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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仔浩内心澎湃,并未意识到今日为何不易祭拜,只躬身行礼,“遵命。”
谈话完毕,燕仔浩起身告辞。乌兰凯西也向后殿走去。待两人离开重欢殿,在殿外的小门后慢慢走出了失魂落魄的乌兰艾儿。原来,父皇召见表哥,她急切地想知道他们谈什么,会不会谈到她或者他与她的婚事,于是便悄悄在殿门后躲了起来。却没想到听到了惊天秘密,她不是公主,竟是罪臣之女。
她惊呆了,她引以为傲的尊贵身份竟是假的。她不过是个泥捏的纸糊的只外表镀了金的假凤凰而已。她似乎看到了人们对她的冷嘲热讽、指指点点,一个罪臣之女竟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着想着,她就要崩溃了。突然,她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她不能自甘低下,她要做真正的金枝玉叶。而表哥便是她的目标,她要做大洛的皇妃。
燕仔浩一早进了皇宫,落雨便静静地在大堂门前等候他归来。这似乎成了一个习惯,就像是等候晚归的丈夫,落寞而焦急的妻子一般。
直到燕仔乾与燕仔硕的身影映入眼帘,落雨内心欢喜起来,忙迎接行礼“大殿下、五殿下。”她的眸子扯出了很长的线向两位皇子的身后张望着,燕仔浩呢?为什么不见他踪影?她想要寻问,又觉得不妥。
燕仔乾看出她欲言又止六神无主的样子,自然明白她内心所想,淡淡的道:“三弟被昨日来的艾儿公主缠住了,所以没有一并回来。”
落雨心里一沉,眼圈瞬间红了起来,“奴婢没有问三殿下,奴婢只是……只是……奴婢告退。”
她忙转身跑向后院来掩饰她的忧伤。她在后院一棵高大的榕树下停了下来,时值初春,树木已抽丝吐芽。然,虽是一派生命旺盛景象,却难改变落雨哀伤的情绪。她脑中不由得便出现了燕仔浩与乌兰艾儿在一起的场景。乌兰艾儿充满爱慕的眼神,甜蜜婉转的话语与燕仔浩的高大英俊相得益彰。她的眼泪竟如珍珠一般滚落。
第一百一十章 异国遇袭
“雨儿,又何苦如此?”她的背后传来了燕仔乾哀伤的声音。他似是比她更加的落寞。
她忙擦干了泪水,回转身行礼。
他不禁抓住了她的小手,“本王明白,有些事情本王对不住你。但是本王对你是认真的。如果你想要,本王即刻便可以将性命给你,为什么你就不明白本王的心呢?”
落雨一惊,慌忙后退,“大殿下言重了,奴婢何德何能?奴婢不值得大殿下这样。”
她的仓皇疏离使他的心沉甸甸的。她的心里只有三弟,他如何才能走进她的内心?。
这时,脚步声嗵嗵,走来了五皇子燕仔硕。他并没有意识到后院这两人之间的紊乱情丝,只带着少年人独特的朝气蓬勃叫嚷道“落雨,本王去皇宫的路上,看到街上好多好玩的,我们一起去瞧瞧,可好?”
“好呀。”落雨忙不迭的答应。她正巴不得离开痴缠她的燕仔乾。
“奴婢告退。”她向燕仔乾行了一礼,便迫不及待与燕仔硕向门外跑去。
可是未曾出门,她与燕仔硕便被脸色铁青的飞星拦住了去路。
飞星如瘟神一般,冷冷的道:“雨儿姑娘,上次在日夕的时候,姑娘自己上街险些出了事。主子让卑职务必保护雨儿姑娘,雨儿姑娘还是不要出门了。”
燕仔硕脸色一冷,将胸膛一挺,“飞星,快让开!有本王保护落雨,怕什么?”
飞星绷着脸不说话,然,没有丝毫要让路的意思。
落雨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无尽的委屈,内心更是气愤到极致。无良呀无良,你在宫里私会你的表妹,郎情妾意,柔情蜜意。却让她在驿馆里出不得门。她内心酸意上涌,逆反心思疯狂上涌。好,无良不让她出门,她便偏要出门。
她猛地瞪了惊奇的大眼睛,将小手指向后院,惊慌失措的道“那不是我们在岩玉关见到的吉之勇吗?他向驿馆的后院跑去了,他想做什么?想要对我们不利吗?”
飞星听罢,眸子里含着警觉,如绷着神经的猎犬一般快速向后院跑去。
落雨望着那迅猛的身影,赞道:“不愧是皇家一等侍卫,果真做事磊落。”
她展开了春风一般的笑容,“走吧,五殿下,我们上街去吧。”
燕仔硕瞪着茫然的眸子,“你不是说吉之勇向后院跑去了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落雨的大眼睛里含着狡黠,“奴婢是骗飞星的。我们快些出发吧。飞星发觉上了当,我们可就出不去了。”
燕仔硕恍然大悟“嗷!雨儿,你可真是聪明,就像,就像三哥一样。”
“三哥”这个词使落雨心里一痛,急忙催促燕仔硕逃出了驿馆。两人一路小跑来到大街上,眼前立刻热闹起来。
在这异国的街道上,一切新鲜有趣。西域独特的金雕精致无比、来来往往的骏马强壮彪悍、悠悠驼商闲适精明、西域姑娘美丽热情……
两人徜徉在这异国情调的街道上,被这异乡的独特风味所吸引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暂时忘了一切烦恼。两人东游西逛,流连忘返,完全没有察觉出一场刺杀正将他们等待。
经过了一处人群密集的地方。一个青袍人自人群中窜出,手持弯刀快速向燕仔硕刺去。因事出突然,这时的燕仔硕已经呆住了,竟不知道闪躲,眼睁睁看着钢刀刺向他的胸膛。
落雨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倒是反应敏捷。她急忙用力推开燕仔硕,那青袍人刺了个空。突然从四方涌出七八个打扮一样的青袍人,皆手执弯刀齐齐砍向燕仔硕与落雨。
落雨惊慌之下,连连后退,脚下一绊,摔在地上。一个青袍人的弯刀已经快速狠厉的即将刺向她的胸膛。落雨怔愣了,再无躲开的可能,难道她要葬身在这异国他乡不成?她的眼前闪过燕仔浩俊朗的面容,心中默念无良,来生再见。
却不料,猛地有个女子的身体挡在了她的胸前,实实的替她受了这一刀。
她惊讶不堪,这个女子软软的倒在她的身上,正是她救了两次的依依。
此时,燕仔硕也解除了危险。这亏得飞星及时赶到。飞星虽也是心思敏锐,此次却被落雨哄骗。当他赶至后院,哪里有什么吉之勇的影子。他飞身上房,亦是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沙漠劫匪?更何况他的返身回来时,落雨与燕仔硕不见了踪影。
他明白上当了,忙上街寻找。若落雨出了什么危险,主子定不饶他。他急哄哄在大街上窜来窜去,恰巧看到一群青袍人正在围攻燕仔硕与落雨,执剑上前解救。
这时,有人报告了西域官府。官员大惊,大洛皇子在西域遇袭,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再次挑起两国战争,这可是天大的事。官员即刻带人前来,将一众青袍人捉拿捆绑。
官员看到燕仔硕三人并未受伤,只是一个小乞丐女受了伤,放下心来。官员命人将一众青袍人押回官府审问,他要亲自将这些贵客送回驿馆。
燕仔硕刚刚闯了一次鬼门关,身子仍瑟瑟发着抖。
落雨正手忙脚乱为依依止血。刺客的弯刀斜刺向依依后背,恰好躲开心脏的位置。然,仍汩汩的冒着血,伤情不容乐观。
飞星绷着脸望着那忙碌的人影,“雨儿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的好。这位姑娘受了伤,自有西域官府派人疗伤。”
落雨注视着那冒血的伤口,手里的活愈发快速,只答“她救了我,我不能丢下她。”
飞星恨得牙齿痒,“雨儿姑娘,你忘了主子的话?这位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你可知道吗?”
落雨聚精会神的小脸紧缩着,“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是她救了我。飞星,帮我把她带到驿馆,她的伤口很深,我要替她缝合。”
飞星脸色阴沉阻止道:“雨儿姑娘!主子让卑职保护你,卑职怎能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放在你身边。”
落雨自是心下不满。对于这个生命垂危的人,这飞星怎如此心肠狠?她向他一瞥,“不帮是吗?”
然,他的眸子坚定无比,似是说,他的推断是对的,这个受伤的女子会对落雨不利。
她随即招呼燕仔硕,“五殿下,帮奴婢一把。”
燕仔硕在一旁瞧着两人斗嘴,心下烦乱,不知该帮谁,因为两人都有理。听得落雨的叫喊声,不由得来到她的身侧。
两人想要将依依抬起,怎奈使出了很大的力气,那依依仍纹丝不动。一来依依因失血过多,早已晕了过去,沉重的很。二来燕仔硕自小娇生惯养,落雨又是个女儿家,没有力气。
飞星默默摇头苦笑。这个叫做依依的女子三番两次出现在落雨身旁,并且无亲无故便用生命替她挡刀。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依依如此对待落雨必是有目的的。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落雨就不明白呢?将依依交于西域官府疗伤也就是了,偏偏要将她带回驿馆亲自照料。这落雨真是有猪一般的脑子。他愈发不明白,精明强悍如主子怎么会对这猪一般的女子动了心。还是等主子回来再做计较。他只得绷着脸上前一把将花依依抱起,大步向驿馆走去。
西域的官员将众人送回驿馆便离开了。
落雨将依依安排在自己的房间,匆匆忙忙的为她疗伤,待缝合完毕,头上已冒了密密一层汗珠。她又马不停蹄的为她熬药。当她小心翼翼捧着药碗回转的时候,燕仔浩回来了。
飞星早已苦着脸将事情的经过禀报了燕仔浩。燕仔浩也默默苦笑。他的雨儿就是这样善良,明知道有可能受到伤害,还是不能欠人恩情,见死不救。
燕仔浩在房间外将落雨拦截,轻轻地将她手里的药碗夺了过来,“剩下的事交给飞星了,走吧,陪本王说会儿话。”
他牵着她的手信步走在驿馆的走廊上。走廊弯弯曲曲狭窄甬长,甚是有趣。时值初春,天气转暖,柔风吹在脸上,软软的。
他停了脚步,将她轻轻拥抱,喃喃道,“刚刚雨儿发生危险,本王没有在雨儿身旁,很抱歉。”
她的绝色脸颊飞上了羞赧的红,支支吾吾,“不关无良的事,是奴婢不对,是奴婢不听飞星的劝告,硬要和五殿下上街的。”
他淡淡地笑了,满含柔情蜜意,“原来雨儿也知道检讨。那么那个依依呢?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她……”
她抬起了如水的眸子打断他,“依依救了奴婢,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奴婢不能丢下她。想当初,奴婢不是也在不知道无良身份的情况下救了无良吗?”
想起当初与她的相识,他的内心柔情一片。他在走廊的石凳上坐下,让她斜躺在他修长的大腿上,将她抱在怀里,“本王没有责怪雨儿的意思。本王明白雨儿是怎样的人。正是因为雨儿这样善良才打动本王的心。”
她的内心甜蜜无比,咧着嘴笑着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这个陷在甜言蜜语里的女人早已忘了她是因为得知燕仔浩在宫里与乌兰艾儿私会,生了气才跑到街上去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醋意相问
不过,她很快便会想起来。窝在他怀里的她有着敏锐的嗅觉,一缕香甜的花香若隐若无的钻进她的小鼻子。而他的胸膛上巧好有那么一片花瓣,透着温情暧昧的粉色光芒,直直刺瞎她的双眼。
她的小脑袋里不由得开始想象表兄妹两人在一起时的香艳画面。她眸子里闪动着愤怒与忧伤,将那花瓣紧紧捏在小手里仔细凝视着。
敏锐如燕仔浩觉察出落雨的异样。当他看到她手里的粉色花瓣时,魂魄被惊吓到九天云外。他竟如此大意,沾染了乌兰艾儿的一片花瓣。
他装作无辜状,从容的将她放在地上,站起身,牵起她的小手,柔柔的笑着,想要将她哄骗,“瞧,这条走廊甚是有趣。我们到走廊的那端去,瞧一瞧那里有什么,好不好?”
人们常说,婚姻中的女人是天生的一流侦探。这话是不错的。落雨与燕仔浩虽没有成亲,然她的机敏嗅觉仍让她感觉出这片花瓣的不一样。她的内心酸酸涩涩,大眼睛里充满了哀婉。她将花瓣晃在燕仔浩眼前,“这是什么?”
燕仔浩只一笑,将花瓣自她的手中摘落,使它随风而逝,“雨儿这是怎么了?这不就是一片花瓣吗?”
她将他紧逼,“是无良的未婚妻送与无良的定情信物吧!”
燕仔浩笑得傻气冒出,自腰间将她赠与他的荷包解下,“不是,本王的未婚妻送与本王的定情信物是本王盼望了很久才得到的一个带着情意的荷包。本王时刻戴在身上。”
她终是愤怒了,噘起了小嘴,“无良还装傻吗?你今日进宫不是与你的表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