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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自她成为黎二丫后,导致剧情发生改变,为了板正它,便有了胡杏烟?
“你是如何受骗的?”安浅夜追问。
胡杏烟坦诚答道:“前日正午,我刚入京城,在城门口,有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过来,自称来此拉客,客气地请我过去。”
“大致一样,只有时间不同。”安浅夜轻语,按小说的剧情,黎二丫是前日正午前到京城的,应该比胡杏烟早到。
“她们让我做云岚姑娘的侍女,”胡杏烟娇娇柔柔地道:“而我不肯堕落红尘,毁自个的名声。”
安浅夜一听,登时大怒,“欺人太甚!”胡杏烟和她容貌相似,她原以为是一出逼良为娼的戏,结果竟是做个侍女?
作者有话要说:沐羽尘:莫气,美人在骨不在皮(^m^ )
安浅夜:以我的脸蛋,就一做侍女的命?╰(‵□′)╯
沐羽尘:美人在骨不在皮,皮相不必艳,倾我一人足矣。
第32章 拍拍马屁
在这一瞬间; 安浅夜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恶意。虽说误入青楼是不幸; 但却只能在那做个丫鬟; 这是对她容貌的羞辱。
可不就是欺人太甚么?
胡杏烟吓了一跳; 大眼扑闪着; 见她勃然大怒; 不知自己哪儿惹了她,只好胆战心惊地赔罪道:“我、我说错了话,请您恕罪!”
“不干你的事,是怡乐阁的人有眼无珠。”安浅夜摆了摆手。她偏过身在盒子里找着,嘀咕道:“我的手帕呢?”
“用我的。”沐羽尘递过来。这是一方雪白的手帕; 上面绣着几朵祥云; 很是素雅。
安浅夜努努嘴,笑道:“给她; 她额头上有灰尘; 要擦一擦。”
闻言,沐羽尘的目光顿了顿; 停留在她身上一会儿,才将手帕向胡杏烟递去。就一条手帕; 总不能小气吧啦的; 有损他的身份。
“谢谢!”胡杏烟小声道谢; 白嫩的脸上透着珊瑚之色; 显得气色不错。
她用完手帕,见上面沾了灰尘,有些脏却无褶皱; 便知它是上好的蚕丝织成,面带羞涩地道:“我洗净后,就还给公子。”
“扔了吧。”沐羽尘甚是随意地道,只不过在紧接着,又向安浅夜望去一眼。
胡杏烟轻咬唇瓣,绞着手中的丝帕。她用过之后,便要将它扔掉?但她也明白,人家是贵公子,和她不在同一层次,自然不在乎一条被用过的手帕,倒不是在故意羞辱她。
安浅夜却是一脸莫名,问道:“怎么啦?”她估摸着,沐羽尘看她的眼神不太对,仿似带着丝丝幽怨,又含着一抹骄矜。
难不成,他是舍不得那方丝帕,可又不好意思开口接下它?她暗自点头,好歹也是个皇子,怎能如此小气,重复使用一方丝帕?
她抢过手帕,也算好心好意,笑眯眯地道:“别扔,给我吧,挺漂亮的。”等过些日子,她找个机会送还他,给他个惊喜。
沐羽尘含笑道:“你若喜欢,我让人再织一条便是。”这条虽好,但脏了,有了瑕疵。
“不用。”安浅夜摇头,甩了甩手帕,上边的一些灰尘飞落,但还残留了不少,“找个小溪洗洗便行,保证恢复原样。”
胡杏烟浅笑着柔声道:“承蒙小姐不嫌弃,哪能劳烦您,还是给我,让我来洗吧。”
“你家中状况如何?”沐羽尘忽然问道。据他观察,此女年纪虽小,但懂人情世故,是个剔透的人,又顶着这样一副相貌,不宜在外招摇,不如留在府中,给小山贼当侍女。
胡杏烟垂眼,脸色黯然,“家中人丁单薄,自小尝尽困辱,独身入京寻找大舅,本欲谋一个安身之处,哪想误入贼窝。”
沐羽尘问道:“给黎姑娘做侍女,照顾她起居,提点帮衬着她一点,如何?”
安浅夜惊讶地望过来,但仔细考虑了一下,也就没有拒绝,笑道:“我们容貌相似,也是一种缘分,你不必做侍女,平辈论交便可,我的身份也不高,说不准比你还低。”
可不是嘛,这姑娘是平民家的女儿,属于良家子,不像她就一山贼,是个黑户。若非沐羽尘的照顾,她也不会吃好穿好。
“小姐言过了,”胡杏烟柔柔地劝道:“不提身份,单提公子小姐收留之恩,便值得杏烟回报,何况仅仅做个侍女?”
沐羽尘掀开帷幔,立即有侍卫上前。他淡淡吩咐:“查。”为了安全着想,对于胡杏烟的身世,还是需要查一查,确保万无一失。
约摸一个时辰过后,马车行至山岭前。外边,侍卫长禀报:“殿下,之后的路,需骑马或步行,马车不便进入。”
胡杏烟一惊,立即反应过来,声音微微颤抖:“民女胡杏烟见过二殿下!”
“不必多礼。”沐羽尘下了马车,回身向安浅夜伸来一只手,“没有踏凳,小心些。”
“难不到我。”安浅夜冲他笑笑,直接跳下马车,转头望向胡杏烟,“能下来吗?”
胡杏烟徘徊不决,提着裙子立在马车上,略作犹豫,便蹲下来伸出一条腿,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只是没有踏凳,仪态自然不佳。
她偷偷地望向沐羽尘,见他并不曾关注她,不自禁松了口气,但心底又有丝丝失落。这种不被在意的感觉,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想至此,她心生羡慕,明明容貌相似,身份相似,却一人在天,一人在地,原因,只在于安浅夜得沐羽尘喜爱。
在清幽的山林里,安浅夜拉弓。嗖的一声,箭迅疾冲出去,她撇嘴,“又偏了。”
“小姐不急,你是刚学,总能射中的。”胡杏烟柔声安慰,“呀,那儿有只野鸡。”
安浅夜垮着脸,再射出一箭。她瞪大了眼睛,兴奋道:“中了!”在射偏了十几次后,她终于中了一次。
“对,好大一只鸡,够吃一顿。”胡杏烟随侍在旁,笑吟吟道:“人常道,女儿家娇弱,但小姐英姿飒爽,不让须眉呢。”
安浅夜很是脸红,咳了一声,仍是厚着脸皮收下这奉承的话,“那是,琴棋书画,我是不行的,也就这一项拿得出手。”
不远处,沐羽尘失笑,“这样讨巧的话,偏生她爱听。”一旁,侍卫深表同感,如此简单粗暴的拍马屁,偏偏他家小姐喜欢。
此时,安浅夜跑过来,很是得意,“是殿下教得好。殿下箭术高超,我总不能太差。”
“油嘴滑舌。”沐羽尘笑道。
见此,侍卫不由得暗道:原来简单粗暴的拍马屁,不止小姐喜欢,殿下也喜欢。
忽然,另一名侍卫惊呼:“大猫!”
在一棵大树后,两只老虎显现身形,吼叫了声,直接冲过来。几匹马嘶鸣,四散逃开。
“殿下快离开!”侍卫长抽出剑来,领着一群侍卫挡在前边,为沐羽尘断后。
“我们跑!”沐羽尘脸色沉重。在京城外的山岭,按理是不会出现老虎的,除非是人为运送来。
真是,明目张胆啊!
三人从山岭下的隧道通过。
胡杏烟惊惶道:“有一只大猫追来了!”
一出隧道,沐羽尘目光扫视,见左前方有一块大石,便去推它,欲堵住隧道口。
安浅夜、胡杏烟上前帮忙。石头斜着滚下,堵在隧道口前,恰巧卡住冲来的老虎。
沐羽尘正想去给它一剑时,一人从山岭上方跳下,落在大石边缘处。
经这一撞,大石向外滚了些,松开了对老虎的钳制,它冲了出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太尉立在大石上,见三个小辈一脸懵,不禁大笑道:“老夫从天而降,你们吓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安浅夜: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傻瓜!╰(‵□′)╯
沐羽尘:这是外祖父,我不能骂,楼下来!
胡杏烟:哪来的浑人,竟放出了大猫!
第33章 看上与否
猛虎张开血盆大口; 身体一扭; 长长的尾巴甩出; 如同一根铁棍打来; 目标直指太尉!
“小心!”沐羽尘惊道。
太尉反应能力迅捷; 当下头也不回; 跃下大石,在地上打了个滚,接着朝后一看,大惊道:“大猫?”此地离京城不远,怎会有这等猛兽?
他心思电转; 很快明白了其中蹊跷; 薄怒道:“羽尘,你前我后; 两个女娃退远点。”
“你们小心!”安浅夜自知帮不上忙; 强留下只会拖后腿,也就应承下来; 拉着小脸雪白的胡杏烟跑开。
和胡杏烟一样,她也是怕的; 因为这是真真正正的猛兽; 而非动物园里温顺的软虎。
“丫丫!”忽然; 一声急切的喊声传来。
安浅夜回头一看; 心猛地一跳,只见猛虎张牙舞爪,直向她们扑来。她才想到; 猛兽大都喜欢攻击奔跑的猎物。
胡杏烟脸上毫无血色,发出一声尖叫,竟自晕了过去。
一条黑影扑来,撞上猛虎的身体,让它咬偏了方向。一人一虎摔在地上,沐羽尘扬剑欲斩,但老虎一口咬来,迫使他只能避开。
老虎的力气太大,将他掀翻在地,又咬去一口。这一口下去,会没命的!
望着这惊险一幕,安浅夜脸色大变,搬了个人头大的石头,就往老虎的头上砸去。
与此同时,一人策马飞奔而来,手握一杆长·枪,扬臂掷出。马儿一声嘶鸣,两只前蹄跃起,挡住了西边落日。
嗡嗡一声响,枪尖穿透老虎的左耳,自它的上颚而出,将它钉在了地上。它颤了几颤,四肢抽动两下,便不动了。
“你没事吧?”安浅夜忙爬过去。
“殿下,属下来晚了!”来人,正是大半个月不曾现身的牧冰,沐羽尘的暗卫首领。
“很及时。”沐羽尘回道,见他总望着别处,惊讶地问:“怎么了?”
牧冰一本正经地答道:“按照盟约,我与黎姑娘当老死不相往来,是不能见面的。”
“盟约私下作废了,你不用这样。”安浅夜撇了撇嘴。当初,她将沐羽尘和牧冰认混了,稀里糊涂地签了盟约,简直是人生耻辱。
太尉一瘸一拐地过来,在和老虎的搏斗中,他扭伤了脚,冲牧冰夸赞道:“小家伙很不错,有我当年的威风。”
牧冰笑了笑,但很快,脸色又肃穆起来,“此事主谋在大皇子,而陛下派人告知我,说你有危险。”
所以,他才会过来,且来得如此及时。
沐羽尘颔首,轻声道:“他从未想过要我的命,这点我很清楚。”
京城里,在九重宫阙中,隆嘉帝摔了本奏折,阴沉着脸问道:“大皇子呢?”
“父皇见我何事?”在乾华宫门口,大皇子沐思崖小声问道。不久前,忽有公公前来,言称隆嘉帝让他进宫面圣。他心中直泛嘀咕,但也不敢耽搁,换了正服便入了宫。
“殿下请进。”王公公充耳不闻,只是客气地请他进去,“陛下等得急呢。”
“孩儿见过……”沐思崖一进门,刚说出几个字,便遭奏折一砸,只听隆嘉帝怒道:“你怎如此狠毒,一心要置弟弟于死地?”
沐思崖不敢回话。在上次,他派人暗杀沐羽尘时,隆嘉帝还默许了啊,怎么这次就不行了?过了一会,他小声询问出自己的疑虑。
“朕若有心杀他,他怎能活到现在,有今日的成就?”隆嘉帝冷冷道:“上次,朕默许你们去暗杀,是为给他一个警告。他若真有了生命危险,朕岂会不阻止你们?”
沐思崖低下头,知隆嘉帝在气头上,不能和他对着来,免得自讨苦吃。
“你可以剿灭他的势力,铲除他的党羽,甚至软禁他,但不得杀他。”隆嘉帝告诫,近乎于警告:“他是你的弟弟,是朕的儿子,举国上下皆知!”
“儿臣铭记在心,绝不伤弟弟性命!”沐思崖忙承诺道,见隆嘉帝挥手,才退了出去,去母妃殿中坐坐,便出宫回了府。
“殿下,如何?”在府邸门口,两个人迎上来。
“被父皇训斥一顿。”沐思崖哼了声,扫了这二人几眼,笑道:“干的不错。”
“能为殿下效劳,是小三小四的福分!”两个年轻男子一副谄媚的模样。
沐思崖很是满意。在二十几日前,他的暗卫在北方边境询查时,发现这二人见过沐羽尘,遂带其回来盘问。
原来,他们曾被掳去旋风寨,做了黎二丫的小弟,排行第三第四,简称小三小四。此次伏击沐羽尘的主意,便是他们出的。
长相略显阴柔的男子笑道:“黎二当家的不会骑马射猎,小三也是在赌,赌二殿下会带她去,教她狩猎。”结果,他赌赢了。
“看不出啊,我这弟弟倒是挺会疼人的。”沐思崖嗤笑一声,“还有三日,便是围场狩猎,届时王公贵臣皆至。我们琢磨琢磨,得送一份大礼给皇弟,贺他封王之喜。”
夕阳落下,晚霞染红云层。一辆马车停在山岭下,一些伤兵七零八落地坐着,面前躺着两只死去的老虎。
伤兵太多,伤势又过重,无法驾马回京。牧冰为他们包扎了下,就飞鸽传书,召集人过来接应伤兵。
安浅夜烤着山鸡,“杏烟,你帮我去车上拿一些糖浆来,我做糖醋烤鸡。”她厨艺不佳,在能让人下口这一层次上,而现在大家都伤残着,她只能撸起袖子上了。
“好!”胡杏烟应道,目光轻轻闪了下,迈着快步子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见沐羽尘望来,便轻声道:“小姐让我来取糖浆。”
“在她的盒子里。”沐羽尘回道,闭上双眼。
胡杏烟取了糖浆,犹豫了下,又问道:“殿下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可需要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