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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是愤怒了,噘起了小嘴,“无良还装傻吗?你今日进宫不是与你的表妹相会吗?你与你的表妹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吗?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有很多的故事里表哥表妹都是情侣的。要奴婢为无良讲出这样的故事吗?”
他听出酸涩的味道。虽令她误解,虽让她骂着,然,看到她醋意萌生的小脸,他欢喜到极致。她是如此在意他。他猛地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呢喃低语,“雨儿想的太多了,本王的故事里只有雨儿一个。雨儿放心,本王定不相负。”
落雨仍气恼着,从他怀抱挣脱而出,怔怔地道,“奴婢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真是那样,无良找到了心中的人,奴婢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他竟慌了乱了,再次将她包裹在怀抱里,用了大手狠狠地捏她的小鼻子,带了怨愤的语气,“这种话切不可再说。如若再说,本王定不饶你。本王便……”
他红着眼睛愤怒着,思索着如何惩罚于她。猛然间他坏坏的笑了,如地痞一般,“如若雨儿再讲这种无情的话,本王便与雨儿生一堆小无良小雨儿出来。本王倒要瞧一瞧,雨儿舍不舍得离开。”
落雨瞬间烧红了脸颊,只觉得他的怀抱越来越滚烫,竟羞涩的讲不出话来。
他终是深深叹息着将温热的话语喷在她的耳畔,“雨儿要本王发多少次誓言,雨儿才会相信本王呢?本王只喜欢雨儿一人,只会娶雨儿一人为妻,只会与雨儿一人生一堆小娃娃出来。”
她的鼻子酸酸的,亦是将他紧紧偎依,如小鸟在天空的怀抱里一般,“无良,对不起。奴婢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发脾气。是奴婢的错。”
他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柔情一笑,“不是谁的错,是爱情的错。”
他再次坐于石凳上,将她搂抱在怀里,把玩她的小手。两人彼此感受着吵闹过后的脉脉温情。
落雨内心柔情四起,柔柔地道:“无良可不可以讲讲小时候在西域的事?”其实,她的心里仍隐隐不安。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无良与乌兰艾儿的故事。
她的小心思,他岂能不懂。他淡淡一笑,好吧,就满足她的好奇心吧。若她知道了他与乌兰艾儿真的什么也没有,也就不会再与他吵与他闹了。
他仍旧紧握了她的小手,将他不愿提及的往事娓娓道来,“母妃死后,本王被珠姨带着悄悄逃出了宫。她历经艰辛带着本王穿过大沙漠,来到西域。那时,本王经历了人情的冷漠与残酷,变得怯懦、自闭。珠姨原本是想将本王交与乌兰凯西抚养,可是乌兰凯西却不愿收留本王。然,他却不驱赶本王,只是每日里让本王站在花园里,让乌兰殷瑞与乌兰艾儿带领一些侍从在周围指指点点,骂本王是爹娘不要的丧家之犬。”
听到此处,她震惊且心痛,急忙捂了他的唇,神情悲惋,“无良,不要说了,奴婢心痛,奴婢不要听了。”
他明白她的心意,大手抚在她的脸颊上以示安慰,“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本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有一次,他们又骂本王,还拿了一些剩饭菜往本王身上扔,本王忍无可忍,便冲到他们中间一阵拳打脚踢。虽然没有人受伤,可是乌兰艾儿在混乱中掉到了荷花池中。”
“啊!”她一惊,如果乌兰艾儿有什么事,只怕她的无良要遭殃了。
燕仔浩的眸子深远悠长,继续说着:“在场的人都慌了,手忙脚乱,奔来跑去,可是谁都不会游泳。乌兰艾儿在荷花池中拼命挣扎、呼救。当时本王心里一阵痛快,谁让他们欺负本王。可是突然,母妃临死时的情景出现在本王脑中,母妃的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本王一辈子都忘不了,像极了在荷花池中挣扎的那个即将失去生命的身躯。不知怎么回事,本王拼了命的跳进荷花池将乌兰艾儿救了上来。”
她明白他的心,看他讲到激动处,用力的握着他的手。
他亦因忆起了往事脸上写满了哀愤,“后来,珠姨便带本王离开了西域皇宫。她带着本王辗转到了天木崖下,苦苦哀求无崖子收本王为徒。后来师傅便收下了本王。本王在天木崖开始了十几年的学艺生活。”
落雨的内心悲痛着,“学艺苦吗?”
燕仔浩的眸子如不见底的深渊一般,仍旧沉浸在往事里,“本王那时候很自闭,抗拒一切外在的东西。本王根本不理会师傅与师兄,更不学他们教的武功。本王的师傅冷峻飘逸如谪仙一般,他就那样忧郁地望着本王。他终于想出了治疗本王自闭的方法,那便是将本王独自扔到大沙漠里,只随身携带了一壶水与几个干粮,让本王自己走回天木崖。”
落雨又是一惊,“那怎么行?无良那时还是个小孩子呀!”
燕仔浩叹息着苦苦一笑,“怎么不行?在沙漠的第一天,本王还是懵懂无知的。第二天、第三天,当水壶里的水喝干了,干粮吃完了,又累又饿又渴的时候,本王就长大了。本王拼了命的将所能找到的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嚼烂了咽下肚去。本王嚼过草根,虫子,甚至还有一条蛇。可是后来本王真的走不动了,想着不如就这样死在这里吧。祸不单行,这时候,一只沙漠狼盯上了本王。”
落雨心里一阵惊怕,即使知道燕仔浩不会有什么事情,仍止不住的发着抖。
此时燕仔浩的眸子里也闪着狠戾的光,“那是只虚弱的狼,也是饿的快要死了。一个人,一只狼都即将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如果本王杀了那只狼,喝它的血,吃了它的肉,本王便可以走回天木崖。如果那只狼吃了本王,它也可以活下去。一人一狼就这样在茫茫的大沙漠中相互对视着。人求生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一刻,本王强烈的想要活下去,身上突然充满了神奇的力量。当本王与那只狼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本王看准时机,用力咬在它的脖子上,拼命地吸吮,直到那只狼死了很久,本王才放开它。”
落雨的心里滴着血,为她的无良如此惨痛的经历。她痛惜着扑在他的怀里泪流满面。
他的思绪被她的泪水牵了回来。他的吻落在她梨花带雨的小脸蛋上,“不要哭,哭了可就不美了。后来,本王凭着那只狼走回了天木崖,自闭症就这样奇迹般的好了。每日里与师傅、师兄学习武艺,日子倒也飞快。”
他替她擦着珍珠般的泪水,继续道:“至于乌兰艾儿,自从离开了西域皇宫,本王与她也只见过几次而已。珠姨住在西域皇城外,乌兰艾儿或许因为本王救了她的性命对本王感激,便常去看望珠姨。本王也是在看望珠姨的时候,偶遇过她,所以本王与乌兰艾儿之间没有任何情意,明白吗?”
落雨陷在燕仔浩的怀里,喃喃道:“对不起,奴婢小心眼,奴婢再不会生气了。”
他宽慰的一笑,“其实,艾儿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落雨心里一紧,还说与乌兰艾儿没什么,“艾儿也是个可怜的姑娘”,这话说的好亲切!她猛地自他的怀中坐起,嘟起了小嘴,“人家艾儿贵为公主,有哪里可怜的?如果人家艾儿可怜,那么天底下所有的女子不是都可怜?”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因爱阴谋
燕仔浩怔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他又哪里惹到她了?他搜肠刮肚地思索着,然,女人的心思他还真的猜不出呀!既猜不出,索性不猜,他便淡淡然地将今日与乌兰凯西的谈话讲与落雨听。
慢慢的,他的女人温顺了,再次如小猫般窝进他的怀里,呢喃细语,“原来如此,没想到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
落雨虽然对乌兰艾儿仍旧没有什么好感,然,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可怜的。
这时,传来踏踏的脚步声。落雨心里一惊,忙自燕仔浩的怀中挣扎而起。
后院的拐角处走来了燕仔乾与燕仔硕。不等走近,燕仔硕便出声大喊“三哥,原来你在这里,让我们好找。”
燕仔浩神色自若,“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燕仔乾扫视一番落雨绯红的小脸蛋,将视线瞥向一旁,“刚刚西域官府派人来,说是审问了那些刺客。那些刺客正是骚扰边境的西域军。因为我们与西域王的谈判,西域王撤了他们的军职。还有许多他们的人被关押了起来。他们怀恨在心,才在街上刺杀五弟的。”
燕仔浩蹙了剑眉,心里沉沉的,“原来是这样。一切都要小心,切不可再掉以轻心。”
燕仔硕脸上写满了愧疚,低声道歉,“知道了,三哥,都是本王的不是。”
燕仔浩将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微笑着,以示没关系。
燕仔浩如流水的话潺潺流出,“这里虽危险,只是还不能立刻启程。本王还有一些事情,只好委屈大哥与五弟再多住上两日。”
燕仔乾淡淡然,“既来之则安之,多住两日无妨。”
兄弟三人谈着话,落雨甚感无趣,便回房看望依依。
此时的依依已醒转过来。当她看到身旁一个瘦削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正襟危坐,心里一惊,猛的坐了起来。却不想带动了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嘣”的一声又跌回床上。
飞星原本正自忧郁无奈着。主子果真是见色忘义的,见到了落雨,便只顾儿女情长,将这烫手的山芋扔与了他。他只得无奈留下照顾这个他没有好感的姑娘。
他看到她醒了,长舒了一口气,冷冷的道“不要动,伤口会再次出血。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药吧。”他将药放在桌子上,便想离开。
“谢谢你救了小女子。”依依扑闪着大眼睛望着飞星。这个大哥虽然脸庞瘦削苍白,仔细瞧还是很英俊的。语气虽然生硬,却也是在关心她。更何况,他是在喂她药,她岂能不感谢。
飞星却一贯的冰冷,“不用谢我,不是我救的你。”
依依的眼睛里含着清纯与无辜,“可是是你在喂我药呀!”
飞星仍旧寒意冰人,“我是代人喂你,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不会喂你。”
此话让依依心里很憋屈,大眼睛里泛起泪花,“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感谢你。”
她这个样子,竟让飞星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他在她晕倒的时候,摸过她的脉相。她的脉相沉稳有力,是练过武艺的样子。她一定不是普通的百姓之女,她接近落雨一定是有目的的,现如今又装出这样单纯委屈的模样,怎能让他不憋躁。
他大踏步跨到床前,将她的手臂抓起,“你到底是谁?让我揭开你的假面具吗?你的脉相沉稳有力,分明是练过武功的。你的腕上伤痕累累,分明是练武功时留下的。你接近雨儿姑娘到底有什么目的?”
依依硕大的泪珠自眼角滑落,“没有……没有……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想要报答那位姑娘。”
恰在这时,门开了,进门的落雨呆住了。
飞星抓着依依的手腕,身体向她倾斜着。虽然两人正说着不愉快的话题,可是在外人眼里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
落雨瞪圆了浸着珍珠般光泽的大眼睛结结巴巴的问:“你们……在做什么?”
飞星也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起身,“卑职告退。”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落雨奇怪地望着那匆匆而去的瘦削背影,转过身来恢复了甜蜜笑容,“依依,你醒了?”
依依苍白的脸上含着感激,“是姐姐救了我吗?”
落雨笑容依旧,“你也救了我,不是吗?”
依依也蕴含了淡淡的笑意,“我就是想要报答姑娘,姑娘是个好人。”
落雨轻轻将依依额上的冷汗拭去,悠悠的道:“依依快些把伤养好,就是报答我了。”
落雨的手柔柔的,使依依的内心也泛起柔情。不错,她从未感受如此温情,“姑娘,我以后可不可以留在你身旁,做你的丫鬟?”
落雨怔了,笑了“我就是个丫鬟呢,你又怎么能做我的丫鬟?”
依依的眸子里含着异样的情绪,“不,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姑娘。”
依依的话,落雨并未在意,只是无谓的笑了笑,捧起飞星放下的药碗放于她的手上,示意她快些喝药。
第二日一早,燕仔浩带着落雨前往皇宫祭拜乌兰斯丁。落雨早已准备好了贡品、香烛、纸钱,装在了小篮子里挎着。
皇宫门前,一个侍从正恭恭敬敬的侯着。看到燕仔浩来,侍从行礼道“三殿下,陛下在祠堂等候,请三殿下随奴才来。”
燕仔浩点头同意。两人随着这个侍从进入皇宫。
落雨第一次来到西域皇宫,这里的异国建筑让人耳目一新。然,当她想到燕仔浩小时候在这里的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