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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云浅荷一噎,“我是以前看到的,觉得甚好才写下来……”
“哦!原来如此啊!可是今日是为花作诗,姑娘呈上的绿玉冰清莲正是相映成趣、美不胜收之态,这诗可不太应景啊!”
“这……”云浅荷费力地扯出一抹笑,想着怎么挽回,却不想下一句话就生生将她打下深渊。
“不过观姑娘文采,现场即兴赋诗一首应该不成问题吧?嗯?”庄曲然瞄了一眼身边默默看好戏的人,不由得露出笑容。
“我……”云浅荷求助般向萧琅渐的位子看去,却发现萧琅渐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那名蓝衣公子的位置,或者说他旁边的位置?
不及细想,又一个声音开口了:“舍妹贪玩,本就是来凑数的。再说这作诗讲究灵感,刚刚一场误会,实在是误了气氛。我看还是饶了舍妹吧!接着进行下面的节目岂不更好?”
却是一直观战不语的云寒暮。
他本不愿出头,却无奈这个蠢货妹妹不知收敛,惹的别人对付,也扰了他想要静静观察的心思。
庄曲然还待要辩驳,身边的顾宛却伸手拉住了他。
“这就解气了?”庄曲然奇怪道,她看起来可不想这么大度的人啊!
顾宛笑而不语,看向温润笑着正将云浅荷带下台的云寒暮,眸色幽深。
那个叫云寒暮的眼睛里,有顾宛熟悉的光芒。
那种光芒,她曾经看过无数遍,为权利、欲望而隐忍的,维持表面温文尔雅的表象。
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云浅荷的下场也许比顾宛亲自动手解气的多,她又何必徒增烦恼?
台上云浅荷已经被云寒暮带了下去,老老实实躲进了雅阁里。
一群原本拿出了瓜子边磕边看戏的人目露遗憾。
庄曲然戳戳顾宛的肩膀,“你在想什么?”
“嗯?”
“刚刚你的眼睛里,有不甘。”肯定的语气。
“你看错了吧!”顾宛敛下眼睑。
“也许是吧!”庄曲然不甚在意道,“刚才一直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呢?”
“庄曲然。”
“你跟庄曲伟是?”
“唔,他算我……兄长吧、、、”却是自嘲的口气。
“蛇鼠一窝、、、”
“喂!我好歹刚刚帮了你好吗?那你叫什么名?”
“我叫佚名。”
“有这个姓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猜对了!”
“你……”
“还记得你刚刚出了趟风头吗?”顾宛突然没头没尾来了一句,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有很出风头吗?”庄曲然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微笑,“还好啦!我就说我会罩你的嘛!”
“我不是想说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
顾宛伸手指了指正带着家丁朝这边走来的青平,缓缓道:“我只是想说,你好像暴露了。”
44,目的达成
“我只是想说,你好像暴露了。”顾宛笑眯眯来了一句。
庄曲然转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厮正带着人往这边赶过来。
“你怎么……”
庄曲然没来得及说完一句完整的话,膝盖一痛,身子一歪,猝不及防摔倒在矮桌前。
而给了庄曲然一脚的罪魁祸首已经溜之大吉。
庄曲然正待要追上去,却被人抓住了袖子,一回头正是中午拦过自己的小厮,正上下打量他道:“公子进来没掏银子吧?”
“谁、谁说的?”庄曲然有点心虚,一双眼睛还回望着顾宛溜走的方向。
“公子健忘了,小人虽然别的方面不怎么样,就是记性不错。”青平面色不变,一抬手:“来人!”
话语刚落,就出现了一群家丁将几人团团围了起来。
庄曲然虽纨绔,但也是有些功夫傍身的,凭感觉就知道这些家丁不是花拳绣腿型的,而是经过训练的练家子,还没来得及跑,就已经被架了起来,往外走去。
“我掏,我掏,我现在就掏还不行吗?”
“逃票被发现追加一千两!”
“……”
这是哪个变态定的规定啊!
正挣扎间,庄曲然无意瞟到凉台内侧正中坐着的人,原本要出手挣脱的动作停了下来,瞬间切换成了哭天抢地的声音,一路嚎到被丢出清宛山庄。
“庄兄,那不是你二弟吗?”云寒暮看到被架出去的人有几分眼熟,略带疑惑地看向庄曲伟。
庄曲伟正忙着瞅四周穿来走去的美貌丫鬟,闻言仔细看了一眼热闹处,嗤笑道,“不过是个野种,什么二弟不二弟的,我娘只有我一个儿子。”
“庄兄怎么如此说?难不成你这位二弟总是难为你?”云寒暮关切道。
“庄家谁能难为得了我?他不过一个妾生的罢了!以前他娘得宠的时候没少给我气受,还被送到京城拜师,哼,现在不是照样得乖乖回来给我端尿罐子!”
云寒暮眼眸闪了闪,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流程就要顺利多了。
所有的参赛的诗都由柳醉烟呈给了评判的几位重量级人物:顾家老太爷顾德严,金家老太爷金德业和抚远县令庄远。
其中以庄远的脸色最为缤彩纷呈。
别人没注意,他却看得真切,刚才在台下被架出去的哭天抢地的人分明就是自家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子!
庄远私下里忍不住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大的整天逛窑子斗蛐蛐,坏毛病学了一大堆。
而小的呢,整天惹祸,得罪的还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在抚远都能收到他在京城闯祸的消息,让自己又是道歉又是送礼,就没一个省心的!
宴会尾声,最后结果由几大巨头一起敲定。
等柳醉烟宣布结果的时候,不少人惊讶无比,夺得魁首的竟是最后出场的萧王府一向不喜舞文弄墨的小郡主!
众人看到呈出来的诗的时候就更加震惊了,但都觉得定的不无道理: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否定了芍药和芙蕖的同时,写出了牡丹的真国色,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急智和文采,一时间都在心里对这位小郡主赞不绝口。
“见过世面的就是不一样啊!郡主就是郡主。”
“是啊!谁说不是呢!比起那个云家小姐真是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这宴会就这么完了?我还没看够呢!”
“没完没完,好像后面还请了搞杂耍的,是在京城都闻名的呢!”
“顾家真是大手笔!总算没白花这么多银子来。”
“可不是!原本还以为东顾没落了,看起来没比西顾差到哪里去嘛!”
“对了,你们没有发现来的人里好像没有西顾的人啊!”一个充满八卦意味的声音插进来。
“两家早就分了,不怎么来往呢!一个从商,一个从文,怎么都到不了一块去。”
“那依你看,哪个厉害些?”
“这话不能乱说,都是大户,咱么这些小户比不得!不过我听人说,东顾的子弟们读书一向优秀,我回去了要让我家那不争气的多像他们学学。”
“嗯,我也要……”
顾宛躲在人群里仔细地听着,嘴角露出了微笑,这样她的目的就算达成了一点了,没有什么比让东顾深入人心更重要的事情了,有名声好办事嘛!
不需要自己盯着了,顾宛决定溜出去透透气,出了竹园,径直往桃园去。
傍晚时分,已经渐渐挂起了灯笼,顾宛瞧着枝上累累的果实,心里美滋滋的,生活就该这样才叫生活嘛!
面前突然砸下一个黑影,顾宛脱口而出:“妈呀!”
顾宛吓的下意识后退,踩住了自己的长衫下摆,眼看就要摔倒,腰肢却被人一揽。
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在虚弱的灯光下显得温柔似水,连声音也像是从水底传来的缥缈:“怎么老是冒冒失失的。”
45,调戏与反调戏
“是你先吓我的好吗?”顾宛不乐意了,“恶人先告状!”
萧琅渐一噎,闷闷地不肯说话了。
“没这么小气吧?我就只是说说而已。”顾宛吞吞口水,眼前这么一张绝色的脸却露出小受的表情会让她忍不住想蹂躏的好吗?!
“你怎么会认识庄曲然?”
“庄曲然?谁?我不认识啊!”顾宛一脸迷茫。
“不认识他为什么搂你肩膀?”萧琅渐明显不信,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让顾宛的手更加蠢蠢欲动了。
抬手捏捏萧琅渐的脸,顾宛好脾气地哄道:“他可能以为我是男的,毕竟他不认识我的嘛!对了,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幽怨、、、、
“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惊悚呢?”顾宛额头忍不住冒起黑线。
“以后不许别的男人搂你!”萧琅渐的声音听起来霸气十足,眼睛却颇没有底气地紧紧盯着顾宛的脸,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
顾宛可没想那么多,手上的触感太好,她忍不住多捏了几把,嘴里直应承:“我知道了。你用什么保养的皮肤啊?天然草本?鸡蛋?玻尿酸?不对,这里好像没有那种东西。”
萧琅渐低着头看着正对自己上下其手非礼的某色女,眼里的不满渐渐化开,好像这是她第二次调戏自己了?自己怎么好像还越来越上瘾了呢?
“你知不知道你在非礼我?”萧琅渐的声音像浸过水一般柔的能掐出水来。
“怎么,你不乐意?”顾宛脱口而出就发现自己好像太孟浪了,怎么自己看着他就特别想要调戏呢?
讪讪一笑,顾宛打算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一只大手扣住,强行按在了面前微笑着的脸上,萧琅渐笑的像是蛊惑人心的大灰狼:“乐意,但是你以后只能非礼我一个。”
“……”刚刚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面前的人不是那个傲娇的萧王府世子吧?
“那个,让我非礼也是有条件的。”话刚出口,顾宛就忍不住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自己今天是不是有点发烧了,什么话都说?
“什么条件?”某个人明显当真了,又凑近了几分,“相貌?钱财?权势?”
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如果是这样我完全没有问题”几个大字。
“我比较喜欢听话的。”顾宛半天憋出一句。
“绝对听话。”脱口而出完全不需要犹豫的节奏,萧王府世子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啊啊啊啊!
“……好吧、、、”顾宛稀里糊涂保证道,“我以后只非礼你。”
脸上猛然被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袭击,顾宛看着跌跌撞撞消失在夜色里、半路上还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的背影,石化了几秒。
摸摸好像还带着若有若无气息的脸颊,顾宛脸上忍不住冒了几条黑线,自己这是被强吻了?
暮色降临,清宛山庄的宾客渐渐散去,丫鬟婆子们忙着收拾杯盏桌椅,顾德严笑着亲自将客人们送出清宛山庄,在门口站了会,才回到庄子里。
菡萏苑门口,顾德严叫住一个小丫鬟:“你们主子休息了吗?”
小丫鬟笑着答道:“还没呢!小姐吩咐过,如果您有事情找,就直接进去就好了。”
这个人精!
顾德严将身边的人留在菡萏苑门口,自己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子,就听到顾宛嘟囔的声音:“手都快写酸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进账?!”
“你这丫头,在忙些什么呢?写写画画的,还有能难住你的?”
顾宛抬头看到顾德严,眼睛一亮:“三叔祖会算账吗?”
顾德严脸上带上了得意:“这个有什么不会的。不过这些事情交给管家就行了,自己算做什么,没得浪费时间。”
顾宛无奈道:“管家在宴会过后就不见人影了,这件事情又不好去找爹爹,满屋子的丫鬟有没有人会,我可不是要亲自上阵了?”
“你那个爹,就是毛病多!明明是个俗人,偏偏什么俗事都不做,没的连累你。”顾德严胡子一翘一翘的,仿佛顾余沥的毛病自己身上没有似的。
顾宛自然不会顶撞,将密密麻麻的账目往顾德严面前一摊:“那三叔祖帮帮忙吧?”
顾德严一愣:“我这一大把年纪了,眼神不太好……”
“宛宛听说有的人闭着眼睛都能算账呢!”
“我一个读书人……”
“上面的字不是读书人的话还看不懂呢。”
“哼!臭丫头!不就是算个账吗?瞧着!”顾德严捞过旁边被顾宛当做摆设的算盘,对着账本噼噼啪啪的算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顾德严就停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