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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万福-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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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哥,我真的后悔了,要是我知道她会说出那话,我就算再怎么委屈,忍下去也就算了,现在让你蒙羞,我心里很是难过……”
嘉芙垂下脑袋,一动不动。
半晌,他没有出声。
嘉芙心里渐渐难过了起来,有点想哭,却强行忍着。
“过来。”
忽然,她听他说道,声音温柔。
嘉芙抬起眼睛,见他朝自己张开双臂,状似要抱,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真的没有怪她。
“大表哥!”
她立刻朝他扑了过去,裴右安没有防备,被她扑的整个人往后仰去,倒在了枕上,嘉芙便趴在了他的胸前。
“大表哥,你真好。”嘉芙亲了他一口,双眸亮晶晶的,声音又软又甜。
裴右安的心,有那么一瞬间,彻底地软了。
这个女孩儿,从她当初在武定驿馆里不顾一切地朝他跑来,死死抱住他腰身不放的那一刻起,他便感到了来自于她的对自己的全身心信赖。仿佛他便是她的天。
裴右安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何她会如此信赖于他,那时候,他和她之间所有的往来,不过也就是小时候寥寥可数的几次碰面以及去年祖母过寿时的碰头,并且还不是很愉快。
但是她就这样跟上了他,他赶不走,也没法放开。
今晚他本是去接她的,却意外地得知了寿堂里发生的事。当时他确实便怒了。接她回家后,辛夫人对他说的那些话,令他的怒意更添一层。
但丝毫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她。
太子对她的觊觎,他一直是知道的,她从前为了寻求他的庇护,也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强调过这一点。但他还是疏忽了,以致于今日因一妇人之妒,而令她蒙羞。
世人只会冠她以祸水之名,而无人知她怀璧其罪。
这女孩儿,全身心地依赖他,以为嫁给了他,从此万事无忧。但就在今晚,倘若不是她自己机警,躲过了这一劫,他无法想象,若她误饮下那杯药酒,此刻她将已经受到了何等的伤害!
他那颗本软下去的心,瞬间便硬了起来。
“你是有些调皮。只是那妇人太过歹毒了,你换了就换了,没事最重要。且这也不算坏事,或许是向好之始。”
裴右安说道。
嘉芙睁大眼睛。
“你是说,太子杀人,太子妃当众妄诞,他们是要倒大霉了?”
“倒大霉未必,他们也不会坐着不动的。但往后有所收敛,则是必定。那只酒壶呢,可是被人收起来了?”
“太子妃发狂时,扫落了桌上一些盘碟器具,酒壶也砸碎了。”
裴右安沉吟。
嘉芙忽想了起来。
“哦。是了!那个宫人倒给我的第一杯酒,我洒在了袖子里。我担心我闯祸了你骂我,晚上洗澡换下来后,特意放了起来,没让檀香收去洗了,心想说不定能留个证据。”
裴右安有点意外似地,扬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小滑头!还不拿给我看?”
……
东宫。
“哗啦”一声,一桶夹着半化冰块的水朝着地上的章凤桐浇头盖脸地泼了过去。
章凤桐打了个哆嗦,意识渐渐地清晰,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一时却还不知身在何处,只觉浑身湿透,头痛的厉害,整个人极为痛苦。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今夜的寿筵酒席之上。
她模模糊糊记得,甄氏喝下了药酒,但除了头晕酒醉之外,却没有半点她预期中该有的反应。
既已下定决心,她便绝不会轻易放弃。从小到大,也是因为这种过人的心性,才推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倘不是如此,小时候,姐妹们斗花草,荡秋千,欢笑嬉闹,她又何以能熬过窗读之苦,去做一件件她原本并不感兴趣却能为自己赢得名声的事?
她没有容貌,恰又不甘泯然于众,靠着对自己够狠,才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在决定下手之前,她也曾再三犹豫。但曹氏的死法,犹如给她敲了个警钟。
此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无视萧胤棠宠幸别的女子。
世上女子,于男子而言,不过分为两种功用。
第一种,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这是正妻。
剩下的第二种,便全是伺候男人,满足男人欲望,如此而已。
她会是萧胤棠的前者,而那个甄氏,不过也就只是皮肉色相,想来萧胤棠得到过后,久了,自然也就淡了。
但现在,她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萧胤棠对甄氏的上心程度,远超了她一开始的想象。
曹氏跟了萧胤棠多年,算他宠爱之人,却仅仅因为听到了那样一句和甄氏有关的话,便被他给掐死了,事后萧胤棠也无半点后悔怜悯之色。
这令章凤桐感到些许惧怕。
人大多如此,越是得不到的物件儿,越是心心挂念。
她和甄氏打过几次交道。几次言语交锋,自己丝毫没有占到便宜,可见那女子绝非如她外表那般软弱。
更蹊跷的是,据她所知,这个甄氏从前和裴修祉似也有所牵扯,又是这样的家世,竟能够在如此快的时间里,让裴右安这个天子面前的第一红人娶了她。
裴右安是什么样的人,从前在武定之时,章凤桐心里就清清楚楚。
章凤桐相信,没有异于常人的手段,这是绝对不可能达成的事情。
她有一种深刻的危机之感。
一旦日后,萧胤棠能够随心所欲了,谁能保证他不会为了讨好这个心机女人,想方设法扶她上位,继而废了自己?
扶原本的臣妻上位,虽看似荒诞,但只要皇帝想,总是会有法子的。
与其日后不可控制,坐以待毙,不如趁着如今萧胤棠还被制衡着,自己先暗中下手,毁了甄氏。
她往酒里下的秘药,来自乌斯藏密宗,性怪而烈,吃下去后,灵台迷乱,宛若醉酒,效果因人而异。
天性暴烈者,即刻杀人。
天性狐媚者,当众宣淫。
章凤桐认定这个甄氏狡诈而狐媚,只要吃下药酒,众目睽睽,丑态毕露,彻底毁去名声,不但裴右安蒙羞,她不信,萧胤棠还会对她如此上心,过后只要毁去证据,谁能怀疑到她的头上?只会想那甄氏自己醉酒,无德无教,这才丑态毕露。
但是后来,事情却仿佛有些不对……
她记得自己渐渐浑身发热,继而脑子昏沉,恨台上戏子聒噪。
她到底做了什么?
章凤桐头痛欲裂,挣扎着从湿漉漉的地上爬起,呻吟了一声,便觉脸庞一阵剧痛,“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子重重抽了过来,她整个人被扇的歪了过去,扑到地上,面庞犹如滴血,火辣辣地疼痛。
“贱人!竟如此当众诋毁于我!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道冰冷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终于彻底清醒,睁开眼睛,转过头,看见萧胤棠一脸怒容地盯着自己,目光厌憎如杀。


第56章 
执壶宫人面无人色,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几乎瘫软在地。
当章凤桐从这个亲信口中听到自己今晚当众做出的事、说出的话后,脑袋“嗡”的一响,眼前一黑,鼻孔里顷刻间便血流如注,滴滴答答,溅落在绣了一只金凤的宫装胸前衣襟之上,黄的黄,红的红,血斑蔓延,分外惨烈。
她瞪大了眼睛,一双眼珠子几乎都要暴眶而出,挥手狠狠一记耳光,便如自己方才受过的那样,扇到了那个宫人的脸上,宫人扑倒在地。
这远远不足解她心头之恨,她恨的几要生啖人肉,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狠狠胡乱刺向宫人,口里发出狂乱而愤怒的嗬嗬之声。
“你这贱人!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竟害我至此!”
“噗噗噗”,那宫人脖颈,脸庞,迅速多出了几个血洞,人蜷缩成一团,一边抬手捂住脸孔,一边哀声尖叫:“太子妃饶命!奴婢怎敢害太子妃,奴婢记得清楚,太子妃杯里的酒是干净的——”
“还狡辩!我打死你!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莫非你是故意就想害我?”
章凤桐此刻并没有饮下药酒,却面色惨白,双目充血,头发散发,鼻嘴染血,模样就和癫狂无二,只见她扑向那个宫人,继续胡乱狠狠刺她胳膊,宫人发出惨厉尖叫,夜色中听起来,分外得渗人。
“贱人!害我还不够,想把李元贵的人引来不成?”
萧胤棠怒火中烧,上去一脚就踹在章凤桐的肩膀上,伴随着轻微喀拉一声,章凤桐人飞扑出去数尺,倒在地上,那枚沾血的簪子也脱手飞了出去。
来自肩膀的剧痛,让她神志似乎突然间又清醒过来,不过挣扎了数下,竟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地爬到了萧胤棠的边上,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哭道:“太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知道这贱人连倒个酒都能出错?我原本只想——”
她陡然停住,牙齿不住打着颤,发出清晰的“的的”之声。
萧胤棠反手又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蹲下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你本是想让甄氏喝下这酒当众出丑?是也不是?你这个蛇蝎妇人!亏我想着今日过去,好替你章家人长个脸,你这贱人,瞒着我动我萧胤棠的人不算,竟还惹出这祸事来!”
他猛地起身,抓起搁于案上的一柄长剑,拔剑指向章凤桐,朝她逼了过去。
章凤桐面无人色,在剑尖指向之下,一寸寸地往后挪移,终于被逼到了墙边,再无路可退。
“太子,你不能这样杀了我,杀了我,岂不是坐实了我说的那些话……”
章凤桐哀声泣道。
萧胤棠停住脚步,剑尖没再向前,却也没再后退,凝固在半空。
原本英俊的面庞,五官已然微微扭曲,死死地盯着墙边的章凤桐,目光闪烁不定,片刻后,慢慢地收了剑,冷冷道:“贱人!我的人这会儿守着宫门,父皇还不知道这事儿,我现在就和你的那个爹去父皇面前请罪,你脑子要是清醒了,到了父皇面前,该怎么说,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章凤桐整个人斜挂在墙边似的,一动不动。
萧胤棠再不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太子!”
就在他快出去之前,章凤桐唤了一声,人靠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犹如铜钱,侧旁烛火映照,里面放出幽幽惨光。
“为今之计,只有一法,或许还能在父皇面前有所回旋,我这就去求皇后娘娘。”
她说了自己的法子,声音不住地发颤。
“甄氏之事也就罢了,你杀了曹氏,若此事被认定了,即便曹家人不敢追究,言官必也不会放过弹劾,到时就算父皇有心要将此事揭过,也要有个交代的由头……”
萧胤棠眯了眯眼:“你是在威胁我?”
章凤桐忍住肩膀疼痛,跪了下去:“太子,此事确是因我而起,我如何无关紧要,便是父皇赐我死罪,也是罪有应得。只是你我如今是一根线上的蚱蜢,洗脱了我,才是洗脱太子你自己,这道理,太子应当比我更明白。”
萧胤棠用憎恶目光,掠过她宛若厉鬼般的一张青白面孔,冷冷道:“还不快去?”
章凤桐应了声是,萧胤棠迈步,走了一步,又停住,转身道:“贱妇,这回若侥幸过关,你给我记住,你要是再敢妄动甄氏,她便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也绝不会轻饶于你!”
章凤桐面色青白交加,人软倒在地,萧胤棠早已经大步而去,她的亲信宫人这才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看了眼状若厉鬼浑身湿漉漉的章凤桐,又用畏惧目光,投向还在地上挣扎呻吟的那个宫人。
“都是死人吗?还不扶我起来?”
章凤桐厉声喝了一句,才提气,觉肩臂剧痛,这才醒悟,方才应是被他给踹断了骨,强行忍住疼痛,扭曲着脸,被人慢慢扶住,命速速梳头更衣,经过地上那宫人身边时,朝一个太监做了个眼色。
太监会意,上去捂住那宫人的嘴,像拖死狗一样地将人给拖到了阴暗角落。起先还有断断续续呜哇挣扎声传出,很快,这声音便轻了下去,最终归于沉寂。
……
萧列登基以来,卷不辍手,事必躬亲,昨日又因地方旱灾急需赈灾拨款的奏报,连夜召户部堂官议事,深更未眠,今日连轴上朝,几本重要些的奏折,晚间召裴右安和吏部何工朴、张时雍等人商议勾批之后,倍感疲倦,便睡在了便殿,甫入梦,被李元贵唤醒,得知太子妃在今夜为母庆寿的宴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竟酒醉发癫,举止失仪,吃了一惊,随即皱眉道:“怎会如此?罢了,叫她下回禁饮酒便是!”
李元贵道:“万岁爷,若只这样,怎敢惊扰到万岁爷面前?实在是太子妃说了些话,恐要惹出轩然大波,太子和章老恐万岁降罪,这会儿人都来了,就跪在殿外,恳请万岁恕罪。”
“说了何话?”
李元贵小心将话复述了一遍。
萧列僵住,猛地将崔银水方才递来的腰带掷摔在地,怒道:“岂有此理!竟会有这样的事!”也不知他怒的是太子妃口出乱言,还是她说出来的那些事。
李元贵慌忙将腰带捧起,见上头镶嵌的一块宝玉已然碎裂,示意崔银水换一条来,自己躬身道:“是,是,想来只是太子妃醉酒乱语,只是当时人太多了,瞒是瞒不下去的,故太子和章老都来向万岁请罪。”
萧列怒道:“说都说了,来向我请罪又有何用?”
李元贵迟疑了下:“那奴婢去传话,让他们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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