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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自己身上,还穿着里衣,撸开袖子,手臂上的守宫砂依旧保存的完完整整,宁挽一瞬间就湿了眼眶,挪了挪身子对着墨子痕张开手臂示意要抱抱。
墨子痕也从善如流的把她拥入怀中。
“子痕,朕都知道。。。谢谢你。。。”宁挽声音略有哽咽,现在她才回想起当时有多么危险,如果不是子痕救她,怕是什么都说不清了,况且自己中了药,子痕又没碰她,他自己肯定也没少遭罪,有这样的人护着她宠着她,此生足矣。
“陛下不必如此,这是属下的职分。”
“可是,朕心悦你,是真的。”宁挽抬头,直视着他的眸子,似乎是想要告诉他自己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后者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满是柔情,在听到宁挽清醒状态说这句话时,似乎心跳漏了几拍,两人对视几秒,墨子痕笑了:“那陛下也应该知晓,属下也一直倾慕予你。”
宁挽毫不犹豫地在他的额上印下一个吻,勾起唇角展开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如果子痕肯早些,主动些同朕讲了,朕的后宫便只有子痕一人了。”
“属下。。。”墨子痕正想说,却被宁挽打断:“别属下属下的,今后我们之间,没有主仆之分。”
☆、第322章 终成女帝(16)
墨子痕心中一暖:“我原先是觉得陛下同我身份悬殊,若是陛下不喜。。。”
两人额头顶着额头,挨的极近,对方的呼吸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以后别再说这样的傻话,朕允你直呼朕的名字。”
“那我,可以叫你挽儿吗?”墨子痕面上有着淡淡的绯红。
“当然。”宁挽话锋一转:“子痕等等朕,等朕扳倒了花慕悠,便散了那些面首独宠你一人。”既然得到了他那么多的许诺,自己也要予他一个承诺。
情人间的温温细语,都是甜蜜时刻。
墨子痕环上她的腰:“无论挽儿需要多久,我都会等。”
话落便吻上了她的唇。
美好的一天从清晨的一个吻开始。
…
源源不断的衣物,首饰,盆栽,文玩被送进玉华宫,华染公子从中了药后记忆停到了宁挽被他压在身下,而后便全然忘记。
并没有被打昏这段记忆,贴身宫女告诉他说,从昨夜他关了寝殿的门起,就没有人再进去过,陛下是凌晨时分才匆匆带人走了的。
现在又送来许些赏赐,定是与公子度过了一个极为美好的夜晚。
就连华染公子自己,也以为昨夜是真的与宁挽圆房了。
“啧。。。”华染公子摇着折扇,坐在椅子上,不理解为啥花慕悠也要给他下药,只给宁挽下不就好了吗,是怕他不会动宁挽么。
这下好了,他也中了药,记忆全无,再想不起来昨夜他们倾国倾城的女帝陛下是如何在他身下愉悦的呻吟。
花慕悠得知这个消息,心情那是自然不能再好,只要有了第一次便会有二有三,一旦宁挽怀上华染公子的孩子,对待朝政自然会懈怠,到时候就该她登场了。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宁挽既然已登基为帝四个月,连点火苗都没起,再一次上朝,势必要把这第一把火点燃了。
文武百官站在凤鸾殿中,大气不敢出,殿内鸦雀无声,任谁都看得出陛下今日心情不好,自然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主动站出来拉仇恨。
宁挽手中捏着一本奏折,黑着脸坐在凤椅上,沉默半晌,冷冷开口:“工部尚书何在?”
一个四十多岁,两鬓微白的男人从队列中走出,显得有些惶恐不安:“臣在。”
站在最前列的右相花慕悠眉头微微蹙了蹙,工部尚书可是她阵营里的人啊。
“朕听闻,你仗着工部尚书这个位置,肆意打压人才?”宁挽语调很缓,语气虽冷,却丝毫没有怒意。
工部尚书立刻低头:“臣没有!”
宁挽随意翻了翻手中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问:“真没有?”
“陛下明察,绝无此事!”
“呵。”宁挽冷笑一声,从凤椅上站起:“那你身为工部尚书,克扣工人工钱这事,有吧?”
工部尚书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臣。。。”
想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宁挽打断:“朕给你的俸禄不薄吧?足够你在上臻城中安身养家糊口了吧?为何你还要克扣工人的工钱?”
☆、第323章 终成女帝(17)
“那些工人都是为皇家制造建筑的,你既如此,若是传出去,那便是朕给不起工人工钱,肆意欺压榨缩平民百姓了。”
身为工部尚书,却贪污腐败,女帝怎么可能不生气?
“还有,前些天你府中二公子在集市中肆意纵马伤人,非但没有赔礼道歉反而变本加厉。”
“是臣,管教无方。。”
“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臻都之中既已下禁令为何依旧如此,岂不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一个个反问句步步紧逼,跪着的工部尚书额上汗珠越来越多,对于宁挽列出的条条罪行他已无力反驳。
“臣知罪。”
宁挽挑眉,合上手中的折子往前走了几步扔在工部尚书手边:“即日起,贬工部尚书严恒为阳和城知府,可有意见?”
花慕悠往中间挪了挪,轻声道:“陛下,工部尚书罪责虽多,但罪不至此。。。”
“花爱卿,”宁挽打断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朕以为,你是懂朕的。”
花慕悠抿了抿唇,不再多言,站回到自己的位置。
工部尚书严恒被查处贬谪后,补上他位置的人,自然就是站在宁挽和御空璇这边的亲皇派。
此事了了后,宁挽听从御空璇的建议,开始准备浩荡出巡南华城。
毕竟南华城才收复回来不久,民心不稳,若是她此时浩荡出巡一番体恤民心,效果应该是很好的。
七月盛夏,华凉女帝从上臻出发,浩荡出巡南华城。
一般马车这样一路走来,该是颠簸不断,可宁挽作为女帝,出巡的车马自然是极品,柔软舒适而且丝毫没有颠簸摇晃的感觉。
车厢中央的小桌上摆着小小一桶冰块,冰块中放着一杯凉茶。
一袭水红色襦裙,三支簪子把青丝尽数挽起,宁挽半躺在一身白衣的墨子痕怀中,阖着眸子浅眠。
而墨子痕,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满目柔情的注视着怀中的人儿,自从那天后,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原本就是寸步不离的两人如今越发缠绵。
不过片刻,宁挽未睁眼,只是伸手轻轻捂住了墨子痕的眸子。
“还没睡着?”墨子痕出声。
宁挽娇嗔道:“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呵呵。。。我以为,挽儿该是习惯了的。”
“怎么会。”宁挽放下捂着墨子痕眼睛的手,睁开眼睛从他怀中坐起,转过身半跪着面对着他:“你试试在你闭着眼睛准备入睡时,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看着你能睡着?”
墨子痕轻轻挑眉:“好啊。”
说罢自顾自的阖上眸子。
宁挽眯了眯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离她不过几寸的俊美男人,墨衣冷峻白衣儒雅,牵着她的手中有着些许练剑练出的茧子,一个个都是爱她的证明。
目光从他的额头往下,阖上的眸子能清楚的看见浓密的长睫毛,再往下的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
突然,腰上传来一个力道,宁挽重心不稳的往前跌去,本能的伸手去撑着墨子痕背后靠着的车厢壁,好巧不巧的,她的唇,擦上了他的唇。
☆、第324章 终成女帝(18)
而后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往上挪,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不能抬头。
墨子痕睁开了眼睛,眸子中满是笑意,两人唇与唇之间,只差分毫。
“没想到挽儿如此胆大,竟会趁着我闭上眼睛时偷亲,挽儿睡着时我可从没有这样做过啊。”
每说一句话,动一下唇,就会轻轻擦上她的唇,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与她的气息几乎交融在一起,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涌动。
宁挽唇角勾了勾,左手撑在他身后的墙上,右手勾着他的下巴,邪邪一笑:“朕分明是光明正大的亲,何来偷亲一说?”
说罢径直吻了上去。
…
上臻皇城地处臻过咽喉要塞,此番一路南下往南华城去,走到南华城的前一站,全部在行宫停下休整两日再进南华城。
渠清城行宫的露天温泉之中,宁挽泡在池中,舒适安逸地阖上了眸子。
朗月清风相映衬,温泉旁边有一方石桌石凳,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宁挽伸手从一旁拿过衣服来随意披上,便离开了温泉。
转身看到了提着一壶清酒,拿着两个小酒杯站在石桌边的墨子痕。
“正好?”
两人相视一笑后便无言,坐上了石凳执杯饮酒。
头顶的是一轮明月,身旁的是绿树红花,手中的是清冽美酒,眼前的是知心爱人。
深夜,宁挽墨子痕两人相拥而眠。
…
离开了行宫后,直接进入南华城。
时间排的刚刚好,南华城知府早早安排了官兵清整了女帝的出巡道路。
大臻国女帝的仪仗车马自然是华贵大气,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城门整齐走进,华凉帝的马车在中,前后都围有重兵,马车左侧并排驾着一匹红鬃烈马,马上坐着的人,正是华凉帝的贴身侍卫,也是大臻朝皇宫的侍卫统领墨子痕。
华凉帝的马车车门大开,两侧帘子也都被揭开,车中端坐着身着庄重凤袍的绝美女人。
围观百姓无不屏息凝神,他们大臻朝的女帝,果真是天下无双的绝色,只一眼,似乎惊艳了整个人生,完全不是他们南华城花魁所能比的,不,不只是南华城,哪怕是上臻城京都众人皆知的花魁,都不能与他们的女帝相比拟!
华凉帝紧紧抿着唇,周身围绕着强大的气场,两侧人群中有五六岁的孩子似乎有些受不了,略微往自己母亲的怀中凑了凑。
南华城门进去一段路程后,宁挽便看见了站在前方接应她的南华城知府。
仪仗队停下后,墨子痕从马背上下来,走到马车门口,伸手去扶宁挽。
宁挽抬头看向墨子痕,轻轻勾唇一笑,便如冰雪初融,足可倾国倾城。
围观百姓中已有许些人看呆,不只是男子,便是连女子都着实有些痴迷的盯着她,随后想起这是他们大臻朝的陛下,不能如此不敬,便又微微低头挪开目光。
由墨子痕扶着从马车下来,走向南华城知府。
知府立即对着他们的华凉帝行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325章 终成女帝(19)
紧接着两侧的围观百姓也都统一的朝着宁挽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冷傲的女声响起。
宁挽虚扶一把南华城知府后转身看向南华城中百姓。
“南华城自复大臻朝已有月余,朕此番从上臻京都自此,便是因为朕明白,不管是归属哪国亦或是自立,受苦受难的都是我南华城劳苦百姓,正因如此,朕此行便是为了安抚南华城百姓。”宁挽话落,身旁竹马立刻上前一步,展开手中早前准备好了的圣旨。
“自明日起的三日内,南华城中三处官府粮仓开启,南华城百姓可凭居民证领取,此后三月,税收减半,钦此。”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宁挽进了南华城知府的府中,与知府用膳稍作休息后,便开始商讨南华城今后发展路线与民生情况。
第二天一早,三大粮仓开启后,华凉帝便派遣自己带的仪仗队中训练有素的翊临兵分兵三路,分别去粮仓周围巡视,防止出事。
同时,也要仔细视察周围还有无叛乱剩余党羽,一旦发现当场抓捕,决不能有一丝松懈。
而宁挽自己,在这三天内也在南华城集市上转了两圈,意为体恤民情。
三日很快过去,宁挽也打算离开南华城回上臻帝都去,毕竟这一来一回路程都要一月,南华城知府也未多作挽留。
臻朝华凉帝离开南华城之时,南华城半数百姓站在城门周围,无一不恭恭敬敬的向女帝行礼,目送女帝的仪仗队离开南华城。
来时悠悠回时却是匆匆而行。
宁挽本打算继续边玩边走的,却不想刚出南华城,飞鸽一信让她不得不加紧速度赶回城。
左相御空璇来信,花慕悠最近有些动作,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望陛下早日返回上臻城中主持大局,以免被她钻了空子。
来时的一路赏花赏月沿湖漫步,顺便还能和墨子痕一道升温感情,可回去时却不得不马不停蹄地赶,哪来的时间和心情看风景谈恋爱。
路程走了五分之三后,城郊树林中,遇刺。
宁挽坐在马车中,左手紧紧攥成拳,细细听着车外的动静,来人上百且训练有素,而且目标直指车中的她,显然不是南华城叛乱残党所能拥有的势力,这么算来,一心想让她死的,就只剩下了远在上臻帝都的花慕悠了!
没想到她如此心急,竟想着趁她还未回上臻,在路上就解决了她。
虽然仪仗队中的翊临兵也个个是精英骁勇善战,但到底只是随着她浩荡出行的不足百人,哪怕加上暗卫队的十人,人数上也不敌刺客。
墨子痕从马车被拦下后便从车中跳出,作为宁挽的贴身护卫,他必须要保护她,而作为她的爱人把她当命来珍惜,他更不可能让她受伤!
马车外兵刃相接的声音一直在持续,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少,想来是伤亡人数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