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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得想想与念念大哭声与喊叫声响起,“娘,娘,你怎么了?”原来,落雨心力交瘁已昏死了过去。
待落雨醒来,玄医与无居子已离开回了药王谷与天木崖。无心与花娇娇亦走上了浪迹天涯之路。
“雨儿,不如你便留在落霞山与师傅,师姐妹们在一起,好吗?”路湘诚恳挽留。
“多谢师傅。我要回水平村,那里有我与无良的家。”落雨苍白憔悴,柔软无力。
“落姐姐,我与你一同前往。”小七说道。
就这样,落雨,小七与想想,念念告别了落霞山来到水平村的燕雨庄园。陈伯一家欢欢喜喜迎接落雨。自此以后,落雨便是他们的主子,他们自然是欢喜的。
回到水平村,落雨崩溃绝望。每日躲在房间里怔怔发着呆,或是将往事一遍遍回想。想到伤心之处便大哭一场。这次与燕仔浩的分离与上次是不同的。上次的分离还有相聚的希望。而这次的分离再没有团圆的一日。
只因,他已忘了她。他回到皇宫依旧是万人之上拥有杀伐果断之权的天子。他会娶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会有许许多多的皇子与公主。他忘了她,便会重新开始,拥有平常天子的人生。或许在他的众多妃子里,他会再次遇到真爱,会像爱她那样爱着其他女子。
想到这些都会使落雨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便那样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默默舔舐着重创累累的伤口。他依旧是辉煌灿烂的人生,而她会在对他的疯狂思念里惨淡度日。然,这便不是她所选择的吗?她宁愿受尽悲伤苦痛,亦不会让他死于非命。她宁愿尝遍相思之苦,亦不会让他经受一丁点病痛折磨。他平安无事,便是她最想要看到的,不是吗?
小七唉声叹气,照看着想想与念念,替落雨担心忧虑。陈伯一家虽感知事态有变,却不敢相问。
这一日,想想与念念手捧饭食敲开了落雨的门。
想想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奶声奶气发出撩人的声音,“娘,这是想想与念念亲手为娘做的。娘吃一点儿吧。”
念念拿起羹勺舀了饭送到落雨嘴旁,“娘,此后便让念念喂娘。娘还有想想与念念。我们是不会离开娘的。”
落雨的泪水如关不了闸的湖水再次汹涌而出。她将想想与念念紧紧搂在怀里,泣不成声。
门外慢慢走进来刘公公,甄婉茹与小七。当然,还有小小的悟儿。落雨愣了,“刘爷爷,婉茹姐姐,你们怎么会来?”
甄婉茹温柔笑着,替落雨擦着泪水,“傻丫头,瞧哭成什么样子了!小七将所有的事情写信告诉了我们。我们担心你,便来了。”
刘公公轻轻叹息,“雨儿,小主子身子健康,好好活着便是雨儿最想见到的。不是吗?雨儿应该高兴才对呀。”
“是呀!”甄婉茹轻轻道“雨儿虽不能与皇上长相厮守,可知道他在另一个地方活的很好,便也是极好的,不是吗?况且。雨儿还有我们,我们是不会离开雨儿的。”
“嗯!”落雨将小脸深深埋在厚厚的被褥里,哽咽着发不出声来。她终是自表面上翻过了这一页。将最深沉最痛惜的爱藏在心底。她还有这许多朋友,还有想想与念念。
她终是自房间走出,来到阳光下。不知不觉,时光已是初秋。阳光虽然明媚,天气依然炎热,万物依旧鼎盛,却是自空气中闻到秋的味道。是时候振作起来了,否则错过了春日与夏日,便是连秋日与冬日也不会等她。
“对了,为何不见阿九与五殿下与你们同来?”落雨强自灿烂笑着问小七。
小七未语先笑,“落雨姐姐,阿九这次的中毒倒成全了她的姻缘。阿九与五殿下相好了。”
落雨惊喜万分,“真的是未曾想到。他们中了同样的毒,便是缘分。”
小七点头,“玄医前辈为阿九解了毒。并且江湖上传闻,落雨姐姐到了落霞山,我们便商议着前往落霞山助姐姐一臂之力。却不想,我们在药王谷先迎来了一位客人,便是吉之勇。”
落雨奇怪,“吉大哥?他到药王谷做什么?”
小七道,“他是请阿九回北胡郡做郡主的。他得知阿九原本是北胡二公主。他虽答应了皇上做北胡郡主,可没几日便烦了,所以找到药王谷硬要将北胡郡主的称号给了阿九。阿九虽不答应,可耐不住吉之勇的软磨硬泡便同意了。”
落雨诚心为阿九高兴,“这也是不错的,她原本便是北胡二公主。这也是名至实归。”
小七含着意味深长的笑,“不想,她回北胡将五殿下也带走了。我们这才知道,短短几日里,两人之间竟有了情意。”
落雨语气满是赞许,“五殿下生性醇厚,阿九善良活泼,也是佳人一对。”
刘公公亦是欢喜,“阿九有了好的归宿,我们也为她高兴。我们也便放心了。”
甄婉茹哈哈笑着,“阿九这丫头也终是找到能将她拿下的人。小七是哥哥,也不能落后。待婉茹姐姐为你寻觅一个心上人。”
小七倏地脸色通红,“婉茹姐姐胡说些什么!想想,念念,悟儿,叔叔带你们去玩了。”
小七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不知为何,他对任何女子都没有心动的感觉。只因他觉得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上落雨姐姐。论容貌,落雨姐姐可是世间一等一的大美人。论品行,落雨姐姐善良贤惠,美丽淑德。小七被他的想法吓坏了。他狠狠敲打在他的头上,小七呀小七,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该打!
落雨找了个空闲告诉了甄婉茹甄寸进的死。虽然多年未见,父女感情淡泊,毕竟是亲生父亲,甄婉茹悲伤不已。
落雨欲言又止,“婉茹姐姐,你恨皇上与我吗?若不是我们……”
“不!”甄婉茹拭去泪水,淡淡说道,“这怪不得皇上与你。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做了燕仔乾的细作呢?这便是细作的人生,细作的悲哀吧。”
这一日,落雨与小七起了个大早赶往宁远县城计划买些药材。只因落雨要重开药铺做村医了。
两人在太阳升起之时来到了宁远县城。虽然,落雨多次经过宁远县城,却对宁远县城不熟悉。她拦下一位赶着马车的大叔,问,“请问大叔,这宁远县城哪有药材铺呢?我想买些药材。”
大叔热心快肠,将手举起指指点点,“自这条街向前走上几丈向左拐再向前便看到左右两个对门的药铺。右边的安和药铺是本地仵作所开,药材的,当然仵作也会瞧病,也有不少人到那里治病的。你可以到那里去买药材。”
“谢谢大叔。怎么仵作不是验尸吗?还开了药铺吗?大叔刚刚所说的左边的药铺卖不卖药?我可以比较一下价钱?”落雨绽开如花笑容。
不想大叔压低了声音,“夫人,左边的药铺最近摊上事了。不过,那里的陶大夫医术也是不错的。平日里乡亲们都是找陶大夫瞧病。说实话,便是仵作也是嫉妒的很呐。这次陶大夫出了事仵作高兴的什么似的。”
“明白了,谢谢大叔。”落雨礼貌行了礼与小七一路寻来。
按照大叔提供的路线,落雨果然找到了安和药铺。宽宽大大的牌匾,高高的门楼。药铺的大门已经展开,店里的伙计已然开始忙碌。
落雨向安和药铺的对门瞧去,这家药铺果然出了事。牌匾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门前堆放着杂物,房门破了几个大洞,好似是被人用脚踹或是被什么砸破的。
落雨轻轻叹息,走进安和药铺。
早晨时间,没什么顾客,两个伙计正在柜台后窃窃私语。
“幸好老爷未曾留下老赖的爹呀。来时便快死了。果真到了对门便死在了那里。”
“是呀!老赖也真是赖呀!诬告了对门的陶大夫。那陶大夫也是倒霉,怎就收了老赖的爹呢?”
“别说了,有客人来了。”
两个伙计立刻露出温暖的笑容迎接落雨,“夫人,您是看病呀?还是买药材呀?”
落雨亦是笑着,“两位小哥,我在村里开了药铺,是想来你们这里买些药材的。”
落雨将需要买的药材单递与两个伙计。两个伙计殷勤百倍立刻包好药材送到落雨手上。
第二百零二章 诬陷误诊
落雨非常满意,“两位小哥手脚真是勤快。对了,我听你们刚刚说的什么病人死了,是怎么回事?是什么病呀?”
两个伙计变了脸色,“夫人,这事可不能乱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落雨点头,“好,明白。”
出得药铺,落雨收敛了微笑,“小七,看来又有人有了什么冤屈。不知宁远县城的大老爷会不会秉公断案。”
“落雨姐姐,我们要去看看吗?”小七问。
“看看倒也可以。”不是落雨爱管闲事。只因她要为燕仔浩的统治扫清一切障碍。不能因任何一件小事有损朝廷有损皇帝的颜面。
两人正要离去。此时安和药铺对面出事的药铺有了动静。坏损了的门发出奇怪难听的咯吱声努力被推开。露出一个瘦弱苍白的女子来。那女子身穿素雅的淡青色衣裙,身材瘦小,小腰极细好似盈盈一握便要折掉。她脸庞极度瘦削,下巴尖尖小小。她好似非常虚弱,扶着门框,还要喘上几喘。她的发丝凌乱,好似多日未曾梳理。她的小脸上写着无尽的惊慌与无奈,皱缩着。
落雨心里一惊,愣了,这女子如此熟悉,不就是楚惜怜吗?那么说被冤枉的陶大夫便是陶大哥了?
“惜怜小姐,是你吗?”落雨怔怔地上前将那女子细细打量。
那女子亦是一愣,“落雨?是落雨姑娘。太好了!”她惊喜之下想要紧握落雨的手,却不妨身子极度虚弱踉跄着摔在地上,竟不住地猛烈咳嗽起来。
“惜怜小姐。”落雨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瘦弱的后背,希望这样她可以好一点儿。
半晌,楚惜怜才缓过劲儿来,放下了捂着嘴巴的手帕。
可是,她手帕上的一片殷红使落雨震惊不已,“惜怜小姐,你生病了?怎么会咳出血来?”
楚惜怜苍白的小脸苦笑一下,并未回答她的病,只紧紧抓了落雨的胳膊恳求着,“落雨姑娘,求你救救思远。思远今日在县衙过堂审问呢。”
落雨心里如被人扔了一般,惊异苦痛,受冤屈的果真便是陶大哥。“惜怜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救陶大哥的。”
县衙外已挤满了老百姓,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兴奋的观看着县衙内的审案。
“你说这老赖会赢吗?”
“当然会赢。老赖的爹可是死在陶大夫的药铺里的。这可是事实。陶大夫有口难辨呀。”
“你说这老赖平日里偷鸡摸狗,倒处赖账。爹死了也能赖上人。”
“这就是人家的本事,你能吗?”
落雨与小七听着百姓的对话,在充满激情的凑热闹的人群里挤入前方。案子的审理已然开始。只见公堂正中端坐一位身穿藏青色官服的大老爷,面含自然赭红,美须垂在胸前,正是宁远县令元印。
元印一拍惊堂木,怒喝一声,“下跪何人?报上名来。有什么冤屈?如实讲来。”
公堂下横躺一位死去的老者,身子已经僵硬,脸色呈现可怕的黑色。老者衣衫褴褛,可见生前并不富裕。
死者身旁跪着一个中年汉子,想来便是老赖。他身材微胖,两手交叉,拇指不住地划着圈。他低垂着头,喏喏开口,“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呀。昨日,我爹突然肚子疼。我便将爹送到陶大夫的药铺诊病。谁知,陶大夫为我爹扎了几针,我爹便死了。可怜爹他老人家一生辛苦,不想死于非命呀!我状告陶思远庸医误诊致人死命!”
“大老爷,冤枉呀!”跪在一旁的陶思远立刻喊冤。
元印再次拍响惊堂木,“陶大夫,可怜老人家身染疾病,你竟误诊令其丧命,你有何冤屈?”
“大老爷容禀,”陶思远皱起眉头,“那老者是中毒而亡。我接诊时,毒性已渗入老者的五脏六腑。我立刻用针刺他的风池穴,百会穴,气海穴,关元穴,大中穴。希望能延缓老者的生命。可是,老者所中毒性太猛,还是过世了。这些在我接诊时便已向老赖讲明,老赖也是同意的呀!”
“你胡说!我爹好生生的,为何会中毒呢?”老赖大嚷着。
陶思远急不可耐,“大老爷,如不相信,为何不请仵作验尸?”
元印吩咐站在公堂一旁的仵作,“高保,验尸!”
原来这便是安和药铺的东家,名字叫做高保。那高保身穿深蓝色紧身袍,身材瘦小,眼睛大而精明,两撇八字胡翘在唇边。
他来到死者身旁,查验一番,向元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