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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吞吞吐吐,看得楚连秋心急不已,“我又没说讨厌你……”
“可你也不喜欢。”
“谁说不喜……”
林琅这凡事都要硬顶一句的性子真是要改一改了,看着楚连秋戏谑的眼神,不爽的别开眼睛,心中却涌起一阵甜蜜。
“我想同你一处,可好?”
楚连秋低沉的声音响彻耳畔,林琅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只是那种情景下,兴许是氛围问题,一个浅浅的吻水到渠成。
一夜之间,朝局大势已定,丞相府被抄,贤妃被废冷宫,庆王殿下不知所踪,十七皇子自请戍守边关。
与丞相府向来交好的大臣们没一个敢出来求情,因为郑廉的罪名之大,不是他们能承受的,弑君!
终究,明皇还是没有为明少怀安上弑君的罪名,总之,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林琅再见明少奇的时候,这个比她还小的男子,已经完全褪去了稚气,变故已经磨平了他的棱角。
“喂,小屁孩!”
林琅插着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向他,如同他们的多次相遇,总是一副不对盘的模样。
这一次,明少奇再也没像以前那般跳脚不爽,而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如果你是来落井下石的,怕是找错地方了!”
“不是,咱们也算是冤家一场,虽然谈不上是朋友,也不至于看你笑话吧!”
“哼,看便是了,无所谓。”明少奇一昔之间,成熟了起来。
“你这人,真没劲!”林琅一摆手,“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懂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啊?好歹我也长你几岁,告诉你些道理也是好的!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你还年轻,不应该受别人的影响,你又没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干嘛让人看你笑话?”
林琅从怀里拿了一个瓶子,蹲下来装了一瓶子的土,煞有其事的放在明少奇的手上。
“故土难离,终有回来的一天。拿着,矫情也好,煽情也罢,留作纪念。”
说完此番话,林琅转身离开,对于明少奇,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相比于上一世,成了那么一桩婚事,现在岂不更好?
明少奇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林琅,直到消失不见,他才又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瓷瓶,胸口郁结多日的阴云,渐渐化开。
叶林琅……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奉上
☆、槐树
“母亲,你在怎么来了?”夜深了,林琅刚要就寝,母亲大人突然到访。
“林琅。”
陈氏带着温柔的笑意,亲切的握着林琅的双手,林琅感觉,母亲是有什么话要告诉她。
“母亲,您知道了?”
能想到的,也只有有关自己身世的秘密。
“林琅,其实我和你父亲,是打算一直瞒着你的。”
林琅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我们就是怕,你知道所有之后,会感到难过。”
陈氏拉着林琅坐下,掏出来一个锦盒,缓缓打开,从里边取出来一个金晃晃东西。
“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问,可是娘怎么能不知道你心中的疑虑。这个,是她留给你的,你的亲生母亲,是个值得人敬重的母亲。”
放在林琅手里的,是一个小巧的金锁挂坠,“长命百岁”,上面镌刻着的四个字,既简单又真挚。身为母亲,不求子女权势滔天,腰缠万贯,心心念念的,就是子女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亲生母亲……”林琅心情复杂的捏起那个金锁,口中喃喃,“娘亲也识得吗?”
万寿宫中,明皇与太后静坐着,已经禀退了其他人。
“皇儿,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清丫头好好照顾林琅,事事让她舒心,而不是让她感觉难挨。”
太后说此话,带着不易察觉的忧伤。
“儿臣就是想弥补……”
明皇声音颤抖,“当叶凌进宫讲述当年的一切时,我才真实的体会到,我欠妙清的,何止是那些!”
明皇说着,向后依着椅背,只有这样才能缓和抽痛的脊背。
“怪不得,当年与儿臣情同兄弟,宁折不屈的故友,会变得如此疏离。这十几年,叶凌事事谨慎,将尚书一职做的尽职尽责。知道他对儿臣的作为不满,却不曾想,那种怒其不争的心情才是最伤人。”
当年,叶凌从离国带回林琅,交给陈氏,为了安全掩人耳目,声称养病放在乡下寄养。
尚书府知道真相的,也只有叶凌夫妇,和林琅的大哥,叶景云。外人只知道,叶夫人跟着前往离国,回来时因为路途颠簸,早产生下了幺女。
“娘,当年你与父亲,一同去往离国,真的只是去看望故友吗?”从母亲的话中,她多少能听出来,父亲对她的亲娘,也就是妙清公主,多少存着一丝爱慕。
“林琅莫要打趣我了,你也许不知道,妙清公主是个多有魅力的女人,不说你父亲,就算是为娘,也心存敬慕。”
陈氏轻轻拍了拍林琅的手背,欣慰一笑,“我了解你父亲,那份爱慕发乎情止乎礼,我又怎会心生他想呢?”
“娘,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怪不得爹爹这么多年,对你这般爱护。林琅的生母是很光彩照人,可是在林琅心里,娘亲不输任何!母亲大人就像一面旗帜,让我敬仰,而娘亲你,才是林琅唾手可得最温暖的港湾。”
林琅不惜任何夸赞之词,在这种时候,她不能自私的只表达对生母的思念惋惜,她更在乎的,还是这个对她关怀备至的娘亲。
林琅乖巧的靠在陈氏的肩头,听着她有些哽咽的声音,“你这丫头,干嘛非说这些煽情的话。”
“娘……”
“嗯?”
“大哥,也见过我母亲吗?哥哥说过,进皇宫,最好不要穿红色的衣服,当时我不明白,现在能猜出来大概了。”
当时太后娘娘送给她的那身衣服,现在还整齐的摆放在屋子里。她还记得她第一次穿上,太后的反应,做不得假。
“是,云儿,也算是……送了她一程。”
林琅的手指忽然用力,然后慢慢松开,“我和母亲,长得一定很像。”
“是啊,都是个大美人!”陈氏抚摸着林琅的头发,异常温柔。
“呵呵,那当然……”
万寿宫。
“不再召见林琅,就是对他最好的照顾了。”太后无奈的声音,“知道了真相,你还让她以何种心情面对你?”
“是啊……作为惩罚,我再也不配那见到张与清儿相似的面容。”
“好好培养尧儿,这大明江山,总该交到一个可靠之人的手中。”太后现在开始提及明少怀的事情,又不愿意多说,“早就告诫过你,贤妃……哎,算了。”
明皇长叹一声,“儿臣明白,让母后费心了。”
大姐出嫁,二姐带发出家,唯一的大哥,还因为师傅突然回来,整日忙的不可开交。
偌大的尚书府,变得很是冷清,怪不得母亲最近老是叨念着,要给大哥娶一门亲事。
好久没有去白老头那里了,到了玄王府才得知,就连师傅他老人家,也因为处理要紧的事情,出了远门,暂时是回不来了。
“林琅。”
百无聊赖,终于等来了楚连秋,“来了?我这几日都闷坏了,日子突然安生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刚好要出去一趟,要不要一起?”
没有任何犹豫,林琅立刻拾起了精神。
“庆王府……”
大大的牌匾熠熠生辉,林琅就这样仰头驻足了很久,记忆太过久远。
“吱呀——”
府门被重重的打开,偌大的庆王府,已经空无一人,零落的宅院,因为吹起的一阵秋风,带起一片落叶。
还是那么熟悉……
庆王府被查封了,不知道楚连秋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不需要跟随楚连秋,林琅也对这里轻车熟路。视线从近到远,依左及右。
原来,没有了人烟的庆王府,也不过尔尔。
门庭冷落,寂静流深,景色倥偬渐荒芜。
“你来过这里?”
林琅这般自然的举动,引起了楚连秋的疑虑,随口问了一句,却是狠狠的砸在了林琅的心口。
“我来过?是啊!”林琅笑着回答,“也许是梦里吧!”
楚连秋只当她是在开玩笑,也没有多想,林琅收回视线,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
就算是有,也只有那颗大槐树吧!
似乎是听到了林琅心中所想,跟着楚连秋的脚步,竟然真的来到了那棵槐树下。
粗壮的树干,萧条的枝叶,深秋季节不是所有植物都能长青。
林琅怔怔的看了它好久,看得出神。此时的楚连秋,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铲子,正小心翼翼挖着根下的泥土。
等林琅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挖出来一个深坑。
“喂,你做什么?”
林琅吓到了,好端端的挖什么树根啊?
“怎么挖不出来?”楚连秋不解的自言自语。
“你做什么啊,不会是想把这棵槐树挖走吧?”林琅瞪着眼睛指了指这棵足有两人粗的槐树。
“就算是挖走,也得不到答案啊!”楚连秋讷讷的开口,接着摇头轻笑,似是想通了一般,“没想到,我楚连秋还会相信那种术士的狂言,真是可笑。”
他这样一说,就引起了林琅的好奇心。
“什么术士的狂言,是他让你挖树的?”满头雾水。
楚连秋丢下手中的铲子,拂了拂褶皱的衣袖,“那个术士竟然说,庆王府的这棵槐树是我的媒人,是它将我的有缘人送到了身边。”
林琅一脸笑意的听着,渐渐变得古怪,“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不可思议,都说了,是骗人的话,更可笑的是,我竟然亲自找了过来!”缓过神来,楚连秋只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呵呵,骗人的啊……”林琅眼睛灵活的转了转,“不过,也许真有可能呢!”
“我只承认你是我的有缘人,如果你说你是从这棵树上长出来的,嗯……我倒不介意信上一信!”
楚连秋明显是在刻意嬉笑,林琅也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既然你知道了这个秘密,我不怕告诉你,就是这棵槐树的原因,我才认识了你。”
“媒人?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相信好了,它就是我们两人的媒人!”
我们两人——
的媒人!
“你信?”林琅诧异,知道看清他眼中的笑意,林琅才确定他是在开玩笑。
“呵呵,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相信,这么不着调的话。
☆、辰王府
子戚悄悄在楚连秋耳边说了句,“王爷,楚国来人了!”
只见他眉头轻皱,伸手见过子戚递过来的书信,瞥了一眼还在大槐树下出神的林琅,展开了书信,眉头越皱越深。
林琅用手在树干上来回摩挲着,对于庆王府,她最寄于感情的存在,只有这棵槐树。
“林琅。”
“嗯?”
“你那日说的话,可还作数?”
楚连秋突然这么严肃的询问,林琅明显一愣。
“我的好友不多,只有一个你而已,我这么讲义气,又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回楚国?”
星空下,林琅一双闪闪的眼睛,似乎是会说话般盯着楚连秋,后者则笑得一脸暧昧:
“好友?”
林琅目光一闪,不自然的转到一旁,有些紧张的摆弄着衣角。她对感情一事向来不开窍,不然也不会对明少怀错付芳心。
“我们又没成亲,当然是朋友……”声音越来越低。
“看来,林琅是着急了!”楚连秋一脸坏笑,哪里还有往日谪仙般的气质。
林琅:“……”
两人对这份感情心照不宣,这种感情初期的萌动,最是让人心跳不已。
那天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甚至每一丝悸动,怎能忘记?
“当,当然作数,明知故问!”林琅恼羞道,不自觉得转过身子。
谁知下一刻,林琅就感觉肩头一重,楚连秋将她抱在了怀里,重重的靠在她的身上。林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推开。
“一会儿就好。”
楚连秋声音低沉,即使他再怎么压抑,林琅也听得出来,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发生了什么?
林琅静静的让他这样抱着,内心却一点都不平静。这还是第一次,楚连秋在她面前这般模样。
“出了些事情,择日就要回去,我只能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如果……”
楚连秋将林琅放开,沉静如水的眸子深不见底,令林琅迷失。
“我跟你一起回去!”林琅脱口而出。
“不着急回答,还有一天的时间考虑,毕竟,异国他乡,总是不能一时冲动。”
楚连秋语重心长的说道,林琅缓缓摇头,无比的肯定。
“就当是散散心,你也知道,最近糟心的事情比较多。”
林琅无所谓的姿态,摊了摊手。所说之前已经有了答案,现在就更加肯定。
虽然不知道楚连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仍然想陪在他身边。
“林琅!”楚连秋正色道。
“怎么?”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反悔了。”
看到林琅肯定的回答,楚连秋原本惆怅的心情瞬间轻松了许多。
翌日,玄王府将与尚书府联姻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一次,并不是以讹传讹,而是一大早玄王大张旗鼓,赶往尚书府提亲的结果。
尚书府门前的那个街道,依次排满了抬聘礼的人,旁边共有四个丫鬟扬彩铺道,浩浩荡荡的送礼队伍蔓延到了街道尽头。
还在被窝里恋恋不舍的林琅,被灵儿激动的声音吵醒。也难怪林琅老不待见她,做事总不如绿芜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