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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孝由外面闯进来,高声喊:
“太爷,我答应回军队!”
老太爷眸光立马精亮起来,看着庄孝严肃的表情立马柔和起来。不是长者看晚辈的苛责目光,而是祖父看孙儿的慈霭。
“真的,那好,老夫这就给你准备。”老太爷说的准备是亲自打点。
“但您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云夕夏!,我要这个女人”庄孝执拗的大声说。
老太爷当即反对,“不行!”
“如果你拒绝,那我宁愿不做庄家人,这就找她去。太爷,我绝不是玩笑!”庄孝说得决绝。
老太爷差点没顺过气来,气怒得手抖,指着庄孝顺不了一句话,“你,你……孽障,孽障--”
“太爷,我这辈子非云夕夏不娶,要么你接受她,要么你两我也放弃。反正我姐已经生了王爵,庄家就算没有我,也不会绝后。”庄孝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庄可爱的儿子能是庄家的后?
老太爷那么顽固的人能把王爵当庄家人?老爷子眼里女人哪有什么价值,嫁出去的女儿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跟庄家没有半点关系。
“好啊,很好,你小子竟然要挟我来。你要女人,我给你找十个百个,就那个姓云的不行!”老太爷退一步气怒的说。
然庄孝却一口回绝,“不,十个百个我消受不起,我只要云夕夏一个,太爷,今天您就给话儿吧,接不接受云夕夏?您不接受,我立马就走,也不在这碍您老人家的眼了。”
“你敢--臭小子你,你……你要敢踏出这宅落一步,你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老太爷龙拐重重往地上一跺,气势威武雄厚。
庄孝看着老太爷,看来身体不错嘛,他是这段时间是就着老爷子身体原因,这才不敢忤逆,今儿这一看,原来还着了老爷子的道儿:
“我还真敢--给话吧,太爷,接不接受我和夕夕结婚?”
老太爷一听,当下那个气血翻滚,“你还想结婚?简直荒谬!我庄家永远不接受这样的女人进门!”
庄孝咬牙狰狞,和老太爷对视数秒,突然转身离开:
“好,从今天起,小爷不再姓‘庄’,您老人家也别想再多管我一外姓人的事儿,至此别过!”
“庄孝!”
老太爷火怒翻滚,气血攻心,下一刻竟然口吐鲜血,吓傻了身后伺候的人。
夕夏那边行李已经收拾妥当,看看时间,打车去机场时间刚好。再看盛夏,盛夏早就准备好了,两人提着行李出门。
两人上车直接去机场,曹枫从他家过来很绕路,约定在机场等他们。曹枫这次是准备送他们去美国,等夕夏和盛夏在那边安顿好了才回来。
曹枫也有考虑留在那边,但是他这边学校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他得在毕业后过去。夕夏去美国是去继续念书的,他过去和他们姐弟俩也有个照应。
车开动没多久,夕夏突然对前面司机说,“先生,麻烦再送我们回去好吗?我有东西忘了拿。”
前面司机点头,盛夏不明白,转头看着他姐问,“什么东西没拿?很重要吗?”
“我还有点事要做,你先回去,等我回来再一起去机场,好吗?”夕夏说。
盛夏犹豫的说,“可是飞机,时间来得急吗?”
夕夏点头,“别担心。”
夕夏是想在走之前见见那位主导她这一切的大人物,算是礼貌,她也要去见见,所以送盛夏回去后她直接打车去了庄家祖宅。
她为庄孝有这样一位长辈而深感悲哀,有亲人,还不如她和弟弟孜然一身,相依为命。
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庄老太爷介入她和庄孝之间不能说就是无情,各自立场不同罢了。从他的角度说,是她毁了一个天才少年,毁了庄家下一任接班人。所以,释怀吧,没什么好再在意的,一段没有结局的爱情、一段不美丽的回忆而已。
老太爷刚喘息过来,就听见云夕夏来见,一时急怒再次攻心,龙拐径直摔地上断成两截。所以赶紧让死卫把人带进来,不能和庄孝碰上。
夕夏不知道的是,当她被人领进宅院时,回廊的另一侧庄孝狂奔出去。
他出去,她进来。
夕夏来,其实也就是说两句话,只想为庄孝说两句公道话,走进里面看到的是背对她的老太爷,没多想别的,直接就说:
“庄老太爷,如您所愿,我和庄孝已经形同陌路,我来并不是抱怨这,只是想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为庄孝说两句。您望子成龙心切,我理解,但是,您千万别再倚老卖老,妄图用您的强权去改变任何事,这个世界,是没一个人的,不属于您。庄孝这次对您妥协了,那说明他还敬您这个长辈,希望您能多为他想想,不要一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他人身上。”
“庄老太爷,或许我这些话您不爱听了。哦,也是,我一介小女子您何曾看眼里过,可我不得不提醒您,您这次得逞了下次未必能如愿。好了,祝您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再见!”
夕夏一番话说完,总算心里痛快了,能再次站在这里面对这位企图操控她一切的长者说话,那是证明她不是一只任人揉捏的蚂蚁。
别想用这样的方式击败一颗泥泞中摇曳生长出来的‘草芥’,因为,她并不傻。
夕夏来匆匆去也匆匆,压根都没仔细观察一言未发的老爷子,一通说完郁结心底的气痛快了,转身就走。
走出门外才来得及大口喘气,当真不怕嘛,怕得很。毕竟他是长辈,就算使东西把她砸个头破血流她也只能挨着,谁让她讨打,自己个儿送上门去呢。
总怕老太爷从后面追出来,夕夏顿了下立马小跑离开。
老太爷曾经吩咐过死卫,如果云夕夏一旦成为危险时,直接解决。
所以夕夏小跑出去时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上了出租身后的车开动就被另一辆车从后撞开。
夕夏也是命大,坐后座,这次又鬼使神差的绑了安全带,否则只有甩出去的命,前面的司机大惊失色,来不及换挡后面的车又撞上来,夕夏心跳顿时加速,咬牙闭眼:
不是这么惨吧,今天就要走了啊--
就在车撞上出租车那千钧一发之时,前面冲过来辆路虎,急速冲刺,避开出租迎面朝后面那辆黑色小车撞去,车轮摩擦地面火花直射,擦声连响。
“嘭--”
两车相撞,前面出租里的夕夏吓得惊叫,双手条件反射的抱头,不会爆炸吧?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她似乎第一时间应该是解开安全带跳车跑开才对。
可等了好久,脑中的爆炸声迟迟未响,这才松开手,看窗外。
野战立在她车门旁,火气不小,狠狠瞪着她:
“你可真本事,竟然来送死。我早说过庄家老头子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取你小命才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今天不是我过来,你早就做鬼去了。云夕夏,女人没自信不好,太自信就更不好,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庄家老爷子几次出手?不自量力!”
夕夏脸撇开,她承认他救了她,可庄老太爷真的要杀她吗?怎么会呢,他们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还怕她引诱庄孝,引诱一个有妇之夫?
可笑,不过,更有可能是野战这厮在胡说八道,她怎么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往往做贼的人喊抓贼,以他的为人,就算他自导自演一场戏,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喂,云夕夏,你是死人吗?说句话啊?”野战怒吼。
夕夏暗自掀白眼,然后转向他,淡淡的说,“谢谢。”
再对前面司机说开车,前面司机是经过刚才一劫有些惊魂未定,从后视镜里扫了眼后面的女人,迟疑了下才发动。前面司机心里揣测着,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人,刚才那么惊险的时候她竟然没反应。如果真是黑的,他这不给开车肯定会给他吞枪子儿吧。
野战来不及发怒,车子一溜烟跑了。
再说庄家祖宅里,云夕夏走后没多久庄老爷子病就范了,心绞痛阵阵加强,这就是背对云夕夏的原因。或许在夕夏出现之前,老太爷已经开始犯病。云夕夏离开后老太爷情绪再一次遭受重大刺激,诱发急性心肌梗塞当场晕倒在地。
医护人员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当机立断叫救护车和联系庄家的人。庄家瞬间陷入混乱和不安,庄千夜第一反应就想到是庄孝忤逆,老爷子急怒攻心这才犯病。
可赶到的时候庄孝并不在场,来不及细问抱着老爷子跑出宅院,跟着急救车去医院。
庄千夜下严令让庄孝即刻赶去医院,老爷子突然发病,情况很紧急,要他不论在做什么,必须立刻回来。
老爷子心跳有停止的迹象,一边的医生不断做着急救,庄千夜也急得不行,完全慌了,怎么在这个时候出事?以为还能撑一段时间,可偏偏在这最重要的时候出事。
老太爷面色铁青,手缓缓搭上庄千夜的手,嘴张张合合,似有话要说,却吐不出声音来。
庄千夜俯身去听,依稀有些明白又不明白,老爷子一直在重复,庄千夜最后明白了,撑起身紧皱眉头,却是不解。
然而,就在庄千夜疑惑的时候,对面医生大惊失色:
“老太爷--”
庄孝那边一心想着夕夏,听着他老子在电话里的急躁突然焦虑异常。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人,到底选谁?
如果放弃夕夏,他可能就会失去她。可如果不回去,万一老爷子就这么没了他一辈子也良心难安。
额头涔涔冷汗直下,厚实的双掌紧紧扳握着方向盘,最后怒喝一声,旋转方向盘倒车。
不管怎么样,老爷子对他的栽培他不能忘,对他来说老爷子比父母更密切。夕夏走了他还能追回来,可老爷子这一没了,他会后悔终生。
可,注定这一天是个多事之日。
庄孝心急如焚,猛踩油门朝天桥冲去,却撞上迎面甩尾的跑车,两两相撞--
跑车内两个女的和一个驾驶的男的当场毙命,庄孝被撞飞出去,坠落桥底,不幸中的万幸是,桥底一片青草,虽然撞击力度大,总好过坠落在岩石碎沙上当场毙命的好。而侥幸中的不幸是,头部先着地,草地里大石头没有碎石不少,以致当场就被撞得头破血流。
老太爷那边救护车已经到了医院,医院里早做好所有准备。而庄家人也都到了,可开门后推出来的是--老太爷已经没有温度的尸体。
庄志扬当下老泪纵横,庄家老太爷戎马一生、叱咤风云大半个天下,而今,一代天骄终于逝世,属于庄家军界的传奇神话至此结束。一时间,医院外哭声震天,很快消息便传递自各界掀起轩然大波。
庄千夜有些稳不住,看着人把老爷子的身体推进去才缓过神来,乔小妆紧紧靠着他,两眼通红。
庄千夜耿耿于怀的是,为什么老爷子临走之时记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爷爷走的时候有遗言。”庄千夜沉思半响才说。
乔小妆抬起头望着庄千夜,“有什么奇怪吗?”
庄千夜顿了下,说,“爷爷说,不能让庄孝毁在女人手里……”
乔小妆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样说?儿子是天之骄子,是军队下一个神话,怎么会毁在女人手里,这也太杞人忧天了。
“是谁?”乔小妆知道这问得有多傻,她压根就不信这话。
庄千夜眸光暗了暗,想说,又顿住。老爷子的遗愿是要做到,可用一个死去的人的话去束缚活着的人的一生,这对儿子不公平。
过几年再说吧,如果过几年他们还在一起,这事儿就暂且不提。
“别想了,爷爷的担忧而已。”庄千夜这么说乔小妆心里疑问就大了,一准有事儿。
…
夕夏和盛夏到了机场,曹枫整个人都颓废了一样,夕夏大惊,这才见不久,怎么就这样儿了?
“曹班长,曹班长……滕公子,腾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夕夏连喊好几声曹枫才听到。
曹枫,对,就是滕市长的公子--腾枫,曹姓是他母性。
飞机已经起飞了,腾枫以为夕夏后悔了,舍不得走,不会来了。失落加颓废,一边自责,又自我心理建设,没缘分吧,她不属于他,这么安慰却反倒更难过。
所以现在看到夕夏和盛夏出现在面前有些难以置信,张口结舌着,“飞机,已经起飞了。”
夕夏笑着说,“我知道,我们不去美国,我们去英国吧。哦,英国你有办法吗?”夕夏笑着问。
腾枫有些无奈,她总是这么突然,让人防不胜防。就像她瞧瞧闯进他心灵一样,防不胜防。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