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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初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是。”
殊城胸口顿时一阵洞穿般的锐痛:原来自己在这场行动中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让连初万念俱灰!所以,那天明知是九死一生她还是去了。
眼眶居然开始酸胀发涩,多少年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此刻的心境难以言表,不再单单是心痛和愤恨,还有内疚、悔恨,以及……嫉妒。
他曾经发誓要永远保护这个女人,可是她最危险脆弱的时刻却是那个该死的男人保护了她!
连初眼中出现慌乱的神色,上前拥住他,急切地说:“不怪你,殊城,不怪你。你不是神仙,不可能想到那些事情,是我自己没有告诉你……”
可他应该想到的不是吗?
即便亲眼看到那些画面,
即便亲耳听到她承认对不起他!
他伸手轻轻抚抚她的头发,“连初,你想彻底放下过去的事情,很好,那些都不要再想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要再和夜燃有任何私底下的联系!那个男人绝对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的背景很复杂,有一些事我暂时还没完全查清,不过我可以肯定得告诉你,这个男人很危险,比四年前更加危险!”
连初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清晰地说:“好,殊城,你放心。上一次是我鲁莽大意给了他可乘之机,这一次绝对不会了,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横在我们之间!”
殊城张臂紧紧拥住她,“好的,连初,好。”
***
第二天,殊城的办公室。
一名男子将手里的信封递给裴殊城,“裴总,这是昨天那些人的照片,不过具体身份还要查一查。”
殊城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男子沉默退出。
殊城将那些照片拿出来,一张一张翻看。因为是暗处摄像,所以大都很模糊,忽然他的手顿住,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照片。
那是一个黑衣男人的侧影,面容也很模糊,不过殊城不止一次看过这个人的照片——四年前连初查办那个毒品大案的通缉要犯:韩东。
***
“啊——”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面容狰狞地发出凄厉欲绝的喊声。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夜燃笑容文雅地看着他,轻轻开口:“拎起来。”
旁边的人将那个男人的胳膊从沸水中拎起来。
那男人面容虚脱地倒在地上,目光呆滞、浑身发抖。
夜燃站起身徐徐走到他面前,蹲下微笑道:“何叔,您说您这么大年纪了这是何苦,就算你熬得住,何太太也熬得住?来,告诉我韩东在哪里?”
***
病房里,溪亭睁开眼睛,茫然看着四周,忽然瞧见从门口进来的连初颤声叫道:“连阿姨!”
连初惊喜地跑过来:“溪亭,你醒了!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溪亭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叔叔……叔叔把那些人引出去了。他现在在哪里?”
连初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溪亭,别担心,你叔叔不会有事的。”
***
两日后,一个身材高瘦、满脸落魄的男人如丧家之犬般得偷偷摸到一间僻静的小楼,正在四下张望间,一个女人忽然打开房门:“韩东。”
韩东猛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推她进房,反手扣住房门,“贱货,你怎么在这里?!说,是不是把夜燃带过来了?”
那女人挣扎道:“不,我没有、我是来找你的。”
韩东手上微微一松,“找我?你干嘛不去找你的旧情人?你不是一直想跑吗?好容易有了机会干嘛不跑?”
那女人抿着嘴一言不发。
他将她扯近些笑起来,“也是,瞧瞧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他怎么还会要你?”
那个女人鹅蛋型的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狰狞可怖的疤痕。
他又逼近些在她耳边道:“他这几年倒还是一直到处在找你,不过谁想得到当年艳冠群芳的虞颜现在居然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
女人紧闭着双眼扭头不语,泪水无声滑落。
韩东轻轻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抚去她的泪水,然后狠狠向下一扯一把撕开她的衣襟,手伸进去摸住饱|满|高|耸的双|峰,叹息道:“幸好,这身子还是这么美。”
他三下两下将她剥|光,目光贪婪那具白玉凝脂般的身|体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急切地将她掀倒在地拉|开双|腿,挺身就入。
他一边疯狂律|动着一边问:“贱|货,操|得你爽不爽?说说看到底是我好还是姓夜的好?据说姓夜的在床上所向无敌,凡是被他上过的女人没有不服服帖帖死心塌地的。你说是不是?”
虞颜依然紧闭着双眼、面若死灰。
他一记耳光抽过去,“妈的,装什么死狗!被姓夜的干你也这个死样子?”
看着一言不发的虞颜,他忽然拔出、站起,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起按到自己胯|下,喝道:“不吭声就他妈给老子含着吸。”
虞颜屈辱地别过脸。
他又将她的脸按过来,“干嘛?不愿意?当初你还不是这么伺候那条老狗的!贱,真他妈的贱,父子两个都伺候了。你还让我别告诉那小子,蠢货,难道你以为夜燃还会为了你一个婊|子和他干老子翻脸?”
虞颜猛然睁开眼睛推开他,“够了,韩东,够了!我来找你是想跟着你,如果你还要我,是生是死我都跟着你,如果你不要我,你也给句痛快话!要是你不放心,就杀了我灭口。”
韩东愣住,过了半响,茫然说了句:“跟着我?”
虞颜低声道:“是的。”
“为什么?”
虞颜道:“我愿意。”
韩东抬起她的脸,透过那些狰狞可怖的疤痕,仿佛又看见那张嫣然一笑犹如百合绽放的脸,“你不恨我,我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虞颜抬眸看着他,“恨!不过我愿意。”
韩东没有再说话,静静看着她默然不语。
***
连初帮溪亭换好新衣服,让她前后转一圈,笑道:“溪亭真漂亮,咱们漂漂亮亮出院啦。”
溪亭看着身上甜美俏皮的新裙子和可爱的新皮鞋,脸上也止不住泛起兴奋的红晕,这是她第一次穿裙子呢,“连阿姨,叔叔看见了会不会吓一大跳?”
连初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蹲下来柔声道:“溪亭,叔叔现在不能来接你,你先和阿姨回家住一段时间。”
溪亭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怔怔问:“叔叔呢?他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
连初顿了顿说:“你叔叔现在有事情,暂时不能来看你。溪亭和连阿姨一起回去好不好?阿姨接着教你玩孔明锁。”
溪亭沉默了好一会,说:“连阿姨,叔叔是不是死了?”
连初一时语竭。
这时有人敲敲门走进来,问:“你们准备好了吗?”
溪亭抬眼看着走进来的人,这也是一个高大好看的男人,但是和叔叔不同,叔叔脸上总是带着温柔和气的笑容,但这个男人很严肃,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有点紧张和害怕,不过,他的眼睛也很和气,并不让人害怕。
连初偷偷瞪了殊城一眼,这家伙,在孩子面前摆什么酷呢!
殊城唇角露出一抹微微的笑弧。
连初回头对溪亭道:“这个是连阿姨的老公,对了,老公是什么你知道吧?”
溪亭点点头:“灰太狼是红太郎的老公。”
连初笑了,“真聪明,你也可以叫他叔叔,裴叔叔。来裴叔叔,过来给溪亭认识一下。”
殊城微微蹙蹙眉,还是依言走了过去,正准备说话。
溪亭道:“我认识这个叔叔,他是那天救我的叔叔。”
***
回到别墅,溪亭的大眼睛里充满好奇,但她表现得比普通小孩克制得多,依然只是安静地用大眼睛看来看去。
哎,这个孩子真是太安静了。
晚上,殊城回到家。却发现房内安静,楼上新收拾出的儿童房内亮着灯。
他轻轻地走上去,耳边隐隐传了连初如夏日水波般温暖而又光润亮泽的声音,“这个故事叫《猜猜我有多爱你》……”
殊城微微推开一丝门缝,只见连初和溪亭都靠在床上,连初拿着一本书,溪亭静静依在她的胳膊上,眼睛盯着她手里的书。
连初讲:“小栗色兔子该上床睡觉了,可是他紧紧地抓住大栗色兔子的长耳朵不放。他要大兔子好好听他说。
‘猜猜我有多爱你。’他说。
大兔子说:‘哦,这我可猜不出来。’
‘这么多!’小兔子说,他把手臂张开,开的不能再开。
大兔子的手臂要长得多,‘我爱你有这么多。’他说。
嗯,这真是很多,小兔子想。
‘我的手举得有多高我就有多爱你。’小兔子说。
‘我的手举得有多高我就有多爱你。’大兔子说。
这可真高,小兔子想,我要是有那么长的手臂就好了。
小兔子又有了一个好主意,他倒立起来,把脚撑在树干上。‘我爱你一直到我的脚趾头。’他说。
大兔子把小兔子抱起来,甩过自己的头顶,‘我爱你一直到你的脚指头。’
‘我跳得多高就有多爱你!’小兔子笑着跳上跳下。
‘我跳得多高就有多爱你!’大兔子也笑着跳起来,他跳得这么高,耳朵都碰到树枝了。
这真是跳的太棒了,小兔子想,我要是能跳这么高就好了。
‘我爱你,像这条小路伸到小河那么远。’小兔子喊起来。
‘我爱你,远到跨过小河,再翻过山丘。’大兔子说。
这可真远小兔子想。他太困了,想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了。他望着灌木丛那边的夜空,没有什么比黑沉沉的天空更远了。‘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 说完,小兔子就闭上了眼睛。
‘哦,这真是很远,’大兔子说,‘非常非常的远。’大兔子把小兔子放到用叶子铺成的床上。他低下头来,亲了亲小兔子,对他说晚安。然后他躺在小兔子的身边,微笑着轻声地说:‘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上回到这里来。’……”
殊城轻轻关上了房门,回到自己房里。
过了不久,连初走进房间,看见他开心地说:“殊城,你回来啦。”
她的眼睛一如当年一般清莹明澈,有如春云在空、秋水行地,让他想起那些世界上最自然最美好的事物。他说:“过来。”
连初过去。
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恶狠狠地说:“连初,猜猜我有多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春云在空、秋水行地”的原句为“春云浮空、秋水行地”。我在一篇评论冰心作品的文章里看到过这句话,很喜欢。
非我原创,特此说明。
☆、子息
连初边擦着头发边走进卧房,只见殊城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连初狐疑道:“干嘛目光那么诡异?”
殊城伸出手,“过来。”
连初乖乖地过去舒服地窝到他怀里。
他摸摸她的头发,皱眉道:“这么湿?再去洗澡间吹一下。”
“不用,我从来不吹的。”他今儿怎么有点婆婆妈妈的?
“不行,女人不能贪凉,没准会影响生育。”
连初抬头很无语地看着他。
他很男人地皱起眉,“怎么?嫌麻烦?你拿过来我帮你吹?”
她气鼓鼓地说:“干嘛?嫌我不会生孩子?”
他们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她连一次孕都没怀过,可不是有可能不能生孩子?
殊城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脸,“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我就是觉得你这块材料不当妈可惜了。你看你,当老师的出身,教育孩子是本行吧;又当过警察,肯定也够严厉;脾气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性子,带着小孩玩更是没问题。你倒说说看,天底下上哪有比我媳妇更适合当贤妻良母的呢?”
“可是……要是生不出来怎么办?”
殊城严肃地说:“怎么可能?怀疑你老公的能力?”
那她难敢啦?“有的女人天生就很难受孕,没准我就是。”
“瞎说,以前不是因为常避着吗?”他扯开她的睡衣,从鼓鼓的胸一路摸到匀致的腿,慢慢分|开,看着里面红蕊嫣珠,哑声道:“我都检查过了,没问题,只要我勤奋点就行了。”
他直接压进去,连初禁不住闷哼一声抬起身|体迎接这突如其来的紧密。
……
撞|击越来越有力,一下下,深的重的几乎要把她撞穿。他定定盯着她,陷入情|欲的眼眸带着平素不见的魅惑昳丽。
她不禁也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