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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m……
我听到了什么……
记性不好?
耳朵不灵?
啧啧,何为人面兽心何为腹黑嘴欠今日我总算见识到了。。
抬头正欲回怼,刚刚接触到他的目光,我胸口却又禁不住一沉,丫的,请不要再拿这种怜悯弱智的表情看着我好不好?
正在我和那莫君轻大眼瞪小眼之际,有人风驰电掣一般窜到我身后,一把将我抱住,死死勒在怀中。我的胳膊被这个劲道箍得发疼,眼泪差点就不争气地飚出眼眶。
“姓秦的,还不快给姐松开!”
秦琼一愣,连忙不知所措地松开胳膊,又将我扳正朝着他的方向。感觉到身子一轻,我赶紧顺带着活动活动已经有些麻木的手腕。
“涵儿,我和知节从大哥那儿一回来就瞧不见你,最近外面乱的很,我又怕你出事,就连忙跑出来找你,你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
也对,前些日子李密和宇文化及激战多日,这一仗李密确也打得漂亮,只是未能彻底除患,便被如今尚处东都的傀儡皇泰帝招了降,时局确实混乱不堪。
秦琼的额上此时还冒着些许热汗,想着他是真心替我着急,我心下一暖,他与我本是萍水相逢,我却承他多番照料,确实感激不尽。
遂我嘿嘿一笑,一手弹上他的额头,“我就是来体验体验生活嘛,哈哈,放心!”
秦琼拉过我的手,一脸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快走,跟我回家。”
正打算屁颠屁颠地跟他回去,又忽地想起身边还有人,我连忙拉住秦琼,示意他等会儿。
我转身看着刚刚那人,此间正是夜华初上,他倚在路边的漆红色长柱上,似乎一直在等我,又似乎在沉思旁事。
我走到他跟前,站定。笑着伸出手,重新郑重介绍道:“你好,明涵。”
本以为他会意外,谁知他只是定定地瞅着我,然后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指,“你好,莫君轻。”
手指冰凉如玉,白皙修长,指节处却有一丝生活留下的痕迹,似乎饱经风霜磨砺。
虽是如此,他的手依旧很漂亮。
甚至我一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抽回右手,转而笑着一拳捶到他的胸口,力度拿捏适当,“今日多亏莫兄搭救,今后若有机会,明涵定当加倍酬谢。如今我的表哥过来接我回家,明涵只得与莫兄就此别过了。”
他只微微点头,顺势捉住我作案的拳头,眼神却温醇撩人,“后会有期。”
我的脸色微微一红,借着夜色,我隐匿在灯火阑珊之处,轻轻点头算是别过。
直到和秦琼走到拐角处,我才借势回头,只瞥见他一抹暗色的背影,直到完全没入那黑夜的尽头。
莫君轻,这个历史上似乎从无书写的人,也许我永远都无法得知我和他何时会再次相见。
☆、信魏征李密终降唐,投东都明涵再遇险
如我所料:
李密,败了;
而且,败得空前惨烈。
李密带着一小撮旧部落荒而逃,其中就包括我还未来得及见上一面的魏征魏先生。
之前的我对唐初的局势并不了解,来到瓦岗之后,每日与秦琼和程知节等人交流,耳濡目染之下确也明白了不少事情。
譬如,这个堪比三国的唐初乱世,摇旗呐喊,登基称帝的大有人在,第一日我所见到的西秦薛举,便算作其中一员。
不得不说,在这乱世之下,李渊确是明智之辈,一招禅让,他的皇帝便比其他群雄多了一份名正言顺。
当然,与李渊同样明智的还有王世充。他以皇泰帝为傀儡,把持东都朝政,百官莫敢异之。
可就在前几日,李密与王世充正面起了冲突。李密自以为得了皇泰帝恩宠,可以打着大隋朝的幌子左右突击,可是一山不容二虎,王世充又怎会容他?
早在开战之前,我便预感,李密必败。此时的李密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了,李密此人善于伪装,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装13,而翟让之死已然让他与瓦岗弟兄貌合神离。李密不败,才是异事。
此刻我被程知节护在身前,在马上飞奔。我虽然心知不宜多嘴,但由于心下着急知道秦琼如何没有跟上来,只能硬着头皮侧头问道:“程大哥,我表哥去哪儿了?”
似乎没料到我会开口,他一愣,转而右手勒紧缰绳,左手顺势将我使劲向怀中带了带,“明涵姑娘,怎么了?”
也是,虽说在瓦岗呆了一段时日,我与秦琼也形同兄妹,可我与程知节却始终不是很熟,他这人在战场上雄姿英发,杀敌无数,可生活中却是温文尔雅,温暖但又不易亲近。我只得又大声问:“秦琼呢?”
他终于听清我的话,似乎为防风大声音破碎,便俯身贴在我耳侧,轻声道:“秦兄已提前赶去单将军那儿打点一切,你只管与我一起,安全到达邙山即可。”
他的气息喷洒在我耳侧,我不禁缩了缩脖子,身子亦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挪。
单将军吗?那必然是单雄信了。
此人不满翟让之死,早早地脱离了瓦岗,自成一派,驻扎在邙山西北一角。李密兵败如山倒,秦琼和程知节另投明处也无可厚非。
我郑重地点点头,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劝说他二人去归降李唐,又该如何让他们相信李唐会是最终的天下霸主。
——
后来的我有时会想,如果当时的我没有折回去,那我会不会就此爱上那个人?那个我曾经以为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全心全意待我好的人。
在邙山呆了几日,秦琼与程知节每日都忙着和单雄信讨论对策,没空与我聊天解闷。但我在整日不懈地四下闲逛中,倒也听得不少消息。
譬如,李密带着几百残部无处容身,魏征献策,建议李密等人投奔李唐而去。
再如,王世充这两日秘密派人来招降单雄信等人,单雄信本就记恨李密,也正有意投靠。
这个使者乃祖君彦,据说是当年草拟讨伐隋炀帝檄书之人,却也算是个才子。这就使我不由想起当年激愤于心,洋洋洒洒地写了几纸讨“贼”檄文的陈琳。
从单雄信的议事厅出来,抱着篮子的我朝天呼出了一口气,刚刚过去为秦大表哥送饭,室内的几人不知为了什么,正争得面红耳赤。我立在屋内犹豫了一番,终是默了声,静静离开。
之所以我仍在犹豫投奔李唐一事,是因为我知道,单雄信与李密不合,李密计划投唐,单雄信便决计不愿与李密苟同。而此时的我一旦提出与单雄信相左的观点,那我便会毫无疑问地被认为是李唐的说客,换言之,便是奸细。
而在这乱世之中,我首先应该做到的难道不是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吗?只有活着,才有生活。
历史上的秦琼和程知节确是李世民一派,但对于投靠时间,我并不确认,更无把握。我只能默默在心底劝说自己,不要打乱历史的轨迹,等他们慢慢地去抉择就好。
许是心事太多,我忽地便不小心磕到一旁的石头上,华丽丽地跪倒在这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
怔怔地望着自己泛着血丝的手心,我一咬牙,爬起来后原路跑回。是啊,就当是去向自己的表哥撒娇,让他看看我的伤口,顺势告诉他,让他相信我,李唐定会赢得这天下。
就在我即将触到屋门的时候,忽然听见单雄信嗤笑一声,“当年李密派你二人去抓获那李唐口中所谓的神女之时,必然不会料到即使有这神女在手,他还是会一败涂地。”
我心下一颤,抓获是何意?难不成初见时的仗义相助只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
我正打算推门而入,又听一人啧啧一声,听音调似是瓦岗英雄之一的罗士信,“那李世民本就是以这神女为幌子,目的不过是为了吸引各方注意罢了,否则又怎能这般轻易地撤回长安。”
是啊,我差些忘了,还有罗士信。他似乎自一开始便看我不顺眼,起初以为他莫非就是隋唐英雄传中的罗成,后来才知道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罗成,就像貂蝉一样,只是演义或戏文中杜撰出来的人物罢了。
原来,连罗士信都看得出,李世民不过是将我当成了挡箭牌,一个幌子罢了。
前些日子高墌城沦陷之时我就该看出来了不是吗?其实那几日的李世民一直抱病在身,所以面色才苍白了一些。之所以堂而皇之地将我送回长安,只是为他们主力部队的撤离争取时间罢了,刘文静之前的贸然应战已经让李世民失了先机,此时撤回长安对他而言才是保存实力的最佳选择。
想着当日他让我唤他世民时的场景,当真是可笑的很。
你看,有时候,心酸就是这般容易。
此时,一道我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疲惫,许是多日的奔波操劳让他伤了心神,“无论如何,这个李唐认定的神女还是有些用处的。今个儿先不讨论这些了,先想想该如何回应那王世充更为要紧。”
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的脑中一遍遍地回响这句话,泪水不经意划过唇角,酸涩无奈。然后,我忽地笑出声来。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我大方地推开门,一眼便瞧见秦琼复杂的双眼,我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几位将军的正事。明涵只是想要问问各位需不需要添些茶水。”
单雄信最先反应过来,爽朗一笑,“姑娘有心了,没成想我等一讨论竟忘了时间。茶水就不必了,哥儿几个马上便要散了。”
冲单雄信微微颔首,不顾其他人的反应,我转身离开。
秦琼似是刚刚反应过来,几步冲上前,猛地拉住我的手,愣了一瞬,才将我的手包在手中,蹙眉道:“手怎么了?”
我只望了他一眼,却并未说话。
半晌,听他小心翼翼道:“涵儿,我和几位弟兄正在讨论今后的去向一事,你有何想法不妨与我说说?”
我只笑着推开他的胳膊,低头回礼道:“秦将军过誉了,我一介小女子怎会有何见解?明涵累了,将军容我先去歇息可好?”
有商有量的口吻,客气疏离的表情,秦琼一愣,怔怔地收回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笑着转身,泪水在我转过身的那一刹那还是落了下来。明涵,你真傻,你的心思他们早便看出了,不说破只是在不信任的前提下,维持表面和平的最好方法罢了。
你又何必,多番用真心去换无情呢?
我的心思,原来,隐藏的这般浅,谁都能看破,但谁也不知它是真是假。
我曾经奢望过真诚与温暖,到头来,却被人置入黑夜的臂弯。
我曾经那般透彻地明白人心,可还是,被那穿心的利刃所伤。
当我终于愿意扯起虚假的伪装,才发现,那个被我刺得遍体鳞伤的人才是我应该全心去爱的人。
☆、桃运旺明涵险入宫,逃虎口贵人再相助
那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
我在被中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想着那个眼神,心中的焦躁更甚,索性披衣下床,踱步到屋外的凉亭中,望月失神。
如今正是冬初的天气,夜间微风袭来,确也凉意阵阵,我不自觉裹紧身上的外衣,坐下歇息。
来到东都洛阳已有数日,可直到昨日我才见到那名不副实的帝王,皇泰帝。那个小皇帝在宫中设宴为单雄信等英雄接风洗尘,但这实则是王世充的意思。王世充自打赢了李密就已颇为膨胀,如今又如虎添翼,怕是将皇泰帝取而代之的日子不远了。
其实这桌筵席我本不必出席,可单雄信拉着我,大有非去不可的架势,当我问他缘由时,他却支支吾吾说不上完整的话来,我隐隐有些明白,只是望着秦琼默不作声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失望的感觉。
同样是以秦琼表妹的身份被带去宫中,在这等乱世之中,王世充的筵席却是觥筹交错,奢华无度,当时的我忽然就明白,为何同样的优势,反而是李渊得了天下。
整个宴会中我都挂着一抹得体的微笑,默默地躲在一旁,只微微尝些宫人送上的瓜果,虽然与秦琼不比从前,但凡是遇到生人敬酒时,我总会躲在秦琼背后,看着他眉梢带喜地帮我接下无数杯清酒。也许,若是没有那些算计,我和他本不至于如此吧。
小皇帝有些微醺,早早地便被一旁的宫女搀扶着回了寝宫,只留下几位和王世充交好的大臣收拾宴局。最后一曲歌舞罢,众人都起身辞别,正当此时,王世充在一男子的搀扶下走来,先是与秦琼客套了两句,最终目光一转,落在我的身上。
感觉那道目光久久未散,我一抬头,正巧与他对视了一眼,我勉强笑笑,王世充却大笑一声,拍了拍秦琼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了。
若是到此结束,那我本不必惊慌,只是在王世充转过回廊的那一刻,我恰巧抬头,他回头定定地瞅了我一眼,那目光中有我刻意回避的征服亦或是欲望……
“涵儿……”
一只手忽地拍上我的肩膀,我的心猛然一跳,后背上竟一瞬间冷汗直下。许是察觉到我的惊恐,秦琼连忙蹲在我身前,探出手来摸摸我的额头,急道:“怎么额头这般烫?难道是近日天凉,染了风寒不成?”
我紧绷的心弦一松,也许开始的靠近确实是他别有目的,但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
“没事,许是刚刚喝了些酒,有些上头罢了。”
说着,还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