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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要收集宇文冉的罪证,这些日子,宫中也时常不见苏玄影的人影。
今日夜里,苏玄影忽然带着暗月偷偷去了太和宫。
“这几个月来,可有收获?”
慕容璟烨坐在案前,将手中的折子合上。
暗月拱手道:“这几个月,卑职一直在收集宇文冉的罪证,迄今为止,卑职手中的证据足以将宇文冉抄家灭门,只是他与陈国勾结一事,卑职还未掌握足够证据,若是皇上想除去陈国,怕是还需要再等些时日。”
慕容璟烨手指轻轻地击打着桌面,沉默许久,他才抬起头来道:“暗月,从今天开始,你只给朕盯紧将军府就够了。苏玄影,你去带几个人去一趟陈国。”说着,他起身走到书架旁,从里面一个小暗格里取出一块令牌交到苏玄影的手中:“这是宁国的碟者令,有了这令牌,朕安插在陈国的碟者便可以随时听你差遣。明日一早你便动身,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必须将陈国与宇文府勾结的证据找出来。”
“是!”
苏玄影朝着慕容璟烨拱了拱手,便与暗月一齐离开了太和宫。
慕容璟烨揉揉发酸的鼻尖,拿起手边的折子继续看了起来。
吴广祥忽地从外面走进来道:“皇上,已经三更天了,敬事房的人已经在外面等了又一个时辰了。”
慕容璟烨放下折子,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夜已深了。
“去伊人宫吧。”
吴广祥领了命,便让宫人去叫了步辇过来。
慕容璟烨穿好外裳,上了步辇,由宫人抬着直接朝伊人宫去了。
慕容璟烨本以为黎落早已歇下了,可是他进了伊人宫,才发现里面分外亮堂。宫里的人没有丝毫休息的迹象。
慕容璟烨听宫人说黎落在偏殿,便领着吴广祥去了偏殿。他走进去的时候却见黎落带着云锦云棉二人正跪在一蹲佛像前敲着木鱼。
“这好端端地,怎地奉起佛来了?”
黎落闻见声音,蓦地睁开眼睛。她揉揉发疼的膝盖,在云锦和云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可是奈何跪太久了,腿有些麻,一时有些站不稳。
慕容璟烨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了?”
黎落有些委屈道:“跪太久,腿麻了。”
慕容璟烨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将黎落打横抱起放在内殿的小炕上,然后伸手放在她的腿上,为她按摩起来。
黎落有些受宠若惊,她伸手抓住慕容璟烨的手道:“皇上,这使不得,有失体统。”
慕容璟烨抬头看了她一眼,拂开她的手,继续为她按摩起来:“这世间女子,也唯有你能受得起朕这般对你。”
黎落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今生唯此,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慕容璟烨一边为她按摩,一边抬起头问她:“你还没告诉朕,这好端端的,为何忽然奉起佛来了?”
黎落低下头道:“安姐姐的病情日日不见好转,臣妾就想着,或许求求菩萨,说不定安姐姐就会好起来了。”
“唉。”提到安清绾,慕容璟烨重重地叹了口气,“朕已命太医院的人一起商量救绾卿的对策,相信不出几日,定会有办法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安嫔娘娘她可能不行了……
春夜深深。许是明天天气…可能不好,那月亮竟躲回到了云层里。
兴庆宫旁边废弃的小佛堂里,印出两个黑色的影子。
“娘娘,您说她们不会发现是臣妾动的手脚吧?”
其中一个人面上现出一丝担忧。
另一个人便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那玩意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到时候,谁又能怀疑到你的头上?”
可是那人心中的担忧却是丝毫未减:“可是……”
另一个人淡淡瞥了她一眼朝小佛堂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去:“别想那么多了,待到安嫔一死,再将梨嫔和江嫔一一扳倒,到时候,你便是这宫中最受宠的人了。”
说罢,那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到的笑容抬步离去了……
剩下的那个人在小佛堂驻足许久后,也鬼鬼祟祟地离去了……
春夜的风,将那小佛堂门外爆破的灯笼吹得摇摇欲坠,门上糊着的窗纸也被吹得“哗哗”作响。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一般。
黎落和慕容璟烨本来已经歇下了,可是宫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云锦去开了门,却见安儿跌跌撞撞地闯进门来,云锦忙将她扶住:“安儿,怎么了?”
安儿抓住云锦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云锦姐姐,你快去告诉梨嫔娘娘……我家主子她……她快……”
云锦闻言,脸色倏地一白,忙撇下安儿去敲伊人宫的寝殿大门。
在外面守夜的吴广祥拦住她:“云锦姑娘,皇上和梨嫔娘娘已经歇下了。”
云锦满脸焦急地望着吴广祥,有些语无伦次:“吴公公……安嫔……安嫔娘娘她可能……”
黎落慕容璟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从坐起身来。
“吴广祥,是谁在外面?”
吴广祥忙敛去脸上的呆滞,在门外回道:“皇上,安嫔娘娘身边的安儿姑娘来了,说是安嫔娘娘……快。”
黎落本还有些迷怔,她睁开眼睛时刚好听见吴广祥的话,她猛地从坐起身来,睡意顿无。
“怎……怎么会这样?”
黎落愣了片刻之后,便要挣扎着下床:“他们一定都是在骗人,安姐姐怎么会呢?他们都是在骗人,我要自己去看看。”
慕容璟烨忙拉住她:“黎儿,你先别激动。”
黎落却完全听不进他的话,依旧挣扎着要出门去。
慕容璟烨无奈,只得让云锦进来为黎落更衣。
待慕容璟烨陪着她来到凝玉轩的时候,宫人们正站在屋子外面,一脸悲恸。
黎落越过他们,走进屋中,却见江温尔和秦宛昀已经守在床边了。
“江姐姐……”黎落站在门口哽咽着喊了一声。
屋中的人听见声音,都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去,在看见黎落身边的慕容璟烨之后纷纷行了礼。
黎落跑到安清绾床边,却见她闭着眼睛躺在,一张苍白的小脸几近透明。
“安姐姐……”黎落“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忽地就哭出声来。
江温尔俯身拍了拍黎落的后背悲声道:“黎儿,你别这样。”
秦宛昀亦是道:“黎姐姐,你先起来。”
的人像是听见黎落的哭声一般,眼皮轻轻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黎儿……”
黎落哭着哭着,忽地顿住了声,她抬起头来,却见躺在的安清绾正望着自己。
黎落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安清绾尚有一些气息。
“安姐姐,”黎落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紧紧握住安清绾的手,“安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安清绾虚弱地摇摇头道:“我没事。”
慕容璟烨见她醒来,也走上前去,俯子握住她的另一只手道:“安卿,你还好吧?”
安清绾难得朝慕容璟烨露出一个微笑:“皇上,您也来了?”
江温尔和秦宛昀退到慕容璟烨和黎落身后,满脸悲色。
“程太医,真的没有办法救清绾了吗?”
程秋砚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微臣日夜研究药方,如今只有些许眉目,只怕安嫔娘娘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江温尔闻言扶着额头后退一步,程秋砚本想上前扶她一把,但看见秦宛昀先伸出手去,便将自己的手迅速缩回来。
安清绾将慕容璟烨和黎落的手交叠在一起,然后紧紧握住二人:“皇上……臣妾依旧记得初见您和黎儿那日的场景。那时,臣妾就感觉,您与黎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黎儿她……她是真的爱您,所以皇上,清绾希望您莫要辜负了她……”
慕容璟烨点点头道:“安卿,朕一定会好好对黎儿。”
安清绾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就在一屋子人皆是一副生离死别的悲状之时,屋外忽然传来宫人的通报声:“慎嫔娘娘驾到——”
众人皆是愕然。这慎嫔与安嫔素来无所交集,今日到访,却不知安了什么样的心思。
他们心中虽这样想,但谁也没敢将这些疑问说出口,目光只是追随着进来的慎嫔,看看她今日来的目的。
“臣妾给皇上请安。”
瘦骨嶙峋的南槿安在乔月的搀扶下向慕容璟烨请了个安。又将目光投向床榻上的安清绾:“你觉得怎么样?”
安清绾只是淡淡地望着她,没有言语。
南槿安又道:“安嫔,这里的所有人,只有本宫同你同病相怜。所以,本宫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说罢,南槿安将目光转向慕容璟烨,似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慕容璟烨望了一眼的安清绾,见她缓缓地点了点头,慕容璟烨才扶着黎落站起身来,对屋中的众人道:“先出去罢。”
众人只得将南槿安留在屋中,默默地退了出去。
南槿安在安清绾的床边坐下道:“起先,乔月跟本宫说,你的病状与本宫的有些相似,本宫还不相信,现在看了,却是信了。只是你这病,比本宫的还要重上几分。看来,那人是想尽快取了你的性命。”
安清绾转眸望向南槿安,吃力道:“慎嫔娘娘是说……有人想取我性命?”
南槿安点点头:“本宫虽知你我同被一人陷害,却不知那人是谁。乔月把华清宫的宫人遣走以后,翻遍了整个华清宫,最终在本宫的床榻下翻出了丹砂。”
“丹砂?”安清绾眼中升腾起些许疑惑。
“对,丹砂。这种东西,遇高温容易融化,由此渐渐身体,最终叫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南槿安曾经让乔月查便了大量的典籍,才得知那种东西叫丹砂,且能致命。
安清绾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慎嫔娘娘,我这条命不要紧,可是,我怕那人害死我之后,又会对江姐姐,黎儿和宛昀她们三个下手。”
“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坚持到程太医制出方子。”
南槿安在她耳边低声道。
安清绾点点头,又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南槿安轻轻地拍了拍她,然后道:“累了就先歇一会儿,但一定要醒过来。”
她话音刚落,耳边便响起了安清绾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南槿安站起身来,目光不禁被安清绾床头的那个荷包吸引过去。
只见那荷包绣得十分精致,若是没有个五六天的功夫,是断然绣不成那个样子。可是,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这个荷包里肯定有着古怪。
这样想着,她伸手将那荷包取下,藏进了袖口之中。
凝玉轩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南槿安从屋中缓缓走出来,径直走到程秋砚面前:“程太医,安嫔求生之望尚存,望程太医尽力为她续命。”
程秋砚朝着南槿安拱了拱手道:“臣自当尽力。”
南槿安点点头,又朝着慕容璟烨行了个礼道:“皇上,臣妾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
慕容璟烨点点头,南槿安便扶着乔月的手离开了漱玉宫。
慕容璟烨又朝着众人道:“从今日起,太医院所有太医在凝玉轩日夜轮守,其余人,都散了吧。”
众人闻言,齐齐朝着慕容璟烨行了个礼,便相继离开了漱玉宫。
南槿安回了华清宫后,让乔月取了把剪刀,然后将那荷包顺着针脚剪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进桌上的盘子里。只见那堆药材之中俨然和着一大块丹砂。
乔月身子一怔道:“那人莫不是与安嫔交好的人?”
南槿安摇摇头道:“这荷包的主人与安嫔交好,可这里面的东西,却不一定是荷包的主人放进去的。但也有可能是这荷包的主人投靠了那人。”
乔月道:“公主您有什么打算?”
南槿安道:“现如今,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徒劳。乔月,明天,你先去打听一下这后宫之中,都有谁与安嫔交好。”
乔月又道:“主子,您这是打算将这件事查下去了?”
南槿安勾了勾唇道:“本宫装了这么多年病,就等着有朝一日,那人露出马脚,如今这事有了眉目,本宫怎能不顺着竿子将那人揪出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算不算是欺君呢?
第二日夜里,南槿安派乔月去了一趟云影苑。
南枃桪正坐在抱月殿的破桌前调着琴弦。见乔月进来,他抬头望了一眼道:“乔月,她怎么样了?”
乔月朝他行了个礼道:“回世子,公主已将那害人的东西取走了,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单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