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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枭吓了一跳,看见小鹿心痛的样子也跟着心里难受,狠狠推开那笛,拦过女人单薄瘦弱的肩膀,轻轻拍着,小声哄道:“小鹿不哭小鹿不哭……”
酒醉的缘故,他说起话来口齿不清,还有点大舌头。
路灯下,三条黑色的影子被拉长,那笛清醒了几分,表情复杂的望着两人的背影,那一刻,印象中弱不禁风还无比矫情的女人在他心中的形象忽然变得果敢深沉。
方才她靠近的一瞬间,他分明看到她眼底深处布满绝望,那是秋天的颜色。
第五十八章 暴打
落地窗外夜露浓重,乌云遮住残月,一间富丽堂皇的高档套房里,厚实的窗帘垂落在地。
白星星抱着肩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面露不悦的道:“不是说好了有人要介绍给我吗?怎么就你自己?”
刚刚她被粗暴的拽进屋里,吓了一跳,这个死肥猪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进来之后又忽然松手,她在房间里逡巡一圈,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高层”人士。
“呵呵。”贾伟东阴笑一声,走到她身边坐下,肥胖的身子将她拱到了角落里,一只手搭上她的肩。
白星星嫌恶的皱起眉,扭头扫了一眼自己肩膀上那只咸猪手,十分恶心:“你要干嘛?”
“除了我以外你还和多少人搞过?”
这话问的突如其来,白星星心底发虚,想到曾经得到过自己的那些男人,她脸上笑的像朵花,娇软的身子趴在男人胖胖的胸膛,柔声细语道:“瞧你说的,我最宝贵的身体都给了你,除了夏一峰,你就是我生命最重要的男人,导演难道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是么?”贾伟东呵呵冷笑,掏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又道:“这上面的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照片上一个女人穿着卫衣,帽檐故意压低,可依旧无法掩盖她的瘦弱单薄,小腹微微隆起。后面的背景是一间医院的走廊,走廊尽头写着验血室三个字。
白星星脸色瞬间煞白,这几天她身体不舒服,只看了大致的热搜,根本不知道网络上有人爆出关于自己的照片。她一把夺过手机,删掉照片,愤怒道:“你找人跟踪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传染病?”贾伟东按兵不动,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只是个普通的产检而已,亲爱的,我怎么会是那种不干净的女人。”白星星顿时消了气焰,她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对方,狠了狠心,才翘起樱桃唇凑上来,贴近男人,娇声细语蛊惑道:“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被你成熟稳重的气质吸引,要不是夏一峰逼我委身于他这个孩子我坚决不生的!”
“是吗,看来宝贝儿也很寂寞啊。”贾伟东语气轻佻,表情带着嘲讽,伸手狠狠掐上这个贱人的脸颊,冷冷道:“产检单是不是还没取呢?我今天替你取来了。”
白星星心里“咯噔”一下,太阳穴突突直跳,忍着脸颊上的疼痛,低头看见一张化验单。
tppa阳性、
tppa±弱阳性
……
报告单最终诊断结果写着:确诊为梅毒,建议及时接受治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拍在她脸上,白星星又惊又怒,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入起来的消息,下一秒脖领被人狠狠揪住:“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害我?!”
贾伟东一脸怨毒的揪住女人,那眼神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他将女人死死按在沙发上,连续十几个耳光抽下来,半点没有怜惜之意。
“导演,别打我……我真的不知道…呜…我没有……”白星星哽咽着,鼻青脸肿的拼命挣扎,眼泪从红肿的眼眶中滚落。实在是不能明白,变故怎么会这样突然,不是说来结实艾尔高层的吗??
“操你吗,还敢嘴硬!贱货!”贾伟东踹了一脚在女人的肚子上,看她痛苦的发出尖叫,复仇般的快意油然而生,一道怨毒的寒芒从眼底闪烁,又怼了几脚在女人的肚皮上。
倒地的身躯如蚯蚓般蜷缩,女主紧紧护住肚子,发出杀猪般的哭饶道:“别打我孩子,求求你别打我孩子……”
“打死你个臭娘们!野种!都是你害我!”贾伟东觉得不解恨,揪住女人的头上使劲朝着茶几撞过去,一边打一边骂:“操你吗的!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你个害人的贱货!”
白星星被打的头晕眼花,腹中一阵绞痛,大量液体从身体里汩汩流出,鼻涕眼泪混着鲜血脏了她的妆容,她哀嚎着求饶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报告单一定是假的!”
想到顾棠川当初的诅咒,心里充满了恨意!
一定是这个贱人耍了手段害自己!!
想到三个月前,她和某个电视剧的制片人谈笑风生的走进酒吧包间,心中就悔恨万分……错不了,一定是那一次!
“求求你别打了……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了……”白星星跪在地上无力的喘息着,这场殴打对她说简直是一场噩梦般的浩劫。
一滴血溅进贾伟东的眼睛里,他的表情充满怨毒阴鸷,无论怎么折磨女人都不觉得解恨,想到自己今后的人生全完了,一阵阵的恨意如飓风海啸涌来,恨不得将这贱人挫骨扬灰。
不知过了多久,贾伟东才红着眼睛停下来,身下的女人紧闭双目,奄奄一息,大面积的血迹淹没身体周围……
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贾伟东悚然惊住,看着肮脏的血液没入自己鞋底,他身子如避鬼神迅速弹开,随后惊叫着跑了出去:“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
……
把顾棠送回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柔弱的女人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小小的身子如孩童一般,纤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双颊染着驼红,嘴里不停嘟嘟囔囔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
沈枭心疼的看了最后一眼,最后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走出去,转身正撞上那笛,身子修长的青年抱着肩站在客厅里,他没穿上衣,肌理结实的肌肉展露无意,正抱着肩黑着脸看他。
“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沈枭拍着胸口,呼了一口气。
“这件衣服你得赔我!”那笛嘟着嘴,指了指自己的上身,充满怨气的道:“这个女人吐了我一身,话说你的青梅竹马什么来路?!酒品差的一逼!”
“你那破衣服多贵呢,不赔!又不是我叫你留下来吃饭的!”沈枭立即翻脸不认账,事不关己的拖着那笛往外门外走,道:“我还有账没找你算呢!”
“我不走!”听见对方不赔自己衣服,那笛索性破罐子破摔,赖在沙发上不走了:“大半夜你上哪去?外面连个出租都打不着,还冷!!”
说着,抱着肩膀打了个喷嚏,这入秋的温度确实不怎么样。
“呦呵,你还来脾气了?”沈枭走过去一巴掌呼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蹙眉道:“不是开车来的么?”
那笛冷笑一声,回骂道:“是开车来的,你是想我酒驾还是你酒驾,第二天登个新闻头条吗?”
话一出,沈枭沉默了,思考了半晌,退让道:“搜搜附近宾馆,先凑合一宿吧。”
“你脑子进水了,那不是还剩一间空房吗?你睡沙发,我睡空房。”那笛暴躁怒吼,恨不得将这个傻子一巴掌拍死。
明明是个巨星,长相身材过得去,在外面玩的也开,怎么一遇到这种事脑子就像进了水一样?
“你小点声,别吵着小鹿睡觉!”沈枭又是一巴掌招呼过去,跳脚道:“凭什么我睡沙发睡里面?哪有你这样照顾少爷的,信不信包把你炒鱿鱼!”
“炒就炒!以后有通告你自己去接,外面那些合同应酬你自己去搭理!”那笛快被气死了,捏着嗓子低吼道。
“自己接就自己接,我还不信邪了!沈家少爷连个经纪人都找不到了吗,你吼毛线,别吵着我家小鹿!”
一听这话,沈枭也怒了,叽叽歪歪把手里的沙发枕头砸过去。
那笛被砸中了脑袋,头顶呆毛竖起,闷哼一声甩过头不说话,样子十分搞笑滑稽。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时间相顾无言,钟表挂在墙上滴答滴答发出响声,沈枭冷静下来想想,开始有点后悔,这么多年都是那笛跟着自己不离不弃,出道以后工作繁忙,要不是那笛帮忙打理,顺便照顾自己生活起居,他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
要是把他炒了,不仅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个工作同等出色的不说,光是要熟悉他的生活习惯,和工作流程就要好长一段时间,又麻烦又费力。
沈枭英挺的眉毛蹙起,越想越是懊恼,都怪自己一冲动,口无遮拦,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抬眼偷偷瞄了那笛一眼,见对方侧着脸,刀削斧凿的轮廓上篆刻着忧郁的气质,唇线冷漠的收紧,显然很不愉快。
察觉到身旁的视线,那笛微微侧头,沈枭立即别过脑袋,掩饰的轻咳一声,闷声闷气的不高兴道:“你睡沙发,我睡里面,明天自己招个新经纪人做好交接。”
“知道了。”那笛淡淡应道,抬头时候,看到沈枭气呼呼走进卫生间去洗漱,站起来时身子微微晃动,估计是在犹豫会不会惹屋里那女孩不高兴。
不一会,洗浴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那笛一个人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充满蓬勃朝气的英俊面孔上表情困惑,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写满了迷茫。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沈枭洗完澡,腰间裹了条一次性浴巾光脚走出来,流了一地板的谁,黑色的短发湿漉漉的贴在脑袋上,像炸毛的公鸡,他冷着脸道:“喂,里面是双人床,够两个人睡了。”
紧绷的唇角勾出笑意,那笛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闷闷的道:“知道了,我去洗澡。”
“记得把地板上的水擦干净,我怕小鹿生气。”
沈枭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另一间卧室。
留在客厅的那笛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这个智障!
第五十九章 论酒品
隔天早上,顾棠川睁眼醒来,已经是九点半,一身难闻的酒气躺在床上,让她恨不得立即爬起来把自己扒掉一层皮。
努力从床上爬起来,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迷雾般的眸子四周扫了一圈,许久后,顾棠川才反应过来这里是自己新搬的房间,昨晚打扫房间结束后,她还请沈枭吃了顿火锅。
忽然意识到什么,顾棠川立即低头在自己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遍,发现衣服都相安无事的穿在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厨房传来刷锅碗瓢盆的水声,她警惕的皱起眉,轻手轻脚的开门走出去。
“早,小鹿。”
沈枭坐在沙发上,播着遥控器,墙上的液晶电视机正播放着动画片,修长的双腿交叠,看到她走出来,露出温和的笑意,漆黑如点墨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
“你怎么在我家?谁让你随便进我家的!”顾棠川皱起眉,不开心的道,无意中伸手抓了抓头发,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洗漱。
沈枭脸一红,放下遥控器,踌躇着该如何解释,正巧那笛端着砂锅粥走出来,语调阴冷道:“要不你喝的那么醉,谁愿意来你家?!”
“我喝醉了?”顾棠川指着自己,睁大眼睛分明不信,上辈子她可是千杯不倒,唯一骄傲的事情就是把欧森灌的死醉,半夜说胡话。
怎么可能喝醉,真是笑话!
“那个小鹿,昨晚你其实很乖……”沈枭怕女人下不来台,正准备找点听起来舒服的话安慰对方,哪知道那笛这厮直接道:“你不光喝醉还吐了我一身,酒品真是差的一逼,就你这种女人,还敢出来和人喝酒,谁赐予你的勇气!”
顾棠川一愣,也不知道对方哪来那么大的怨气,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她完全相信自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那笛“砰”的一声,将砂锅放在桌子上,又叮咣拿出三个瓷碗,摆上两盘凉拌菜,最后甩下筷子,不情愿的道:“来吃饭吧。”
这动作一气呵成,却怎么看怎么像个怨妇,顾棠川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伸胳膊捅了捅旁边的沈枭道:“喂,他怎么了?”
“脑子被门挤了,不用管他,我们吃饭。”沈枭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件破衣服么?至于对我们小鹿凶巴巴的!
“我被门挤了?喂,沈枭!你到底站哪一边啊!”那笛一听顿时毛了,叽叽歪歪的冲到沈枭身边,撂挑子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东西,我不干了!”
沈枭微微勾起唇角,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旁边的女人身上,体贴道:”吃点清淡的对胃好,昨天刚刚喝过酒。”
“嗯。”顾棠川朝着餐桌走去,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