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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氏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时间来不及,忙道,“刀嬷嬷,遣个人去侧门候着,老爷一回来,就请他过来,我有事与他商量”。
“对了,阿殊,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府,从明天起,没事你就别出门了,仔细跟着教养嬷嬷学针线”。
他们这样的人家,虽则嫁妆不必都是自己动手,但明面上总是要过得去的……
叶青殊,“……”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她就不能出门了?还要学针线!
刚刚,她都说什么了?
叶青程见叶青殊虽不肯听自己的劝,不与叶守义争执,但好歹总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知道要提醒支氏探叶守义的口风,略略放了心。
又想着刚刚叶青殊说的嫁妆的事,女儿家一辈子就出嫁一事最大,他这个做兄长的总是要尽力再多添些嫁妆。
叶青程想到这,有些怅然的无声叹了口气,她小的的矮矮的一点出现在他面前的模样仿佛就在昨天,却已经到了要备嫁妆的时候了……
第292章 安王妃
叶守义当天晚上却是没有来支国公府,而是回了叶府。
支氏心急如焚,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叶青殊回了叶府。
叶青殊本欲带上支其华送的戏班子,却被支老国公和叶青程同时劝阻住了,只说暂时放在支国公府,待得叶府那边安顿好了,再送过去。
其他不论,叶守义总是叶青殊的父亲,她不能这般明目张胆的和叶守义唱对台戏。
第二天晚上,支氏就遣了刀嬷嬷亲自到芍药小院,却是叶守义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只说女儿的亲事都由支氏一力做主。
支氏将自己的嫁妆分作了三份,叶青灵和叶青殊姐妹一人一份,剩下的一份留作自己养老。
叶守义说等到叶青殊出嫁时,自己再酌情加些田庄铺子,以及一些古玩珍本名笔名砚等物,另又给了支氏五万两银子,让她留意些好东西,为叶青殊准备嫁妆。
若是没有合意的,留作压箱底的银子也是可以的。
刀嬷嬷对叶守义的慷慨十分满意,一个劲的念叨叶守义疼爱叶青殊,半天方意犹未尽的说起了叶青宜。
“老爷的意思是要为六姑娘寻个清贵人家,出身不论,嫡庶不论,但一要人品端方,二要有功名在身”。
“又说六姑娘的嫁妆,不需太太费心,方姨娘留了些贴己,公中也有一份,老爷自己再贴补一些,足够了”。
叶守义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刀嬷嬷和叶青殊都没发觉有不对劲之处,叶青殊也只得叮嘱刀嬷嬷多留意,便送走了刀嬷嬷。
第二天一早,叶青程便来问消息,叶青殊仔细说了一番,叶青程听了稍稍放了心,父亲一贯不喜阿殊手段、想法偏激,这次更是因着自己的事迁怒阿殊。
但父亲对阿殊的疼爱纵容也不是假的,加上有母亲在,父亲最多也就是训斥阿殊几句,倒是自己多虑了。
倒是阿殊——
叶青程再次苦口婆心的劝起了叶青殊不要与叶守义正面冲突,叶守义有时候虽过于端方正直,但总是为叶青殊好的,就为了这份心意,也不该总是与叶守义起争执云云。
叶青殊敷衍点头,很快就将话题岔到了别处。
叶青程知道她听不下去,这几年也见多了叶青殊动不动就和叶守义对着干,甚至冷嘲热讽的场面,也只得罢了。
第三天一大早,叶青程就受命陪同冯老将军前往西北,走的当天,他起了个大早,将叶青殊送到了支国公府,拜别了支老国公和支老夫人等,才又匆匆赶回了叶府拜别叶府诸人。
叶青殊当即给燕阳郡主和夏惜晴下帖子,请她们过来听戏。
第二天一早,燕阳郡主和夏惜晴便在宣茗的护送下到了支国公府,宣茗并未进来,将二人送到便走了。
舒氏和叶青殊亲到二门迎接,燕阳郡主和夏惜晴先去了荣安堂给了支老夫人请安。
支老夫人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便也和小辈们一起去花园子里听戏,这时候已是夏末秋初,天高气爽,在花园里的凉亭里吹风听戏,十分惬意。
舒氏有意无意和夏惜晴说着闲话,见夏惜晴反应机敏,应对妥当,越发的满意,她事多,坐了一会,便告辞走了。
不多会,珍珠便送了一篓子肥大的湖蟹来,说是舒氏送给几人尝尝新的。
这时候螃蟹还不到正吃的时候,这般肥大多黄的螃蟹十分难得,叶青殊几人忙道了谢。
叶青殊正在问夏惜晴和燕阳郡主喜欢清蒸还是红烧,就见杜鹃急急走了过来,也未避讳夏惜晴和燕阳郡主二人,行礼道,“姑娘,刚刚叶府传来消息说,安王府送了纳采礼到叶府,却是安王要聘大房二姑娘做安王妃”。
这话一落,不但叶青殊等几个小辈,支老夫人也愣住了。
当初安王双腿残疾是假,安王妃受惊之下一尸两命,却是实打实的。
安王妃过世这么多年,安王都未再纳正妃,府中只得两个侧妃,并几个妾侍,怎么突然起意要纳正妃?纳的还是叶青蕴?
叶青蕴那天往支其华怀里扑,想谋支国公世子夫人的位子,安王可是在场的!
叶青殊垂下眼睫,挡住眼中的情绪,脑子迅速转了起来,安王府和叶府议亲定然是在那天游湖之后的事,否则萧永嘉不会是那个模样。
那之后,总得荣郡王府表明态度,叶府才敢另外替叶青蕴择亲事。
两府议亲有许多礼数要走,从那时候到现在才多长时间,就到了纳采礼这一步了!
而且,连她之前都没得到半点消息都没有,到纳采礼了才昭告天下,这么偷偷摸摸的,安王到底想干什么?
叶青殊第一反应就是叶青蕴已然失…身、甚至怀了安王的孩子,所以亲事才会如此鬼祟又迅速地进行。
随即又立刻否定了,就算叶青蕴想,上辈子安王可是笑到最后,做了皇帝的人,总不可能如此荒唐——
叶青殊想到这,突然发现,如果叶青蕴嫁做了安王妃,叶青程又百分百是安王的长子了,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叶青程的身世***,叶青程不是要叫叶青蕴一声母亲?
呵呵,真是好大的脸!
燕阳郡主忽地蹦了起来,“不行!皇舅怎么能娶你二姐姐!那我不是要叫你二姐姐做舅母?那我要叫你什么?”
第一次,燕阳郡主和叶青殊的脑电波调到了同一频道。
夏惜晴掩唇轻笑,“叫什么?姑姑姨娘,随郡主挑就是”。
燕阳郡主瞪了她一眼,又颓然坐了下去,托着腮愤愤开口,“皇舅也好意思!我大表哥要是活着,都比叶青蕴大了!”
那天叶青蕴往支其华怀里扑时,燕阳郡主不在,事后自然也没人敢拿那样的事去污她的耳朵,因此,她还没有意识到更严重的事,只对叶青蕴的辈分和年纪耿耿于怀。
支老夫人瞧着她的小女儿娇态,爱的不行,握起她的手摩挲着,“我的乖乖儿,这可不是年纪的事儿,安王不纳妃就算了,要纳,难道还能纳一个和他一般大的?”
燕阳郡主鼓着嘴,“那他为什么非得选阿丑的二姐姐!难道天下就阿丑的二姐姐一个人能做我舅母了不成?”
支老夫人笑的更欢,叶青殊伸手戳戳她鼓起的腮帮子,“好了好了,这种事,我们可管不着,我们继续听戏,下一场你来点”。
第293章 天大的好亲
燕阳郡主郁闷接过叶青殊递来的戏本子,赌气道,“那我就点一出《老少换》!”
却是一出专门调侃老夫少妻之间趣事的戏。
支老夫人几人都是忍俊不禁,支老夫人笑着将燕阳郡主搂进怀里,“我的乖儿,你敢点,我们可不敢叫戏班子唱,到时候落一个藐视皇族的罪名,还得劳烦乖儿你走动关系把我们从天牢里捞出来!”
燕阳郡主噗嗤笑了起来,叶青殊掩唇轻笑,遮去眼中冷意,上辈子,叶青程很少和她说起安王的事,只一次说了八个字评价,“能忍善谋,行事周全”。
能硬生生装残废,一装就是好几年,又出所有人不意,在几个皇子中脱颖而出,最后荣登大宝的人,自然能当得起“能忍善谋,行事周全”八个字。
如果叶青程推断出的安王就是当年追杀他的人,又因阿昭不够聪明而弃之不顾的猜测属实,只怕还要加上“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八个字。
安王这次又想干什么?
……
……
叶青殊虽然很不想看到陶氏和叶青蕴此时必然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嘴脸,却还是回了叶府。
她总要探听出其中内情,才好对症下药。
叶府上下张灯结彩,丫鬟仆从们都走路带风,连笑声都比平时洪亮三分。
叶府遇到这般天大的喜事,叶老太爷吩咐所有人聚到养德居一起用晚膳。
叶青殊和支氏到时,养德居早已济济一堂,久未出来的庞氏也“病愈”了,盘膝坐在罗汉床上,爱怜的将叶青蕴搂在怀里,一个劲的向陶氏、阮氏、叶守智和女孩子们夸赞叶青蕴“一看就是个有天大的福气的”。
支氏和叶青殊一露面,热闹的场面顿时就是一静,庞氏脸上热切的笑容慢慢消失,恶狠狠盯向叶青殊。
叶青殊忽地就想起叶青程说的,叶守义或许不定听了谁的谗言,那个说“谗言”的会不会就是庞氏?
支氏立即感觉到了,上前一步将叶青殊挡到身后,冷声问道,“母亲这么看着阿殊做什么?”
叶守智忙笑着来搀支氏,“母亲病了这许多日子,眼神也不大好了,又许久没见阿殊了,这才多看了一会,二嫂,来,到这边来坐”。
叶守智这一打岔,庞氏想起叶老太爷的叮嘱,哼了一声调转目光。
叶青殊笑盈盈团团一福,目光落到叶青蕴身上,笑道,“二姐姐大喜,阿殊在这先恭喜二姐姐了,待得二姐姐出嫁,阿殊一定挑个最名贵的首饰给二姐姐添妆!”
叶青蕴面色一僵,她还好意思开口!不是她把娘那许多好东西都搜刮去了,她用得着她添什么妆!
不过,她再谋算又有何用?
她马上就要嫁做安王妃了!
有朝一日,还会是皇后!
就算叶青殊嫁给了支其华,做了支国公世子夫人,支国公夫人,也只能乖乖跪在她脚边给她磕头!
区区一些珠宝首饰田庄铺子,她根本不看在眼里!
更何况,她高嫁,难道祖父祖母还会在嫁妆上苛刻她?只怕掏空叶府的家底,也会让她嫁的体体面面的!
叶青蕴想到这里,脸色又和缓下来,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端庄从容起来。
日后,她是皇后,叶青殊是臣妇,她还不是要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她?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和她一般计较,平白失了自己的身份!
叶青蕴端庄一笑,一副不与调皮捣蛋的妹妹多计较的宽容模样,“那就多谢五妹妹了”。
叶青殊一笑,闫怀柔跑到叶青殊身边,殷勤搀着她,“表姐,到我这边来坐!”
叶青殊在她身边坐下,旁边叶青英不屑撇了撇嘴,小声道,“瞧那一朝得势的德行!”
叶青殊朝叶青英做了个悄声的动作,叶青英又撇了撇嘴,却到底没再开口。
她和叶青玉的亲事都定下来了,叶青蕴的亲事一落定,就要轮到她们了。
她们的亲事是阮氏特意去求了叶守义帮忙,叶青玉许给了京中一个家境殷实的小官嫡长子,才十七岁就已经中了举,虽不能同叶青程相比,却也是年轻有为了。
叶青英则许给了今科的一个寒门进士,对于她们而言,都算是十分实惠又合宜的亲事。
阮氏十分感念叶守义的恩情,私下里也仔细将这两门亲的好处和姐妹俩说了。
叶守智当年也是嫁的寒门进士,叶家如今不比从前,叶青英将来只会比叶守智现在更好。
而叶青玉居嫡长,亲事只会比叶青英更好。
只是本来十分美满的亲事跟叶青蕴的一比,顿时便暗淡无光了,也难怪叶青英要愤愤不平了。
闫怀柔凑近叶青殊耳边,压低声音道,“表姐,你别和二表姐一般计较,我都不知道她高兴什么!安王爷年纪那么大了,庶子都比二姐姐大,又阴森森的吓死人,要是我,我宁愿去做姑子!”
叶青殊失笑,也有样学样的压低声音,“是啊是啊,表妹你要嫁就要嫁年少英俊的探花郎,别说王妃,就是皇后,你也不稀得做!”
闫怀柔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娇羞瞪了叶青殊一眼,却没有反驳。
叶青殊看的好笑,低声问道,“你姐姐的亲事议的怎么样了?”
闫怀柔一点都没避讳,“母亲又给姐姐相看了几家,姐姐都不乐意,母亲也想着看看能不能挑到更好的,就暂时搁下了”。
叶青殊扫了扫端坐在叶守智身边的闫怀婉,本来叶家、闫家结亲,谁都会以为是闫怀婉要嫁给叶青程,只怕闫怀婉也是这样以为的。
结果,硬生生被叶青程换成了闫怀柔,只怕不论相看的是谁,只要比不上叶青程,闫怀婉都不会乐意。
而要比得上叶青程——
叶青殊笑了笑,这整个大萧只怕也难找到几个,也难怪闫怀婉的亲事从年头就拖到秋初,还没有定下来。
闫怀柔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抢”了姐姐的未婚夫,兴致勃勃的和叶青殊说起了叶守智为闫怀婉相看的人家。
叶青殊也就无可无不可的听着,不多会,叶老太爷和叶守仁、叶守义前后走了进来。
叶老太爷和叶守仁皆是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