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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风裳轻点过头,想听听他老人家有何高见。
只见老太傅再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最后把东西一收,转身便道:“你且随我去书房。”
“是。”沈风裳回答后,便抬脚跟上,慕容四娘也是想随着过去的,却被老太傅阻止:“四娘,你去陪你大嫂准备晚膳吧。”
慕容四娘下意识想反驳,却又想起,这是在自己家里,裳儿跟着爹该是无虑,便道了声是,退出了院子。
沈风裳随着老太傅入了书房,方一关上门便听太傅大人沉声质问:“丫头,你可知,这私造武器是大罪。”
“祖父这话说的,裳儿可未说过,这是私造的,我制这东西可是报备过皇上的。”沈风裳淡然解释。
“报备过皇上,皇上他竟然将如此武器放心让你私造?”老太傅显然不太相信。
“祖父,我这造武器之事,确实同皇上报备过,至于为何会同意,怕是皇上他老人家觉得,我一妇道人家,也制不出什么惊人的东西来,便随了我去,此正好随了我的意,没有了司造库的介入,这门手艺我可一人掌控。”沈风裳毫不隐瞒地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她相信她的外祖父,最终是会明白她的想法的。
老太傅拧眉看她:“此事,时初可知?”
“自然知晓,制造的工人,都是他提供的。”沈风裳自己没有这方面的人才,自然都是靠的时初。
“时初竟然也同意,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皇上对你等信任有加,为何还要!”老太傅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讲,意思大家都懂,她的外孙女聪慧到不点都能通的程度了。
“祖父可明白,时初到这个位置,若是再往上可还有可能?”沈风裳不回反问道。
“自是不能,他已是一品大将,再往上乃是皇亲国戚了。”
“那外祖可听过,功高震主这词。”沈风裳扶老太傅坐于主位,自己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怀着身孕,虽还未显怀,站得久了可还是有些受不住。
“你是怕。”老太傅明白,历朝历代,因功高震主而被莫须有罪名杀害的名将,不在少数。
“正是如此,我跟时初都认为,若无自保能力,到时候再叠功绩,下场怕是不会好。”沈风裳直言。
老太傅虽听明白她的意思,但却并不赞同:“当今圣上对你们,并无杀害之意,你们如此作为,是想逼他出手不成。”
“祖父,当今圣上是个好的,但是他不会一直保我们,现在的太子到时候会继位,到时候也许我跟时初都老了,可我们的下一代将会如何,同祖父一样,令他们远离朝堂,世代行商?若是他们当中未有一个行商之能,又将如何?”沈风裳反问,自听过外祖父其实是为明哲保身的作为后,她一直都有疑问。
“远离朝堂,未尝不好!”老太傅如是说。
“裳儿可不信,祖父你退得情愿,那大舅他们也退得如愿?他们皆有出士之才,却因为您的明哲保身之令,不得入朝堂,虽然现在他们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却是真的甘愿如此?”沈风裳眼睛直直看着老太傅。
老太傅眼神有些暗淡:“不这样,又能如何!”
“祖父,我同时初跟你想的不一样,皇上是有掌握我等生死之权,可在我等未有异心的情况下,若是被猜忌,最后要被屠杀,我们不想除了退就没任何反抗能力,在不违背家国大义的大前提下,我们依然想活得有尊严,更甚至,让皇家之人都不敢轻言“杀”这个字眼。”沈风裳话说得清楚,也听得老太傅心绪起伏。
“可是丫头,这么做风险太大,你的子孙未必担当得起。”老太傅心里有动摇,却并非全然支持。
“祖父,你退了,你的后辈最多有两辈的人享受的之前所带来的方便之路,若是你不在了,表哥他们的下一代又以什么资本去将现在这种生活支撑下支,不还依然靠的他们自己,时初与我的想法便是,我们已经打了基础,后路也都已经为他们指向好了,至于怎么走到最后,都是看各人的造化。”沈风裳不觉得,她这一代准备好的后路,能让她所有的后代都受用,但至少,她把方向已经指明了,若是遇到无能之辈,那也是他们的命,一个人是保不了整个家族人的福祸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是梦是现实
老太傅听罢,只得叹气:“行吧!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老夫跟不上,以后的路你们自己看着走便好,莫一时意气走上绝路。”
“祖父放心,我等一定小心为上。”沈风裳见他没有激烈的反对,便已然过关,便笑道:“那祖父看了我的设计稿,可否指教一番。”
老太傅这才拿起稿纸,有些骄傲道:“没想到老夫这身本事,未传到子女身上,倒都传到你这丫头这里,这图纸画得倒是细致。”
得他老人家夸奖,沈风裳略有得意,却未显:“祖父是看出哪里不足来了?”
老太傅把图纸都摊开,问道:“你倒先跟我说说,你现在是哪里出问题?”
沈风裳起身上前,指着一张完整的图纸:“这里,我本想着时初有队千羽军,射箭能力那自是没话讲,却耐何箭羽射出后,重新排箭就要费些时间,就想法如何让箭矢自动补上,又考究了古籍,发现有个蕃外民族,所用的一种弩的武器,又轻便,又方便,我尝试地做了下,发现射程都比我们一般的弓箭要远,只是依然是续箭不便。”
说完,她抽出另一张图纸道:“我就想着,在下而弄个箭匣,弄成一个连弩,这样就能弄出又快,又准,又少了补箭的空档,只是现在这补箭这环,总是跟不上去。”
老太傅听她说完,然后对比了下所有的画稿,最后笑道:“丫头,你这东西设计的倒真是妙,只是这箭匣虽大,里面的箭却排不整齐,这样,它自然是不能补给上去,你若是在这里把这匣子稍弄小些,弄个环轴,这一支箭射出去后,轴带动新箭羽排到射出口,这样一来存箭量虽不如前,但连发六箭该是能行,你觉得如何。”
他这一说完,沈风裳便拿起他书桌上的文房四宝,开始画起来,一会儿,一副新的稿画便出来,她举着稿件放到老太傅眼前,期待地问道:“祖父说的可是这样?”
老太傅看后,直捋着自己的胡子点头:“嗯,我们家丫头果然是有才之人,这就差不多了,只是这制造的工匠技术得好,这转动的切口必须要对好,不然关键时候卡住那就要出事。”
“嗯,祖父放心,时初找的可都是高手。我也会让人试验过后,才会投入实用。”沈风裳没想到,这事儿真的会在外祖父这里就能解决,当下开心地笑着,一边收着图稿。
外面慕容四娘敲门:“爹,你可是说好话了,快出来用膳了。”
“莫催,这不还未讲尽兴么。”老太傅还有很多事情,想跟这个外孙女聊的。
“那可不成,爹,您兴致高了,可不能饿着您的曾外孙,裳儿可是有身子的人,饿不得。”慕容四娘不同意。
老太傅看了一眼门,最后只得道:“爹晓得了,这便出来。”
然后背着手,率先出的门,在门口还遇上了大儿子,停住了脚步,等着沈风裳出来,被慕容四娘拉走后,直对大儿子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丫头。”
“爹,你在那可怜什么。”慕容老大疑惑问道。
“你看裳儿那丫头,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呢,这要是我们慕容家随便谁把她娶回来,现在她就是慕容家的人了。”老太傅内心直喊可惜。
“爹,你怎么又提这事,裳儿不嫁慕容家的孩子,不一样是你外孙女,怎么就可惜了。”慕容大老爷对他爹最近的举动,表示很无语。
“你懂什么,这丫头深藏不露啊,懂的东西可不少,而且还能生养啊,你说,你说我们家这几个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曾孙,什么时候啊!”老头边说还边狠拍慕容大老爷的后背,表示很气愤。
慕容大老爷哭笑不得地随他打,等他打腻了自然会停下,且这打着也不疼。
晚膳,沈风裳也不知是不是最近以来,烦恼之事解决了,胃口出奇得好,吃了两大碗饭,只看得慕容四娘万分担忧,这不吃就什么都不吃,一吃起来就这么夸张,可别吃出毛病来才好。
酒足饭饱,沈风裳未做停留,便回了将军府,喊来陈管家,把之前备好的工匠叫了过来,连夜把图纸分给他们看,还找了位打铁的,自行加了个弹簧道,想看看之后的效果。
半个月的时日,工匠便给她做出了十几个连弩,加了弹簧道的结果,穿透力好到那些常年射箭的暗卫都吃惊,只是这后锉力太大,容易伤到手腕,沈风裳又每人给他们制了皮的护腕,看到如此的威力,甚是欣喜地给自己留了一把。
陈管家看着这些连弩,眼睛都亮了:“夫人,这东西若用来作战,那真是如虎添翼了。”
沈风裳看着这些东西,听罢点了点头:“陈家管,找几个功夫好些的暗卫,让他们摸准了这东西的习性,好好练习后,带着这东西派到时初身边。”
“哎!知道了夫人,老奴这便去办。”陈管家激动不已,他们的夫人,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这连弩怕是司造库都未必制得出来,夫人还加了那什么弹簧道,不用懂内力的人,竟然都能射穿墙壁,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晚,沈风裳睡得格外香甜,梦中还觉得时初回来了,她正扑在他的怀里,安心不已。
突然她觉得不太对,这怀抱未免地太真实了些,心下一惊,眼睛睁开,发现屋里竟然点起了烛火,她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半天才张了张嘴道:“时初?”
时初温声道:“醒了?”
这下沈风裳可真的是完全醒来了:“时初,你怎么回来了?”
“本想就来看一眼的,没想到还是把你给吵醒了。”时初有些无奈,都怪自己本来就想看她一眼的,结果最后还是忍不住抱了一抱,没想到还把人给吵醒了。
“你还要走的?”沈风裳有些不舍道。
“嗯!此次红川城战事告一段落,我也放心不下你,乘着汇报的时机,扮了信使回京,回来看一眼你,马上就得启程回去了,之后要收回东临,怕要更久时间才能回。”说完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第二百一十五章将军回来给夫人找场子的
沈风裳抬头看他的眼神:“怎的?”
“我不在京中,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将由你一人承担,苦了你了!”时初叹气,尤其在听到陈管家跟他报告的那些流言蜚语之事,她该是委屈的。
沈风裳癫怒一瞪:“时初说的什么,此事错不在你,且我并不在意,口舌长他人之身,又非我辈能左右,无关痛痒,何以介怀。”
时初点头:“嗯,话虽如此,我却不想你无端受屈,明日该有转机,你且好生等着,我这来的时辰已然不早,你且保重。”
说完起身,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就要转身离去。
沈风裳拉住他的手:“你且等等。”时初疑惑转身看她,只见她起身,披上外裳走到了柜门处,柜门拉开,从里头拿出一件锦帕包着的东西,递到他手中:“这个你拿着,我本想留着做个纪念,你既然已来,便拿着防身。”
时初打开,见里头躺着的正是她新造出来的连弩,外型小巧精致,看起来并未有陈管家说的那般夸张:“这?你留着自保便好。”
“这东西,我留着也不便带出门,看着小巧也是占地。”她推拒:“且让你瞧下,我用你的铁矿所制的东西,可比花黎那生铁银针有意思。”
时初翻看手中的东西,细究了一番:“虽未曾使用,却亦听陈管家说过,裳儿总是能给我惊喜。”
这之后,沈风裳便教他使用方法,这东西的使用方法也简单明了,时初也一点便通,不过一盏茶时间,便教会于他。
“裳儿,我不便再久留,此次分别,不知何时能聚。”随即抱了他一下,推开转身跳窗而去。
沈风裳见人已离去,怀里余温未散,只得一夜无眠。
次日,沈风裳还是早起,坐在铜镜前,看着眼下虽有些暗影倒也不显憔悴,大概是看到时初安然,心里有些松懈之感。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起身去应门,门吱呀一声打后,她见到了久未出现之人:“杏芳?”沈风裳眼里有些惊喜。
“夫人,杏芳回来了!”久未谋面,杏芳看到她的当下,眼睛都起了水雾。
“这丫头,怎的看到我就哭了,莫不是不愿回来!”沈风裳借机调笑,使得杏芳嘟嘴。
“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