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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夕夏那个气愤。
“好,不来不来,别生气了夕夕,我给你解开。”庄孝伸手绕过她的头,把卡紧的黑布解开,他两眼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夕夏微合着眼睑,是她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这屋子原本就暗?闭上眼又睁开,庄孝看着她眼里的疑惑又一阵高兴,她眸子永远是那么清亮,亮晶晶的,特别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着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比玛瑙宝石还美数倍。
庄孝伸手轻轻解开床头的扣,再把绑在她手腕的领带松开。他做这些的时候夕夏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疑惑更重。
庄孝把她的手收回来,轻轻吹着,好几条深紫色的红痕勒在上面,看起来煞是恐怖。庄孝轻轻吹着,眼里满是心疼。弯腰从柜里拿出药箱,沾着药水上药。
夕夏没什么感觉,主要是真的麻木了,木木的疼着,感觉也不清晰,合计在神经复苏后会疼得死去活来。
庄孝药上完了又找绷带把两只手腕都缠住,知道庄孝心里此刻在什么吗?他在想昨天绑之前就该这么缠一下,她的手也不会伤得这么重。想着以后她要是再敢从他眼前消失,他就这么对她!这是经验来的。
这过程中夕夏没说一句话,直愣愣的看他的脸。虽然五年没见,可庄孝的脸她还是记得的,可眼前这位……
不是庄孝吧?!
他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可他做事的样子不像,庄孝没这么细心,事情不会做得这么好。声音不像,庄孝声音是清朗狂傲的,眼前这位却低沉内敛。脸也不像,庄孝虽然不是婴儿肥,但轮廓没有这么分明,当年那张脸和这张脸也仅仅有那么一丝相像而已。就算过了五年,庄孝今年也才二十三,不会显得这么老气横秋……
好吧,虽然,她承认眼前这位--很帅,或许比当年的庄孝还要有魅力,可……
“你是不是在脸上动了刀子?”除了整容这个解释外,她真的找不到别的理由。
庄孝看着她眼里的疑惑,眸里有一丝痛苦,却还是点头。
“你会介意吗?”庄孝赶紧问。
夕夏白了他一眼,跟她有关系吗?她为什么要介意?
拉了拉被子往身上遮,这是准备‘秋后算账’了,盯着他,眼神冷冰冰的,“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可以告你的。”
庄孝看着她,不说话,听她说,夕夏心里来火,“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变态的人把我这么绑了,庄孝你这是犯罪你不知道吗?五年了你都没有一点成长?还是我行我素,这世界是你的吗,还是你认为这世界就是你庄家的?……不过我听说庄家的地位有些受影响,难道你就没有反省过吗?”
不能怪夕夏会这么愤怒,这事儿放任何一人身上都不会心平气和的接受。
夕夏嗓子疼,声音都被过滤过一样,庄孝赶紧给她来了杯水,夕夏伸手去接,他不给,躲开她的手杯子直接递在她嘴边。她无奈,喝了两口摇头,庄孝杯子收回来放一边。
继续听她的数落,如果换个人在他面前提庄家的事儿,他绝对翻脸,可这话是她说的,他就听了。她会这么说,那证明她还是关注过他的。
“别说我现在跟你已经没关系了,就是有关系也不会允许你这么过分,你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夕夏抬眼看他的脸色变了,顿了下不再说话,很识趣的闭嘴,他现在就是头禽兽,保不准儿一句话不错又把她给强了。
庄孝看着她低低的笑,或许因为脸上动过刀的原因,表情不是很多,伸手连被子一起抱着她,说:
“夕,这话我不爱听。”
夕夏心里来火,“堵着呗!”
庄孝低声笑出来,张口咬了下她耳垂,夕夏身子一凛,庄孝下一刻直接把光溜溜的身子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拦腰抱起来,夕夏惊慌失措,赶紧伸手抓着庄孝衣服大吼:
“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
庄孝抱着挣扎不断的小女人,迈着沉稳的步子往浴室走,“泡个澡,水已经放好了。”
夕夏揪着他衣服,质问,“你有没有听我刚才说的话?”
“有!”庄孝毫不含糊的答。
夕夏来气,她怎么感觉庄孝现在有点油盐不进?以前她这么数落他的时候,他态度很好,可现在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当她在说笑吗?
人进了浴缸,夕夏赶紧滑进水里,庄孝却一脸慌张的把她拽起来,夕夏那个窘,庄孝力气可想而知了,这一拽,夕夏那小身板儿不完全给他拽起来了?
哧裸裸的彷如羊脂白玉般的皮肤完全曝露在他眼前,丰盈的柔软饱满挺立,一再刺激他的感官。庄孝脸色不自然,血色涨红。夕夏更别提了,脸娇媚得快滴血似地。
“你干什么?”夕夏恼怒,炯炯大眼瞪着庄孝,火花就要嘶嘶喷射出来。
庄孝面色是染上了些许绯色,可强压的镇定还在,看着夕夏,目光大喇喇的看下去,又拉回她的脸上,说,“手不能碰水。”
“那我怎么洗?”夕夏秒目横瞪,可这话一出吧,知道落入这死小子陷阱里了。
果然庄孝不动声色的笑了下,对上她怒目横瞪的眼神,说,“我来,我就是你的双手。”
庄孝这意思吧,层次还多着呢,他都是她双手了她以后还离得了他?她总不会心狠得砍了双手吧。
夕夏瞪着他,庄孝同样依然迎着她的目光,很坦然。五年前他在她面前毫无优势,每每被她的淡然气得暴跳如雷。
如今,这情况似乎翻转了。
瞧瞧夕夏那脸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庄孝还是那么看着她,以前这么两两对峙的时候缴械投降的绝对是他,可这次吧,情况有变。庄孝就是不愿在五年后的今天还翻不过男人这片天,他们两个,谁主导谁就是支配另一个的人。五年前,他事事顺着她,结果是她让他痛苦了五年。五年后,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依然可以自我,她依然可以潇洒美丽,但,前提是他和她是连体的。她不能对他有任何隐瞒,她就是他的。
庄孝笑着,眼神往下拉,夕夏瞬间小脸涨红,身子条件反射的往水里蹲,庄孝下一刻又把人给跩了起来。
“庄孝!”夕夏发火了。
夕夏总算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庄孝这才放过她,掌着她的腰,抬着她的手让她坐进水里去。
“不能碰着水,手放两边,如果你要动,我就用胶给你固定。”庄孝低低的声音慢慢的说。
不是他硬装死板深沉,是他的嗓音如今就是那样,声带受损,声音只能是那样。脸上表情也不是刻意的,他整张脸动过刀,表情不自然是肯定的。只要不是特别大的表情,在他脸上都表现不出来。
可这些夕夏全都不知道,就因为他现在和外表,让她有些气势上弱掉。
“你干什么?”夕夏红着脸,刚想点头,可这一抬眼,庄孝正脱衣服呢。心里一慌,脱口质问。
庄孝继续手里的动作,完了后慢搭斯里的把袍子放架子上,转身故意把刚健的身躯亮在她眼前,背对她,嘴角却是极开心的笑,转身又是那副表情。
“我不进来,怎么当你的双手?”庄孝说话就滑进池子里。
夕夏不知道是越活越往回走了还是什么,做不到曾经面对他时那么坦然。撇开头往一边看,怒哼哼的说:
“手不准乱摸,不然你赶紧出去。”
“好!”
庄孝点头应着,不过应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庄孝笑得别有意味,看得夕夏心火儿腾腾直冒。她不知道这话一出,那不又是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允许他近身了?
“庄孝--”夕夏咬牙切齿的喊。
“在!”
他不回应还好,这不温不火的回应让夕夏更窝火。那还在生气呢,庄孝那就上手了。
“你摸哪儿呢?”
“你的手……”
“你往哪儿看呢……”
“你……”
诸如此类的怒喝声此起彼伏,庄孝还是那么一声一声的应着,不答话,她急了他就退一步。稍有起色又胡来,夕夏那脸子连变色儿都来不及。一直怄着,索性眼眸子大大的瞪着,狠狠瞪着他,咬着唇不说话了。
庄孝顿了下,竟然规矩了。
本来这气氛已经缓和下来,可问题又来了,夕夏瞬间怒目横瞪,脸颊再次充血。
“你,你……你别再来了,你要敢,我就--报警!”夕夏狠狠咬出后面两个字。
庄孝看她的眸子飘过一丝念想,抵着她大腿的下身已经站立,那不是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
庄孝伸手把她勾进怀里,夕夏推不了只能身躯相贴。庄孝却低低抱怨起来:
“谁让你在我心里扎那么深呢?夕,我多想少爱你一点,少想你一点,可行吗?我做不到,你呢?你还爱我吗?”
夕夏低下头,庄孝又给抬起来,夕夏打下眼睑还是不看他。
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庄孝已经过去了,虽然年轻时候她冲动过,那是她的错,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了的事,为什么还要再一次挖出来?大家向前看不好吗?
“就让错误留在过去吧……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以后别再见了。我们如果合适,就不会分开,你说是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想明白吗?”夕夏低低的说。
庄孝脸色突然冰冷,墨黑的瞳孔像把利刃狠狠的往她眼里扎去,“我只清楚,云夕夏是我庄孝的女人!”
夕夏脸子也拉下去,她嗓子疼死了,费神给她说这些已经她为人已经很不错了。当年不是他先离开,放弃他们的感情,她能一气之下离开?
好吧好吧,她不追究,再想也没用,他不是结婚了吗,现在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让她和他成为以前的关系?
那抱歉了,她现在过得很好,用不着再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什么。
“抱歉,这是你的一厢情愿,请不要把我拉入你肮脏的想法里去,你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如果真爱你,你认为我会离开吗?我离开就是放弃你,你别再执拗了,你现在是因为过得不顺心所以才又想起我了?别这么自负,我不是你想要就要得来的。”
庄孝看着她的愤怒,直接抬着她的腿再次开始行凶了。
夕夏顿时怒火中烧,想推推不开,“庄孝,你别这么无赖好不好?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夕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哭了,眼泪双双滚落,犀利的眼神满载委屈。
好难得才修复了心里的伤,他却又在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死缠着不放?
“夕,有太多的误会,我会慢慢跟你解释,我知道你是气我才离开……你以为你在美国我就找不到你吗?我是不愿意勉强你,所以从来没有用关系找过你,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回来,我相信你会再回来……你爱我,我能感觉到。如果没有你的爱撑着,我的心早死了你明白吗?”
庄孝因为情绪而面染绯色,抱着她的身相贴更紧。
夕夏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中间一直不间断的醒来,然后又睡过去。累得无力也就无心再管他,混混沌沌睡过去是在凌晨的时候。
84,怎么这么可爱呢【手打VIP】
夕夏觉得这夜怎么就这么长呢,睁开眼醒来是漆黑一片,睡着再睁开眼醒来,还是漆黑一片。
夕夏的手在床上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想要找什么,是找人吧,虽然这动作有些可笑,可这床上她除了找人还想找什么?
很怀疑眼睛是不是又被蒙了,手往眼前伸,还真黑,差点儿戳瞎她的眼。
“庄孝,庄孝……”夕夏出声喊,声音在屋子里传开,一点一点扩散变成两重,却没有任何回应。
夕夏想撑起身,手一使劲儿,手腕处一股钻心刺骨的痛立马袭遍神经,“啊呀--这死小子--”
夕夏疼得呲牙咧嘴,身上发了汗,被子一裹,难受得要死,脚下胡乱把被子踢开挣扎着爬起来。刚下地挪动步子就跌倒在地,摔得那个狼狈,那一摔,身上疼痛的神经大半被刺激醒来,各种痛来自不同地方,一阵儿一阵儿的接着来。夕夏是恨不得此时砍了庄孝那罪魁祸首,行了凶人就逃之夭夭了。
夕夏抬眼,门口有一丝亮光进来,很快门又合上。夕夏一急,赶紧大声喊:
“是谁?庄孝吗……有没有活人?出来一个……”
“有没有人……”
合着这几日肝火旺盛,火气重,这才醒来又是怒火心烧。
咬着牙撑着爬起来,她就不信,还走不出这黑屋子了。径直朝刚才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