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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影敲门而入,恭敬地跪下行礼道,“回主子,属下已经将主子的话带到了幽兰殿。”
男子淡淡嗯了一声。
地上跪的人身形顿了顿,方才犹豫着开口道,“主子,我们不需要查一查这个圣女的底细吗?”
男子头也不抬,一方泛着银光的面具下是冰冷的嘴角,“马上就是个死人了,还查那么多做什么?”
“……是,主子。”
2,子不愿娶我不嫁
连续三天,无论是吃饭,走路,上朝,逛街,都会遇到有人行刺,元卿终于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定北王要杀她的决心了。
圣女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招摇,尤其一身白衣,简直就像是在昭告天下她就是圣女。
元卿于一个夜晚趁乱换了身玄色衣裳,终于成功逃离了跟踪的人,绕进了一处客栈。
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就是元卿现在的心情。
“我敢肯定,现在定北王,一定已经到了城内了。”元卿恨恨道,“务必早些将他的落脚地给查出来,不然光跑路我就要累个半死。”
清味看了元卿一眼,道,“主子是要主动出击了吗?”
“他不想娶我,我还不想嫁呢!至于一定要将我往死路上面逼嘛!”元卿表情微冷,“这样一个不负责任又狠心狠情的男人,他既如此不饶人,我也不用跟他客气。近日里西戎的国师慕容无风是不是也要到苗疆来?”
清味忙道,“回主子,慕容无风没有特意掩盖行踪,如今人已经到了都城了。”
“听说慕容无风同那定北王萧琅渐之间是有一桩无头公案的,对吧?”
清味一愣,“主子是指?”
“不是传说当年萧琅渐同慕容无风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结果那女子在混战中人间蒸发了?若是两人先对上,大概会有一阵可斗的吧?”
清味凝眉,“可行是可行的,只是这两人都是心机颇沉之人,若是没有闹起来该如何?”
元卿轻笑,“不怕他们不闹起来。清闲已经清闲了这么久,该给他找点事情做了。”
清闲最拿手的是易容之术,清味下意识替他捏了把汗,“主子不会打算要让清闲易容成其中一人,好挑拨离间吧?”
“易容成他们两个其中一人是不太可能,但是若是易容成一个消失了很久的人呢?”元卿笑着道,“谁也没有说过当年那女子死了不是?既然只是消失,自然也会再出现。你们日近里多搜集关于那女子的消息,到时候务必要让这两人对上。”
清味点头,很快消失在客栈内。
这一夜,元卿终于在客栈睡了一个安稳觉。
两天后,元卿也终于在客栈里面等到了想要见的人——慕容无风。
传说中的枭王比想象中年轻一些,做事也不乏张扬。
方到幽都,就先将幽都最大的酒楼包了下来,还定了一个最大的包间和一个最受欢迎的戏子给他专程唱戏,着实算是高调。
客栈里面外面,都被堵了个水泄不通,都想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枭王,到底是何模样。
元卿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打量那包间里面坐着的男子。
一袭湖蓝缎绸的长衫,棱角分明的脸,神色淡淡,也是一副邻家公子的模样。
“啧啧”两声,元卿看向台上唱戏的名角儿,嘴角微勾: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公子哥儿却净听些咿咿呀呀的曲调,也不知道是真淡然,还是假淡然。
台上的一曲了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你这也太没意思了些,明明是一曲战场凯歌,偏偏要夹杂些矫情的儿女情长,直看得人打瞌睡,你无不无聊?”
元卿笑意更浓:好戏开始了……
余光中包间里面的湖蓝色身影明显动了动,台下那身影,欲盖弥彰的女扮男装,纯属找麻烦的口吻,大概都像极了一个人罢!
“姑娘,我家主子请你入阁一聊。”
元卿看着下方的女子被带入包间,拍拍手掌,大摇大摆地出了客栈。
清味很快跟上来,“主子,属下查到定北王在城东的一处别院中,已经将客栈里面的事情第一时间传过去了。”
元卿眸中笑意点点,“很好。”
尽管很想留下来一看究竟,但是想到为了安排这件事情,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回宫了,也不知靳言如今有没有到处找她,元卿觉得还是先回去看一看比较稳妥。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回宫,便被一辆车马拦下,元卿刚要言语,一只手扶上她的腰肢,用力一带,再一睁眼,人已经在马车之内了。
“你做什么?”元卿退开几分,颇有些警惕地看着靳然。
“你不是答应我,不去随意招惹?”
元卿冷笑,“你派人跟踪我调查我?”
“若是不然,你怕是要惹出更大的祸。”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的,我不过是自保而已。”
靳然皱眉,“他根本伤不到你,你大可以在朝会之前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已经退步很多了。”元卿失了耐性,“还是说,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一个张扬之人?定北王是真的想要让我死,不是开开玩笑而已,难道这样我还要让步不成?!”
靳然微微一怔,缓和了语气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该从顾宛入手。”
“顾宛?”元卿哂然一笑,“你是说那让慕容无风和萧琅渐二人趋之若鹜的女子?说起这个,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我把他当作对手算是瞧得起他。”
靳然不怒反笑,“反正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待到出事了你就知道了。”
元卿耸耸肩,朝马车外面扫了一眼,“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靳然头也不抬,“这两日你就跟着我,不得离开我半步。”
元卿好笑道,“你还真打算把我时时刻刻带着,是要保护我?!”
“随你怎么想,大朝会之前不得离开我身边半步。”靳然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不再开口。
元卿只不过扫了一眼马车外面,手臂已经被一只手牵制住,牢不可拒的力道,却是下了死力气的,元卿意思意思地略微挣了挣,便任他去了。
到了靳然的府邸,靳然亲自替元卿安排好了院子。
两人坐在桌前吃晚饭时,元卿状似无意道,“以前来你这府里,你还是端的太子的架子,没想到如今来这里身份反倒降级了。”
靳然眉目不抬,“认真吃饭。”
元卿忍不住撇嘴,“你那便宜爹爹死了之后,你的身份不升反降,如今连个王爷都没有混上,你心中当真一点野心和不甘都没有?”
“没有。”
元卿笑笑,“胸无大志,倒是与我一般。”
“你不是爱吃鱼,多吃些。”靳然不理会元卿的话,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鱼挑好鱼刺后放入元卿的碗里。
元卿忍不住微微晃了晃神,靳然察觉不对,“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刚才的画面,有些熟悉。”元卿伸筷子去夹别的菜,却动都不动碗里面已经挑好刺的鱼。
靳然只当没看见,眼底却有什么一闪而过,消失在黑色之中。
接下来几天,元卿果然过得很清静,也不知道是她的法子起了作用,还是靳然封锁了消息。
但是连续被靳然喂了好几天的鱼,元卿却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快失去味觉了,便也闲不下来,将靳然满院子的飞禽走兽都给光顾了一遍,弄得府里鸡飞狗跳的,颇不安稳。
靳然被管家叨扰的没有法子,只好逛到元卿的院子,婉转地希望元卿手下留些情面。
元卿倒也好说话,笑得一脸真挚,“等我什么时候出去了也就自然不祸害你了。”
靳然想了想,“你若是老老实实待在靳言身边,我便让人送你回去。”
“他身边每日里都被些王公大臣的女儿围着,我去跟着算什么?”元卿直摆手,“我还想要多活几年呢!没关系,我就勉为其难留在你府里将你这府里给弄得活泼些,也省的满院子的活物都同你一般郁闷。”
靳然嘴角动了动,“我很郁闷吗?”
3,疯子是不讲道理的
“我很郁闷吗?”
元卿一怔,紧接着哈哈大笑出声,几乎捧腹蹲到地上去,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你……你要是不郁闷的话这整个苗疆都是活泼人了!”
靳然嘴角掀了掀,瞧着元卿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眉心微舒,使人将那两只刚刚被元卿祸害了的燕雀带去了厨房,方才将元卿从座位上扶正,“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的恶趣味?”
元卿老脸一红,“蹭蹭”两下立直身体,“听说今日枭王约了定北王在客栈里面见面,身为苗疆的二殿下,你是不是需要前往招呼一下?”
靳然白了元卿一眼,“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元卿笑得一脸谄媚,“带我去。”
那笑容太过刺眼,靳然忍不住偏过了脸:世人皆道苗疆的圣女皆为容颜姣好,几无可媲美之人,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的。尤其到了元卿这里,更是如此。
“你脸红什么?”元卿郁闷地凑近了些,“这屋内的冰块供得如此之足,还这么热吗?”
靳然面不改色道,“我天生血气旺盛。”
元卿苦着脸,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你到底带不带我去?”
“不安全。”
元卿不依,“我被人整的有家不能回,有乐子不能玩,还不让我看看将我还这么惨的人到底是谁,我岂不是死的太亏了?”
靳然无奈,“做什么张口闭口都是死,多不吉利。”
“那你带我去。”
靳然慢悠悠端起桌上的茶,“带你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的身份一定不能显露出来,若是显露出来了,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烦。另外,不能随意走动,一定要时时刻刻都跟在我的身边,不要轻举妄动。你可能做到?”
元卿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靳然安排人去准备马车,元卿便自去乔装改扮去了。
一行人到客栈的时候,客栈外面的声势比前几日还要热闹些,元卿撇嘴,大概两男争一女的噱头更博人眼球些罢!
靳然压低声音警告道,“记住你的身份。”
然后便抬步进了客栈,元卿连忙跟了上去,没走两步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拦在了楼梯口处,“这客栈二楼已经被我们主子包了,你们另外找地方吧!”
靳然微微欠了欠身,“大齐定北王与西戎枭王到苗疆出使,在下身为苗疆二皇子有失远迎,自当请罪,同时也好尽一些地主之谊,还请两位通传一声。”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上楼去了,不多时才回来朝几人一拱手道,“我家主子让你们上去。”那语气中的不耐,明显是不将苗疆这等小国放在心上的。
靳然稍稍点了点头,便带着元卿上了二楼。
包间的门被打开,元卿跟在靳然后面偷眼瞧过去,只见正对着门口的就是那日见过的枭王慕容无风,此时正带着笑意看向门口,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
而背对着门口的另一人,背影身姿挺拔笔直,一身玄色长袍不怒而威,尽管是背对着的,却还是像散发着寒气一般,让人不敢接近。
元卿暗自思忖:能有这样的通身气派的,大概就是定北王本人了。
正想的出神,突然觉得有一道有意无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元卿稍一转眼,就与慕容无风的视线碰了个正着,心中一跳,有些心虚地埋下头来。
靳然不动声色地挡在元卿身前,朝着二人揖了一揖,“二人来苗疆数日,靳然却今日才来相迎,实属过失,还请两位恕罪。”
慕容无风嘴角微勾,“无妨。在下不过是听说了苗疆与大齐近日来好事将近的消息,故来苗疆凑个热闹,实在不必要兴师动众。”
元卿心中微哂:说什么不必要兴师动众,那弄得幽都风风雨雨的又是哪个?
靳然往前走了两步,笑着道,“二位真是消息灵通,近日里苗疆确实有一件喜事:我们陛下近日来马上就要迎娶新一任的皇后了。二位贵客专程代表大齐和西戎送来祝福,也是苗疆朝堂上下的荣幸,靳然在这里多谢二位。”
慕容无风眉心一挑,“怎么,竟是你们陛下要迎娶皇后吗?可是我怎么听说的,不是这件喜事呢?”
靳然扫过静坐不动的定北王,清声道,“枭王说笑了,现下苗疆喜事众多,却不知道枭王说的是哪件?”
慕容无风嘴角微动,目光不动声色地朝靳然背后扫了一下,方才笑着开口,“怕是在下记差了罢!这活的越久,人的记性便越差,实在是没有办法。二殿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