宫女却这般狗仗人势以下犯上,该罚!”寒澈看了眼已经被拖走的宫女:“齐成禄,传朕旨意:婉妃宫中奴婢以下犯上,婉妃管教不严,念其怀有子嗣,禁足一月。”
“是。”齐成禄冷汗涔涔,为了挽姬,皇上连婉妃都罚。
寒澈拉起宁挽的手,瞧着她袖子上的一片水渍,柔声问道:“可烫着哪了?”
宁挽摇头。
“那便好,走,朕带你逛挽歌宫。”
昨个晌午,他便去挽歌宫中转了圈,内务府的东西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宫里搬。
他看宁挽住在瑶华宫西偏殿里,连个像样点的美人靠都没有,更别谈那些千奇百怪的玩意儿了,那样一个孩子,怎么能没个什么玩呢?
牵着宁挽便往挽歌宫里去,先让她换了身衣裳。
见她一直都穿的是素净的衣裳,还特意问过她的贴身宫女,这挽歌宫里放了七八套合她尺寸的素净衣裳,今年贡上来的极品缎子除去太后必需的,剩下的素净缎子都如数给她添了几身衣裳。
虽说素净,但衣裳上的暗纹点缀,也是好看的紧,可,他更想看她一身嫁衣的模样。
思及此,低声吩咐身旁跟着的齐成禄。
接着,便牵着小小的她开始逛挽歌宫,一路上如数家珍一般把那些新奇好玩儿的全都抖出,他都在这皇宫里呆了多少年,什么没见过,内务府这些,能逗她开心就好。
寒澈指指后院中新扎的秋千,笑道:“专为你扎的,别的妃子宫中都没有。”
宁挽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红,娇嗔:“皇上这是说嫔妾太过孩子气吗?”
“可不是,落叶都能玩起来,不是孩子是什么?”两人身后跟着七八个奴才,寒澈也就没有跟宁挽计较称呼问题,免得有些嘴碎的说给太后听,给他的挽姬安上红颜祸水的名号就不好了。
☆、第80章 宫斗进行时(46)
后院的墙脚还围了一圈的八仙花,秋千下面还铺了毯子,估摸着是寒澈怕她摔了。
刚踏进这挽歌宫时,听红袖说,这宫中的布置设施都快赶上皇后位份应有的布置了,和以前相比,甩了不知几条街。
大致逛了一圈之后,寒澈领着她回了主殿,殿内站着两名宫人,一男一女。
宁挽疑惑的看向寒澈,寒澈俯到宁挽耳边轻声道:“给你使唤的,他俩都有些武功,大可护你周全。”
看到宁挽的眸子亮了亮,闪过一道惊喜的光芒,寒澈才笑了笑,看着她欢欢喜喜的跑到那两人面前去。
“奴婢奴才见过主子,请主子赐名。”
红的绿的她这里有了,那么:“你就叫青瑛,”宁挽再看了眼另一个:“你。。叫小莲子好了。”荷她这儿有了,莲跟荷就是近亲。
小莲子嘴角抽了抽,与青瑛一道:“谢主子。”
宁挽满意点点头,接着飘飘然的挪到寒澈身旁,冲他傻笑。
两人用过膳后,寒澈牵着宁挽走去了后院,难得今天天气好,阳光暖暖的,便让她好好玩儿会。
宁挽坐上秋千后,寒澈便自觉在她身后不轻不重的推着,宁挽让四周的宫人退下,只留他们俩在后院荡秋千晒太阳。
不一会,寒澈任宁挽玩儿,自己懒懒躺在毯子上,支着一条腿,轻阖着眸子晒太阳,宁挽见寒澈如此,自己便也从秋千上下来,坐在他身旁。
心中思量许久,才轻轻开口:“寒澈。。”
“嗯?”眼睛都未曾睁开,只是慵懒地答了一个字。
宁挽再往寒澈身旁靠了靠:“你。。可知晓,我是来翊国做什么的吗?”
见寒澈不言,宁挽心里没底,想着赌一把好了,再道:“我是宵国派来的探子。”
寒澈睁眼,偏头对她勾了勾唇:“终于和我坦白了?”
“你知道!”宁挽吃惊不已。
寒澈起身坐在毯子上,伸手把宁挽垂在耳旁的一缕发勾起,挂在耳朵上后,倾身俯首在宁挽耳边道:“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若是不知晓,这个皇帝的位置岂不是白坐了?”
“!!!”宁挽依旧在吃惊中,这么说来那一切都有了解释。
她在畅音阁与方绪的谈话,回宫路上莫名其妙加的十点好感度,现在想来寒澈都是清清楚楚的。
见宁挽吃惊的神色,寒澈笑笑,伸手轻拥着宁挽:“挽儿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
宁挽亦伸手回应寒澈,道:“我会的。”
“男主寒澈好感度加10,当前总好感度为80。”
…
当天晚上,宁挽听青瑛说起流华宫婉妃的事儿时,才晓得向婉知道自己的宫女映霞死了,自己被罚的消息后当场昏死在宫中,请了太医来看后说是婉妃惊吓过度恐腹中胎儿不保,让她好生安胎调养。
宁挽叹口气,次日一早去了流华宫,在宫门口就瞧见了向婉坐在台阶上,一个人发着呆,也没注意到自己。
目光扫向她的腹部,跟婳栀道:
“婳栀,对女主向婉使用保胎道具。”
☆、第81章 宫斗进行时(47)
“使用成功。”
接着宁挽便看到一道淡淡的红光向着向婉飞去,红光在向婉周围绕了几圈后便钻进了她的腹部,而后无影无踪。
见向婉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宁挽淡淡勾了勾唇,转身离去。
她没有以德报怨的好品质,只是想为寒澈做点什么罢了。
…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转眼已从初秋到了深冬。
宁挽站在宫门口看着齐成禄捧给她的包裹。
“小主,皇上今儿个去迎太后娘娘回宫了,说明日来看小主穿上它。”
红袖接过包裹,宁挽道:“公公慢走。”
二人进了内殿后,宁挽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似血红的华美嫁衣,上面金线丝丝缕缕缠绕,熠熠发光。
绿萝在一旁羡慕道:“皇上待咱们主子可真是好阿。”
红袖看着嫁衣扬起了笑。
只有宁挽愣愣看着嫁衣,男主寒澈的好感度她已经刷满了,她有预感,大概在这几天,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不知道寒澈还能不能看到她穿嫁衣。
…
慈宁宫。
“皇帝,哀家听闻,浮宸宫改名挽歌宫,还新住进来了位主子?”太后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是。”寒澈大方承认。
太后转转手中的一串佛珠:“哀家只是想提醒下你,雨露均分。”
“母后。。”
“若是到了某种程度,哀家会出手干预的,相信挽姬不会反抗哀家的。”
寒澈抬眼看着太后,掷地有声道:“母后,从小到大我遵从您任何事,您让我削弱尘闵一家,我做了,您让我纳寒宛鸢为妃,我纳。唯独这一件,不行!”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爱她!待皇后与婉妃生产后,朕便遣散后宫!”话音落下,寒澈转身就走。
“啪!”太后手中那串佛珠断裂,珠子洒落一地。
“反了!元偌,明日皇帝下朝前往浮宸宫送一杯酒,说是哀家赐的。”太后眉眼之间尽是狠历。
“是,太后娘娘。”元偌应声。
…
次日,宁挽穿着一袭赛血嫁衣站在挽歌宫前院里,看着雪花飘飘,以及面前的一杯鸠酒,凄美一笑。
寒澈当日早朝时便觉得心难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消失了一般,早朝还未结束便宣退,匆匆赶往挽歌宫。
却未想到刚踏进宫门便看见一身大红嫁衣盛装的宁挽站在雪地里,手中捧着一杯酒,她身旁站着太后身边的元偌。
久在深宫的他怎会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挽儿,不要喝!”看见她后便毫无形象的跑向她。
短短十几步的距离此时却显得那么遥远,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挽儿捧杯把酒喝了下去。
赶到她身边时,却无力挽回,让她倒在自己怀中。
朱唇轻启:“夫君。。”
只这么一句后,便阖上了眸子,两行清泪滑下。
“挽儿!”
漫天飞雪的季节,华服男子怀中抱着一个身着嫁衣的女子坐在雪地里。
白色的雪衬得嫁衣赛血般红,似乎要灼伤眼睛。
“准备脱离世界,5、4、3、2、1。”
☆、第82章 曲终人散
安澈五年十一月,挽姬盛宠。
安澈六年一月,太后祈福结束,回宫。
安澈六年一月,挽姬殁。
安澈六年七月,皇后诞下一女,为长公主,皇帝赐名寒思挽。
安澈六年九月,婉妃难产,诞下一子后撒手人寰,皇长子赐名寒念挽。
安澈六年十月,皇长子过继到皇后名下,立为太子。
安澈六年十一月,皇帝为皇后遣散后宫。
安澈二十一年十一月,皇帝让位太子后久居挽歌宫。
终上所述,这便是我的一生。
我寒澈唯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自信太后不会不顾及我,明面上对挽儿做些什么。
可事实上是我错了,太后赐鸠酒赐的光明正大,挽儿喝下鸠酒后,我却无力挽回。
世人都道我对皇后一往情深,甚至为皇后遣散后宫,此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却不知我真正想一生一世的却是我的挽儿。
这世间最残忍的爱,不是得不到,而是已失去。
犹记得你初次侍寝时,明明紧张害怕的都快哭出来了却睁大眸子与我对视,那一双湿漉漉如小鹿般的眸子一瞬间就化了我的心。
两国交好宴上你一舞醉心,我不是没看到宵国皇帝方绪看你的眼神。
我也不是不知道你是宵国派来的探子,只是后来在方绪那么诱人的条件下,你选择了留在翊国留在我身边,我派去监视方绪的护卫回来禀报我时,我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看到你嫁衣着身时,我真的是有被惊艳到,只是,若你手中没有那杯鸠酒,身旁没有元偌就好。
如今挽歌宫只剩下我一人,宫里处处都是关于我们的回忆。
有我们在秋千下晒太阳的,有我们在贵妃榻上谈笑的,有你在前院为我弹琴的。。
有时候,我会感觉到,你还在我身边。
自你离开之后,我时常抱着你的画情去畅音阁学琴,而后便在挽歌宫里时时弹你为我奏的那曲,可是怎么弹也没有你的韵。
我也有让谭乐师找人编排你当初的那一舞,只是怎么舞,也没有你的味道。
偶尔,我会想,若是能早些遇见你就好了,若是当初能保护好你就好了,若是。。
若是你还在,这时候我们都有几个孩子了吧。
至于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