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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夏头往一边转,他那手还压着她额头,不得已才把脸转向他怀里,这样他的手只能撤开。
野战顿了顿,“也好!”
这高兴的是他,这事儿就该早办了。明天先领了证,婚礼只是一个仪式,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如果她想要,以后补一个多隆重的婚礼给她都可以。
庄孝是怎么查到盛夏下落的?
庄孝给盛夏弄了块电子表,别看普普通通的一块表,可内有乾坤,里面设有卫星定位系统,只是一般情况下没有启动。当初盛夏要出去跟黎子过,庄孝为了确保他的安全和位置,毕竟盛夏这几年从来没离开过他姐,庄孝是撺掇他住出去,可对他的安全也有责任,弄这东西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盛夏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扒拉光了,戒指、手表,衣服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戒指往上传了,其他的身外物都被劫他的人拿了。
绑人的人中有个叫黑头的,盛夏身上除了戒指、手表外还有条链子,链子黑头吞了,手表衣物在人送进去前扔进了臭水沟。
事儿到这本应该完了的,可那黑头第二天跟其他人接人出来的时候经过水沟子时候心一动,就给表捞了起来。想着绑这人家里也是有的,那表样子不好,兴许还是值钱的。别的东西昨晚上已经转手了,价儿不错,那表怎么也值几个钱。
人接出来什么样儿大家都不在意,上头的仇人嘛,这等于帮着头儿给了教训。不管死活,负责看守的黑头把黑屋一锁,掏出表就开始研究。
这表泡一天一夜了,能用嘛?
表盖儿不大,可内置的设备按钮都在侧面,那黑头也不知道那是些什么玩意,反正就一阵儿倒腾呗,想拆开表盖儿瞅瞅里面的,可动动了外面的,竟然又开始显示了。
黑头一看,诶,有戏,拿着表就往巷子里走,巷子里有间铺子,等于典当行的,不过这边混的别指望他能给什么好价儿,喊价儿的那都是看心情来。
黑头那表拧动侧边的红色扭就已经开启接受信号,庄孝那边的设备从确定盛夏失踪时就处于开启状态。搜索到盛夏那边的信号时庄孝刚休息,这信号一响,立马弹起来,带着人直接冲过去。
庄孝昨天找了一整天,晚上熬了一夜,调查腾枫那边的资料传过来显示,腾枫跟这事儿无关。腾枫半年内往国内通话也只有三次,一次是给他家里的,两次是近几天打给夕夏的,并且没有和任何可疑的人接触。
庄孝认真查看了腾枫的出行资料和通信资料,排除腾枫外,那就只剩野战了。
野战这两年野心急剧膨胀,想成为商界首脑的野心昭然若揭。复制帝国建成新时代,阻挠律一的合作,打破商业规则为自己谋利益,这次用盛夏来控制夕夏,在以夕夏来威胁庄孝,甚至庄家,目的可想而知。
庄孝带着人找过去时表已经在巷子里,这边混的人虽然人浑,可守信讲义气。庄孝带的龙二和龙二低下的几个弟兄,那人倔,颇废了翻功夫才找到黑头。
庄孝看到盛夏的第一眼禁不住后退一步,完全不敢置信。盛夏身上一丝不挂,伤痕累累,满身的血污,就那么蜷缩在角落。瘦弱的身体蜷缩着,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死气--
庄孝感觉到的是一片死气,感觉不到盛夏呼吸的气息。
所以,庄孝吓到的不是因为看到盛夏现在的模样,而是,以为他死了。
龙二跟在庄孝后面,顿了下看庄孝面上的表情然后走进去,脱了件衣服把盛夏像个孩子一样裹着,探了探脉细:
“少爷,还活着。”
庄孝瞬间心就放下来了,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庄孝转身怒火盛了,手上滑出的匕首起手就削断了黑头四根手指,瞬间如杀猪般的叫声四起,庄孝冷着脸匕首过手,再一次轮转,黑头另一只手也没了。
“弄死他--”庄孝盛怒大吼。
豹子三现在是道上的二把手,听命于龙二,但也还听庄家的命令。豹子三接过庄孝的匕首,不愿意庄孝手上染上不该有的鲜血。
“少爷,交给我,我会处理的。”豹子三扫了眼黑头沉声说。这事儿就不能这么算了,感动庄家的人,那也该料到承担这后果。
97,【手打VIP】
又隔了一天野战才准备带夕夏领证儿,他是处处想表现他的好,可她压根儿没反应,野战只能算了,暂时不逼她,来日方长嘛。
夕夏早上一直盯着,早就看好了,野战的手机跟枪一样别在他腰峰上,并没有像常人那样揣在兜里。
夕夏在想要怎么才能拿到他的手机呢?
野战今天穿得很正式,深色的正装加身活像他接下来是会去参加国礼。相反夕夏就随便很多,原本野战给她准备了合适的洋装,颜色正好同他里面衬衣颜色相搭。可夕夏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拿了件仔裤套上身就完事儿了。
野战顿了顿,没说什么,她肯答应和他结婚他已经满足了,这些小事儿他也不愿意去规整她,以后时间有的是,迟早她会知道他对她好。
夕夏垂着头,眼神儿往地面划拉,心里在盘算,一定得在领证前和庄孝通话,这事儿不能拖是肯定的,她并不确定盛夏现在怎么样,为了盛夏她就得这么做。可这么做就对不起庄孝,所以她得先想办法告诉庄孝,她不想对不起他,她希望他能理解。
她知道野战和她领证儿后一定会召开记者会,她不希望就那样的结果面对庄孝,虽然这只是应对野战的方法,可也对不起庄孝,不过她信他能理解她。
野战拉着她在试衣镜面前站着,臂膀环着她的身,再看着镜面登对的两人,然后说,“你看我今天穿这样可以吗?要不要我配合穿得轻松一点?”
他的话很轻柔,眼里满是情意。就此刻的野战,跟夕夏印象里浑身透着寒气的男人相差甚远,差点就让她误以为这个男人确实就是这般柔情,以往的狠戾那都是虚假的。
夕夏抬眼看了他一眼,敷衍着,“还好……”然后垂下头去。
野战手臂紧了些,让她和他的距离更近了一点,“你看我们两个,是不是很般配?我们才是最应该结成夫妻的两个,你说是吗?”
野战的目光投向镜面,目光灼灼的直视她的眼睛,希望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夕夏抬眼同样看向镜面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然后移开,粗粗扫了眼,是习惯了身边站的人是庄孝,即使野战同样相貌出众,可她没觉得这么站着就怎么相配了。
很不搭,没觉得吗?她心想,难道他的眼睛看不到?
他一身正装严谨而慎重,她一身便装随意又简单,仅仅是脱离了‘邋遢’而已,她跟他这么站在一起,严重的格格不入,她就不明白了,哪里在配?
“呃--或许吧……”夕夏还是那样敷衍着。
野战面色有些僵了,不高兴她这样的敷衍,板正她的身体,抬起她的脸说:
“马上就要跟我结婚了,还不愿意试着接受我?”
夕夏望着他,眸子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野战有些气馁,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双眼睛里能对他流露出爱恋?
“试着接受我,我知道这个婚姻对你不公平,是我逼你的。但是,既然你没有选择,接受我不该是最好的选择吗?我们是夫妻,以后会一起走过很多很多日子,你接受我,就是接受生活,难道你要一直排斥生活?”
他的双掌掌着她的后背,明显感受着她背部完美的腰线,天知道当他说出‘我们是夫妻’几个字时心里感情是如何的汹涌。
夕夏飘过一片雾气,雾蒙蒙的一层,不是她无情,为什么她听着这话,这么、这么不乐意呢?还夫妻呢--
野战看着她,俯身吻她的唇,近她时夕夏头立马转向一边躲开,野战顿了下,眸光暗沉。
“那个……”
夕夏想说点什么却实在找不着话说,心想着,得,牺牲一次吧。转头伸手勾上他脖子,娇软的唇贴上他的唇。
这无疑是目的明确的挑逗,野战随着她的手在他身体上四处游走熨帖,心底暗涌的情潮如浪潮翻滚汹涌,越来越狂野,被她故意的引诱挑逗撩拔得几乎失控,不能自已。
犹豫片刻,横了心,手直接朝目的地摸去,在手碰到手机的瞬间,野战睁开了眼。夕夏慌得手赶紧顿住,同时闭上了清澈的大眼。野战看她脸儿诱红诱红的,睫毛颤动着,低低的嘤嘤出声儿,完全是情动的娇媚模样儿。
是他想多了吧--野战再次迫不及待的迎合着她难得的热情,迫不及待的再次投入这样的热浪情潮中。
夕夏心里还突突的跳着,手胡乱的扯他的皮带。他以为她是急切的,为情所迷,所以不稳。可只有她知道,她是害怕,又要装着自己迫切,又要摸索他手机是怎么别的。
算了,都到这种地步了,她的手一前一后同时出手,也几乎同时得手,后面的手抽出别再皮带上手机套里的手机,不知道是不是从军队里的人出来都有这样的癖好,她好几次看见庄孝也把手机别进枪套里。
夕夏手上握着手机的同时野战西裤‘哗’一声儿落地了,夕夏整个人瞬间愣住!
僵住一瞬,没有任何动作。
愣着,野战缓缓睁开眼看着她似乎受惊吓的样子,看着她脸儿红红的,低低喘着气,眼神迷蒙盖了层水一般,雾气氤氲。野战同样气息不稳,手抱着她的身子,俯身再去吻她。
“不……”夕夏瞪大了眼,眼里一闪而过厌恶和恶心。
“帮我……不然,我现在就要你……”野战含着她耳垂轻轻的咬,低哑的声音从喉咙处传出。
夕夏有些被吓住,她还清明得很,可野战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身体僵硬着……。
她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害羞或者激动而颤抖,而是真的恶心,真的反感……
她想她要吐了,胃里一阵阵开始不适应起来。
另只手抓着手机不知道该往哪里藏,眼下被野战压着,跟木偶人一样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恶心和反感,还不能拒绝反抗。
野战很有些情难自控,潮浪来得太汹涌猛烈,不是他自己能阻挡得了的。激情迸发后,大喘着,胸膛剧烈起伏着,脸上因为兴奋和激动而涨红着,垂眼看她的目光,柔情得如一汪泉水,满目的温柔和溺爱。
“啊--”
夕夏大叫着推开野战冲出房间,这时候不跑出去,手机的事儿就会被发现。
‘噔噔噔’三两步往楼下冲去,下楼那腿一个劲儿的抖,胃里阵阵翻涌着,恶心得想吐。她的做贼心虚逃开在野战眼里却仅仅是娇羞得无颜以对,看着她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惊慌逃窜,他眼里的宠溺越发深厚,甚至低低的笑出声来。
“夕夕……”野战看着她逃窜出去的身影,还是忍不住心底翻涌的情愫轻唤出声。
他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他以为她是女战士来的,呵呵,看来他对她不了解的还有很多啊,野战低低的笑着,面上满是餍足的表情。
夕夏冲进园子里,躲在后园最边上的角落,如果从楼上看下来,高大的灌木能暂时把她遮住。
夕夏蹲在灌丛堆边,左手快速的拨号,右手不停的在草地上擦,一遍又一遍,手心没几下就红了,手心皮薄,再几下就破皮了。她现在是管不得那么多,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同时又慌慌张张的朝外看,警惕着野战的突然出现。
庄孝那边又是一整晚没睡,他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有合眼了。
昨晚盛夏醒了,可精神有点不对,怕人,尤其是男人。庄孝刚开门还没进去,盛夏就又喊又叫的从床上翻下去,跌在地上,撕裂的嗓子喊得撕心裂肺,眸里完全的惊恐无度,没有任何焦距,跌跌撞撞的往角落里钻。
庄孝好声好气的说着话,可他的靠近让盛夏吓得全身颤抖,甚至转身趴着墙角仿佛企图要从墙角钻出去一样。嘴里胡乱的叫嚷,十指一下一下的在墙壁上抓着,瘦弱的身子几乎就跟墙壁贴在一块了。
庄孝从给盛夏治疗的医生那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愤怒着,又心疼着,却无能未力。
他想安慰,想关心,可他根本无法接近盛夏。盛夏只要一看见他,或者说看见男人,就完全失控。到目前为止庄孝无法得知盛夏的精神是否正常,看到盛夏这样,他比谁都着急。
庄孝后半夜让人把黎子带了过来,庄孝以为盛夏见到黎子会好一点,可谁知黎子一出现,盛夏整个人就完全疯了,躲在床底下,人一接近就用头狠狠的撞地面,明显是寻死的做法。
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