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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柳瑟换了一件清爽的宫女端坐在柳尚书面前,头发湿湿的垂在身后,沐浴过后的她脸色红润,眼里多了一分沉静,少了一分忧伤。
柳瑟开门见山的问:“父亲找瑟儿,所谓何事?”
柳尚书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柳瑟的腹部,“都四个月了,怎么还没一点动静,现在朝堂上下各个都以无子为由想将你赶下后位呢?为父也是着急,不如为父给你找个大夫看看,对症下药,不出十日,定能让你怀上龙嗣。”
听着柳尚书的计划,柳瑟微红了眼眶,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一个家族的力量有多重要,可以让她在后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柳瑟握住柳尚书的手,眼神坚定,语气狠绝,“父亲,我要你帮我!”
三日后,柳瑟顶着初升的朝阳,站在禁宫大门口,等着墨云宝从里面走出来。
已经三日过去,墨云宝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要不动用内功或者干体力重活,没有人知道他受过伤。
白秀最后一次帮墨云宝上药,叮嘱他回去以后要注意的地方。
白秀:“要想伤口好的快一点,就静养,不能做超身体负荷劳累的事情,也不能熬夜,多喝一些补气血,帮助伤口愈合的鲫鱼汤。”
听着白秀的唠唠叨叨,墨云宝嘴角绽开一抹浅浅的笑容,“嗯,知道啦,你这个样子倒是很像朕的母后。”
想到墨青甯,墨云宝的脸上多了暖意,这世间,他再也见不到如母亲那般的女子,娴静时如闭月羞花,狡黠时如狐狸扮兔,她总是会微笑,不管伤心,失落,或者难过,即使她白发苍苍,却依旧有着一份超脱尘世的美丽。
白秀红了一张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成他妈了,真是气死人了!
墨云宝笑了笑,转身往外走,藏獒这个时候懒洋洋的趴在院子的台阶上晒着太阳,表情慵懒,时而动动眼皮,看到墨云宝过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墨云宝弯腰在藏獒头上摸了摸,转头叮嘱白秀好好照顾它,晚点,他还会过来看它的。
才出禁宫大门,墨云宝就看到柳瑟站着阳光下迎接他的身影。
她今天身穿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墨云宝很久很久没有看到柳瑟如此清新的打扮,神情一晃,仿佛回到与她初相识那一刻。
柳瑟对着墨云宝灿烂一笑,但笑容很快就消失,眼白一翻,整个身体往后仰,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往后不断的坠落。
墨云宝一惊,一个飞身上前将柳瑟揽在怀里,柳瑟缓缓睁开无力的眼皮,盯着墨云宝的双眼看了许久才说:“皇上,臣妾终于看到你了!”
说完这句话,柳瑟闭上双眼,将脸埋在墨云宝怀里,像个孩子般紧紧的拥抱着他,贪婪着他身上的味道。
墨云宝低头看向怀里有些孩子气的柳瑟,久违的感觉再次围绕在他心头。他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那么惦记他的怀抱。
他没有错过柳瑟眼角滑落的眼泪,那是因为这一刻幸福的拥抱在一起而滑落的眼泪。
墨云宝抬手在柳瑟后背拍了拍,轻轻的说:“傻丫头!”
这一幕自然被禁宫里的白秀看在眼里,她快步出门来到墨云宝面前,急切而紧张的问:“皇上,需要奴婢帮忙吗?皇后娘娘这是晕倒了吗?到房间里休息一下吧奴婢烧些糖水,娘娘吃了就能恢复体力。”
靠在墨云宝怀里的柳瑟此时无比痛恨白秀的出现,她的计划是在墨云宝面前装晕,之后墨云宝顾及夫妻之情而动容,将她抱在怀里急急的呼喊她的名字,然后将她打横抱起,一溜烟的朝着太医院跑去……
柳瑟虽然很想现在就瞪着眼,朝不识趣的白秀怒吼一声,虽然他她很想这么做,却碍于墨云宝这位男主角在场,只好默默的忍受。
墨云宝思量一番,觉得白秀的话很有道理,抱着柳瑟转身回了禁宫,也不管跪在地上的那些宫女太监是用如何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将柳瑟平放在软榻上,白秀端来温热的糖水喂她喝下,掐着柳瑟的人中逼迫她醒过来。
柳瑟在白秀的折腾下不甘不愿的醒了过来,在看到白秀那张绝色容颜时,她恨不得在上面留下两个巴掌印。她只是没想到墨云宝会对白秀如此信任,而自己会有一天会落在白秀这样的女人手里。
白秀对着柳瑟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皇后娘娘,你醒过来了,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柳瑟只是冷冷的瞟了白秀一眼,转头看向身边一直握着她手的墨云宝,眼里欣喜不已,“皇上,臣妾终于看到皇上了,还以为皇上有了新欢,再也不要臣妾了!”说着说着,心里越发委屈,眼里已是泪水盈盈。
这一招可是柳尚书教她的,对付男人一定很有效。
墨云宝叹息一声,抬手将柳瑟揽进怀里,虽然一开始娶柳瑟有诸多的私心,但他承认自己也被柳瑟给感动过,他对柳瑟之所以若即若离,不是因为她做的不够好,只是朝堂的事情总是牵绊着他的心。
柳瑟窝在墨云宝的怀里,抬眼挑衅的看向白秀。
白秀只觉好笑,她和墨云宝这几天朝夕相处很清白的好吗,才没有柳瑟想象中的那种不恰当的关系。
墨云宝柔声问:“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朕待会派御医过来给你瞧瞧。”
柳瑟摇摇头,噘嘴道:“只要皇上在臣妾身边,臣妾就什么都好了。”
肉麻的情话惊得白秀打了个寒噤,墨云宝低低一笑,他也从柳瑟的话语里听出一骨子酸味来。
墨云宝抬头看了眼站着一旁冷眼旁观的白秀一眼,低头看着怀里嘟着嘴,满是孩子气的柳瑟一眼,叹气道:“朕这些天在禁宫里,皇后可是想念坏了?”
柳瑟的小脸微红,瞬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墨云宝道:“朕答应过你后宫无妃,朕就会做到,哪怕白秀再好,身家背景再重,朕也只是当她是朋友,绝没有越举。”
柳瑟的小心肝一颤,转头看向站在一侧眸色晶亮的白秀,脸上挂上一抹尴尬,她还真有些以小人之君,度君子之腹了。
但这也不能怪她太过胡思乱想,墨云宝对这位白秀的确与众不同,加上两人蹭三日的朝夕相处,她可以相信他们是清白的,可外人却不那么想。
柳瑟看向白秀含笑的嘴角,缓缓说:“皇上,臣妾绝不是妒妇,皇帝的后宫本就佳丽三千,集万千宠爱为一身……”
白秀却快墨云宝一步开口道:“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奴婢多皇上只有朋友之间的友谊,虽然无数女人都向往宫廷朱雀,但奴婢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
墨云宝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拒绝人的方法还真是一流的,他有些受伤。他可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何时行情变得这么差了?
柳瑟也没想到白秀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惊愕的张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墨云宝拉起柳瑟就离开,一点也不想在白秀面前再待下去。
白秀目送墨云宝与柳瑟的背影远去,不由抽了抽嘴角喃喃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日子一天天继续过下去,白秀在禁宫里一呆又是两个月,转眼就到了中秋节,宫里也很是热闹,一方面柳瑟有喜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在中秋佳节之际顺便一起庆祝一下。
白秀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该送份礼物给墨云宝,想来想去,最后做了一双小号的虎头鞋,庆祝他早生贵子。
白秀揣着鞋子,穿过雕梁画栋的院子,终于来到皇后的寝宫凤仪宫,才到了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白秀只感觉头皮发麻,那一声尖叫太过于尖锐,怎么听都感觉很不舒服。
白秀加快了脚步,只是偌大的一个凤仪,宫里进来一个宫女都没有,一切变得静悄悄的,好似这是一个冷宫。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推开了面前的宫门,只是触目的却是一片血红色,她看到柳瑟穿着凤袍被吊在房顶横梁上,整个人随风飘动着,鲜血从她的裙摆下面滴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脸上。
白秀脑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头顶悬挂在白绫上那张苍白的面孔,双眸逐渐放大。
VIP卷 第四百零八章 是谁
白秀的脑海只出现一个念头:快走,这是一个陷阱!
脑子虽然这么想,但脚却像生了根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飘在半空晃晃悠悠的女人。
“啊!杀人了!”
“皇后娘娘被此大胆宫女給谋杀了!”
背后传来嘈杂的尖叫声,脚步声,还有兵器划破长空的声音,但她还如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身后的御林军蜂拥而至,尖锐的利刃抵在她的胸前与背后,她才从呆愣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
她被拖进天牢,沉重的铁门被铁链拴上,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的一切再次恢复安静。
而白秀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她至今都记得墨云宝牵着柳瑟的手,一脸宠爱的样子,为什么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她会被人给悬挂而死?那是一种多么惨烈的死法,为什么一国的皇后会被人给谋杀在宫里呢?
这一天晚上,白秀彻底的失眠了,脑子里反复复的就是柳瑟苍白的死人脸,和凤袍下一直流淌着的鲜血。
白秀本以为有人要栽她一个弑杀一国之后的罪名,即使她不承认,也会被大刑伺候,被迫认罪。
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一夜过的很安静,除了外面吵吵闹闹不断走动的脚步声,整个皇宫都显得很不安。
白秀闭上眼睛,躺在牢房唯一的石床上,虽然这床挺冷的,但她也没有太多的知觉。
一国皇后被人谋杀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昨晚守在凤仪宫的宫女太监,包括御林军全部被下令处死,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第二天早朝,所有的大臣们都等候在金銮殿外面,却迟迟不见一国之君墨云宝出现,最后还是云王墨云初出面主持了早朝。
不少大臣向墨云初询问墨云宝的去除,沉稳的墨云初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这些人心中的疑惑。
大臣们面面相觑,见墨云初嘴严的很,套不出半句话来,他们也只好讪讪的离开。
早朝后,墨云初走进天牢,见到一夜没睡红着眼睛的白秀。
白秀虽然没见过墨云初,但光看他的外表气质,她也能猜测三分。
墨云初也不多话,打开牢房铁锁,拉着白秀就走,“走吧,再不走,你可是要被拉出去砍头了。”
白秀笑了笑,笑容有些自嘲,“杀害一国之母,这罪孽的确深重,万死难辞其咎,云王殿下何必要包庇我这样的十恶不赦之徒?”
墨云初侧头看了白秀一眼,见她神色淡然,不由一笑:“白将军之女果然很大气,凌微不乱。”
白秀给墨云初福了一礼道:“多谢云王殿下过奖,小女子没有做什么坏事,何须如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跑?”
墨云初恨铁不成钢般摇摇头,叹息道:“知道今天早朝为什么皇上没去吗?他是在保你!”
白秀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相信我!”
墨云初点点头,“只是现在的情势对你很不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虽然他杀光了所有凤仪宫里的宫人们,但只是只是暂时的,纸是保不住火的,所以你现在唯一的生路只有逃。”
白秀看向天牢的尽头,那层层铁门套住的又是谁的心?她若逃了,背上的就是杀人犯的罪名,前途不一定好走。
白秀坚定的摇摇头,“不,就算走,我也要走的潇洒,这样的潜逃没有意义。”
墨云初抽了抽嘴角,还真是一个怪脾气女孩。
白秀:“麻烦云王殿下带奴婢回案发现场,奴婢会找出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墨云初摇摇头,“不,你找不到真相的!”
一句话,石破天惊的在白秀脑海里回响,她错愕的瞪大眼睛看着墨云初。什么叫做找不出真相?难不成凶手很厉害,如鬼魅一般杀了人,还来去无踪不成?
“你们再聊什么呢?!”一个声音打断白秀的思绪,两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