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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收好卷轴,拱手与百里铭告辞。南宫墨上马,宸玄高喝一声:“开拔,走!”长长的队伍就开始往前缓缓前进。
南宫墨驾马走在白落英马车旁边,拿手轻轻敲击窗框。白落英不理会,他继续敲击。许久以后,白落英一把掀开窗帘,狠狠呵斥他:“敲什么敲,吵人,我还要看书呢!你这个大骗子!”
说罢再狠狠拉下窗帘,马车里顿时传来冷凉生欢快的嘲笑声。宸玄拼命转头去看沿路的风景,以确保自己的表情冷若冰霜纹丝不动!
南宫墨默默收回自己的手,一路沉默过去,再不敢打搅白落英看书。白落英捧着书等了许久,也不见窗外再有响动遂越加生气地丢开书,气愤道:“南宫墨,你这个大骗子!”说罢狠狠捶打坐垫,恨不得拿棉花垫子就是南宫墨本人,就这么打死了算!
“哈哈,你仔细自己的手,莫要伤着了。”随口说一句,冷凉生继续半卧在垫子上,仰头喝酒,姿态十分桀骜随意。
知道冷凉生心里不爽利,白落英一把拿走他手中的酒瓶,揪起他道:“青天白日的,喝什么酒啊,旅途无聊,我们来下棋怎么样?”
冷凉生摇头拒绝:“落英,你饶了我吧!这劳什子琴棋书画,我怎么可能会嘛!不来,不来!”
“来嘛!来嘛!很简单,我教你,不是围棋,是别的东西。来来来,输了的人会被画成小狗还可以贴纸条。”
冷凉生半信半疑半推半就的从了,一开始颇为无聊,等赢了几盘之后,他对给白落英增加修饰上了瘾,越发热衷于这项游戏。不多时候,二人玩到不亦乐乎,马车之中高声大笑阵阵传来,只听得外头南宫墨面色愈来愈黑!
宸玄静若寒蝉,一路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每隔一段时辰,南宫墨就要冷哼一声,让他十分不好过。
终于到得傍晚,队伍原地驻扎,夜宿荒郊。南宫墨下马,一把掀开马车帘子。冷凉生乌漆墨黑的一张脸凑过来,南宫墨眼神一沉,想也没想伸手就是一拳!
冷凉生的惨叫惊飞了归林的倦鸟,南宫墨轻声说一句:“抱歉,没认出来。”不仅言语之中毫无歉意还一把捉住他的衣襟,顺手甩出了马车。
在地上惨叫着打了几个滚,冷凉生躺倒在地上,默默地看天空,往来之人各做各事没有人理会他。他幽怨地想,果真都是不懂怜香惜玉的!物似主人型!这些人!
宸玄下马,稳稳走过去,目不斜视:“林子里头有个小潭,可去清洗。”冷凉生勾唇一笑,翻身就过去了。
到得小潭边上,他蹲下来洗了几把脸,洗下一片黑水。突然,他停下动作,站起身开始脱衣服。脱下一件外套放在地上,借着衣服的掩盖,他拿起一块石子,抬手就往树上射去。“噗通”一声水花巨响,冷凉生扑进水里死死扼住对方的喉咙。
对方拼命挣扎,冷凉生定睛一看,顿时大惊:“是你?”
正文 第382章 各得其所
第382章各得其所
话说,百里铭回宫以后,并没有去内阁办事的地方。而是径直去了后宫芷罗殿,陆琳珑正坐在画窗下面看黄鹂鸣柳,月白的衣衫,毫无修饰的乌发。自从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以后,溪凉似乎在一夕之间就褪去了棱角,又变回那个单纯出世的少女了。
那是百里铭记忆之中,溪凉最初的模样。百里铭默默站在殿门口,痴痴望着。往事如梭,他几乎分不清楚了……
溪凉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手指逗弄那鹅黄的小嘴,淡淡地问:“太子殿下,您来此,是有何要事吗?”
“溪凉,你怎不唤我百里公子了……”百里铭还没清醒过来,溪凉倒是笑了:“殿下,你如今已不是公子了,你是太子。这公子的名头,是再不能叫了。”
百里铭猛然回过神来,缓缓走到溪凉看黄鹂啼鸣。静了半晌,百里铭突然问她:“溪凉,你可曾后悔?”溪凉坦然:“自然是悔的,悔陷得太深,伤了太多人。如今,就算我想,也回不去了。”苦涩的眼泪慢慢落在窗棂,溪凉的嘴角,总也带着笑。
百里铭上前,打开精致的黄金笼门,黄鹂重获天日,顿时展翅高飞,不多时候化作了小点,再看,连影子也瞧不见了。
百里铭转身侧对溪凉,笑道:“阿凉,你走吧,去找他吧!”溪凉震惊地瞪大眼睛,对上百里铭灿然的笑脸,仿佛他二人又回到了当初年幼之时,两小无猜的日子。
百里铭是公子,她只是丫鬟。可她总是任性,换做别的人家,早就以她以下犯上的罪名活活把她打死,但是她的百里公子总是护着她,待自己犹如亲妹。
如今,即便自己曾那样待他,却仍旧得到他的原谅。愧疚犹如不会落下的潮水,从她的眼角漫出来,她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语不成调:“……对不起……对不起……铭哥哥……”
百里铭颇为不忍地跪在地上,将溪凉揽入怀里,轻笑道:“傻瓜,哭什么。从今往后,我还是你的兄长,你也还是我的凉妹妹。”
百里铭起身,背对着她,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曾答应娘亲要护你周全,往后在外面,记得要保重自己。你去吧,宫外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马匹。”
眼看事已至此,溪凉只得起身轻轻道了一声谢,转身就飞奔出宫。徒留百里铭紧紧抓住窗棂的孤寂背影。
溪凉从宫人手中接过马缰,一点停顿也没有的飞身上马,狂奔而去。幸亏白落英他们的队伍太长,走得也不快。到得傍晚,她就赶上了。但是碍于自己如今这罪人之身,她不敢随意走出去,只能暗自跟随。
没想到跟到树林里,却被那淫贼一把打落到水里!
冷凉生原以为是哪个宵小之辈,胆敢觊觎他们这队官家队伍。本想用死力气掐晕水里的人再拖上来细细审问。没想到捞起来一看,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都不晓得该怎么回应,只能憋出一句:“是你?”
怀中之人挣扎许久都不得动弹,遂恼羞成怒,娇声喝道:“你这淫贼,还不立刻放手!”冷凉生吓得一惊,赶紧松开了手。可没想到这水潭看着不大,水位却是深的不可思议。
只听“哗啦”一声,冷凉生一放开手,怀里之人就沉入了水里,开始不停地扑腾。冷凉生大惊:“溪凉!”又伸手将人捉进怀里搂着。
溪凉不识水性,被水一淹早就吓得快要神志不清。此刻一有依凭了,顿时像捉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了冷凉生的衣襟,紧紧贴在对方怀里不停呼吸新鲜空气。
“溪凉,你没事吧?”冷凉生吓得不轻,只能喋喋不休地询问,“你喝了水进去吗?喉咙痛不痛?……”
溪凉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再也不忍受冷凉生的喋喋不休,恶狠狠地瞪着他道:“还不快把我弄到岸上去,你这个臭淫贼!”
“……哦……好……好好好……”冷凉生吓得话也说不利索,赶紧往岸边游去,将怀里的溪凉送上去。
两人上得岸上后,两厢对坐,身上都湿的精透,衣服都紧紧贴在身子上。冷凉生只晓得傻乎乎地盯着别人看,溪凉则是蹲在地上,扭头看向别处。略显英气的双眉狠狠蹙起,面色愠怒冷漠。
这是冷凉生经常见着的溪凉的面目,以往他都能上前去纠缠,现在不知怎的,一看见溪凉的人,他就浑身发软,脑子发白,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酸楚和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的姿势竟是纹丝未动。可把暗处的白落英看得心急死了,这冷凉生,亏他还说自己是什么采花贼之花帅!如今在她看来,是草蟀还差不多!就这傻不愣登的楞劲儿,还能追得着人家女孩子?
思虑间,她不由地狠狠捏紧胸口揽着的手臂,南宫墨吃痛皱眉,但没有移动手臂分毫,只是凑在白落英耳边低声问:“你怎么了?”白落英没好气地翻一个白眼,用气声回答:“我看着着急!”
忽然一阵微风拂来,草树摇动,哗哗作响。溪凉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冷凉生一个机灵也清醒过来,立刻蹦起身,慌张无措道:“溪凉,你是不是冷?我,我,”边说着边四处乱看,希望能找出一个好法子来,“我这就去帮你生堆火,你烤烤,就不冷了!你说,行不行?”
溪凉瞄他一眼,再迅速转回去,最终抱紧自己的身体,极为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说罢,冷凉生仿似浑身打了鸡血一样,迅速地从周遭搜罗出一堆柴火。堆在溪凉身前,然后他开始浑身上下一通摸索,摸了一遍没有,他神情有些发僵,“我……我再找找……再找找……应该有的,你等等啊!”
溪凉不动声色,神情倒是缓和了一些。冷凉生把自己浑身摸了十几遍,仍是什么也没找出来,不由苦着脸,磕巴巴道:“……溪凉……你……你……在这里等我呗……我……我去去就回……你别动啊……别动啊!”
正文 第383章 溪凉现身
第383章溪凉现身
方转身,有什么物件御风而来,冷凉生顿时神色一凛,拿手一抓,入手竟然十分绵软。他一阵怔楞,因为发愣,下一个暗器飞来时,他根本就没有察觉,被一下砸在额头,痛的他“嗷”一嗓子。
用力揉揉被砸疼的额头,冷凉生看看手中的包裹,里面应是干爽的衣裳,再蹲下身往草丛里摸索,转眼摸出个火折子。
溪凉一惊,颇为复杂地盯着空无一人的树林。冷凉生颇为尴尬的摸摸头,过来把包裹递上:“这是衣物……你先去换上吧……我烧火……咱们先把衣裳烤干……行不?”
溪凉狠狠咬紧下唇,片刻以后,还是一把扯过包裹,转身去了树林深处去换衣裳。冷凉生傻呵呵地站在原地,傻呵呵地带着迷之笑意。
“嗖”一声响,又一粒果子砸中冷凉生的后脑勺。“嗷”一嗓子,冷凉生再次跳将起来。恼怒地转身,对着树枝低声吼:“你们怎么还不走?”
“呵呵,别犯傻了,快生火,等你们吃饭呢,快点啊!这就走了。”说罢,树林里再无声息。
冷凉生没好气地蹲下来,把火升起来,脱下自己的外衣开始烤干。不多时候,溪凉换好衣裳从树林里回来。从溪凉出现,冷凉生就不知道怎么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愣愣盯着不眨眼。
溪凉走过来坐下,将怀里的包裹递给他:“你也湿透了,去换上吧!”冷凉生傻愣愣地接过,缓缓点头:“……哦……哦……”
说罢起身,一步三回头往后看溪凉,一段短短的路程,足足被他走了许久。溪凉心里虽是好笑,但面上仍是不显,坐在火堆旁边烤自己湿透的衣裳。
终于冷凉生走进了树林换衣服,不过还不到多久,就又见他急匆匆跑出来。溪凉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可一看冷凉生好好的,又没什么事。
唯独他身上新穿的衣裳,歪七扭八的,穿的格外不齐整,腰上的腰带没扎好,往地上拖得老长。溪凉再也忍不住,“噗呲”一笑:“你穿的什么衣服,裤子都要掉下来了!”
猛然一见溪凉的笑靥,冷凉生愣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她说的话,低头一看,不禁羞得浑身粉红。他本就生的白嫩这么一看,越发别扭了!他迅速地将自己的衣裳打理好,吭哧吭哧做到溪凉对面,两人相对烤衣服。
冷凉生的目光如有实质,直勾勾盯着溪凉,错也不错的。溪凉终于羞恼了,抬头狠狠瞪他一眼:“你这淫贼,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冷凉生一激灵,顿时低下眼睑,不再看她。不过片刻,又改成了偷瞄。一下一下,又一下。溪凉也不再理会他,顾自烤火。其实她心底里疑惑四起,这淫贼,往日里若是见着自己,那当然是嘴里抹了蜜,脸上涂了蜡的,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什么不耻的事都做得,怎么今日姜然这样乖巧。不让做什么,他还真就不做了。
若是往日,按他这脾性,怕是偏不让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了!
疑惑间,衣裳已经烤干了。天色也完全暗下来。冷凉生将火堆扑灭,巴巴看着溪凉,搓着自己的手:“那个……溪凉,你饿了吗?……要不要去吃些东西……落……落英交代我们……一定要回去吃东西的……”
一句话说的七零八落,一张脸更是憋得通红。溪凉怪异地盯着冷凉生看了半晌,冷凉生全身崩的直直的,紧张得不行。
最后,溪凉思考片刻,还是点点头,率先往外头去了。
外头四处燃起篝火,七八个人围成一团,吃着自己做的晚餐。一瞬间,溪凉望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该怎么找到落英他们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