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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你对我态度的转变,是因为从靳然那见到了我的画像,我与你的旧情人长得很像,是也不是?”
元卿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般。
她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承认自己被当作了替身,也一直自恃不会动心,所以之前一直都不将这些细节放在心上,可是当她察觉到自己的心痛的时候,才发现面前这个人不知不觉,亦或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
既然动了心,怎么会完全不在乎?
若是她之前的动摇有着感动的成分在的话,此时受到打击之后的心痛更让她明了了自己的感情。
“你数次纠缠,是因为将我当作了顾宛的替身?你三番四次相救,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也都是为了像那个女子的一个影子。对不对?”元卿牵着嘴唇笑笑,“我是不是该庆幸,若我与顾宛没有如此相似,这个时候我是不是早就化作了苗疆的一股青烟,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就如同其他与顾宛有相似之处的女子一般?”
萧琅渐终于开了口,“你不同。”
元卿自嘲般扯扯嘴角,“是啊,我不同,我毕竟是高仿的,比其他的赝品更像一些吧!”
萧琅渐似是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元卿已经再度开口道,“你不用选了,我替你选就好。”
说完,元卿身形一动,已经到了锦瑟的身旁,一根冰丝出现在手中,干净利落地勒紧了锦瑟的脖子,“将顾宛放了。”
锦瑟没想到元卿会是动手的那一个,脸色有些不善,道,“你还中了蛊,难道不要命了?!我是种蛊人,若是种蛊人死了,你一样也会没命!”
元卿冷笑了声,更加用了力,“我知道你是暗卫出身,对自己比对别人还狠,想必这么点疼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还有闲情威胁我。”
“我……我我说的是实话……”
“是吗?”元卿一只手轻巧地将锦瑟袖中的手举高,露出手中的一截匕首,笑了笑道,“忘了提醒你,这冰丝是内力所化,斩不断。暗卫首领什么的,你还需要再历练几年。”
45,表明忠心
锦瑟的表情很难看,显然,她低估了元卿的实力。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因为有着靳言的相护,元卿才能在苗疆呼风唤雨,如今看来,却不尽然了,至少眼前这份杀伐果断就算是她在暗卫营里面浸淫多年也不得不佩服。
“皇家暗卫百里挑一,有着最好的待遇,最完备的系统,平时基本不动用,动辄就是腥风血雨。”元卿笑了笑,“可是你忘了,就是因为他们是千里挑一的,所以实战经验太少太少。我出这里并不会很难,大不了打一架也就是了。不过锦瑟,你说,是你的暗卫比较厉害,还是我的人比较厉害些?”
锦瑟面色更加复杂,“你竟然私自养暗卫?”
“不过保护自己罢了。”元卿无所谓道,“说来揽云阁也是我的,你难道想不到既然有一个揽云阁,那就可能会有千千万万个揽云阁吗?”
锦瑟皱了皱眉,到底是见过风雨的人,没有特别的慌乱,只是冷冷道,“你可想过,若是这些被陛下知道了……”
元卿手中用了力,怒气随着笑意渐浓,“那是我同靳言的事情,就不劳锦瑟娘娘费心了。”
锦瑟闭上嘴巴,沉默了会儿方才道,“人在陛下手中,我不知道。若是你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元卿干净利落地点了锦瑟的穴,收回冰丝,看向从方才就一直不曾说过话的萧琅渐,淡淡道,“靳然在哪里?”
萧琅渐目光复杂地看着元卿,“现在重要的是你的解药。”
元卿轻笑了声,“这么说,你是打算选择我了?”
萧琅渐转过眉眼,“你不要任性。”
元卿笑了笑,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意思,明明知道对方的选择,还要在这里挣扎,想要听到不一样的话,哪怕是骗她的也好。
“不管如何,若是你与锦瑟做的交易伤害了我身边的人。萧琅渐,我定不会放过你。”
元卿说完,便转身离去,她必须要马上确定青璃和靳然他们的安全。
屋内,只剩不能动弹的锦瑟,看着元卿决然的背影,笑得深沉,“你瞧,我都说过,她不会信你。”
萧琅渐顿了顿,似是坚持不住了一般,一把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染湿了胸前的衣襟,很快与玄衣融合在一起,看不清晰了。
萧琅渐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鲜血,眉心都不眨一下,冷冷道,“元卿的解药给我。”
锦瑟闭了闭眼睛,不知是笑别人还是笑自己,很快睁开眼嘲讽道,“定北王到底如何想的?新欢旧爱皆想得到,未免太贪心了罢!”
“没有新欢。”
锦瑟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萧琅渐声音更淡,“若是两天内我收不到解药,我向你保证,暗枭将会血洗幽都。”
*
元卿一出皇宫,便迎面碰到了清闲和云颜两个,显然是在等待她。
三人不敢耽搁,先在城外找了一处不起眼的破庙安顿了。
“人都转移的怎么样了?”
清闲很快道,“青璃通知了我们后,除了我们两个之外,都已经转移了。”
元卿看了清闲一眼,目中带着感激道,“你还愿意帮我,我很感激。”
清闲与云颜对视一眼,突然跪倒在地,“主子,还请收回将四清赶走的决定。”
元卿眸色沉静,“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们几个也是这么想的?你可知道,你们如今已经出现在过人们的视线里,若是跟了我,便很有可能以后都得躲躲藏藏过日子。药谷里面的人依附于我,我得担着,你们的去留,我却不能替你们做决定。”
清闲冷静道,“四清都愿意跟随主子,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忠心护主,绝不敢有半分不忠!”
46,寒毒之烈
元卿有些不妙地皱了皱眉头,“你们……”
云颜替清闲开口道,“四清包括清味如今都已经出宫,逃往你的那些别院里面去了。药谷里面如今待不得,如果你不收留他们的话,他们回去之后也只有被那小皇帝杀头的结局。”
元卿看了眼清闲,无奈般笑了笑,“既如此,我少不得要留下你们了。”
清闲松了口气,云颜推了清闲一把,眼中笑意点点,似乎在嘲笑对方的小心翼翼。
元卿在两人之间扫了扫,察觉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气息,斟酌着开口道,“你们……不会打算替我省一分贺礼吧?”
清闲“倏地”红了脸,一个平日里总是冷面冷情的大男人这番样子元卿倒是从未见过,云颜却比清闲要自然得多,毫不羞怯地道,“可没给你省什么贺礼,到时候还是要收两份的。”
那话语中分明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元卿不由得笑了笑,这可能算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云颜虽然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心思却一直封闭得很深。
清闲对云颜的感情元卿一直看在眼里,以前一直觉得可惜,如今两人好上了,元卿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清闲被元卿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推说出去寻些吃的便出了破庙。
云颜见清闲走了,才在元卿身边坐下,笑着道,“我知道你有着一肚子的话想问,有什么就问吧!”
元卿挑挑眉,倒也不拐弯抹角,“云颜,你答应与清闲在一起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想清楚了?要知道,若是单纯因为被打动而在一起,早晚会分开的。”
云颜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如此想。你放心,我不是一时冲动,也绝对会对他负责的。”
这话说的怪里怪气,元卿却忍不住笑了,“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云颜笑意敛了敛,“说起这个,我还未曾告诉你,靳然如今同清风他们在一起。”
元卿略有讶异,“你们找到的他的下落?”
云颜摇摇头,“我们哪有那个本事,是萧琅渐将人送来的,我便私自做主将人留下来了。”
元卿脸色变了变,想起在皇宫里面时与萧琅渐的对话,既然他没有伤害靳然,为何当时不解释?他到底与锦瑟做了什么交易?
云颜不知道元卿与萧琅渐之间的事情,只道元卿是在疑惑,便解释道,“说起来,我从未同你说过我的过去,我曾经喜欢过靳然整整十三年。”
元卿被拉回思绪,倒是没想到云颜与靳然之间还有这样一份纠葛。
云颜的声音很平静,“那个时候靳然与云家关系一直很紧密,我与云容两个同靳然的关系便也一直很好,心底一直将他当作我可望不可即的人。后来云家没落,我以为自己一直忘不了他,可是在恍若重生之后再见他,却发现心底早就没了那样的感情,很多以前的事情便都可以放下了。”
元卿想起俪嬢对云家的忌讳,恍然道,“难怪俪嬢一直那么针对你们云家,靳然对你们两个的另眼相待怕就是俪嬢要对付你们最大的理由了。”
云颜勾唇笑笑,“那个女人,一心想要成为靳然心中眼中的唯一,不过也是个没脑子被利用的人罢了。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她本来是想要羞辱云容来借此甩掉云容,最后被俪扬借刀杀人罢了。不过,该报的仇还是要报,她若是不生歹心,云容便不会掉落悬崖,也不会弄到如今这幅模样,我会将这笔帐好好记着。”
元卿点点头,“冤有头债有主,你是对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待到清闲回来三人用了些吃的,第二日便乔装改扮赶往了洛水方向,在秦州一处别院与其余人马接上了头。
众人见到元卿,小五显得尤为激动,冲上来便给了元卿一个熊抱,元卿被推得一个趔趄,无奈地将人推开,“没几日不见,你越发莽撞了。”
小五似还在闹别扭般,蔫搭搭的垂着头不说话。
清风过来用手薅了小五的头一把,对元卿道,“主子不知,在转移那天,他死活不肯走,说是要进宫找主子,最后敲晕了才将人带出来,现下已经闹了好几回了。”
元卿拍拍小五的脑袋,一脸的不赞同,“说来你跟我最久,该最了解我的脾气秉性,这般无组织无纪律,还怎么负责青云杀的训练?”
小五眼睛一亮,“主子要让我负责青云杀吗?”
四清也有些讶异,互相对视了眼,皆默不作声。
元卿看在眼里,笑笑道,“四清如今已经出师,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交给他们,青云杀不交给你交给谁?”
小五更加兴奋,站的笔直,“保证完成任务!”
“要管别人,首先要能够约束自己,这次转移给别人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该怎么做?”
小五瞬间沮丧起来,“领罚。”
元卿点点头,转身往别院里面走,“那你便去吧!”
小五垂头丧气地看着元卿进了院子,只好转身离去,转身之际被云颜拍了拍肩头,“告诉你句忠告,这样的法子可以引得一时的注意,却不会长久。”
云颜话语刚落,落在小五肩头的手便被清闲黑着脸拽过来握在手中,云颜面色懊恼,嘴角弧度却是上扬的,一路被清闲扯着往院内去了。
原地,只留下小五一个人站在原地,眼中光亮闪了闪,后转身离去。
院内,元卿一进院子便询问靳然的情况,四清与云颜对视一番,最后还是云颜率先开口,“别的都还好,定北王相助得及时,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伤。不过他被那小皇帝软禁着,心里受过多少伤就无人知晓了。另外,他的身体从以前开始就一直不好,一直受寒毒侵袭,还用过一叶醉这种吊命却伤身的药,怕是难好……”
元卿皱了皱眉,“寒毒有这么严重?”
“寒毒是苗疆皇室特有的毒,一般人是不知道它的厉害,都以为是致人体寒的药,实际上这药颇为狠烈,发作起来让人生不如死,时间久了会侵蚀人的五脏六腑,最后死的时候躯壳冷硬如铁,如同冰雕。”
47,相克之法
推开门,一声“吱呀”声惊动了里面本就睡得浅的男子,元卿扶着门框,手有些尴尬地停在那里,看着榻上的人勉强撑着立直身体,扯开一丝不太自然的笑容,“我来看看你。?”
靳然清淡地笑了笑,“坐吧!”
元卿走进去,顺手关了门坐在塌边,执过靳然的手腕细细把了下脉,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
靳然见元卿神色不好,笑道,“我自己的病我自己心里清楚,能捡回命已经算是幸运,多活一日是一日也就罢了。”
元卿收回手,“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