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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毕,众人还意犹未尽,顾玉露虽然讨厌云香荷,却也就事论事,想着自己准备的表演,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憷,“她怎么也是跳舞啊!这下我怎么办?”
顾宛看她一眼,安慰道,“你跟她的舞不是同一种,也没有可比性,放宽心就好。”
顾玉露却放不下心来,咬着嘴唇越想越觉得还不如逃了好。
另一边云香荷一舞完毕,笑的讨巧,“香荷的舞怎么样?”
金老夫人笑道,“好!好!是个灵巧的孩子,知道你惦记着好彩头,上次你不说我的金丝银边镯漂亮,送给你罢!”说着就使旁边的婆子将一个锦盒递给了云香荷。
钱氏眼中不禁流露出喜色。
云香荷欢喜地接了东西,却不下去,笑着扬声道,“就知道老夫人疼香荷,老夫人喜欢香荷的礼物就好。只是每年的乞巧宴都一个样,香荷觉得未免让夫人们都有些看腻了,要是多加些花样才好呢!”
“看来你是有了什么好的想法?”金老夫人笑容不变道。
“新想法谈不上,就是有个小小的提议。”云香荷俏皮转转眼睛,“不如就捻串子来,由上一个表演的指定下一个表演的,您觉得怎么样?”
顾老夫人忍不住笑道,“这丫头,原来是想挑着表演看!”
金老夫人也笑道,“你这是盯好下家了,所以才要抢着第一个表演的吧?倒也是个巧注意,也罢,就随了你的意思。你瞧瞧,你是想看哪家的小姐表演?”
云香荷眉目一转,直直看向顾玉露几人做的地方,顾宛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顾玉露一把抓紧,不由吃痛。
那边云香荷已经开口,“宛儿妹妹基本上每年都来参加乞巧宴,却从来没有表演过,本来香荷是想听听玉凝姐姐的琴音的,可惜玉凝姐姐不在,不如就由宛儿妹妹表演一下吧!”
顾宛下意识皱皱眉,正对上云香荷一双挑衅的眸子,被笑意掩饰地很好,不由得有些腻歪。
还没来得及开口,苏氏站起身笑着朝金老夫人道,“老夫人明鉴,宛宛被我宠坏了,又因着年纪还没到,所以我也没让她准备些什么,现下只怕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出来,还请老夫人……”
“顾夫人这话就不对了!”云香荷见苏氏帮着顾宛推辞,忍不住插嘴道,“不过是给疼爱后辈们的长辈们表演一下逗逗长辈们开心,就算表演的不好,长辈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可是如果拿乔不表演,这就是后辈的错了。”
金老夫人的眉心不由得皱了皱,看向云香荷的目光带上了一丝不喜,毕竟云香荷口口声声说着长辈晚辈,却公然打断长辈的话,已经是不敬的行为,而她一向是最看重一个“敬”字。
“你们说的这宛儿是何方人物,我还未曾见过呢!”云老夫人缓和气氛道,“一定非要看她表演,想必是个出众的人儿!这人在哪儿呢?站出来让我们这几个老婆子瞧瞧,是怎样的人物?”
因为顾宛一向很低调,在座的人见过的没见过的都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是怎样一个人物。
顾宛心下无奈,却还是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身,慢步走到厅中央,乖巧一行礼道,“顾宛见过几位老夫人!”
云老夫人笑道,“走到我边上让我好好瞧瞧。”
顾宛微微点点头,站直身体,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却没有真的走到云老夫人的身边去,只在几位老夫人面前两米左右的地方站定了,又福了一礼。
金老夫人见她乖巧,也笑道,“抬起脸来,让我们好好瞧瞧。”
12,乞巧佳节再相逢三
“抬起脸来我瞧瞧。”
这话怎么这么像调戏?
顾宛忍着满头黑线的冲动,浅笑嫣然地抬头,看见面前几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之色。
顾老夫人脸上虽还笑着,却可以看出里面的漠不关心,毕竟两家的关系不好,纵是千娇百媚也与她无关。
云老夫人惊艳之后却面露遗憾之色,她一向不喜欢长得太艳丽的,总觉得女孩子要清丽些才好,顾宛的眉眼间都可看出是绝色的胚子,她也就失了兴趣。
“果然是个好模子!”金老夫人倒是笑的很亲切,伸出一只手来,顾宛忙将手伸过去扶住,金老夫人拍拍顾宛的手,“今年多大了?”
“回金老夫人,宛宛今年11了。”顾宛适当地表现出一点娇羞,半垂着头道。
“好!好!11好啊!你就是跟我家嫣然玩得好的那个吧?”金老夫人笑道,“一直就听嫣然在我耳边念叨你,却一直没有见过你人,如今一见,果然灵动美丽。”
顾宛半笑着将头埋得更低,羞涩状更显,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低头,这是顾宛奉行的一贯信条。
谁知道金老夫人还没有罢休的样子,握着顾宛的手不肯放,继续道,“你可认识我家的世元?比你大两岁,你们……”
顾宛忙道,“金老夫人,宛宛也给您准备了表演。”
云香荷的声音也适时地响起,“老夫人,既然宛儿妹妹说她准备好了表演,您就先让她表演完再好好跟她说说话罢!”
金老夫人点点头,“我一时见到好看的人儿就忍不住多说两句,倒差点忘了宴会还在继续,你有心,就表演一段吧!”
顾宛依言后退几步,笑道,“父亲常教导我,无数好男儿的保家卫国才换来我们的太平盛世。上月西戎大捷,大齐与西戎进行了4年之久的战事终于平息,可以说是一大幸事。今日恰逢萧世子凯旋归来,宛宛又想讨个巧,不如送上一曲《十面埋伏》给这些保家卫国的勇士可好?”
一语既出,众人愕然,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娃心中会有如此沟壑。
“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如今倒不如一个孩子。去,让人多送些吃的用的给外面的将士们,他们一路过来,都辛苦了,不能慢待。”金老夫人淡淡吩咐下去,然后笑着对顾宛道,“你既有心,就下去准备吧!”
顾宛笑笑,“不用准备,顾宛带在身上的。”
顾宛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个不甚精致的陶埙,众人都有些纳罕,金老夫人忍不住道,“宛儿,这埙虽声音纯粹,却不适合像十面埋伏这样的悲壮曲子,你要不要换琵琶?”
顾宛笑着摇头拒绝了,转身走到门口,高声道,“各位劳累一路的将士们,顾宛知道,若是《十面埋伏》这类曲子,是该用琵琶!只是这琵琶虽悲壮,够气概,却是沙场上最适合的,此刻的你们回到了被你们守护了的土地上,该享受一下清静和纯粹的曲子。埙是最重情的乐器,兄弟情、爱国情、思家情,顾宛敬佩你们!”
外面留神听着的人将这些话听在耳里,心情各异。
一曲悠扬版的《十面埋伏》响起。
丁四就差没痛哭流涕了,“这是谁家的姑娘,真是太明事理了,俺就喜欢这样式的。”
颈后无端一凉,丁四下意识缩缩脖子,“将军?”
萧琅渐淡淡收回掌风,表情淡定,“还轮不着你喜欢。”
丁四目瞪口呆,被丙三扯了扯袖子,迷茫看过去,丙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傻啊?你没听她说她叫什么啊!还敢胡说八道,将军没将你从这里丢出去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丁四想了想,张大嘴巴,“她说她……她是……!”丁四激动地说不出话,只知道指指萧琅渐,又指指里面,傻傻地笑起来。
萧琅渐眼风淡淡扫过来,“安静。拿我的箫来。”
丁四忙不迭闭上嘴,屁颠屁颠地将一只玉箫递上。
埙音进行到第二段的时候,一曲箫音突然加进来,丝毫不乱,配合默契,像是吹箫和吹埙的人之间心有灵犀一般,乐曲清扬,让人感觉到的不是战场的冰冷无情,反而让人回忆起平凡生活中的一点一滴小温馨。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一曲终了,还像没有回过神来一般。
一声突然的叫好声打破了寂静,外面的将士们纷纷叫起好来,良久才停下来。
“难得你有这份心思。”金老夫人面上流露出来感慨,不用去评价表演如何,效果已经可见一斑了,只问道,“你想要个什么好彩头?”
云香荷鼻子都快气歪了,她明明听说顾宛根本什么都没有准备,才想让她出出丑,结果人家不仅早有准备,还别出心裁,让她怎能不气?!
顾宛不理会别人的神色,只对着金老夫人摇头笑着,指着外面道,“宛宛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彩头。”
金老夫人一怔,半晌才笑道,“既如此,我也正好舍不得那些宝贝,就不强加给你了,你说说,下一个你要让谁来?”
顾宛眼睛在四处打量一番,眼睛突然锁定离自己只几步之遥的周芙,笑道,“宛宛喜欢漂亮的,就这位姐姐吧!”
周氏眼中流露出感激,毕竟顾宛虽出风头,却不是与周芙一样的内容,没有可比性,再往下面可就说不准了。
周氏推了推周芙,周芙有些拘谨地被推到厅中央,一双眼睛可见慌乱。
顾宛看在眼里,上前握了一下周芙的手道,“姐姐你摸,我的手是不是很凉,刚刚可给我吓出一身汗呢!姐姐可要讨个好彩头哦!”
说完,顾宛就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周芙握了握自己的手,愣了愣,周氏早就替她将东西准备好,看着她鼓励地笑道,“开始吧?”
周芙偷偷深吸口气,缓缓在备好的屏风前坐下,素手轻轻抬起,拈了针线在手。
不过扎眼的功夫,周芙手中的针线就像有生命一样,飞速穿梭在屏风之间,各色彩线先后添加上去,不过须臾,纤纤十指已经各拈了一色。
而原本空白的屏风上,一副锦绣山河图渐渐显出形态,栩栩如生、大气磅礴,且还是双面的。
众人这次嘴巴是真真正正地合不拢了。
一盏茶的功夫,收针回线,一剪定乾坤,周芙缓缓站起,众人一下子沸腾起来。
“这是什么绣法!好生厉害!”
“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精准快速的绣法,小小年纪,当真难得。”
“谁说不是呢!抚远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儿了!”
周芙微微松了口气,周氏面上亦是喜色难掩,云老夫人这次可耐不住性子了,云家绣坊是靠着刺绣起家的,却还没见过这样精妙的绣法,眼睛都亮了几分,“你这绣法是谁教你的?”
周芙埋着头,羞涩道,“是我自己闲来无事琢磨出来的。”
云老夫人的眼睛更亮,连说了好几句“难得”,还将自己的一只扳指送给了周芙。
周芙受宠若惊地收下东西,随意点了一个女子就忐忑地坐回了周氏身边,中间与顾宛无意间对视,目光带着感激的笑意。
顾宛在里面又坐了会,因为顾玉露和金嫣然一心担心着自己的表演,根本没有心情同她说话,后面的表演又都平凡无奇,顾宛找了个由头带着碧云从厅后面溜了出去。
李府其实就是以前的庄府,顾宛虽没来过,但却对里面的格局了如指掌,都是当时为了应付庄远和秦氏做过准备的缘故。
走出厅外没多远,却迎面与云寒暮撞了个正着。
顾宛眼观鼻鼻观心不打算理会,擦肩而过之际,却听到云寒暮寒暄一样的声音,“顾兄别来无恙?”
顾宛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你骗得我真够久的。”
顾宛被这句十分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的话弄得无语,脚步顿住,回身直视着云寒暮,指了指自己的脸,一派迷茫,“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云寒暮嗤笑道,“你还在装?!听到顾清说他有个妹妹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一开始你就骗了我的事实。”
顾宛继续睁大眼睛装无辜,嘴里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我骗你的多了,你是指哪件?”
“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敌意,为何?”云寒暮紧紧盯着顾宛,“我想了这么几年也没想明白,我们在仕人堂算是正式第一次见面,在那之前充其量也就是百花盛宴上的一面之缘。你的敌意来自哪里?”
顾宛往一旁站了站,说话漫不经心,“你对敌意的定义是什么?”
云寒暮皱皱眉头,“你三番四次弗我的好意,冷嘲热讽,视而不见,这还不算?”
顾宛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简直就是古代版公举病嘛!
“首先,你说我三番四次弗你好意,在那之前,请你自己先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好意;其次,你说我对你冷嘲热讽,天地良心,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嘴毒了点,那是我对人表示尊重的一种方式,如果你觉得是敌意,好,我改;这最后嘛!尊敬的云公子,男女七岁不同席,在四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