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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墨子然听罢身子一怔:“黎……小主她不是在冷宫里面吗?怎么会不知所踪?”
云锦擦了一把脸上的泪道:“本来是在冷宫的……可是那日……”
云锦将那日的情况给墨子然说了一遍,又继续掉下泪来。
“我真没用,竟连主子也保护不好。”
墨子然眉头紧锁,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照云锦这么说,黎落失踪这么久了还没一丁点儿消息……不用想也能猜到她……
墨子然敛下心中凄然,伸出手想拍拍云锦安慰她,可是又忽然想到男女有别,便又将手收了回去。
“云锦姑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应该好好珍惜。至于梨小主,如今生死未知,若是有朝一日她回来了,云棉和你都不在了,她该多难过?”
云锦抬起一双泪目望向面前这个一袭青衣的男子,奄奄道:“主子还会回来吗?”
墨子然眸中有浓浓的悲伤溢出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可是,梨小主她吉人自有天相,以前大夫说她活不过十七岁,她不也好好地挺过来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到底是为何事?
墨子然见她脸上挂着泪水,便从袖中取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墨蓝色手帕递到她面前:“如今这伊人宫中,只剩下你一人,你更得好好振作起来,等着梨小主回来。”
云锦接过他递过来的帕子,握在手中,默默地点了点头。墨子然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便站起身,从树上解下那白绫收在袖中:“可不许再做傻事了。”
说罢,他起身离开了伊人宫。
云锦望着那一袭青衣消失在伊人宫门口,有一片刻的恍惚,不过,她又瞬间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苦笑一声:“云锦啊云锦,你不该奢望太多了。”
嘴上虽这么说着,可是拿着手帕的手却不由之主地将那手帕放在鼻子底下深深闻了一下。帕子上有淡淡的墨香,像是他身上的味道。
当初他为她挡刀子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她虽知道那刀子他不是为自己挡的,可是,她那颗心却不受自己控制似的萌生出一点点期待出来。
云锦从矮桌上站起身来,起身回了殿中,墨子然说得对,主子生死未知,这伊人宫,她得守着。
自从嘉霄去了慕子衿那里,慕子衿那仿佛预得见的未来似乎有了盼头。
嘉霄虽依旧和她有些生分,但却不像刚来时那般哭闹不止。
这日,她为嘉霄裹紧身上的小斗篷,又让奶娘取来她亲手缝制的毡帽带在嘉霄的头上。
“霄儿,来母妃抱。”
慕子衿朝着面前的小奶娃张开双臂,嘉霄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扑进了慕子衿的怀中。
“霄儿今日想去哪里玩耍?”慕子衿点点他的小鼻子。
嘉霄便伸出一只手指着门外口齿不清地道:“皇……姑母。”
慕子衿会意,便吩咐宫人去准备步辇。
禧祥宫中,慕容瑾妍正跪在小佛堂里诵经,忽地听见外面宫人禀:“纯嫔娘娘到——大皇子到——”
捻着蜜蜡佛珠的慕容瑾妍睁开眼睛,嘴角勾了一抹笑:“夕云,先让宫人将那热好的核桃双奶粥端到偏殿。”
夕云闻言,笑了一下道:“好好,奴婢这就去。”
说罢,她便撩开厚重的门帘出去了。
慕容瑾妍抬头望着桌上眉目慈祥的金佛,双手合十虔诚道:“阿弥陀佛,望佛主保佑我慕容家香火不衰。”
夕云引着慕子衿和嘉霄去了偏殿,她们刚一进门,宫人便为两人脱去了身上的斗篷。
嘉霄从慕子衿怀里挣着下来,满屋子地寻着慕容瑾妍。
在他幼小的心中,对于死亡一事,没有太多的概念。可是关雎鸠卧床不起,宫里人苛待他的时候,是慕容瑾妍将他带出落缳宫的,如今,他和慕容瑾妍自然就要亲厚很多。
夕云笑着看着他,又看向慕子衿道:“纯嫔娘娘,您将大皇子养得真好。淑……”她本想说淑妃,可是想到关雎鸠被弑去妃位,贬为庶人,便改口道:“自打关氏去世以后,大皇子消瘦了不少,这不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您便将他给养得这般好。”
慕子衿闻言垂眸一笑道:“其实,臣妾也没有什么养孩子的经验,只是这霄儿,是皇上和长公主赐给臣妾的宝贝,臣妾自当做好为人母的本分。”
她话音刚落,门口的帘子被撩开,慕容瑾妍裹着一阵冷风踏进屋中。慕子衿忙屈膝行礼:“臣妾给长公主请安。”
慕容瑾妍含笑点了点头,扶住她:“免礼了罢。”
慕容瑾妍看着她眼底一圈淡淡的乌青,心知嘉霄在华阳宫没少闹腾,不觉打心里有些心疼这个女子。她握着慕子衿的手在桌前坐下,道:“今儿个中午就别回去了,陪本宫在这里用膳。”
慕子衿微微颔首,低眉顺眼地道了声“是”。
在里屋寻慕容瑾妍的嘉霄听见外面的动静,忙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看见是慕容瑾妍,他忙快走几步扑倒慕容瑾妍腿上,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皇姑母”。
慕容瑾妍被她这一声“皇姑母”喊的心都软了半边。若是嘉庆还活着,现在应该也会喊人了吧?
想到这,她眼圈不觉一红,轻轻抚着嘉霄的小脑袋道:“嘉霄乖。”
说罢,宫人便端着热气腾腾的核桃双奶粥走了进来。
慕容瑾妍知道慕子衿每日都会带着嘉霄来禧祥宫请安,便时时让人备着这粥。嘉霄爱吃甜食,这核桃又最是补脑,慕容瑾妍便让人做了这个。
她俯下身将嘉霄抱进怀里,又腾出一只手接过夕云递过来的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嘉霄。
“这孩子,在长公主这里最是贪嘴。在臣妾宫里,可是挑食得很。”
慕子衿见他大口大口地吃着,不觉笑道。
慕容瑾妍含笑看了她一眼道:“那定是你太惯着这孩子了。”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宫人道:“何贵人到——”
禀声间,何青槐已扶着春欢的手臂走了进来。
“臣妾给长公主请安。给纯嫔娘娘请安。”
进了屋,何青槐收回搭在春欢手臂上的手掐在腰间朝慕容瑾妍和慕子衿行了礼。
慕容瑾妍看了她一眼,嗔怪道:“都是有了身子的人,还到处走动。”
说罢,便让春欢扶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何青槐道:“想着许久不来长公主这请安,今日惦记着,便来了。”
慕子衿有些羡慕地瞥了一眼何青槐未显怀的肚子温然道:“本宫听说,孕妇头三个月情况最不稳定,何贵人可得仔细着些才是。”
何青槐低头颔首道:“臣妾谨遵纯嫔娘娘教诲。”
说罢,何青槐看了一眼慕容瑾妍怀中的嘉霄道:“纯嫔娘娘将大皇子养得可真是好,白白胖胖的,让人看了打心眼儿里喜欢。”
一旁的夕云笑道:“可不是,纯嫔娘娘可真真是用了心的。”
慕容瑾妍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喂给嘉霄,又让夕云领着他去里屋午休。
她看了一眼何青槐的肚子道:“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何青槐恭顺道:“回长公主的话,别的都好,只是有些吃不得油腻的东西。”
慕容瑾妍拉过她的手在手心握着:“头三个月,难免害喜得厉害,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只是你辛苦些。”
何青槐低头笑道:“能为皇上生儿育女是臣妾的本分,臣妾不觉得辛苦。”
慕容瑾妍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又转向夕云:“前些日子,李朝进贡了些新鲜的荔枝,待会青槐和子衿离开的时候给她们各自带上一盒。”
夕云道了声“是”,便让宫人去安排了。
夕云返回来的时候看了眼墙角的漏壶道:“主子,时候不早了,该传午膳了。”
慕容瑾妍点点头:“传吧。”
说罢,她又看向何青槐:“今日就留在这儿,你同子衿陪着本宫用膳。”
何青槐和慕子衿不约而同地颔首道:“是。”
碧琅宫中,云琅婳正坐在小炕上缝小孩子穿得衣裳。
忽地,若晓掀开帘子拎着空空的鸟笼走了进来:“主子,不知那虎皮鹦鹉怎就不见了。”
云琅婳看了一眼那半开的鸟笼道:“你去找宫人问问,看是谁今早喂食的时候忘了关笼子,另外再去寻几个人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得到。”
这只虎皮鹦鹉,是暮凉夏送给她的,虽说她一向对暮凉夏有些鄙视,可她送的这只鹦鹉倒是个会讨人欢喜的东西,平日里云琅婳闷了便会寻着这只鹦鹉找乐子,如今这鹦鹉不见了,她多少是有些不大高兴的。
若晓知道她的心思,便拎着那鸟笼子去外面责问下人了。
恰逢暮凉夏来了碧琅宫,看见若晓正一一训斥着院中排成一排的宫人,便上前问道:“若晓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若晓见是暮凉夏,忙行了个礼:“暮良人,这些个奴才们不知道是谁疏忽,竟不小心放跑了您送给我家主子的那只虎皮鹦鹉。”
暮凉夏闻言,笑道:“咳,我当是什么事呢!不打紧,那虎皮鹦鹉我本是从一个小太监那里买来的,他既养着那鹦鹉,便肯定知道如何将它唤回。我派人去寻了那太监,自然就寻见那鹦鹉了。”
若晓闻言,皱着的眉头才松了下来:“那就有劳暮良人了。”
暮凉夏笑着看了一眼殿内:“嘉妃娘娘在里面吗?”
若晓一边掀开门帘一边回道:“在呢。”
说罢,她又朝着殿内喊了一句:“主子,暮良人来看您了。”
云琅婳闻言抬头看向门口,却见暮凉夏走了进来。
“臣妾给嘉妃娘娘请安。”
云琅婳摆了摆手,指着小炕对面的位置道:“不必多礼,坐吧。”
暮凉夏这才拘谨地坐在云琅婳对面。
云琅婳专心缝着手中的小衣服,头也没抬道:“今日怎么想起来本宫这里了?”
暮凉夏神色隐隐,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宫人欲言又止。
云琅婳会意,便朝着那些宫人们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宫人们得了令,恭恭敬敬排成两排退出了殿中。
“到底是为何事?”云琅婳微微皱了下眉头
第一百八十九章、这怕是不妥。
暮凉夏身子朝前倾了下,然后低声道:“翎福阁那位,昨夜见红了。”
云琅婳眉心先是一跳,继而道:“本宫不是说待她临盆时再叫碧椿动手的吗?”
暮凉夏掐着手中的帕子,扶在桌子上道:“娘娘,不是碧椿。”
“哦?那是?”云琅婳朝她投去一抹疑色。
暮凉夏叹了口气道:“她也是个命苦的。以前在落缳宫,被关氏欺负得惨。好不容易狠下心来报复了关氏,可是如今却因着良心不安日日惊魂不定。臣妾听说,昨儿个夜里,不知是哪里的野猫在窗外嚎叫,她便被惊着了,愣是说是关氏回来向她索命了。这才动了胎气。”
云琅婳听着她这般说,缝着衣服的手停下,一双美眸却黑得仿佛会渗出墨来似的:“本宫还当她是个性子稳的,却不料这般没胆量。若是她嘴上不牢靠,倒是叫咱们功亏一篑了。你今日回去跟碧椿说,怕是等不到她临盆了,让她早些动手吧。”
暮凉夏握着帕子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尔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暮凉夏在云琅婳那呆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了。
暮凉夏刚踏进翎坤宫的大门,翎祥阁便有宫人小跑着到她身边低声提醒道:“主子,淑妃娘娘来了。”
暮凉夏眼皮微微跳了一下,看向那报信的宫人:“淑妃娘娘什么时候过来的?”
那宫人一五一十道:“刚到。”
暮凉夏定了定心神,扶着巧云的手朝着翎福阁去了。
虽说蒋芷澜是去了楚落衣那里,可是她也住在翎坤宫,依着礼,自然是应该过去拜见的。
暮凉夏的脚还没踏进翎福阁的门槛儿,便听见屋里杯子落地的声音。
她身子一顿,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翎福阁内,宫人哆哆嗦嗦跪了一地。杯子的碎渣在他们身边落了一地。蒋芷澜坐在楚落衣的床边,冷眸盯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本宫叮嘱过你们,娉贵人有孕在身,你们当仔细伺候着,如今怎么就叫她受了惊吓?若是娉贵人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你们纵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那些宫人身子一抖,纷纷伏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道:“娘娘饶命……”
半靠在床头的楚落衣面色苍白,她见宫人们被吓得不轻,忙起身要为他们求情:“娘娘,您别怪着他们,是臣妾自己不小心。”
蒋芷澜又气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