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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显然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宣宜殿很近,进了殿内,沈宣宜还未就寝。
“月桃?不是去请示,请太医,怎么把裳儿带这里了?”沈宣宜脸色有些苍白,说话显得有些无力。
月桃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呐呐道:“奴婢才出殿门不远,便见到将军夫人,当时的情况,奴婢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奴婢瞧着怕出什么事,便先把人带回殿中再说。”
看月桃的脸色,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也幸好,她不喜欢殿中人多,已经打发其他人回去休息了。
“宣姐姐,旁的先别说,能不能找人帮嬷嬷跟杏芳解下穴道?”沈风裳把嬷嬷放到一旁的座椅上,开口道。
“月桃,去喊小安子过来。”宣宜对月桃吩咐、
见月桃已经殿外走去,沈宣宜才问道:“裳儿,可是发生了什么?”
沈风裳见月桃直接把她带到这里,便知道刚才那两个宫女不是带她去琼华殿,所以这场遇见,怕是那成王有心安排,但是这事儿不能说清道明。
便带着些忐忑的表情,对沈宣宜道:“刚才路遇成王,天有些黑,一时没看清,又见嬷嬷跟杏芳不动,一时慌张,便不小心,把他给弄晕过去,幸得月桃出现,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成王?”沈宣宜瞪大了眼:“裳儿怎么同成王遇上?”
其实沈宣宜没问出口的是,难道她与成王真的跟外头传的一样。
第二十五章夫人英明
沈风裳却是猜出沈宣宜的想法,便解释道:“并非宣姐姐想的那样,裳儿只是去琼华殿的路上,碰到的成王。”
“琼华殿?琼华殿离我这可远着呢。那是前殿的住所,怎么最后你会入了后宫?”
“这裳儿便不知了,裳儿本对宫里就不熟,是跟着领路的女官走的。”
沈宣宜叹气:“怕是妹妹着了人的道了,幸得这遇上的人是月桃,要是换了他人,可不定会说出什么门道来。只是这成王倒在路上,也不算是事。”
“宣姐姐,你方才不是要请太医,你且让月桃去那里瞅上一瞅,若是成王还在那处,便寻了人把他弄走,只是我猜,他定是已经被他的侍卫带走了罢。”沈风裳倒是没什么可紧张的。
横竖那成王也得顾着面子,就算醒了也不会明面上对她如何,要是来些暗地里的事情,那也只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沈宣宜也自是知道,成王是不会把此事闹大,只是她一向知晓,裳儿妹妹那种纯善,怕是不会就应付一些阴私之事,这事儿,她还是寻了法子知会章将军一声。
便掩了说道,那边月桃已经带着小安子公公到了殿内:“娘娘,小安子来了。”
小安子瞧着年岁不过十六、七,白白净净的倒像个俊俏少年,进了殿便能沈宣宜来了个跪礼:“奴才叩见宣嫔娘娘。”
“行了,裳儿并非外人,莫弄这些有的没有的,去,给嬷嬷和那小丫头解开穴道。”沈宣宜轻声道。
“是。”小安子走到嬷嬷身边,轻点二下,依次再去杏芳那边也是如此。
因着被点穴时间有些久,杏芳还好,嬷嬷却是缓了好了一会才平稳下来,但是知道这是宫里,便也未出声说些给主子不利的话。
沈风裳笑道:“宣姐姐,这小安子公公看着年纪轻轻,没想到还有此能力。”
“这是我爹给我安排的人,旁人不知他的底细,倒是裳儿,我瞧着你现在的身份,确实该找个懂武的人安排着,不然你不惹是非,是非也会找上你。”沈宣宜认真的建议道。
“这事儿,我自是知晓,只是这可信任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姐姐莫再为我忧心,倒是你自己,脸色如此不好,上回便让你寻了太医瞧瞧,莫不是到今日也未有动作?”沈风裳拧着眉问道,这一进殿就被她的事耽误了,宣姐姐这脸色可不是比上回还差上许多。
沈宣宜看着旁边的人,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先在外候着,月桃,你且去前殿寻着将军,同将军道明,裳儿在我这儿,让他别担心了去。”
“是,娘娘。”月桃领命出去,主子的事情她这个贴身婢女最清楚,所以对于早些寻太医还是晚些寻,并未过多的担忧。
待闲杂人等都出了门,沈风裳便不解道:“宣姐姐,怎么不先去请了太医?”
“你莫急,我这寻太医,得先去凤仪殿报备,看这时辰,太医院也是落锁了,且我这并非什么大毛病,依奶娘的经验,怕是有孕了。”沈宣宜笑道。
“将才去要求请太医,本是为了安个心,经你这么一打岔,却让我想起,这是在宫里,这有孕之事,怕是不宜太早让人知晓,且晚些时日待胎向稳定了再说不迟。”沈宣宜心里明白,这宫里不比寻常人家,怀有龙嗣怕是自己以后的太平日子,便要没了去。
对于沈宣宜说的,沈风裳倒是无话可话,将才的坚持倒是同了。
只是思索了一下便问道:“宣姐姐,进了宫,你可曾后悔?”
沈宣宜微笑着摇头,只道了一句:“情之起一往深而至挚。爱意绵二厢情死与共。”
沈风裳有些不明白:“宣姐姐,情之一字,真能让人到此地步吗?”
“日后,你会明白的。”沈宣宜不解释,只笑着看她。
御书房,皇帝与章国忠已经说完谈和之事,章国忠正告辞离去。
将才至门口,皇帝笑道:“时初,听说你与新夫人还未圆房,今日朕可是给了你机会,可莫要辜负啊!”
章国忠差点一个站不稳,然后黑着脸回头,凉凉道:“皇上,您落俗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皇上,你管的太管了,连臣子的房事都要管了,会不会太闲了些。
皇帝旦笑不语,他今日可真的是挺喜欢沈风裳的,真觉得配时初,挺好!
恰时,书房外,阮墨的声音响起:“皇上,宣宜殿的女宫过来传话,将军夫人被请去宣宜殿休息,今晚怕是住下了。”
章国忠只挑了挑眉,未曾开口,皇帝替他回道:“将军已然听到,你且带人领着他去琼华殿罢!”
然后同情地望了一眼章国忠,便批自己的折子去了。
章国忠进了琼华殿,成义便出现在他面前。
“说吧,刚才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他觉得依着这几日相处的情况来看,沈风裳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女子,这个时辰还去叨扰后妃不可能的,除非这中间出了什么事情。
成义把之前沈风裳遇到的事情,和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未了还称赞道:“夫人真英武,直接就这么着,把昏迷中的成王,丢在宫道上。”
“夫人英武,那看到夫人遇麻烦的你,在做什么?”章国忠阴着脸看着成义。
“不是你吩咐的,除非夫人遇到性命攸关的事,不准我出手的。”
“女子受辱,比性命还大,回去将军府,围着府外围跑五十圈。”凉凉地说完,转身回了内室。
成义觉得自己特无辜,明明夫人没有性命之忧,不上去管不是将军自己下的令,这会儿自己却被罚了。
第二十六章成雪
琼华殿内,章国忠的思绪还在转着,本来,皇帝赐婚,他有些不愿,但听到这赐婚对象是沈风裳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结果就被皇帝打了岔,这婚便成了。
后来他打仗回府,听闻她心属他人,本着君子该成人之美,便想着若真是她的意愿,只要她开口,自己便会允了,所以回来后不同房,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这几天的相处,他却发现她的不同,温婉,勇敢,聪慧,尤其是今日晚宴上的风采,都让他深为心动,所以现在想让他退出,心头便有些不愿,且就成义刚才说的情况,他的夫人,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喜欢成王,所以他更不可能放手了。
忽然有些庆幸,当初犹豫了那么一下。
不过,自家夫人对自己也不是那么上心,看来以后得好好表现才是。
而沈风裳这边自是不知道,将军这番思想成果,只听了月桃说已经知会了将军,且那路上的成王已经不在了,便安心地睡在了宣宜殿。
次日,护国将军府门外。
沈风裳等下刚下马车,便见府门大开,沈风月领着一众仆人迎将上来。
“姐姐,姐夫,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倒叫我们一阵好等。”
沈风裳皱了眉,怎么觉得这情况有些奇怪,她这回的是将军府,不是尚书府吧,且就算是回的尚书府,也万没有是沈风月带人迎接的份不是。
“妹妹,你这是做何?”
“迎接姐姐,姐夫回府啊!”沈风月回的理所当然。
章国忠忍不住沉声道:“陈管家,你怎么能让一个客人来做这种事情。”
“这老奴。”陈管家觉得自己好冤,一大早起来,这位沈二小姐便说,老夫人交待她,在门口迎接将军跟夫人,他还没说话呢,府里的下人都已经被她思了个遍,结果到他这里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想阻止的时候,将军正好到门口了。
“姐夫,这不怪陈管家,昨儿个晚间,老夫人派人来问,姐姐可是病了,已经有几日没去她那里请安了。想着姐姐、姐夫昨日留在宫中,今日请安之事,定也不能去了,妹妹寻思着,你我亲姐妹,便代姐姐去请了安。”沈风月解释道。
“你代我去请安?”沈风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孤陋寡闻了,从未听闻这有妹妹,会代姐姐给夫家长辈请安的。
“是啊,姐姐,老夫人可喜欢我了,说让我在府里多住些时日,陪她聊聊天什么的。”沈风月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
这讯息一放出来,很多人便有了想法,难道老夫人也中意这位沈二小姐?将军会不会抬了沈二小姐为妾呢,不然老夫人怎么会说这种话,而且还让他们跟着她出来迎接主人呢。
章国忠几乎是黑了脸,这老太婆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此时要不说清楚,以后裳儿在府里,还不定受什么委屈呢。
他往沈风裳身前那么一站,对着一众下人道:“你们似乎忘了,这府里是谁当的家。”
众人不解,低着头听训。
“本将军再跟你们重申一回,将军府主子,是本将军和夫人,其它人等,都没有指使你们做事的权利,包括你们刚才说的那位老夫人。”他话一说完,一些胆子大的仆人便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们的将军。
“怎么,没听明白?嗯。”将军这声嗯,声音略显低沉,带着威严,仆人们不自觉地便点了点头。
陈管家壮着胆子问道:“那,老夫人那里?”
“老夫人,依然还是老夫人,不过,除了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人,其他人皆只听夫人之意,若有阳奉阴违的,直接赶出府去。”章国忠说完,便领着沈风赏越过这些人等,连带着沈风月也被甩在后头。
成义在后面冲人道:“将军和夫人还未用早膳,快去准备着,别都挤在这里。”
众人散去,只留下沈风月孤零零的一人,还有他的丫环翠环。
翠环看着有些定住的二小姐,小心益益地问道:“二小姐,现在怎么办?”
沈风月也是懵的,前日回了尚书府,同爹商量带自己去宫宴,爹说自己庶女的身份,没法带她。
刚好成王爷也在,他便给自己出主意,说将军府里还有位老夫人,只要她去讨好了老夫人,便有机会接近将军,到时候成了将军夫人,哪里她去不得。所以她连夜回了将军府,也找着机会去讨好那位老夫人。
只是这结果,似未有想象中的好,深吸口气,沈风月仰着头道:“怕什么,自古礼法讲的便是孝道,我便不信了,等哪日老夫人用孝道来压将军,他还能驳了去。”
哼了一声,沈风月也回了自己的客房。翠环其实想提醒二小姐,就刚才将军的表现,怕是用老夫人来压将军,也是半点压不住。
奈何,她是二小姐的贴身婢女,自是了解她的脾性,一般人说话都未能入得了她的耳,尤其是她们这种可有可无的奴婢。
膳堂里,章国忠问道:“你这位庶妹,怕是没好心思。”
沈风裳坦白笑道:“一向如此,凡是我有的东西,她一向都要抢过去,这回,怕是要抢将军你了。”
章国忠被这话一噎,失笑道:“怕是她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本将军又不是那等死物,岂是谁想抢便抢得动的。”
沈风裳突然忍不住,开起了玩笑道:“那将军可是守住了。”
章国忠不置可否,膳食未上,堂里出现了一人。
“这是?”沈风裳看着眼前,直接打量自己的姑娘,好奇地问道。
章国忠还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