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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刚刚喝下了些灵泉水,能稍稍缓解一下虚弱作用,不至于跟一个废人一样躺在那里什么都干不了,动一下都艰难,把手中的衣物草草套到身上后稍作休息了一会儿。
突然听见墨子痕闷闷的声音:“。。。是我太没用,还不够强。”
宁挽抬头看向墨子痕,后者脸上没有太多难过的表情,但是眸子中尽数是自责与内疚。
“没有保护好陛下不说,反倒给自己招来一身伤,还要陛下来照顾我,是属下失职。。。今日若不是陛下武功高强所向披靡,怕是要一同踏上黄泉之路。。。”
宁挽轻叹一口气,扶着车厢壁从地上站起,缓缓向着墨子痕走去,在他身旁坐下后,伸手拉着他的手,直直的看着他的眸子,让他看到自己眸子中满满的都是他:“子痕不必自责,人数差距本就悬殊,纵然你武功绝顶,可也抵不过车轮战啊,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子痕该是明白的,更何况若不是子痕一人干掉了那些弓箭手,我又怎能平安无事?”
“。。。”墨子痕沉默。
看到他眼中的自责和内疚少了些后,宁挽勾了勾唇,绽开一个笑容,柔声道:“子痕很强大,从前是子痕保护我,可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今后便由朕护着子痕吧。”
墨子痕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最后一点自我怀疑消失殆尽后,剩下的,是些许感动与醉人的深情,伸出右臂环上她的腰,一点一点地倾身向她靠近,吻了吻她的眉心后缓缓向下:“有你真好。”音落印上了她的唇。
本就虚弱无力,如此这般,整个人便酥酥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又怕自己压到了他的伤口,不得不伸手去推他的胸口,示意他松开她。
可软玉温香在怀,似乎伤口的疼痛也能被忽略,墨子痕就是不愿意放开怀中的她,在她的唇上辗转缠绵,流连许久,宁挽意识到他已情动,深陷其中无法自拨,不得不偏过头去出声喊停,他们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
墨子痕盯着宁挽微微泛红的唇,呼吸不稳。
“你还有伤,我们不能再此多做停留了。。。”宁挽羞赧,垂眸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伸手撑住车厢壁,卯足了力才把身子撑起来,慢慢向着马车车门挪去,缓缓坐下后,执了马鞭准备出发时,墨子痕也在她身旁坐下,往她的背后塞了一个软软的靠枕。
“我陪着你一起。”
不容拒绝的口吻。
宁挽也没再多言,嘴角漾开笑意后驾车出发。
☆、第331章 终成女帝(25)
虽然一伤一弱,但好在性命无忧。
一个时辰后,宁挽的虚弱状态才结束。
…接下来的十天路程都相当顺利。
第十天,宁挽和墨子痕进入大臻皇城,刚进宫中就看见了青梅在这儿等候,接应他们,几人迅速入宫,在宁挽的凤仪殿内清理修整一番,给墨子痕换了药让他就在这儿休息养伤,宁挽也换了身衣服后随着青梅离开凤仪殿,向着倚书房去。
从五日前,竹马回来汇报后,御空璇便一直在宫内待命,更是暗中集结了一部分的兵马,其一是以便保卫着属于宁挽的皇位皇宫,而其二是为了方便宁挽回宫就能调遣兵将。
宁挽站在凤椅前面,紧锁眉头思考,她敢断定,能雇佣那么多刺客来下死手刺杀当朝皇帝的,除了花慕悠,再无他人有这个动机有这个资本和胆量去做,既然她这么快动手,那么她不仁就休怪她不义了。
“璇姐姐,调上两千的翊临军围住右相相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一旦有人要硬闯,就地斩杀。”
御空璇点头:“恩,那我去安排了。”
“好。”宁挽应了一声后便坐在凤椅上开始处理这些天积攒下来的奏折。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御空璇再次回到倚书房:“陛下,右相府内毫无动静,像是没有人一样,两千翊临军围住相府却并没有发觉府内有何声响。”
“。。。”宁挽垂眸沉思,毫无动静?刺客刺杀失败一事花慕悠应该早早知道做好准备了的,她回宫有所行动后,她反而没了动静。
正巧这个时候,倚书房外有人来报,宁挽摆手让他进来后,来人向宁挽行礼后汇报:“陛下,我国与燕国的边境中,两日前突然发现有三万燕军驻阵扎营,守关的宋将军已经在做准备防御的工作了,陛下有何指示?”
如果将花慕悠的行动与燕国的动静联系起来,再加上之前的交好宴上燕国皇帝燕傲尘和花慕悠的约定,这么看来事情的条理就能清晰了些,内忧加外患,这是非要指她于死地?
不过燕傲尘和花慕悠这两人都有着极大的野心,前者想吞并臻国与花慕悠联手,给她的承诺是事成许她后位。而后者,大概只是想利用一下燕国的兵力,好让宁挽分心对付燕国无暇顾及她的动作,她怎会只甘心于一个后位?
且不论他们联手能否成功,稍作推敲便能想透燕傲尘的话。
若是吞并了臻国,那她大臻华凉帝宁挽不就沦为阶下囚了吗,有这样一个绝色被自己掌控,谁还会注意到花慕悠,倒不是说花慕悠不好看,虽也明艳动人,也放在宁挽身边,到底是做了陪衬。
想通其中曲折后,宁挽才下了旨,派遣两万兵马即刻启程去往边城,小心警戒,若是燕军攻打一定要死守,决不能沦陷,一旦有任何变动及时回禀。
二万兵马再加上原本留在边城守关的一万,总共是三万,而燕军驻扎在边境的也是三万,想来应该是可以了。
☆、第332章 终成女帝(26)
处理完这件事后,宁挽转念一想似是明白了什么:“璇姐姐,你去调集宫内七成侍卫,分两部分,在倚书房和凤仪殿前随时待命。”话落把身上带着墨子痕的侍卫统领的令牌递给御空璇。
御空璇接过令牌后凝重的看了一眼宁挽后,点头:“是。”话落便转身出去准备了。
“青梅,你找个人去把华染公子叫来凤仪殿。”
“是。”
相府没有动静,唯一可能就是花慕悠已经潜入了内宫,她断不可能放弃大好机会出宫,所以入宫就是她唯一的选择了。
青梅也离开倚书房后,宁挽按了按眉心:“祁霄。”
角落里跳出一个黑衣人,大臻华凉帝的暗卫。
“属下在。”
“暗卫还有多少人?”想到这儿,有些头疼。
“算上属下,还有十一个。”
宁挽把眼前的奏折推开,从凤椅上站起:“立即调上四个去凤仪殿随时待命。”
“是。”祁霄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正好青梅也安排好了回来,宁挽走出倚书房,短短一会周围的侍卫数量便多了两倍,排列整齐的在倚书房周围巡视着。
“去凤仪殿。”
“起驾凤仪殿——”
一袭正红色长裙的宁挽走在前面,身后是青梅与竹马跟着,与往日不同的是,身旁没了黑色长袍的墨子痕。
盛夏时节,却并没有灿烂的阳光,反之是阴森的大片大片乌云阴沉沉的笼罩在皇城上方,不热却也不凉爽,沉重地压在了她的心头上。
到了凤仪殿前,发觉异常。
本该列队整整齐齐巡逻着的翊临军和侍卫们全部围在殿前,个个神情严肃,宁挽蹙眉,快步向前,周围的翊临军看到了宁挽到来,纷纷让出一条道行礼:“参见陛下。”
宁挽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后,从人群中走了进去,便看到了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着的墨子痕双手被绳子捆在身后,被一袭紫衣的花慕悠劫持着。
花慕悠右手上拿着一把不是很大的匕首,身后站着二十多个死士,衣着打扮与那日刺杀他们的刺客打扮相同。
“哟,来的真快。”花慕悠不在意的笑笑,也不向宁挽行礼。
明媚灿烂的女子脸上挂着一丝不真实的笑容,手中利刃闪着寒光,旁边被捆着的人是她心尖尖上最重要的人啊。
墨子痕嘴角挂着苦笑,担忧的看向宁挽。
还不待宁挽说什么,人群之中又有一人走进——绿色长袍的华染公子。
几人的注意全部转向华染公子,让华染对于眼前的形式有些诧异的张了张嘴,合上手中的水墨折扇,向宁挽行礼:“见过陛下。”而后自行起身,开口问道:“陛下,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场中却无人答话,几人面面相觑,宁挽轻蹙眉头。
在旁人眼中的墨子痕应当只是一个御前侍卫才对,花慕悠为何要拿墨子痕做筹码来要挟她?就这么肯定吗?自己与墨子痕的事情该是很隐蔽的不是吗,总的算来,便只有青梅竹马和御前侍奉的几人知道了,花慕悠这又是从哪来的消息。
☆、第333章 终成女帝(27)
花慕悠看出宁挽眼中的不解与轻蔑,便又继续道:“我猜,他可不只是一个侍卫统领这么简单。”
“呵,”宁挽冷笑一声,周身气场冷了几度:“花爱卿这便是要与朕反目了罢?可是朕不知你哪来的自信用他来要挟朕?”
绝对是身边出了叛徒!若不然,花慕悠为何偏偏要挟持墨子痕来作为筹码要挟她?若不然,为何会闯进她的凤仪殿去找一个侍卫统领?消息走漏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时,站在宁挽斜后方的竹马向前走了几步,往花慕悠的那个方向走。
“竹马!”青梅右手缩在袖子中攥紧拳头,眉头深锁。
竹马走到花慕悠身旁后,站定,转身看向宁挽和青梅,笑了笑,抬起右手向脸上摸去,蹭了蹭然后从自己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撕下面具后的竹马,已经全然不是宁挽和青梅认识的竹马。
那人再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头发出“咔咔”的几声响后,再看他便高了不少:“阿姊,我这个弟弟,演的可还逼真?”
青梅紧锁眉头,压着满腔怒火问道:“竹马呢?”
假竹马指指那张脸皮:“死了。”
“。。。”青梅一瞬就红了眼眶,但到底没有哭出来。
宁挽闭了闭眼,似乎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是竹马,是了,自己也该能想得到,身边的人,知道大部分信息还能及时传递出去的,就只有竹马了,青梅断不可能背叛自己,也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边,只有借着竹马身份的这个人!只有他!
接着睁开眼睛,看向对面站着的花慕悠,随着花慕悠的目光向着右边被自己召来的华染公子看去,是了,华染公子也是花慕悠的亲信,虽被自己封为公子,可到底也是作为花慕悠的眼线入宫的,他,又有什么动作是自己不知道的?
花慕染的表情略带纠结,他垂眸思考了那么两分钟后,迈开步子向着宁挽走去,伴着宁挽浓浓的不解和花慕悠的吃惊。
“站住!”花慕悠出声。
花慕染停下脚步,看向花慕悠。
“你要选择站在她那边?你别忘了,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你,我把你带进宫里是要你干什么的?”
“。。。”花慕染没回话,继续迈开步子朝宁挽走去。
“哪怕她不爱你从未宠幸过你吗!”花慕悠继续放话。
这句话,让花慕染停了脚步,看向宁挽,她?没宠幸过自己吗?那一晚不是已经。。。
花慕悠看出他的疑惑,再度笑着开口:“那一晚你被墨子痕打晕,你要选择的这个女人被墨子痕抱回了凤仪殿,所以一切都只是你的空想你的梦而已,她根本就不喜欢你甚至连宠幸都不愿意给你一次,你还要继续放弃我们的同盟选择她吗?如果你现在回来,我既往不咎。”
被揭穿了侍寝的真相后的花慕染沉默了几秒,而后继续向着宁挽走去,不在意宁挽以及青梅略带防备的目光,在宁挽身旁站定后,打开手中的水墨折扇晃了晃。
☆、第334章 终成女帝(28)
对着眼前红衣的绝美女人道:“我可以把它当做一场梦,但你给我的感觉,绝不会假,所以,我站在你这边。”
“哈哈,哈哈哈。。。”对面的花慕悠笑出了声,丝毫不留情面的嘲笑讽刺着花慕染的行为:“你所爱的这个女人,这大臻朝不可一世的皇帝,打算在除掉我之后,就遣散后宫男宠与他厮守,”花慕悠停了停,伸手指指身旁被绑着,身上还有伤的墨子痕:“若不然,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为何还在?醒醒吧别傻了,她不可能为你考虑一丝一毫。”
花慕染垂头不再看花慕悠一眼。
宁挽直视花慕悠,语气森冷:“你到底想怎样。”
“我?”花慕悠把手中匕首抛空转了一周再伸手接住,随意晃了晃:“我愿意放你们自由,不做如你母皇一般赶尽杀绝的事情,但我也怕放虎归山,来日你东山再起。所以,要你自废武功,吞下这枚药后,我便不伤他一分,还放你们安全离开。”花慕悠左手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药瓶。
墨子痕脸色苍白,好不容易才好了近半的伤势又加重了些,此刻轻蹙眉头对宁挽道:“别管我。。。挽儿,别让我一人毁了你大臻百年基业。”
宁挽暗中审视着场中情况,心底盘算有几分胜率,对上墨子痕虚弱的脸色和满是深情的眸子,心跳漏了几拍:“别说这样的话,朕宁可背上千古骂名也决不放弃此生挚爱。”
“理智点,你的世界还有着臻国的大好江山。”墨子痕摇摇头。
“若是没了你,谁来陪朕看这大好江山?”
“呵呵,”花慕悠冷笑几声:“到头来,我成了最恶毒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