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表妹万福-第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右安夫妻多年,早年在关外生的那孩子不幸走失,如今也这么多年过去,肚子怎还没动静?我瞧着极是心焦,一直在替你留意,前些时日,听说了一个极灵的寺庙,妇人但凡诚心前去求告,回来的人,一年半载,便都生了儿子。不如婶娘带你过去,你也去试上一试,回来若真灵验,岂不是好事?”
嘉芙微笑道:“多谢婶娘。下回我若得便,再去麻烦婶娘不迟。”
二夫人一心要替儿子在裴右安这里再弄个前程,见他夫妇多年未再有孩子,以为是求而不得,遂到处打听,最后打听到了那寺庙,本想讨好嘉芙,见她态度淡淡,有些不甘,正要再劝,只见自家一个下人竟匆匆闯入,面带张皇,不禁恼怒,正要呵斥没有规矩,却见那下人噗通一声跪地,磕头道:“夫人,不好了,家中起火,三爷不见了人,二老爷不在家,三奶奶打发我来叫夫人快些回去!”
裴荃此次也在祭陵之列,故这几日也不在。
二夫人大吃一惊,猛地站了起来。
嘉芙虽不喜裴家如今的这些人,但老夫人和国公对裴右安的恩情,却足以盖过裴家这些人的不是,听到裴家出事,又怎可能置身事外?急忙带了几个下人,随二夫人一道,坐了马车,匆匆赶往国公府,还隔了几条街,就见到裴家的方向还有火光,街口被围观之人堵的水泄不通,马车竟无法进入,有五军都督府的人,知裴家失火,不敢怠慢,已赶了过来,以水龙扑火,又驱散围观之人,道路这才重新得以通行。
嘉芙赶到裴家之时,大火已被隔断,烧完起火的那些连屋,渐渐也就熄灭了。但接下来的所见,才叫她吃惊不已。
大火是从后厢一间平日用作贮存细软丝绸的库房里开始烧起的,而老三裴修珞,据说,竟是被人反锁在里头,待下人听到他的呼救之声,奋力将他救出之后,他的脸已被烧坏,人也吸入烟气,昏迷了过去。三奶奶趴在他的边上,哭的肝肠寸断,孟二夫人见到儿子这般模样,两眼一翻,人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嘉芙急忙打发人以自己的名义去急召擅长医治火伤的太医,太医赶到,一番救治,往他身上被烧坏的地方抹满伤药,裴修珞终于苏醒了过来,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二夫人咬牙切齿,追问他是被谁给关进库房,裴修珞两眼发直,喉咙也被烟火呛坏,只见他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三奶奶哭道:“听下人说,傍晚仿似看到二嫂身边的一个丫头来寻过三爷,定和那边脱不了干系!大嫂子,求你,要给我家三爷做主!”
三奶奶冲着嘉芙哀声哭泣,求告个不停。
二夫人见自己原本玉树临风的儿子被烧成了这般模样,就算活了,日后也如同废人,绝不可能再出仕为官,多年养育,如此毁于一旦,想到儿子下半生的绝望,犹如心肝儿被摘了去,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好啊,黑了心的人,自己儿子空占祖上爵禄,成了个扶不起的阿斗,如今就见不得我儿子的好。阿芙,你且替姨母做个见证,便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替我儿子讨个公道!”
二夫人抹去泪,叫媳妇看顾好儿子,带了一帮子仆妇丫头,怒气冲冲往大房那边赶去,半路,见裴修祉走来,满面通红,脚步踉跄,一身的酒气,大着舌头道:“二婶……三弟如何了……”话还未说完,被孟二夫人一口唾沫直直地吐到了脸上,一把就给推开了。
裴修祉跌跌撞撞,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一头摔在地上,人便醉死过去,一动不动。


第116章 
孟二夫人领了人,大步往辛夫人的院里奔去。院中丫头仆妇,见她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宛若噬人之状,无不心惊,竟无一人敢上前问话,最后还是辛夫人身边那姓丁的婆子壮着胆拦道:“夫人病着,方才还被那火给吓到了,这会儿躺着呢,二夫人有事,先和我说,待我去禀……”
她话音未落,吃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子,半边脸顿时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头印。
那婆子被打蒙了——须知两边平日虽早不怎么往来了,但如此动手,却还是头回,捂住脸,眼睁睁看着孟夫人一帮子人拥了进去,一把推开了门。
辛夫人脑门上包着块头帕,坐在床上,焦急万分,正拍着床沿,催促人再出去找全哥——那全哥如今十四岁了,也不知何时起,被人给教唆了,小小年纪,染上赌博的恶习。从前只在家中偷偷呼小厮聚拢,投掷骰子赌着小钱玩乐,去年起,见父亲终日醉酒,那个名叫云娘的小妾生了个死胎,随后自己也没了,继母周氏屋里,还三天两头闹个事儿,祖母身体也日渐坏了下去,管不住自己,便大了胆子偷溜出去,跑到那些私人开设的暗场里赌钱。里头的人知道他是卫国公府的孙子,见他年纪小,是条肥鱼,个个拿话捧着他,起先故意让他赢些钱,待尝到甜头,全哥儿竟三天两头地溜出来,越赌越大,钱没了,就开始偷家里头的古玩器具,还不拿显眼之物,竟叫他偷到库房钥匙,自己暗配了一把,专从库房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外拿,辛夫人也是去年年底要用到一些物什,发现不翼而飞,这才查到了此事,告诉了裴修祉,裴修祉将全哥痛打了一顿,关了起来,又叫人去端了那赌场。只是那种地方,三天换一个场,选的都还是阡陌纵横的开阔场地,有人专门四角放风,还定下了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的暗号,官兵还没到,人早就已经四下哄逃。
全哥年后起被关在了家中,手头也没半分钱,看着本老实了许多,辛夫人以为孙子已经收心了,却没有想到,前日竟又叫他偷溜了出去,至今未归,想必又是去赌钱了,检查过一遍,家中却又未见财物损失,有些蹊跷,辛夫人焦急万分,打发阖府可用之人,出去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不见他的人影。忽见孟氏带了一群人,怒气冲冲地闯入,吃了一惊,叫人扶着自己起来,冷冷道:“老二家的,你这是何意?我晓得公屋库房那边起了场火,修珞有些不好。只我方才也是叫人去扑了火的,你闯来我这里,是要问我的罪不成?”
二夫人怒目圆睁,再不见平日一团和气的模样,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恶妇!从前我是看在老祖宗的份上,这才处处忍让于你!你是见我儿子出息了,你心下不满,这才叫人把我儿子锁进库房,想一把火烧死他,是也不是?你如此歹毒,你就不怕报应在你儿孙身上?可怜我的珞儿,他这是招谁惹谁,何以竟遭如此残害!
母子连心,二夫人想到儿子那生不如死的恐怖,泪滚滚不绝。
早有婆子匆匆跑到辛夫人耳畔,详细说了方才那边的经过,辛夫人听闻裴修珞被彻底烧坏了脸,大半的身体也惨不忍睹,听太医的意思,性命攸关,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大吃了一惊,此刻也顾不得孙子下落了,厉声叫人去把周娇娥和那丫头叫来,却不料门外传来了一声干号:“夫人,不好了!二奶奶房门倒扣,叫也无人应答,方才打开,二奶奶她……吊死在房梁上了!”
众人大吃一惊,呼啦啦地掉头而出,辛夫人被人扶着,一口气跑到儿子那屋,见周娇娥已经被人解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面色乌青,舌尖外吐,两个脚尖伸的笔直,脖子上一道深深的青紫瘀痕,看着早气绝多时,边上几个丫头仆妇,无头苍蝇似的跑来跑去,她那女儿扑在地上,瑟瑟发抖,哭个不停。
辛夫人见状,脸色发白,孟夫人却瞪大眼睛,手指头戳到了辛夫人的面门之前,神色愈发激动:“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先害了我儿子,转个头又逼死儿媳妇,你当这样,你便能把自己撇开了?阿芙!阿芙!”
孟夫人转头,一边流泪,一边高声唤着嘉芙:“阿芙,你都看到了!等右安回来,你可要主持公道,替姨母开口说话,我那可怜的珞儿……”
她跌坐到了一张椅上,掩面哀哀痛哭,随她同行而来的仆妇们纷纷劝解。
嘉芙赶到,看了眼地上周娇娥那直挺挺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忙叫人先将那女孩儿带走好生安抚,又急召太医过来。
太医很快赶到,翻了翻眼皮,以指触过周娇娥的脖颈一侧,摇了摇头,便退下了。
周娇娥竟如此死了,嘉芙一时也是难以置信,见一个婆子拿了块布,虽盖住了地上周娇娥的尸体,却还鞥闻到屋里一股子的恶臭,一时难以呼吸,转身刚出去,却见辛夫人身边那丁婆子攥了个丫头的胳膊,从地上拖了进来,推到了孟二夫人的脚边。
辛夫人跟了进来,喝令闲杂丫头婆子全都下去,待人走的只剩几个心腹,丁婆子便狠狠掐了地上那丫头一把,那丫头是周娇娥身边的人,便是傍晚被人看到去见了裴修珞的那个,一边躲着,一边哭道:“二奶奶和三爷早几年前就相好了,三爷去年起就要断,二奶奶傍晚叫我偷偷去给三爷送个口信,说晚上在库房那里见面,等他来,就把三爷从前送的东西还給他,把两人事情了了,我就只传了个信儿,至于后来,三爷如何被关进去,库房里又如何起的火,我就不知道了,大奶奶,大夫人,二夫人,求你们饶命……”
丁婆子往那丫头嘴里塞了块布,抽根绳子,将丫头捆住了。
辛夫人脸色还是惨白,但比起刚才,总算稍微泛回了点活气儿,盯着还目瞪口呆的二夫人:“孟氏,你也听到了,此事要怪,就怪你自己儿子,竟来勾引我的儿媳,如今想必一个是要脱身,一个不肯放手,狗咬起了狗,这才落得了如此下场!”
她冷笑,“你若要把事情闹大,我是光脚不怕穿鞋!若还要各自留点颜面,我这里就自认倒霉,你回去也好生管好你那个儿子,吃相也太难看了。”
孟夫人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变了数变。
裴修珞表面正人君子,实则私下里,打小好色,尤其偏好妇人。从前孟夫人手下有个管事,家中婆娘有几分姿色,一来二去,裴修珞竟和那妇人勾搭上了,幸被孟夫人发觉,将那管事夫妇远远给打发走了,这才罢了。
知子莫过于母。裴修珞有这恶习,孟夫人如何不知?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和周娇娥搭在了一块儿。
孟夫人突然转向嘉芙:“阿芙,你千万不要信她!我们家修珞怎么可能做的出这样的事?这个疯婆子,她血口喷人,想要污蔑珞儿!”
她回头,看向辛夫人,亦冷笑:“周娇娥已经吊死了,随你怎么编排。一个丫头的几句空口白话而已,如何做得了数?你要害我儿子性命不算,竟还败坏他的名声,用心何其歹毒!我是看在右安和阿芙的面上,才把事情压在家种。你要是再敢说他半句不好,我拼着撕破了脸皮,和你绝不善罢甘休!”
辛夫人气的脸色又登时惨白,手指头戳着孟夫人,不住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夫人,夫人,哥儿找回来了!”
便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杂声,辛夫人急忙出去,看见全哥儿果然回了,只却是横着被送回来的,两个下人抬着他,脑袋被染血的布条裹扎着,面如金纸,又一脸的血污,浑身沾满干了的稀泥,仿佛在田渠里打过滚回来,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杨云跟在后头。
辛夫人大吃一惊,冲上去“全哥儿”“全哥儿”地叫了几声,直着嗓子让人再去请太医过来。那太医还在观察裴修珞的烧伤病况,并未离开,闻讯又匆匆赶来,命人将全哥儿抬进屋里放下,着手救治。
太医处置着全哥儿的伤情,神情异常凝重。
太医忙碌之时,杨云来见嘉芙,说裴大人知京中暗赌日益猖獗,上从白发老叟,下到无知少年,不少人倾家荡产,还有权勋子弟参与其中,遗毒无穷。他对杨云还提及了全哥儿,命五军都督府全力清堵,叫他也一同参与,若见到全哥,将他捉了。昨日,杨云和五军都督府的人收到消息,赶到距离城西百里之外的山坳,打掉了一个暗设在那里的已有些时日的规模极大的暗赌场所,抓捕了上百名赌客,在附近搜查逃跑之人时,在一道臭水沟里,发现了被丢了进去的全哥儿。
全哥脑袋被一块大石给砸出了个洞,那人不但下手极重,而且还将他倒栽进了水沟里,显是要谋他性命的,幸而发现得及时,当时救治一番,这才勉强保住一条命,杨云先连夜将他送了回来。
太医忙忙碌碌,重新包扎了全哥伤口,又往他鼻孔里吹了些药粉,片刻之后,全哥终于慢慢苏醒,却口眼歪斜,嘴角流着涎水,眼睛斜盯着一旁的孟夫人,嘴巴张合个不停,似在努力说话。
太医道他头受重伤,这般苏醒已是不易,此面相,也为头颅严重受损的后遗之症,莫说日后能否痊愈,便是能否存活,也是要看天意,说完叹息一声,摇头退了出去。
辛夫人肝肠寸断,上前抱住了孙子,却听全哥儿费劲了气力,含含糊糊地道:“三叔和继母相好……从前被我瞧见了……我就管三叔要了点钱……三叔却要害我性命……”
全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