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那丫头可是答应了做我徒弟的,你可不能杀我!”冷繁声在地上挣了挣,转换了角度,终于能看清上座的人了,强自说道,“虽然之前她是吃了点苦头,可我要事先知道她是个这样的小鬼灵精,怎么也不会舍得让她吃那些苦的!”
萧琅渐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庄曲然呢?”
谢易忙道,“刚刚已经检查了一番,他之前中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算是小事,身上的骨头倒是折断不少,怕是要好好养养才行。”
冷繁声一听,立刻道,“他伤那么重可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从崖上落下去的时候,用自己把那丫头死死抱住,才受那么重的伤的。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问!”
萧琅渐听完有一瞬间的失神,站起身,看了冷繁声一眼对谢易道,“将该问的都想办法问出来,砍不砍手脚就看他说的东西有没有价值。问完了之后就丢到池子里去,没有三天不要让他出来。”
“是,萧主子。”谢易松了口气,只要这位爷不杀人,他能跟另一位主子交代就行。
萧琅渐点点头就迈出门去,却没有进顾宛的院子,而是进了一处偏院。
刚一迈步进去就听到庄曲然哭爹喊娘的声音,“你轻点,小爷的骨头架子没有一处不痛的!啊啊啊!嘶!你是不是想要谋杀!”
这个时候叫的这么声嘶力竭,当时在山谷中却插科打诨?萧琅渐想起谢易的禀报,嘴唇抿的更紧了些。
又一阵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庄曲然刚待要喊出声音来,就看见迈步进来的萧琅渐,一愣,立刻调笑道,“你怎么上这来了?怎么,你的小媳妇醒了?”
萧琅渐对接骨的人说道,“你退下。”
那名接骨大夫早就不耐烦了,再待下去耳朵都要被这位娇主子吼聋了,一听这句话如蒙大赦,收拾好东西很快走了。
“神色这么严肃,不会是你的小媳妇出了什么事吧?”庄曲然的神色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佯装随意问道。
“你躺好。”萧琅渐走上前坐在庄曲然面前,抬起了庄曲然的胳膊。
“你……你、、你不会要亲自给我接骨吧?”庄曲然的嘴巴里几乎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
“闭嘴!”
“哈哈!这下好了!你这么虔诚的为我服务,那京城第一小霸王的位子你是不是也打算让给我了?”庄曲然嘴里没个正行,张口就来,“那咱么可说好了,以后我是第一,你是第二。”
“咔嚓”一声,伴随着庄曲然的一声“嗷”响彻天际,“我去,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啊啊啊!你还来?!我不要你帮忙了!啊!”
两只胳膊的关节复位之后,庄曲然感觉自己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气若游丝开口,“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丫的心里不爽快,报仇呢!快疼死我了!”
“你明明有武功,为何不逃?”萧琅渐停手,盯着庄曲然的脸突然开口,眼中是深不见底的黑色。
庄曲然一愣,头下意识偏开,突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明明胸膛里的肋骨还没有接好一抽气就会痛,他却觉得没有什么比他此时的心负荷更大的了。
萧琅渐继续道,“你我都知道,京城霸王的什么的,不过都是些保护色。你的实力应付善毒不善武的鬼医应该不成问题,为什么你不逃?”
“萧琅渐!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丢下你的小媳妇自己逃跑,这话也太奇怪了吧!”庄曲然突然把脸扭过来,反问道,“兄弟的人我难道不该保护?!”
萧琅渐直视着望向庄曲然的眼睛深不见底,“多谢。”
庄曲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萧琅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面前,他久久望着关好的门,仿若失语,良久才冒出一句,“不用。”
萧琅渐终于来到了顾宛的院子门前,甚至只要推开面前的那扇门,他就能见到那张他日夜思念的脸,可是他迟迟没有迈开那一步,只是捏紧袖口良久地站立。
去西戎的路上,他心里乱乱的,总觉得放心不下,才绕路来了北漠,打算看这边确认一下无事就走,结果来的时候刚好赶上谢易抱着晕倒的顾宛回来。
他那个时候想要立即杀了所有让顾宛陷入险情的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鬼医的话让他整个一激灵,他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在庆幸有庄曲然救了顾宛的同时又带着难以忽视的不舒服:为什么当时待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该感谢庄曲然,他却更想将庄曲然打一顿,自己何时也变得这么卑劣了?
“萧主子,你不进去看看?”谢易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姐只是被困在山谷里面冷了些有没有吃的所以晕过去了,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萧琅渐控制不住身体一抖,冷?饿?他心尖尖上的人又冷又饿的时候他却不在?
萧琅渐闭了闭眼睛,缓缓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冷繁声说他受命于清风崳!
“清风崳磕歉龇闯⒆橹俊
“对,不过他也只知道那个组织是清风崳恢币岳炊际抢锩娴娜说ハ吒担绞钡挂裁皇裁慈挝袢盟プ龉苏獯昔贸俚氖虑椤!
“把那个组织挖出来需要多久?”
谢易一愣,这是要不惜代价报仇了?
“他们应该不是有意针对山庄的,只是凑巧裘迟跟柳公子有些渊源,这样做会不会太打草惊蛇?”
“裘迟牵扯的事情跟朝堂有关,来追杀裘迟的却是一个江湖组织?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只管负责清宛山庄的安全,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萧琅渐上前轻轻推开顾宛的门,谢易识相地退了下去。
红袖已经在外间睡熟了,萧琅渐轻手轻脚进去,看见床上还有着几分憔悴的睡容,双脚不受控制地走过去,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突然,顾宛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像是有什么烦躁的事情般。
一只手抚上顾宛的眉心,耐心地将那一抹皱褶抚平,渐渐地,那紧皱的眉头竟真的舒缓开来。
萧琅渐嘴角泛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温柔似水的弧度,良久才缓缓地呢喃,“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
“小姐,这白粥是不是淡了些?不过赵嬷嬷说了,你最近气色不好,不能吃太多口味重的。”
“小姐,这衣服是不是厚了点?不过碧云姐姐说,你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吹风,还是要穿着的。”
“小姐,这话本子是不是没意思?红袖再去给你那些有意思的怎么样?”
“小姐……”
顾宛实在受不了了,忙求饶般道,“停!我只是睡了一觉,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柳逝呢?也不知我睡了多久,之前的那一大堆烂摊子呢?”
红袖吸吸鼻子,“小姐,你只睡了两天两夜而已,不算很久。”
两天两夜?!
“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找我?”顾宛微微讶异,“我爹我娘呢?”
“夫人见小姐这几日都没有去前院吃饭,倒是来问过几次。不过碧云姐姐说小姐忙活地里的事情累了,一直在休息,夫人就叹口气走了。”
“就这么简单?”
“对啊!”
顾宛不由得撇撇嘴,虽然很庆幸自己失踪了一晚上,睡了两天两夜家里也没有出什么乱子,但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啊!
“谢护院呢?他总来找过我吧?”
红袖茫然道,“没有啊!谢护院还说让小姐好好休息,不必操心山庄。”
顾宛不死心道,“庄曲然呢?”
“小姐是说那个来讨他的玉的那家伙吗?他回他家了啊!”
顾宛张张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好吗?!
“……你去把柳逝找来。”
红袖为难地看了看顾宛,“可是你身体还没好。”
顾宛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好吗?每次他们都要找我商量这个那个事情,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反而静悄悄地不来找我了,等出了大事就晚了。”
红袖正手忙脚乱地拦着顾宛,碧云就打了帘子进来,看到一主一仆你推我我推你,忍不住对着红袖嗔道,“小姐身子刚舒服些你就没大没小的,你那身怪力气,把小姐伤了怎么办?!快松手!”
红袖委屈地看向碧云,收回拦着顾宛的手道,“碧云姐姐,是小姐,非要去找柳管家和谢护院……”
碧云看向顾宛,脸上带上了心疼和责怪,“小姐也真是的,身子刚缓过来些,又开始操心这操心那,奴婢看着都心疼,也难怪世……”说到这里碧云突然停住,接着笑道,“我已经把柳管家请来了,有什么事情小姐就安安生生地躺在床上问吧!”
顾宛一听,也不再去纠结碧云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急忙缩回被窝里,“快去叫他进来。”
柳逝进来之后,就老老实实站在屏风后面,“小姐叫我来有什么事?”
“这话我问你才是,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回小姐,”柳逝像早就准备好一般,从容不迫地回答道,“都已经处理好了,小姐不必担心。”
顾宛一愣,紧接着沉声道,“我要听前因后果。”
“是。”柳逝有条不紊地回道,“那天小姐晕了之后,谢护院让人给庄曲然接好了骨送到了庄远手下的一个叫李猛的人手里,现下庄曲然已经好好地待在他自己家了;裘先生虽然受了点轻伤,但现下并没有什么大碍,如今已好得差不多了,昨天已经离开了;至于鬼医,谢护院叫人丢到了池子里,今天早上刚刚捞出来,现在待在柴房里,不过他一直吵着要见小姐……”
顾宛稍稍有点蒙,“等一下,我们从轻重缓急慢慢来。裘迟走了?”
“今天早上小姐还没醒的时候刚刚离开,不过他离开的时候留了一本手札,说就当是救他的谢礼。”
“他就这么直接走了?去哪里?他不怕那些人继续追杀他?”
“回小姐,谢护院亲自护送他离开的。萧世子写信来说他在军营里刚好缺一个懂军事驻防的人,把裘迟安排进去很简单,不用担心。”
“这么巧?”顾宛松了口气,“那倒省去我的功夫了。对了,庄曲然呢?为什么要送到一个叫什么李猛的人手上?”
柳逝道,“谢护院说李猛跟张全素有恩怨,李猛最近因为他妹妹在庄夫人秦氏面前颇为得脸,现在被张全视为眼中钉,这次救庄曲然的差事本来是张全的……”
“所以可以为我们以后防着秦氏做个好的开头?”顾宛说着笑开眉眼,病态都少了半分,“看不出来谢易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嘛!挺机灵的。”
柳逝嘴角嗫嚅了下,迟疑地开口道,“柳逝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顾宛看着屏风上柳逝僵直的背影,恍然大悟道,“我差点忘了之前你心情混乱,对我们从秦氏这里入手调查的事情不知情了,你可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
柳逝像做出什么重要决定一般,叹口气道,“秦氏并不好对付,我只是想告诉小姐,如果要对付此人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顾宛一愣,“你的意思是……”
柳逝眼神暗了暗,点头道,“小姐可能猜到了。秦氏,就是柳逝不共戴天的仇人。实不相瞒,秦氏按辈分算得上我的小姨子,我娘是京城秦家的嫡女,她原本是我娘最喜欢的妹妹。我娘嫁给我爹之后她就三天两头借着看我娘的由头往柳府跑,一直从中作梗破坏我娘跟我爹的关系,还想让我爹休了我娘而娶她,后来事情破败,我爹一气之下把她赶出门并让她不准再上门。”
“后来她安分了一阵子,找到我娘说她已经悔改了,还说我外祖母因为这件事情容不下她,求我娘给她一个容身之所。我娘见她可怜,还是没忍下心来,让她留了下来。两个月之后,一封通敌卖国的信件就从柳府被搜出,柳家上下几百多口无一逃脱,她自然不在里面。”
顾宛点点头,“是很可疑,你就凭这个猜测是她从中搞的鬼?”
“当然不,福伯告诉过我他曾经看到过一次秦氏跟一个陌生的男子偷偷地在外面见面,因为那个时候正是多事之秋,我爹忙的没有功夫理会别的,他也就没有告诉我父亲。福伯得到风声提前从府里逃走来抚远找我的时候正好撞见她被那个男人接走。”
顾宛问道,“那个男人是庄远?”
柳逝摇摇头,“如果是他我最多觉得她跟庄远早有长短,不过与他私奔并不算什么,但是那人并不是庄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