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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想让映初心里不好过,映初却根本不可能因为琰诺和殷清漪多待一会儿就觉得怎么样,她干脆的行礼告退,离开了凤仪宫。
接近傍晚的时候,琰诺才让人给映初递来口信,映初悄悄出府,在一条暗巷里见到琰诺。
琰诺身上仍是进宫时穿的那件衣服,显然是刚一出宫,就来找她了。没等映初开口,他就说道:“姐,我决定娶殷清漪了,我也决定好,要去争那个位置!”
他虽没说哪个位置,但映初当然不会不明白,她蹙起眉,道:“你若真决定好要争,我自然全力帮你,可是殷……”
“没什么可是!”琰诺坚决的道,“我真的已经决定好了,姐,以前我都听你的,这次你就让我自己做决定吧!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受委屈,可是这世上之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既然有所求,就要有所舍,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非常清楚什么东西对我更重要,也清楚该怎么抉择!”
映初张了张唇,却说不出劝阻的话了。琰诺的神情十分坚定,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她怎么劝都不会改变了。
映初沉默了一会儿,道:“殷清漪在殷家的地位不复往昔,你就算要争位,也没必要非得娶她。是皇后用我威胁你了吧?你根本不用在意她的话!”
“这只是很小的一个原因,我还有自己的打算。”琰诺摇头,“其实皇后根本没对我说什么,她的话对我也没多大影响,只是引起我一直以来逃避深想的一些念头,没有她的话,过一段时间我也会自己下定决心,如今只不过将时间稍微提前了一点而已。”
“……好吧,”映初最终长吐了口气,“你既然已经考虑好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琰诺笑起来:“姐,放心吧,无论世事如何变化,只要我们初心不改,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映初看着琰诺的笑脸,这张熟悉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去了最后一点青涩,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俊朗男子,只是她一直没有仔细去看,心底仍当他是当年的少年。他在她面前一直收敛自己的锋芒,甘愿屈居在她的羽翼之下,而今,的确是她该放开手的时候了……
和琰诺告别之后,映初默然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挥退所有下人,自己静静的待在房间里。
夜已经深了,她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今天发生的事让她心力交瘁,救醒乔殊彦的希望暂时破碎,巨大的失望还没过去,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琰诺走一条他并不喜欢的路。自从和长锦分别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连他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全都不知道。
她发现来到东周这么久,所有的事情都在原地踏步,甚至变得更加恶劣,她奋力挣扎,机关算尽,却一直是在做无用功!
映初很少让自己沉浸在负面情绪里,可是今天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脑袋里盘旋的没有一件好事,整个人都陷入强烈的自我厌恶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梦中仍然眉头紧锁,睡的十分不安稳。
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院子里,房门无风自动,吱呀一声打开,人影不紧不慢的走进房里,而在外间守夜的柳絮,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侧躺在榻上睡的很沉。
人影来到内室,瞥了眼床上的映初,然后便打量起房里的摆设,他注意到她搭在衣架上的衣裙,便要伸手去取。
此时映初不知陷入什么梦魇中,嘴里急切的疾呼:“长锦,快走!长锦!长锦!”
人影的动作顿住,犹豫了一下后,慢慢走到床边。窗外丝丝缕缕的月光洒进来,照到人影的身上,他冷俊的面容透着几分邪肆,不是殷九华是谁?
他盯着映初的睡颜看了片刻,突然抬手一拂,一股看不见的灵力绕着映初转了一圈,映初紧皱的眉心就渐渐松开了,呼吸也变得平静下来。
他正准备转身走开,映初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语气不似之前那般焦急急切,而是带着一丝温存的黏腻:“长锦……”
“做梦都能梦到他,还总是和皇甫琰诺纠缠不清,你还真是水性杨花!”殷九华嫌恶的自语,他想打掉映初抓住他袖子的手,然而真的动作起来,却不自觉的温柔起来,还将她的胳膊放回被子里,替她掖好被角。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动作惊动,映初的眼睫动了动,然后慢慢的睁开,正好对上殷九华准备移开的视线。
两人都愣了一下,殷九华没想到被他的灵力安抚之后,花映初竟然会醒。映初则迷迷糊糊的,有些分不清自己是醒了,还是仍在做梦。
应该是做梦吧,不然她怎么会看见长锦在她的房间?她刚才梦到什么来着?好像是在祁国公府的后花园里,长锦出征归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果然是做梦啊,一眨眼就变成了现在的房间,长锦坐在床边陪她入眠。
正文 596 羞恼,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检点!
“长锦,”映初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鼻音,手抓住殷九华的胳膊一拉,就将他拉向了自己。
她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他的衣服上带着夜间的凉意,她有些不舒服又眷恋的蹭了蹭,喃喃的说:“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去看思宁了?她有没有踢被子?有奶娘照顾,你怎么还总是不放心?”
殷九华表情僵硬,手扶在她肩头,似要把她推开,又似要将她揽入怀里。
没待他想好怎么做,映初就往床里面挪了挪,道:“快点上来,你身上好冰。”
殷九华被她拉的跌在床上,只稍一犹豫,就顺势躺在了床上。这是花映初主动投怀送抱,他有什么好迟疑的,吃亏的可不是他!
今晚的花映初十分大胆,不仅亲昵的贴在他怀里,还伸手扯下他的腰带,脱去他身上的外衣。
殷九华脸上绷着,眼神却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愉悦。他绝不会承认,自己临走前鬼使神差的换上一件黑衣,是存了什么念头,他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夜间行动而已。
映初虽然看似醒了,但其实还是受了殷九华灵力安抚的影响,脑袋里混混沌沌,处于罢工状态,前一刻还知道自己在公仪府的房间里,下一刻又以为自己在祁国公府。
“今天早上院子里的梅花开了,我做了一笼梅花点心,祖母和安茹都说好吃,我给你留了一碟在书房,你看到了没?好不好吃?”
映初手脚并用的攀住殷九华,后来干脆就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吐字含糊的说着。
鼻尖充盈着清淡的发香,殷九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带上一丝喑哑,故意道:“我看到了,太甜了,我不喜欢。”
映初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闻言又睁开眼扭头看向他,困惑道:“留给你的都是不甜的,只加了一点蜂蜜,怎么会不喜欢呢?”
“就是不喜欢,就是太甜了。”殷九华坏心眼的说。
映初蹙起眉头,眼神呆呆的看了他片刻,思绪又转开了:“长锦,你怎么白了?”她说着伸手去摸他的脸,“昨天还说你晒黑了,今天怎么白了呢?”
“你看错了,”殷九华捉住她的手,入手的触感柔滑细嫩,他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便有些爱不释手起来,“天这么黑,你怎么看得清我白不白?”
“哦。”映初点了下头,眼睛又闭上了。
殷九华可不是来让她压着自己睡觉的,他用力捏了下映初的手,将她痛醒了,映初疼的抽了口气,一时生出小脾气来,报复性的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下。
“你这个女人!”殷九华觉得自己下巴上肯定留了一圈牙印,这也太有碍观瞻了!
他低下头,正要发怒,两片温软的唇却堵住了他的嘴。他僵硬了一瞬,下一刻便转客为主,一手扶住映初的后脑勺,用力将她压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微风从窗棱间的缝隙里吹进来,柔柔的掀起垂起的纱帐,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影若隐若现,突然,其中一人狼狈的窜了出来,脸上既是尴尬又是羞恼。
“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检点!”殷九华脸色涨红,他没料到花映初竟然想做那种事,他虽然说过调戏花映初的话,但可从来没想过真跟她怎么样!
一个女人,难道不该有最起码的羞耻心吗,居然,居然……
殷九华越想越觉得羞恼,偏偏身体还控制不住的有了反应,他有些逃避似的一闭眼,再睁开时,神态间那一丝邪肆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和坚毅。
虽然被殷九华主动从识海中放出来,可是祁长锦一点喜悦都没有,殷九华对映初做了什么,他都看到了,愤怒之余,祁长锦又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殷九华自己没发现,他却看的清楚,殷九华越来越抵挡不了映初对他的吸引,他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挥开床帐,祁长锦轻轻在床边坐下。被殷九华猛然推开后,映初迷蒙的翻了个身,竟就这么睡着了,她脸偏向外侧,睡的十分满足和安详。
祁长锦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整理好她凌乱的亵衣,一手与她十指相扣,眼神眷恋的看着她的睡颜。
映初心心念念着祁长锦,此时祁长锦真的出现在她身边,她却睡的沉沉的,半点知觉都没有。
祁长锦就这么一直坐到天色将亮,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从衣架上的衣服里找出压制十虫十花丸的解药,最后望了映初一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他走后没多久,外间的柳絮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猛然醒了过来,她莫名的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连忙进入内室,见映初好好的睡在床上,才松了一口气,暗道是自己睡糊涂了。
已经到了主子平时起床的时间,可是主子还睡的很熟,柳絮也没有叫醒她,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映初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她被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吵醒,起身推开窗户一看,外面暴雨倾盆,斜风卷着雨水飞进窗内,眨眼间就将她的袖子打湿了一大片。
映初忙把窗户合上,朝外面唤了一声:“柳絮。”
进来的是红叶,她见映初衣袖湿了,连忙打开柜子拿出干净的亵衣,一边侍候映初更衣,一边道:“小姐真是难得睡一回懒觉,定是这段时间累着了。上午田庄的管事来找了好几回,柳絮见小姐一直没醒,就去应付他们了,这都出去半天了也没回来,走时也没带伞,不知道挨雨淋了没有。”
映初一怔,外面天色阴沉沉的,她还以为天色还早,怎么听红叶的意思,自己睡了很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午时了,”红叶说,“奴婢还想着小姐再不醒的话,就要喊小姐起床了,小姐已经错过早膳,可不能连午膳也不吃。”
“快午时了?!”映初愕然,自己只感觉和平常一样睡了一觉,怎么一上午就过去了?不,也不是,自己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似乎还梦到了长锦,只是具体梦到什么,却已经不记得了。
明明上半夜时还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后来怎么会睡得这么香?这疑惑只在映初脑中闪了一下就过去了,或许真的是最近太累了吧。
正文 597 怀疑,匪夷所思的念头
红叶侍候映初梳洗好,把映初换下的衣服连同衣架上搭着的裙衫一同抱着:“小姐,奴婢把衣服拿去送洗。”
“等等。”映初喊住她,在裙衫里找了片刻,奇怪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小姐在找什么?”红叶问。
映初眉头轻蹙:“我睡觉期间,有没有人进来过?”
“只有柳絮来过,她走之前吩咐所有人不准来打扰小姐,”红叶道,“小姐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也没什么,你下去吧。”映初眼中若有所思。
红叶点点头:“那奴婢立刻让人将午膳端过来,小姐想吃什么?”
“就照平常一样便好。”映初道。
红叶应了一声,抱着衣服出去了。
映初回头往自己的床看了一眼,她虽然不记得昨晚具体梦见了什么,但隐约好像见到了长锦,似乎还说了不少话。她现在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梦了,她一直贴身带着的解毒药不见了,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殷九华该服用解毒药压制毒性的时候了,他若是悄无声息的进入她房间,没有一个人能发现。
她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梦境”,好一会儿后,脑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脸色骤然一变,快速走到床边,求证的四处翻找着,三两下就把红叶铺好的床翻乱了。
映初仔细找着每个边边角角,最后终于在枕头下找到一根乌黑粗亮的长发,这绝不是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没有这么粗硬,反倒有点像长锦的头发。
难道长锦昨晚来找她了?映初心中生出一丝惊喜,转瞬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能的,长锦不可能会一声不吭的拿走她的解毒丸,昨晚必定是殷九华来了!而自己迷迷糊糊之中,错把殷九华当成长锦,差一点……
映初猛然将手中的长发扔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殷九华这个卑鄙小人,登徒子!
映初愤怒的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扫到地上,以前她被殷九华突袭也就罢了,这次竟然是自己主动献吻,越想她越是恼怒,恨不得回到昨晚,把那个神志不清的自己狠狠打醒。
红叶进来的时候,就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