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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收拾了一番,林羽璃便化作一个俊秀的公子随着夏子恒出了府。走在街上,那过年的氛围很是浓郁,到处都是红彤彤的对联,伴随着小贩的吆喝声,入目的一切都分外的喜庆。
大约是人群的热闹影响了她,她心头的滞郁顿时消散了不少。话说,这还是她来到此世的第一个春节呢!虽然赵云琛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但好歹还有够意思的夏子恒!所以说,她其实也不算孤单!
瞥了眼这几个月来一直陪她折腾,给她庇护的夏子恒,且不说他是何目的,或者是受何人的所托,单看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和他为她做的这些事情。她是打心眼里感激他的!也真心实意拿他当兄弟!
想到这些,林羽璃便忍不住伸手揽住夏子恒的肩膀,做出哥俩好的勾肩搭背的姿势。但无奈身高差距在这,她的这个动作做的很吃力。
夏子恒惊诧的瞪着她,那模样好似她是个占他便宜的女流氓似的。林羽璃见状,对他呵呵一笑,诚恳的道:“没什么,不要大惊小怪的!我只是想表达对你的感谢!而已!”
说着,她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收回了手。夏子恒瞥了她刚收回去的爪子一眼,讽笑道:“那你这谢意显然不怎么诚恳。”
“我的心意诚恳,相当的诚恳!”林羽璃拍着胸脯梆梆作响,豪气的道,“以后子恒兄你就是我兄弟,亲兄弟!但凡你有什么需要,只要你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闻言,夏子恒脸色微微一变,冷冷道:“就因为我带你逛青楼?你就对我许下这么重的承诺?你真是没救了!”
说着,他还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其实林羽璃知道他这是故意偷换概念,他知道自己说的不是这件事,只不过他这人向来以挖苦她为乐趣,两人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了。一时间真要说些什么真情流露的话,还真是有点不自在。
所以,林羽璃配合着他的话道:“寻常人可是这辈子都难见花魁娘子一面,多亏了子恒兄你的缘故,我不但能见一见她,还能现场观摩你们切磋床技。这个大恩大德,我自然没齿难忘!”
夏子恒抽了抽眼角,冷笑道:“想学这个其实很简单,你也无需找她讨教,我可以亲自教你,甚至还可以和你切磋切磋!”
这一本正经的开车还开的这么溜的人也是没谁了!林羽璃觉得近来夏子恒的脸皮被她磨砺的愈发厚实了,之前他还能被她给堵得说不出话来,现在他直接开口就把她给堵得哑口无言了。
但凡是每个行业的顶尖者,都会存着那么几分傲气。这千香楼又是杭州第一大青楼,这里面的花魁娘子自然也比旁家的更为高傲。
想要见一见她,甚至是同她相处那么一段时日,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还得能驾驭的了她!人家琴棋书画舞样样俱全,身段容貌更是女人中的佼佼者,便是服侍人的手段也是自幼经过百般调教的!
所以,她有高傲的资本,自然也要凭借自己的段位来挑选能入她眼的人。
能做她入幕之宾的人可谓少之又少,这其中就包括夏子恒!一来是他出手阔绰,二来是他风流倜傥,三来是他多年来混迹欢场阅女无数,能入他的眼的女子可谓是一种荣兴,是一种比做花魁还让人看重的荣誉。
所以,即便这千香楼的花魁要维持她冷艳的人设,她对于夏子恒的态度也是捧着的!毕竟来者都是她的恩客,她若是给他们甩脸色,岂不是让人花钱买不痛快?
而且她虽然是花魁,但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最终她还是希望能够从良嫁给一个顺眼的人,而这个首选之人就是夏子恒!
所以花魁对于夏子恒的态度很是微妙,既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太好到手,又不能因为太冷落他,而让他失了兴致。
林羽璃想到很快就能见那个被人吹捧的地上仅有,天上绝无的花魁,她很是激动,然而真当见了面的时候,她有种被坑了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在网上看了张很漂亮的女孩照片,实际上见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只有发型和衣服是同款一样。
倒不是说这花魁长得不好,只是跟她想象中的出入太大了!林羽璃的失望写在了脸上,夏子恒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俯身附耳安慰道:“你自幼在宫中长大,所见所闻自然是整个大鸿最优秀美貌的女子。这里是杭州青楼,不能拿皇宫的标准来要求她们!纵观整个杭州有名气的青楼,这位花魁娘子已经算是拔尖的了!”
“哦!”林羽璃点了点头,勉力提起些精神,既然来都来了,不管怎么样也只好将就一下了。反正只是看看而已,她有的她都有,甚至那花魁的外表还不如她,所以她对于她的外表失去了兴趣。
尽管林羽璃此时做男子打扮,甚至走路也是龙行虎步的,但混迹欢场多年的花魁早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从林羽璃一出现,她就看出了她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竟然待在夏子恒身边,还由他带着来逛青楼,店名要她作陪。花魁顿时有种被侮辱的感觉!所以出口的话语也带着那么几分酸意!
“公子好雅兴,竟然带着相好的来看奴家。佳人在侧,奴家还是不要献丑了。”花魁雪烟凉凉的酸道。
“今日我带她来,自然是因为她有不及你的地方。”夏子恒浅笑着,甚为暧昧的望了林羽璃一眼道,“有许多地方,她还是需要向你讨教的。”
林羽璃被他这宠溺的眼神渗出来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碍于花魁在场,她觉得或许是这家伙使得什么追妞的手段,她自然要配合他一下。所以,她就故作娇羞的用肩膀拐了他一下。
夏子恒脸上的笑容微僵,甚至连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显然被她这样子恶心的不轻。
他们两人的互动落到了雪烟的眼里,直接像是往她心里灌了满满的一缸酸醋,她浑身都开始冒着酸泡泡了!
“不知这位姑娘要跟奴家讨教些什么?奴家觉得,姑娘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也足以迷得夏公子魂不守舍了。”尽管已经努力的控制了,可雪烟出口的语气还是不自觉的带上了酸意。
明面上听上去像是在夸赞林羽璃的美貌,事实上是暗讽她徒有其表,以色侍人。甚至连夏子恒也一并给骂了,说他只会贪图美貌,而不注重内涵。
林羽璃下意识的瞥了夏子恒一眼,心道他的这位新欢当真是口齿伶俐!看这模样,显然是吃醋了!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林羽璃就当作没听懂她深层的含义,嬉笑道:“谢谢姑娘的夸奖!姑娘真是过奖了,我比雪烟姑娘你差远了!”
雪烟没想到会碰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饶是她掩饰得当,眼中也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几分讽意,说她草包,真是没亏了她!
夏子恒自然把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他眸色微沉,冷笑道:“我们今日来,是想讨教雪烟姑娘的技艺。雪烟姑娘,请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夏公子的深情厚意
“不知夏公子是想听琴,还是赏舞?亦或者,吟诗作对?”雪烟说着,故意轻蔑的瞥了一侧闷头喝茶的林羽璃一眼,如此草包,如何和她争?
“都不需要!”夏子恒不紧不慢的冷声道,“这里是青楼,男人来青楼自然是要女人服侍的,雪烟姑娘样样精通,不如就教一教我这‘相好’的服侍人的手段吧!也要让她学着点!如何能像雪烟姑娘那么游刃有余的伺候男人。”
这话说的着实有些重了,雪烟的脸色当初就变了,甚至连脸上那虚浮的假笑都挂不住了。
林羽璃给夏子恒使了个眼色,但他没有接收到。于是她便偷偷的伸手戳了戳他,让他悠着点,别拿乔拿过了火,把人家姑娘给气跑了!
夏子恒反手抓住她的手指,面不改色的道:“怎么了?雪烟姑娘?开始吧!”
林羽璃拼命的把自己的食指解救出来,偷偷的踩了踩夏子恒的脚,还不动声色的捻了捻,这才对着雪烟嬉笑道:“你别听他胡说,他这人惯爱开玩笑!”
“有么?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么?”夏子恒冷嗤道,“我既然花钱来了青楼,自然是要让人服侍的,断没有我去抬举着别人的道理。你不是说想学习讨好男人的技巧么?眼前就有一位现成的师父,一会儿雪烟姑娘做的时候,你好生学着点。”
林羽璃不知道这家伙今天这情商怎么忽然降到了冰点,饶是她这神助攻在一旁如何使力,也架不住这猪队友一次次的作死。
她尴尬的抓了抓头,心道这雪烟竟然还没哭出来也算是心理素质强悍了!
雪烟便是再愚钝也知道自己方才的一番话惹恼了夏子恒,他这是存心给自己难堪为了给林羽璃出头。她觉得很委屈,但其实她又没有资格委屈,谁让她是这青楼之中的女子呢?
便是花魁又如何,做不过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娼妓罢了!
青楼之中的女人,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她也早就知道,她们这一行的人,是万万不可对男人动心的!且不说天下男儿皆薄幸,便是那些来此地玩乐的男人,定不是什么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多年以来,她也一直秉承着不动心的信念,但无奈她遇上了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夏子恒,他不止英俊多金,对她也是温柔之至。他的温柔与不动声色间,将她那已经冰冻的心慢慢的捂化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态度却让她不得不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在他的眼里,她终究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娼妓,一个可以花钱买来的玩物。
再反观他对他身旁女子的态度,明明眼角眉梢都暗藏着爱意。只可惜,那个女子好似并不知道!好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雪烟其实是嫉妒林羽璃的,不止是因为林羽璃夺走了夏子恒的心,更是因为她那种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干净。
她看的出来,林羽璃不是那种不喑世事的少女,刚才也听出来了她的暗讽,但她根本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不是不屑,只是淡然。
因为她,雪烟,压根就没入林羽璃的眼,她连她的假想敌都算不上。这种感觉反而更让人难受!
指望夏子恒把她领回家是不太可能了,所以雪烟也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既然这两人之间存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维持着这微妙的平衡。
那她索性就帮他们把这窗户纸戳破!她恶趣味的想道,她倒想看看,夏子恒该当如何处理这副隐匿的深情!
“姑娘其实什么也无需学,我们青楼女子,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使得也是些下贱的手段。着实登不上台面!”雪烟一瞬间从冷艳转换为千娇百媚的形态,这转变来的太快,林羽璃直接懵了。
一脸懵逼中,却听雪烟娇声道:“夏公子对姑娘的深情厚意都清清楚楚的写在眼里呢!姑娘只需稍稍回应,也就不枉费夏公子的一片痴心了。”
说着,雪烟还媚眼如丝的望了夏子恒一眼。
林羽璃亦面无表情的看了夏子恒一眼,他的眼底……连眼屎都没有!她怎么看出来那所谓的深情厚意的!
“额……雪烟姑娘你是不是常在烛光下看书?”林羽璃温声道。
“闲着无事打发时间罢了!”雪烟故作谦虚,实则高傲的回道。
“那就对了!”林羽璃煞有其事的点头道,“正因为夜里光线不佳,所以容易伤眼。雪烟姑娘你大概有点用眼过度了,空里你可以去买个眼镜戴上,夏家名下的眼镜店有售。子恒兄,你既然和雪烟姑娘是旧相识,可以给她打个八折!”
林羽璃的一番话噼里啪啦倒珠子似的,等雪烟缓过神来,脸色都绿了。敢情她刚才的挑拨压根没起到作用,还被她骂眼神不好!
夏子恒差点没笑出来,不过他清了清嗓子,冷笑道:“雪烟姑娘说的没错,这些下贱的手段不学也罢!今日既然来了,不如就听雪烟姑娘给弹奏一曲吧!”
雪烟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脸上那虚假的媚笑也几乎挂不住了。最终,她还是随便弹奏了一曲,还被夏子恒嫌弃说,没有灵魂,没有感情,所谓的琴棋书画舞样样俱精,只怕都是谬传。
屋里的气氛有些凝滞,林羽璃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就跟竖了个强力灯泡似的。恰好她喝水喝的有点多,便借口出去上厕所,给那两人创造了独处的机会。
林羽璃离开了,夏子恒望向雪烟的眼神顿时变的冰冷无比。雪烟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没敢迎视他的眼睛,微垂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第二百一十六章 我能对她做什么
夏子恒缓缓的倒了杯茶,微微抿了一口,淡声道:“你知道我最讨厌女人哪一点么?”
雪烟没说话,只是脸色愈发苍白。她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了,他必然是生气她戳破了他的心事,看他这样子,像是要随手手刃了她似的。
“我最讨厌女人的自以为是。”夏子恒放下杯子,冷冷道,“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付出代价,雪烟,你想付出什么代价呢?”
闻言,雪烟惊骇的望着他,他的眸子如幽深沉静的寒潭,像是要随时将她吞噬溺毙了一般。
她的身子下意识的颤抖着,那是一种面对危险时候本能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