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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一起,沈风裳的身体就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这不是害怕,而是激动的,也许老天都看不过去,让她重来一次吧,想到沈风月在自己临时之前说的话,和母亲,应该都还没事,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沈风月,成王司柬,我回来了,今生今世定与你们不死不休。”沈风裳喃喃道。
轿外头,迎亲队已经到将军府门口,司仪唱到:“花轿临门,礼炮起!”
将军府的下人们迅速点头炮竹,鞭炮的响声传来,久久不散。
“炮竹声声贺新人,窈窕淑女迎进门!落娇。”喜娘拖着尾音,唱着喜庆词开始了正式的迎亲仪式。
因为新郎不在,便由喜娘牵着牵巾的另一头,引导着新娘下轿,沈风裳照着前世的记忆,不急不慌地按着流程走着。
她那恰到好处的配合,让喜娘不由得打量起这个新娘来,不般来说,一般的新嫁娘,多少会有些紧张,中间难勉会出现一些小错,尤其是在夫家新郎不在的情况下,这个尚书府的小姐,能如此镇定地跟上自己的节奏,不免高看了一些。
司仪按着步骤喊着拜堂,管家让一个丫头抱了一只扎着大红花绸的公鸡跟沈风裳拜了堂,因着边境正起战事,新郎又不在,来观礼的人虽不少,但也没有闹哄哄的。各自用了些吃食,便离去了。
进了洞房,管家便在门口道:“夫人,老奴是府里的管家,将军不在,其它的礼仪便都省了,您洗漱完便先歇下,外头的事情老奴会办好。”
“那麻烦管家了。”沈风裳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
新房里的沈风裳已经拿下了盖头,正在镜子前拆着发冠,听到前厅已经安静下来了,便喊来自己的陪嫁丫环:“杏芳,外头的人都走了吧!”
“是的,小姐,人都走了,奴婢给你打盆水,你净下面也早些歇息吧!”杏芳随手接过沈风裳手里的钗子,放到了一旁的首饰盒里,待把沈风裳头上的头饰都收好,头发也放下来梳顺了后才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端着铜盆进来,放在盆架上,拧了帕子递给沈风裳,沈风掌接过便轻轻地擦了下脸,心里轻叹道,估计是知道今天没有新郎,所以给她化新娘妆的夫人都没给她上粉。
不过这也好,省了她卸装的麻烦,净好脸,把帕子放到铜盆里,杏芳端起便往房外走去,绕过主室的时候,耳旁的门帘被掀起,一个老妇人探着身子进来。
看到已经收好准备歇息的沈风裳,叹了口气道:“小姐今日受委屈了。”
沈风裳仰起小脸温和地笑道:“奶娘,没事,这样也挺好,本来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我心里还挺害怕的,现在这样今晚我倒能睡个好觉了。”
老妇人牵起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小姐你啊,就是心大,老奴今天给你守夜。”
沈风裳突然抱了一下奶娘,眼睛里也闪着泪花,好一会儿才松开看着老妇人:“奶娘不用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守夜这事儿你还是不要再干了,我今天嫁人了,是大人了,所以以后我都自己一个人睡。”
看着沈风裳坚定的眼神,奶娘最后还是没再坚持,等姑爷回来了,也不可能让人在房里守夜的,就让小姐先适应一下吧。
沈风裳坐在床沿,看着奶娘出了内室,然后听到了外头关门声才把身子往床上那么一躺,喜服也没有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床顶。
开始回想着前世的这个时候,沈风月说她的夫君是个粗鲁的大老爷们,种田户出身,说话嗓门很大,是个凶神恶煞的人,所以她很害怕这个未曾谋面的夫君。又恰时遇到了风神俊朗的成王,便更加不喜这门亲事,只是皇上赐婚,为了不连累家人,她再不情愿也是应了。
所以成亲第一天,她在新房里哭得很是凄惨,后来更是三日回门日,硬是央了沈风月来将军府同住,这一住就住了两个多月,而且最后还被诊出有孕的事情,在她慌乱中听取了她的建议,连夜逃离,最后落得个被辱、被火烧的下场,还连累了母亲跟。
想当初,自己对沈风月真的算是掏心掏肺了,虽然这其中有着想讨好父亲的关系在里头,但她自认为,没有一点对不起沈风月,但凡母亲从外祖那里得了好东西,给了她,她便会想着给沈风月也留一份,平常有什么宴请都带着她,甚至是,明明自己的才情都胜过她,却会因为她委屈的说一声:“姐姐,我是庶女,才情没有你好,他们知道定然后嘲笑于我,我还是不出门罢了。”
然后她就会傻傻地瘾藏了自己的实力,每次出门都让沈风月出风头,现在想想那些时候的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这一次,老天爷让自己重生一次,前世种种就当恶梦一场吧!今后,她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庶妹那头仇倒是好报,成王么,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第四章宫中遇故人
许久,轻声呼了一口气,沈风裳整好了情绪,轻声道:“奶娘,杏芳!”
奶娘跟杏芳就住在隔壁下人房里,听到喊声,半刻钟不到就到了,应门而进,奶娘先出声问道:“小姐,可是有事?”
“奶娘,我今日一日没用膳了,可否备些吃食过来!”之前自己心绪不宁,奶娘问过自己,被自己拒绝了,现在自己理好头绪,准备复仇了,自然是觉得饿。
“哎!小姐想吃什么,老奴这便去做!”奶娘一听小姐想吃东西,笑逐颜开,这些日子小姐因为要嫁给将军,整日愁容满面的,经常不愿进食,好容易想通了,可让人安心不少。
“您看着随便准备一些便是,夜深了食多了积食,还有奶娘杏芳,你们是我带来的人,今后要喊我夫人,毕竟是皇上赐婚,还小姐小姐的喊,被有心人听去,还以为我等不满皇上赐婚呢!”沈风裳淡淡道,但是表情却无比严肃。
奶娘有些愣神,但还是道了声是,想来是小姐嫁了人后,长大了!
奶娘退出房门,沈风裳便对杏芳道:“杏芳,明要进宫谢恩,你替我准备好明日所需之物,莫要出错。”
次日卯时三刻,将军府大门前,马车已经准备妥当,沈风裳也已早早起来,梳妆打扮后,迈着优雅的步子从院子里走出来,一路上早有三三二二的下人正在清扫院子。
将军府的护院们早早备在了门口,站成两排精神饱满地目送他们的女主子出门,待沈风裳踩着脚凳,上了马车,他们依然维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马车启动后,杏芳是个活泼的性子,便笑道:“夫人,你瞧将军府的下人,就是与别的地方不一样,那样送人出门的样子,奴婢瞧着倒挺独树一帜。”
沈风裳并不说话,只是轻声一笑,便闭目养神去了。
倒是一旁的嬷嬷轻声喝斥道:“杏芳,不可多嘴。”
“哦!”杏芳无奈地嘟了嘟嘴,嬷嬷就是太严肃了,开个玩笑都不行。
“一会进了宫,凡事都要少说少做,不然出了事,惹出麻烦,谁都救不了你!”嬷嬷还是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被嬷嬷严肃的神情一吓,杏芳有些慌慌地道:“嬷嬷,宫里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么。”
虽然沈风裳以前是尚书嫡小姐,进宫赴宴也是去过的,但是每次尚书大人都说,她只是个丫环,带进宫若是出了岔子,到时候可就不是他一个丫环的命能解决的了的,每回都让带着二小姐沈风月去。
也因此,二小姐虽然是庶女,每次宴请都不在受邀之列,却次次都能进得了宫。
进了宫门后的沈风月,像是入了水的鱼,人际关系处理的很是漂亮。
所以有大小姐这个嫡女在,也越不过她,只是她家大小姐都不在意。
快到宫门口,沈风裳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平静:“嬷嬷,我们到了吧!”
此时,马车被守卫军拦下:“车上何人。”
嬷嬷起身帮忙掀开车帘,沈风裳稳步走出马车,下了马车凳,上前道:“臣妇获皇上赐婚恩典,晋为将军夫人,特来向谢皇恩!烦请官爷通报。”
这边说完,另一边嬷嬷拿出出门前,陈管家给的将军府信物,递给守卫军查看。
守卫军看过信物,又看了看沈风裳等人,仍是不冷不热道:“你们在这里候着,我这便去通报。”
沈风裳也不讨好邹媚,不卑不亢道声:“劳烦军爷!”
守卫军跟同事交待一声,便转身进了宫门。大约二盏茶时间,守卫军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个拿着拂尘的太监。
冲着沈风裳行了个礼:“将军夫人,这边请,朝堂未散,烦请夫人先随咱家,给请安。”
知道宫里能传皇上口谕的都不是普通太监,沈风裳也回了一个礼道:“有劳公公。”
便轻移脚步随着公公进了宫门,沈风裳抬头挺胸,双手交握,脚步轻移裙锯未动,仪态端庄,那带路的公公偶尔回首望过来,发现沈风裳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变,暗暗称奇。
这沈小姐未出阁前,他倒是见过几回,都是在宫宴上,倒没发现有这种风姿,暗道自己以前看走眼了。
沈风裳心无旁物地走着,反倒在她身后的杏芳跟嬷嬷有些吃惊,小姐真的是太厉害了,这都快走了两刻钟了,姿势一点都没变,他们都觉得有些累了呢!
她们哪里知道,沈风裳现在都靠意志力支撑着的。
终于,那位公公停下,对着沈风裳道:“夫人,前头就是寝宫,待咱家前去禀报一声,夫人且等上一等。”
“有劳公公。”
公公进去后没多久,便有女子声音传来:“姐姐,你也进宫了!”
听到这个声音,沈风裳忍不住身体抖了起来,交握的双手紧紧拽着,眼里闪过一阵寒意,但她知道,现在她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愤怒,所以她连着深呼吸两次。
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悲愤,扯出一个笑容道:“妹妹,你怎的在这里?”
一个尚书府庶女,进了宫不说,卯时还未过,还真是好手段。
听沈风裳喊自己妹妹,沈风月倒是愣了一愣,以前不都叫月儿的,今儿个怎么喊妹妹了,不过她还是回以一笑道:“是司蓝郡主带我来的。”
她没说司蓝郡主为什么带她来宫里,沈风裳倒也没兴趣知道,只是温良回道:“妹妹倒是与司蓝郡主比跟我这个亲姐姐还亲厚!”
她这意思听着是随口说笑的,但有些小心思的都会觉得,这自家亲姐妹不亲厚,倒跟别人亲厚,尤其这别人还不是普通人,是大仪国唯一的郡主呢,明显就是攀高枝呢!
虽然这里没什么人,但跟着她出来的还有一个宫女,跟那传话的公公,沈风月明显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却硬扯出一个笑容道:“姐姐说哪里话,这不是正好遇上了!”
第五章郡主为难
沈风裳表情纯良,肯定地点头道:“嗯,妹妹与郡主真是有缘,都起那么早,还一道上了街,听说皇上那边早朝还未散呢,这下正好,回头应该是可以跟爹一道回府了!”
沈风裳心里嗤笑一声,闺阁小姐,卯时天才亮,便就在大街偶遇了。还真是奇特的偶遇!
沈风月一时有些拿不准沈风裳的心思,怎么今儿个这蠢女人突然变得不一样了,处处说话跟自己不对付,难道是有人进了什么馋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几下跟在她身后的嬷嬷跟杏芳。
继而又摇了摇头,这两人跟着沈风裳多少年了,也没调教出什么门道来,便狐疑地看了下沈风裳,那一副纯良温柔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想来只是凑巧说的那些话,应是自己想多了。
“姐姐,我们快走吧,司蓝郡主也在里头呢!”说着就伸手去拉过沈风裳的手,只是被沈风裳躲了开去,只能抓着他的衣袖。
沈风裳轻笑,她这是想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将军夫人,让一国皇后跟堂堂郡主等他,罪过不小!
进得殿中,几声娇笑传来,沈风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情形。
这是寝宫的大堂,主位上,那雕刻精美的座椅上,坐着年过三十,却保养得宜,像是二十出头的,着凤装,头上插着凤钗,整个人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股凌厉。
她的旁边各站着一名,着娥黄色宫装的宫女,一人手上各端着一托盘,左边是茶水,右边是水果点心,沈风裳看过去的时候,正从托盘里拿过一颗水晶葡萄。
沈风裳忙请安道:“臣妇沈风裳,见过,娘娘千岁千千岁。”
抬眼,然后丢下手中的葡萄,扬起凤眉道:“你便是新晋的将军夫人?沈风月的姐姐?”
“回娘娘,正是臣妇。”沈风裳说话不急不徐,大红色的宫装,显得相当稳重贵气,头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