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丫头,怎的看到我就哭了,莫不是不愿回来!”沈风裳借机调笑,使得杏芳嘟嘴。
“夫人,你还是爱捉弄杏芳,奴婢想死你了。”若非记得主仆关系,杏芳是想要拥抱一番的,终究是受化已久,未曾放肆。
她的身后,成义上前一步,作揖复命:“夫人,受将军之命,送杏芳回来照顾于你,属下便先回边境,就此别过。”
沈风裳奇怪地看着他们相处的方式,以前他俩虽然每次网页都会吵上两句,现在虽不吵了,但各自都不看对方眼睛,知道杏芳的性子,有些事情就是个闷葫芦,便拉过一边的成义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成义似为难,又有些无奈叹气:“夫人,你还是帮我好好劝劝她吧,你家丫头的脑子主仆思想太牢固,属下心有余而力不足。”然后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见他离开,沈风裳只得回头找杏芳,谁知她话还没出口,便被杏芳的话给噎了回去:“夫人,旁的奴婢现在不想多考虑,待夫人生了小小姐或是小少爷,再来管奴婢的事情吧。”
说完,便入了房间,给她收拾穿着之物去了,沈风裳只得摇头,此事,还是等她静下来,再说好了。
府外,锣鼓喧天,还兼着鞭炮声,沈风裳正梳着头,对外面的声音倒是充耳不闻,倒是杏芳好奇道:“夫人,你听外头,这等热闹,莫不是旁着有人家成亲?”
沈风裳闻罢,淡然道:“这旁着人家都无成亲之龄的公子、小姐,应当不是成亲。”
说话间,发髻已梳好,沈风裳站起身,看着她笑道:“你既有好奇之心,可前去一探,如何!”
“夫人,奴婢只是听着有意思,并未要一探之意,这便陪你去用早膳。”杏芳未同意,而是扶起她,便往东边膳堂而去。
只是门方一打开,便见陈管家迎上前来:“夫人,快去前厅,迎圣旨。”
沈风裳倒有些诧异了,想必那锣鼓炮声都是冲自家而来,奇道:“陈管家,可知圣上是何旨意?”
陈管家笑道:“这老奴着实不知,只这又是锣鼓又是鞭炮的,怕也坏不了事,夫人前去迎着便是。”
沈风裳心想也是,若非好事,燃着炮烛就有些怪了,当下冲陈管家问道:“这要迎圣旨,陈管家看我这身可是合适。”
陈管家看了她一身装束,垂云髻,流苏钗,着紫色流仙裙,外罩淡紫色披帛,绿松石耳坠,还描了淡妆,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她是打算出门的,这华贵不足,却也优雅娴静,便满意地点头道:“传旨公公言明是将军夫人接旨,未说是诰命夫人接旨,所以夫人这身,倒也不算是失礼。”
沈风裳笑着点头:“那便好,我这还真懒得再去换一身,如此,陈管家你便在前头带路罢!”
“哎!”陈管家作揖后,直起身子,便在前头带路。
方至前厅,沈风裳一看厅中的阵仗,倒有些了然,这怕是要赏赐了,传旨的竟然还是小六子,便暗自镇定,上前便要跪下接旨,却被小六子喊住:“夫人站着便好,皇上发话了,夫人现在身子不便,即便是坐着接旨,小的都不得有异议。”
沈风裳身子了顿,便直接行了礼道:“如此,那臣妇便谢过圣上。”便起身退后一步站定,却也真的不敢坐着听旨。
各方站定小六子便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战报,护国将军章时初,以二万之军,战退七万敌军,实赖肱骨之能臣,素闻家有贤妻,将军有后,朕甚慰之,特赐玲珑玉如意一对,玉珊瑚一对,月白流金花瓶一对名贵药材若干!钦此!”
第二百一十六章谢恩
小六子一口气报了差不多一刻钟的赏赐,听得府里头的奴仆都张目结舌,这么多赏赐都是要给他们家将军与夫人的,皇上这是要把国库给搬出来了吧!
其实不外道皇上如此大方,为了给夫人壮声势,时初昨日可是偷捐了不少的私产,外头那些流言,若是制止那是治标不治本的,只有这边声势越大,越能给沈风裳正名,连皇上将军自己都如此重视的孩子与夫人,哪里会是市井中传说的,那等水性扬花之人。
子报完,沈风裳接过圣旨,便道:“小六子公公,可要喝杯茶水再走。”而按照惯例,陈管家也未忘记往他怀里塞了包银两。
小六子懂得这些规矩,不推不拒地收下,笑道:“夫人,若无事,可否现在便随奴才入宫谢恩,皇上那可是想着见夫人一面,说是有话与夫人说道说道。”
陈管家在沈风裳身后小声道:“夫人,外头已经停了宫里的马车。”
这是不容她拒绝之意,当下沈风裳扬起嘴角回应:“皇上如此大手笔,臣妇若是不急去谢恩,倒有些不是了,如此,便请公公带路。”
“那,夫人这边请。”小六子带着笑意,做了个请的手势,沈风裳顺其抬步往外走。
府门前,来了不少看客,大家都冲着这浩大的阵势,来看热闹的,眼看着那一整排的好东西进入将军府,心里不免羡慕又忌妒,进而又在评论着,都说这位将军夫人突然得子,怕是将军做了乌龟亦不自知,却不成想,这才几天,将军战胜,皇上安排了这么大的排场赏赐,摆明着就是给她正名,想那些传言,怕都是空穴来风罢了,此时众人对沈风裳早已没了当初听那流言时的不耻,而是羡慕不已。
皇宫来的马车外,成雪早已站在旁边候着,见着她便笑道:“夫人,将军给了信,让夫人不必担忧入宫之事,还有其它事项,待奴婢一会在车中为您细说。”
成雪的话,让沈风裳像吃了颗定心丸,当下便再不拖踏地登着脚凳入了马兜,车中,成雪告知,那些赏赐,有八成乃是将军私物,所以交待她待会见了皇上后,可提高底气。
沈风裳这才了然,昨夜时初所说惊喜,确实是大手笔,以皇帝之手,给自己正名,也亏了他的心思。
入了宫,她也被安排坐着轿撵去的大殿,这是宫里一般等级的宫妃都得不到的待遇,让宫里的一些宫女都红了眼。
大殿中,皇帝坐在上位,见了沈风裳未先出声,待沈风裳行过礼后,他才道:“沈氏,你可知朕今日特意在这议事殿召见于你,可知何意。”
沈风裳不疾不徐,淡淡轻伏身子回答:“臣妇乃内宅妇人,圣意臣妇不敢揣测,还请圣上明示。”
皇帝突然一拍扶手:“大胆沈风裳,竟然敢说不敢揣测圣意,你是拿朕当傻子看吗!”
虽然不知这皇上突然的火是从何处来,沈风裳却也未曾被吓到,而是继续用那冷静的态度轻道:“臣妇惶恐!”
看她这样子,皇帝有些被气笑了:“你惶恐,我看你是胆子最大。”
“臣妇不悟,请圣上明示。”沈风裳回道。
“你跟朕说说,那连弩,是个什么意思。”皇帝眯眼打量她,这女子,竟然跟他报备时只说弄一些小玩艺,算是武器,所以他便随便她折腾了,量她一个女子也闹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却不曾想听到暗卫来报,她制的连弩不仅可连发箭矢,而且力道大到可穿墙而过,这等武力,他的司造库都还未曾研究出来,这让他怎能不跳脚。
听他如是说,沈风裳倒也真的淡定下来,本来在院中试器物时,也有想过皇帝有暗卫在旁,本就未做瘾瞒之心,之前虽有不公开之心,却又想到,这东西迟到是要派上用场的,与其到时候再暴出来,被皇帝起疑心,倒不如早早就交待出来,也省得日后惹出祸事来。
“原来皇上说的是此事,那圣上倒是冤枉臣妇了,那器物,本就只造了十件,那生铁与工匠皇上您未提供给臣妇,臣妇找的都非精顶之艺工,多的也造不出来,皇上当初也是抱着看臣妇出丑之心来的,臣妇哪敢献丑。”沈风裳说得轻巧,可不就是暗着说皇帝,你工匠材料都未提供给我,明摆着是想看我笑话的,我这虽然做出东西来,也只做了十个,我也不瞒你,你生的哪门子气。
“你倒是伶牙俐齿。”皇帝被她说的,也有些哑口。
“不敢,臣妇只是实话实说,东西呢,臣妇已然做出来了,皇上若是觉得它碍你的眼了,回头臣妇收砸了便是,当不得您如此上火。臣妇现下经不得吓。”有了时初给的底气,她倒是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皇上觉得,这俩夫妻真是越来越不给他面子,当下便讪笑道:“朕并非此意,朕只觉得,当初真还是小看了你,这东西,可有图纸?朕也想让司造库造些出来。”
沈风裳笑道:“原来皇上是看上臣妇的拙作,正好,臣妇身上带着原图,皇上想要,臣妇双手奉上便是。”
“你倒是识趣!”皇帝见她如此容易就交上图纸,心情颇好。
“皇上面前,哪敢不识趣。”沈风裳低声咕哝,未被皇帝听清。
正事已解,皇帝闲心一来:“今日朕所赏赐之物,可是瞧得过眼?”
“时初所选之物,自然是深得我心。”沈风裳笑眯眯地回答。
皇上被她这看得内心真翻白眼,笑骂道:“那小子,还早早与你通过气了,真是小心眼。”
“皇上,将军只是怕臣妇突然收皇上这么多东西,心里的负担,所以才提前告知一声。”沈风裳解释着。
“得了,你们夫妻俩,越来越串通一气,朕这婚赐得,也不知道幸还是不幸。”皇帝很不满,这一个时初对他时不时来些扎心的话,现在又多一个沈风裳。
第二百一十七章太子不对
“臣妇打心底里,叩谢皇上这场赐婚。”说完还真的下跪给他磕了个头,事实上是真的要感谢皇上这位红娘,让他能嫁于时初,得到这一世难求的良缘。
刚才这般生气都未让她下跪求饶的,这突然这么正经八百地给他磕头,皇帝突然有些别扭,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赶紧起来吧,回头时初知道你这又跪又磕的,又要整些麻烦事让朕处理了。”
沈风裳起身,突然觉得,这位皇上,确实是个有趣的人,若非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倒真想结实这样的朋友。
“你想不想看下康儿,朕正要去,要是无事的话,可随朕一道。”知道沈风裳与沈宣宜的情谊,方才那般放任,何尝不是有这层关系在里头,以后康儿说不定还要靠他们夫妇保着,便起了心思邀她看人去。
沈风裳也许久不见司宜康,是自己升为母亲后,更加疼惜这过早逝母的侄儿:“承皇上不弃,臣妇自当跟随。”
路上,沈风裳突然想起小六子,便问道:“皇上身边的阮公公怎的未见,今日宣旨的可是小六子公公呢!”
皇帝听罢:“阮墨那个老货,老了身子骨不如从前,这突然地就生起病来,正好,小六子是他认的干儿子,朕便派他去了。”
沈风裳点头,突又想到:“臣妇记得,这小六子公公前些日子不是随了太子殿下?”
“是啊,确实是太子的近侍,反正朕这皇位迟早是太子的,让小六子先熟悉一下庶务,也未尝不可,这还是太子主动提及的。”皇上无心地回答,却让沈风裳眯起了眼。
“皇上,臣妇若未记错,这太子殿下似是无心继承皇位,是以,这突然让小六子熟悉庶务?”沈风裳心里疑惑更大。
“你这话何意?”皇帝也听出了不对来,当下有些急声。
“皇上,可否让臣妇问下小六子几句话。”沈风裳指着前头带路的小六子。
得了皇帝的点头,沈风裳快步上前,叫住小六子:“小六子,你暂代阮公公之务,是太子殿下主动提起的?”
小六子笑着点头:“自然,若非太子殿下提及,小六子哪有胆去接总管之事,不嫌事儿大不成。”
“太子殿下最近可有何不妥之处?”沈风裳表情严肃,看得小六子都觉得事态不轻。
“未曾不妥啊,太子殿下还是如往常般,上学下课,与皇上吃午膳,与小皇子玩乐一番。”小六子仔细回想着,觉得并未有何不妥,却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未找出症结。
沈风裳却是听出了不对:“连听到皇后娘娘母族做错事,下狱也未曾有改变?”
“嗯,太子殿下说,那是他们自己做错事,下狱乃是他们纠由自取,所以并未有异。”小六子记得这话题他是问过的,太子殿下是这么回的。
“那皇后娘娘一病不起之事,他也无动于衷?”太子殿下虽无心皇位,但一向良善,纵使之前受皇后娘娘所迫做些不喜之事,也不会有仇恨之心,这皇后母族下狱,皇后本身一病不起,身为皇族继承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不懂其中之意,他却未有任何改变,那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