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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涛不愿意麻烦她们,老丈人还躺在炕上,他再留下吃饭,心得多大。
刘建国跑到爹的房间拿的手电,这次赵玉梅没敢阻拦,甚至连个白眼都没敢给,老实极了。
“手电,路上小心。”
刘建国递给妹夫手电,说话的时候搓着大手,表情有些尴尬。
从妻子这边论该管海涛叫大哥,可从妹妹这边又该叫妹夫,他是老实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尴尬问题。
“谢谢大哥。”
宁海涛显然比他大方多了,直接跟着媳妇叫了,谁让他们的关系这么复杂,和妹妹单叫就可以。
“小心点,明天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不用来回跑。”
刘淑芳拽了拽海涛的衣服,帮他把褶皱拽平,这时候的衣服最容易出褶子,海涛又来回背着爹,这衣服就没个看了。
她怕婆婆看了不高兴,会认为海涛在她家被奴役,一双漂亮的杏眼,依依不舍的看着丈夫,新婚燕尔谁愿意分开?
“不,明天你等着我,山路上人少,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海涛被媳妇贴心的举动暖到,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声音温柔的令刘淑芳的小心脏,颤了颤,一阵电流从心尖窜过。
“嗯,我等你。”
羞答答的应着,目送丈夫的身影消失在村口,她还舍不得回屋,就站在院门口望啊望。
“淑芳。”
黑暗中窜出一个黑影,把刘淑芳吓了一跳,当听到声音后,她面色冷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极度厌烦的语气,令张强神情一愣,傻傻的看着刘淑芳,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
“咣当。”
刘淑芳懒得看他这带着控诉的眼神,好像自己是十恶不赦之人,随手将大门关上,转身就往屋里走。
“淑芳,咱们谈谈。”
张强见她毫不留恋的关了门,头脑一热,推开门就冲进刘家院子。
月色明亮,繁星点点,晚风袭袭,赶走白日的燥热。
莹白色的月光洒在刘淑芳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强的错觉,她看起来比以前更美,而且没了那股子土气,多了城里人才有的气质。
她就站在那,沉静如松,望向他的眼神中波澜未见,一点看不到以前对他的情意绵绵。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张强,我结婚了,也很幸福,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好好去读你的大学,做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不该想的别想。”
她这番话说的冷冷淡淡,神情上更是刻意的疏离,张强感觉面前的她很陌生,不是那个从小认识的姑娘。
以前她总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他,有钱也偷偷塞给他。
对别的爱慕她的小伙,她冷淡如冰,就像现在这神情一样。
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用这种目光看着他?心如刀绞,不愿失去的心理占据了他的大脑,冲动的扑过去,想抓住淑芳的手,狠狠的吻她,像以前一样,看着她羞涩,崇拜的望着他。
“大哥。”
刘淑芳看到他神情有变,月色下他的目光中都是嫉妒和占有欲,还有浓浓的不甘心。
她冲着屋里大声喊着,迅速转身朝屋里跑,却还是慢了一步,被张强拽住胳膊。
“放手。”
她厉声喊着,用力往回抽手,张强一招得手,人就凑过来,想把刘淑芳拉进怀里。
他现在脑袋里只有一句话“这女人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啪。”
刘淑芳气急扬手就一个耳光,打的又脆又响,张强没料到她会打自己,捂着脸,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淑芳,你变心了。”
控诉的语气,有些像小孩子抢不到玩具的委屈。
他很会煽情,眼里慢慢溢出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刘淑芳。
前世,他每每如此时,她都会心软,此时再看到他用这幅神情,心里只有恶心。
“不是变心,是从来就没对你有心过,大门在那边,你若是再拉扯不松手,我就大声喊流氓,看你还念的成大学不?”
刘淑芳声音冰冷到极点,眼中全是厌恶和寒霜,没有一丝动容。
她拿出张强最怕的事情威胁他,这人最重视他的前途,虽然他最后也是碌碌无为,只做了一个小学老师。
“你?女人心海底针,变了心的女人果然狠毒。”
张强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刘淑芳,这个时候还不望拽词。
他心里还有最后一点期望,刘淑芳只是怕她嫂子知道,所以才装样子疏远自己。
“知道就好,不想名声扫地,就赶紧走。”
刘淑芳用力抽回胳膊,指着大门赶张强滚蛋。
这时候刘建国听到妹妹的喊声,走出屋门,月色下他自然是看到张强的,之前他以为妹妹对她还有心,犹豫着不知道该过去不?
心里还埋怨淑芳不懂事,都结婚了,还和张强藕断丝连?
可到后面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方才明白,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妹妹的心早就不在张强身上了。
这才出声:“淑芳,出什么事了?”
“大哥。”
刘淑芳眼看着张强在听到大哥的声音后,脸色就变了,眼镜后的目光闪烁着,脚步悄悄的往门口挪。
嘴角浮起讥讽的笑意,这男人就是个没胆气的主,前世她咋就能看上他呢?
“张强来了?”
刘建国故意走的很慢,看到张强跑出院子后,才低声问妹妹。
“嗯,这人阴魂不散。”
刘淑芳轻轻点头,云淡风轻的语气,根本听不出她对那个男人还有任何留恋。
第三十二章人善被人欺
“进屋吧!”
刘建国走过去把院门插好,转身招呼妹妹回屋。
“哥,你先进屋,我去趟厕所。”
刘淑芳突然想起自己的空间,今晚身边没有宁海涛,她可以进去先把地翻好,找了个借口赶大哥回屋。
“淑芳,大哥可跟你说,千万不要再和张强来往了,若你真想选择他,那就伤了海涛。”
刘建国犹豫一下,他怕妹妹对张强不死心,再追出去找他。
早上的时候,他的确想成全妹妹和张强,可如今海涛救了他爹,这就是份人情。
他在心理上也就偏向了海涛,张强是很有出息,在这红旗村里是姑娘们心仪的对象。
但是他总感觉他和妹妹不是真心,若真喜欢淑芳,让爹娘来求亲就好,他爹是村长,后娘也不敢不给面子。
可是直到淑芳结婚前一晚,他都没有露过面,现在淑芳嫁人了,过的还算不错,他反倒来纠缠。
他就觉得有必要提醒妹妹,免得她走错了路。
“我知道了大哥,早就把他忘了,是他纠缠我。”
刘淑芳笑着点头,挽着大哥的胳膊,心中暗自好笑,看来海涛还是很有魅力的。
早上大哥还劝自己离开他,现在就反过来要求她不要辜负海涛。
前世自己是有多瞎眼?连大哥都能看出来海涛的好,她天天守在他身边,咋就没有感觉?
刘建国见妹妹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多说,他本来就是话语不多的人,今天也算是难得了。
“我去帮你嫂子做饭,对了,别老蹿捣你嫂子和后娘吵,一家人不和睦,被外人看笑话。”
要进屋前,刘建国又扭身看着妹妹,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句。
“大哥,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若是咱们以前不是老息事宁人,把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告诉爹,那你的腿也不会残疾,你知道吗?那女人偷偷存了二百多块钱,一分都舍不得花在你我身上,委屈你就罢了,还要让嫂子也跟着受欺负吗?还有未来的侄女侄子,也要被她们母子奴役,凭什么?大哥,你就告诉我凭什么?”
刘淑芳这次没有回避这个话题,仰起头看向大哥,越说越激动,若不是今天她翻了柜子,也不知道那女人竟然存下二百多块钱,这还不算粮票,布票,心该是有多黑?
她知道后娘不可能一碗水端平,总会倾向自己的儿女,但像她做的这么过分的,还真没看到过。
尤其是当着爹的面,对她们好着呢!和颜悦色,好菜都往他们兄妹碗里夹,可当爹离开后,她会从你筷子上把菜抢回去给她儿子。
若是你敢吃了,过后指定是一顿鸡毛掸子,专往阴肉里打,在表面上看不到。
如此口是心非,两面三刀的女人,大哥还不想得罪她,还想被她奴役。
而且不光是他自己,还要带上海兰?
这是被管傻了?还是天生就是奴历性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大哥,希望他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淑芳,你瞧瞧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尖利?爹喜欢那女人,你倒是闹了,可遭罪的是爹,为人子女怎么能只考虑自己?”
刘建国神情严肃,他不明白,结婚后妹妹怎么像变了一个人,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挑唆爹的后果多严重,差点就被打死了。
“哥,你有点男人样行不?”
刘淑芳愤愤开口,她为的是谁?还不是想大哥大嫂少受点气,为他们争利益。
反过来,大哥不说那对母子,还来说她?
“总之,别挑唆你嫂子。”
刘建国被妹妹这么说,感觉很没有面子,当即沉着脸,一甩袖子回屋了。
“你”
刘淑芳面对他的背影哭笑不得,她这个哥哥哪里都好,就是太孝心,愚死了。
农具都放在仓房中,她抹黑走进去,把锄头和杨杈都扔到空间里,想了想又把水桶也扔进去一个,这些种地都能用的上。
她也不能半夜缺点啥,再跑出来取,那不是把大家都惊动了?
出了仓房,她真去了趟厕所,解决完才回的屋。
进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她乐的吃个现成的,其实农村姑娘回门,基本就是不干活,等着吃现成的。
拿着脸盆舀了瓢水,细细的洗着手,后娘刻薄,连肥皂都不买。
往东屋里瞧了一眼,门开着,屋里有灯光,却再没什么声音。
她不放心,撩开门帘走进去,见爹闭着眼睛躺在炕上,赵玉梅拿着大蒲扇给扇着风,低垂着头也看不到她的神情。
“淑芳。”
听到门帘响,赵玉梅抬起头,看见刘淑芳时脸上挤出假笑,声音里带着讨好。
“你儿子呢?”
刘淑芳知道她为什么讨好自己?沉着脸冷声问她。
“淑芳,我儿子不懂事,我替他赎罪,求你看在他是你哥哥的份上,不要把他送进监狱。”
赵玉梅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但是随即换成祈求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求她。
“他可是二十多岁了,还不懂事,那些粮食都喂到狗肚子里吗?忘恩负义,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刘淑芳冷笑一声,根本就没被赵玉梅刻意装出的可怜所迷惑,她又不是爹,没出息,离不开这个坏女人。
“淑芳,咋说他也是你哥,别这样好吗?”
听到刘淑芳骂她儿子是狗,赵玉梅差点忍不下去破了功,抿着嘴忍了一会儿方才再次开口。
声音刻意带出几分卑微,像是被刘淑芳欺负的很惨似的。
刘国栋根本就没有睡实,不过是头有些昏,闭着眼睛养神罢了,听到她们的对话,觉得闺女有些咄咄逼人,说的话太难听,骂李树生是狗,不是把他娘也骂上了?
“行了,淑芳,都是一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真把树生送进去,爹也于心不忍。”
第三十三章来日方长
“爹,随你。”
刘淑芳冷然一笑,这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男人啊!果然都是禁不住女人哄。
赵玉梅眼中闪过得意,黄毛丫头,和老娘斗你还嫩点,不过该装的还得装下去,一把握住刘国栋干枯的大手,贴在她心口,眼泪汪汪的感谢他。
“老刘,谢谢,就知道你善良,心眼好,不会把人往死里整。”
这边表扬刘国栋,那边趁机踩了刘淑芳,说她心眼不好,歹毒,害人。
刘淑芳挑眉冷眼看着她的表演,来日方长,这一次赵玉梅也没讨了好去,至少钱都被她拿到手里的,赵玉梅没有钱就得老实听爹的。
“爹,我记得听过一个小故事,有个善良的人在冬季救了一条冻僵的蛇,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声音很轻柔,听不出喜怒,真的像是给刘国栋讲故事。
“哎呀!我这头疼你还给我讲故事?”
刘国栋皱起眉,感觉闺女结婚后像是变了个人,原本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单纯,现在却是睿智,她每一句话都不是闲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