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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将军。”宋谋栖出小声示意,他可不希望陈耀学一怒之下戳瞎天言笑的两只眼珠子。
“郡王,请以战事为重!”拓跋月沉声说到。
安西郡王眼睛一亮:“好美的声音!既然美人发话,本王不得不从啊!陈将军,安西郡三十二城,地方军十五万,守城军五万,加上边城边防军,统共三十五万,已于三日前集结完毕,在顾城外二十里处待命。”
拓跋月诧异的看了安西郡王一眼。
只是马上,安西郡王的正经就掉落在地碾压成尘:“美人,作为回报,告诉我你的名字?”
看到陈耀学已经捏着拳头快要冲上来揍人了,宋谋栖只得站出来:“郡王,在美人面前此等行径,小心赵三公子生气哦!”
安西郡王再次眼睛一亮,不过却并非因为宋谋栖的长相,而是因为他说的话。
“这位,可是新科状元宋大人?”
“不敢当。”
“今年京城三件大事,一是东门大街开了一家奇怪的酒楼,二是赵老将军家最小的女儿病逝,三便是新科状元一纸试卷惊艳朝堂啊!”安西郡王看了看宋谋栖,又看了看拓跋月,最后略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啊,清秀有余,艳丽不足啊!”
宋谋栖挑眉一笑:“想必醉香楼里清秀艳丽比比皆是,宋某可不敢相比。”
话到这个份上了,再说下去,就是拿堂堂新科状元跟伶倌比了,就算是一向言行举止荒诞不经的安西郡王也不至如此,于是安西郡王摇了摇扇子:“不过刚刚宋大人所说的赵大公子,可是赵老将军家的三公子?”
“宋某初到京城,便遇上了赵三公子,三公子与宋某说那话,却是在及第之后。”
安西郡王笑了一下:“如此,本王也不好意思了。明日陈将军便要开拔吧!早日休息便是!”
陈耀学和宋谋栖告退。
眼见宋谋栖迈出大堂,安西郡王突然叫住了他:“宋兄,三公子原话是什么?”
宋谋栖浅笑:“那天言笑着实可恶!每次见面都要来纠缠于我!”
说罢便迈步离开,空留安西郡王在大堂大笑。
第二天一早,陈耀学和宋谋栖便动身离开。
城门口却堵着一群人。
为首的骑着高头大马,正是安西郡王天言笑。
宋谋栖他们只得下马。
陈耀学吹吹胡子,一脸的冷冰冰,一拱手:“不劳郡王大驾相送!”
安西郡王哈哈一笑:“谁说本王是来送你们的!本王要跟你们一起出征!”
陈耀学一行人,脸青了的一半,脸黑了的一半。
拓跋月直接半黑半青了。
陈耀学这下气的胡子不用吹都打颤了:“郡王,此事非同小可……”
“陈将军,本王心意已决,放心,本王绝对不会给将军添麻烦的……”
在城门口僵持了半个时辰,陈耀学终于妥协了:“好吧,但是郡王,除了侍卫和贴身仆从,别的还是请郡王遣散吧!”
安西郡王皱皱眉,想想到底战场上刀剑无眼,还是不要吓到他的小美人,便让他们赶着马车回去。
一辆马车上突然跳下一个人,一把就拉住了安西郡王的马缰:“我不回去!”
这下子不止陈耀学这一行人,连安西郡王脸都黑了:“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俊俏的人儿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安西郡王便从马上下来,对着陈耀学抱歉的笑笑,便扯着他到了一边。
“这是……”那个有些熟悉的人影让律苒张大了嘴巴。
宋谋栖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你想的没错。她便是安西郡王的堂妹,皇上的亲叔叔,前安西郡王的唯一子嗣,昭和郡主。”
“她怎么……”
“估计是从安西郡王出门就混在仆人堆里了,此刻见要被遣回去了,便跳出来了。”宋谋栖摇摇头,决心不管那些闲事。
昭和郡主天言霏自小刁蛮任性,宋谋栖小的时候还跟她打过一架,被揍了个半死。
当然,这也要跟宋谋栖小的时候体弱多病有关。
算算,昭和郡主离开京城也有十年了,只怕现在宋谋栖站在她面前让她看个通透,她也认不出来了。
说不定,都不记得还有那么一个童年玩伴了。
不一会,憋闷的安西郡王就带着昭和郡主回来了。
“陈将军,这是本王的义弟,姓严名飞,此刻非要跟着本王去见识一下,也好激励他为国捐躯的决心……”
为国捐躯?律苒撇撇嘴:那你怎么不去和亲?
除了宋谋栖两主仆,其余人的唯一反应就是:安西郡王也太胡闹了!他自己要去战场也就算了!居然连男宠也带去!
陈耀学一脸黑:“郡王,刀剑无眼,生死无常……”
“这些我都知道!”昭和郡主不耐烦的用刻意压低的声音说道,“那赵雪歌小的时候还跟本……本公子打过架的呢,还不是说没就没了!”
宋谋栖一怔。
“赵雪歌?”陈耀学不解。
安西郡王咳嗽一声:“赵老将军家那个病逝的小姐,闺名雪歌。”
陈耀学也一怔。
这个严飞估计身份也不单纯,能说出赵家那个从小养在深闺的小小姐的名字,看来不是王公子弟,就是大富之家。
当下也不再言语,只是挥挥手,出城去跟五千禁卫军汇合。
作为安西郡第一城,厍城和最西边的顾城相隔还是很远的。
安西郡王到厍城是轻车简行,随军又是临时起意,加上突然冒出来的昭和郡主,大包小包的堆了两个马车,竟然腾不出位置来休息了。
昭和郡主毕竟是女孩子,骑马不过半天,就开始叫唤。
陈耀学是标准式行军马车,是不适合仆从进去的,所以安西郡王无奈之下,只好把昭和郡主“寄放”到宋谋栖的马车上。
宋谋栖的马车很大,监军的行李,最多的便是纸笔。
昭和郡主一进马车,没来得及喝口水,就揪着律苒问话:“这位小哥,跟着陈将军的那个外族人叫什么名字?”
律苒一脸尴尬的甩开昭和郡主的手。
宋谋栖从书里抬起头,一脸温和:“那是陈将军的贴身侍卫,珈蓝国的拓跋月。”
“宋大人,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本……我是因为那位拓跋公子才决定随军的……”
宋谋栖温润的一笑:“严公子倒是和郡王一样,竟也是喜欢那拓跋公子的。”
昭和郡主一脸讶异的看着他:“宋大人难道不认为我是郡王的男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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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郡主一脸讶异的看着他:“宋大人难道不认为我是郡王的男宠吗?”
宋谋栖托着脸笑了:“赵三公子告诉过我,跟赵小姐打过架的,只有昭和郡主。”
昭和郡主呆了,半天才嗫啜着:“赵小姐又不止赵雪歌一个!”
“雪雅小姐和雪熙小姐自幼文静娴雅,又怎么会跟昭和郡主打架呢?”
“那也就不能说我就是昭和郡主啊!”昭和郡主死鸭子嘴硬。
宋谋栖又笑了:“严公子,我从来没说过你是昭和郡主。”
昭和郡主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窃喜起来:“宋大人,你真是好样的,等回京城,本郡主一定在皇帝堂兄面前为你多多美言的!”
宋谋栖摇摇手指:“严公子,冒充郡主可是要杀头的哦!”
“知道啦!”昭和郡主吐吐舌头。
天黑扎营,安西郡王惊讶的发现昭和郡主和那个状元郎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竟然有说有笑的。
他不免有些诧异。
她不是看上那个外族人了吗?明明还说要跟自己公平竞争来着?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吧!
不过随后安西郡王就发现随着那个外族人的出现,昭和郡主立刻把眼珠子黏了上去。
安西郡王想了想,这个宋谋栖的确是性格温和,脸上又随时带笑,让人很好相处。
拓跋月倒是感觉很不舒服,那个严飞和那个安西郡王一样,从他出现就一直盯着他,甚至连那个嚣张的宋谋栖都多看了他几眼。
他很气闷。
昨天晚上陈将军说宋谋栖为他解围,他很不以为然。
拓跋月知道自己从小就生的好看,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认为另一个男人叫他美人是一件开心的事。
安西郡王虽然用油腔滑调的叫他美人,但是也只是问他的名字而已。
就算他不说,安西郡王迟早也会知道的。
可是陈将军告诉他,他若是说了,安西郡王就更加纠缠不清了。
最后陈将军还叹气:“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手,一个男人生的那么好看做啥?”
拓跋月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开始想,要不要找个面具戴着?
律苒点燃油灯,看着翻出书来准备看的宋谋栖:“少爷。”
“怎么?”
“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个拓跋月啊?”律苒有些脸红,又觉得有些难为情。
宋谋栖从书里抬起头:“怎么,律苒,难道你不喜欢?拓跋公子长相俊美,身手又好,应该没有人不喜欢吧!”
律苒苦恼的挠挠头:“公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宋谋栖拿着笔在书上圈圈点点,“律苒,我知道你喜欢我四哥,等这件事了了,我做主把你许给我四哥罢了!”
“少爷!”律苒又羞又恼。
宋谋栖摸摸他的头:“律苒,我是必然要‘战死’在这里的,你却不同,事情结束后,我会给四哥书信一封,四嫂一直也很你喜欢你,必然不会欺负你的。”
“小姐……”
“噤声。”
律苒眼里含着泪:“我不要,少爷你若要‘战死’,我便跟你‘战死’便是!”
“律苒,不同的,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了,你不一样。”
“难道就让少爷一个人……少爷,你自小便未吃苦,以后一个人……”
“这是我欠他的。”
律苒悠悠的叹气,看着在灯光下从娴静又恢复成温和的宋谋栖。
“我的小姐啊!真是苦了你了!”
=“雪歌,你决定了吗?”
“雪歌,这可是欺君啊!”
“雪歌,你真要如此?”
“雪歌,让四哥来吧!”
“雪歌……”
“雪歌……”
宋谋栖从梦中醒来,天已经微亮。
初秋的清晨,天气微凉。
宋谋栖披了一件衣服,慢悠悠的晃出了营帐。
顺着小河散着步,宋谋栖深深的吸着清新的空气。
河对面有一个人。
借着启明星的微光,宋谋栖很快看清,那便是拓跋月。
他似乎刚刚练剑结束,此刻正要插剑入鞘。
宋谋栖径直坐到了草地上。
只是还没来得及伸直腿,拓跋月突然抬起头,手里的剑激射而来。
宋谋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一声闷哼。
宋谋栖扭头一看,在他身后的灌木丛里,一个蒙面人正仰面躺着,手里捏着一副弓,胸口插着拓跋月的剑。
回过头,就看到拓跋月已经淌水过来,手里还捏着一支箭。
“宋大人怎么到这里来了?”
“被噩梦惊醒,出来透透气,”宋谋栖忽略掉拓跋月虎口的那丝血,“这是那个人射出的箭?”
“不是,”拓跋月扯下那个蒙面人的面巾,“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在射出之前就死了,箭失了准头,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蒙面巾下是一个外族人的相貌。
大概是万阳国的人。
宋谋栖站了起来。
如果拓跋月不把剑丢过来,估计就能抓到另外一个吧!而他的手也不会受伤了。
“谢谢你,”宋谋栖由衷的感谢,“而且你真的很厉害,竟然能空手抓箭。”
“跑掉的那个很厉害,”拓跋月拔下自己的剑,“而这个,是自杀的。”
宋谋栖蹲下去一看,嘴唇泛黑,捏开他的下颚,果然,牙龈处有被咬破的毒囊。
这种死士身上基本上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是宋谋栖还是细细的搜了一遍。
走在回营的路上,拓跋月突然冒出一句话:“大人果然不像属下认为的那么没用。”
宋谋栖并没有回话,只是淡然一笑。
拓跋月是一直觉得这所谓的新科状元是那种很典型的士子,不堪一用却又不可一世。
但是刚刚宋谋栖面不改色的给尸体搜身的时候,拓跋月倒是路出了赞赏的表情。
至少,他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
跟陈耀学仔细的说了河边事情的经过,宋谋栖便离开了。
陈耀学看着躺在锦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