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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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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元皇后轻轻将茶盖盖上,看了眼眼前的少女,随即出声笑道:“这便是安宁县主吧。”
“是啊。”
听得郭太后的话,元皇后将茶搁到案上打量着少女道:“是个妙人儿。”
少女唇角含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可随即元皇后便转而问道:“太后这几日身子可好?儿臣娘家送了些好东西,我让人带来了,母后也尝尝。”
“难为你了。”
郭太后含笑看了眼元皇后,余光中瞥了眼身旁的少女,终究在元皇后开口前先道:“哀家这把年纪倒没什么,倒是阿译,才是哀家的心尖儿。”
“后人自有后人福,母后可别为他们忧劳,让他们自己倒腾去。”
听到元皇后随性的话,郭太后率先道:“嗳,到底是咱们大兴的皇长孙,哪里能跟平常家的孩子样。”
见元皇后总爱与自己打太极,郭太后也懒得周旋,便直截了当道:“说到底,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才是咱们大兴的国祚大事,如此阿译那更马虎不得。”
元皇后闻言眸底微微一动,便见郭太后含笑道:“从前阿译宫里一个女儿家都不要,是为了政事,如今既是成年娶妻,这政事虽重,子嗣的事一样重,同样娶妻,刚成婚不久的阿衍如今都是一妻两妾了,阿译作为皇长孙,如今才一妻——”
说到这儿,郭太后微微一顿,随即认真而又劝慰道:“一般的小门小户为了子嗣也未如此,这侧妃到底该立了。”
元皇后闻言笑着道:“阿译方成婚,倒也不必如此着急,待到开春,儿臣便专为此事下心,难为母后担忧了。”
“嗳——”
郭太后笑着摆了摆手道:“瞧瞧,这样的喜事哪里能拖延,再说了,那样选来又不是知根知底的,若是选了狐媚子,反倒不利,依哀家言,近在眼前便有好人儿,何必还打着灯笼去外面找。”
说到这儿,郭太后亲切的将安宁县主拉近,笑着对元皇后道:“管彤一族忠烈,又是大家的闺秀,如今贵为县主,这些日子来相处下,的确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若是进毓庆宫为侧妃,岂不好?”
话音一落,在郭太后耐人寻味的眼神中,元皇后转而看向面前含羞的少女,唇角勾起温和的笑意道:“正因为安宁县主一门忠烈,身份贵重,若是为侧妃,只怕既委屈了她,也委屈了虎威将军。”
“这话怎么说的。”
郭太后笑着道:“阿译是咱们天家的嫡孙,身份尊贵,即便是侧妃,那也是门当户对的亲事,管彤,你说是也不是?”
对上郭太后问询的笑眸,安宁县主不好意思的颔首低声道:“臣女皆听太后作主。”
元皇后闻言眸底微微一沉,唇角顿了下来,正要再说时,却是听到外面有小宫娥走进来欠身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长孙妃来了。”
元皇后闻言微微一愣,却见郭太后好整以暇的靠了靠身子含笑道:“快请进来。”
无需言,今日郭太后是势必要将事情定下来,竟将阿九都唤来,必是要当着她以孝道相压阿九了。
元皇后压住心中的不快,整理了心绪淡淡看了眼面前的安宁县主,随即顺着声音看向走进来的孙媳。


第二百七十八章 
当一抹清丽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殿中,众人默然地看过去,郭太后唇角轻咧,懒懒地将左手手肘支在软塌扶手上,笑意和蔼地看着少女的身影。
而此刻立在郭太后身旁的安宁县主却是身形微微一震,竟一时忍不住失了神。
虽然早闻顾家阁老的嫡孙女,嫁与皇长孙的小顾氏生的极好,是京城有名的贵女,可那时她倒并未觉得什么,毕竟京城里的人向来喜欢夸大其词,再加之小顾氏的身份,只怕更多的是奉承罢了。
可当顾砚龄出现在她眼前时,同为女子的她竟也觉得惊艳了,眼前的少女明明不过与她一般大,可容貌气质却是全然不同,几乎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就能轻而易举的将所有目光移过去一般。
原来,这就是谢家风范。
安宁县主失神的眸子渐渐动了动,里面却是又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失落,担忧,还有复杂的不甘。
“阿九给太后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少女与容貌一般略带清冷的声音在殿中响起,郭太后微微“嗯”了一声,随即道:“起来吧。”
眼看着少女端庄而优雅地起身,一旁的安宁县主也极为礼貌地上前去,深深地欠身下去。
“长孙妃。”
顾砚龄闻言微微移眸,颇为自然地打量了一眼,随即淡然道:“县主请起。”
待到顾砚龄坐到元皇后身边,安宁县主也回到郭太后一旁,此时正好有小宫娥捧茶上前,顾砚龄淡然接过,轻轻拂了拂碧色茶汤,自然地戳饮了一口。
“哀家都听闻了,阿九这些日子执掌毓庆宫,事事井井有条,方入宫的新妇,便能如此,实在是让人欣慰——”
说到这儿,郭太后转而看向一旁的元皇后,仿似闲话般笑道:“不愧为谢家风范。”
元皇后微微含笑,便听得下面的少女从容接话道:“太后谬赞了,皇后娘娘掌管六宫事,阿九不才,只能自扫门前雪,勉强尽孙媳的一份力。”
“嗳——”
郭太后笑着摆了摆手,颇为不赞同道:“同样的女儿家,只怕也没有你这般做的好,堪比当年的皇后了。”
听到郭太后的话,元皇后淡然笑道:“母后可是笑话儿臣了。”
说着元皇后转而看向顾砚龄,不同于方才对安宁县主的那份平淡,眸中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喜欢与夸赞道:“阿九的确是有谢家风范,莫说六宫了,便是陛下也是常常与儿臣夸奖呢。”
听到此,一旁插不进话,几乎被隔绝在外的安宁县主喉中微微一哽,明明心下泛起难过,却又不得不强撑端庄的笑意。
看得出来,相比于她,元皇后到底是更喜欢小顾氏。
“只是也难为你了,偌大的毓庆宫,由你一人掌管,实在是劳累了些。”
郭太后微微叹息,打量顾砚龄的目光渐渐变得担忧与怜惜道:“瞧瞧,连人都瘦了一圈,便是让哀家瞧了也心疼。”
说着,郭太后微微侧首对元皇后道:“依哀家看,方才皇后送给哀家的那些个东西便转送给哀家好了,这样好的孙媳妇儿,可得好好保养着,皇后你看呢?”
元皇后闻言淡然一笑道:“儿臣既是送给了母后,自然由母后决定。”
当感受到元皇后投来的目光,顾砚龄从容欠身道:“阿九谢太后。”
“嗯。”
郭太后笑着点头,随即示意身旁的宫女去准备。
“小女儿家,初入宫中难免觉得孤单了些,到底还是要有个伴儿才好。”
眼看着元皇后眉头微微一皱,顾砚龄知道,郭太后终于要提到话头上了,也不着急,就那般坐着。
郭太后顾自笑着牵过一旁安宁县主的手,随即侧身看向座下的顾砚龄道:“哀家方才还与皇后商议着,将安宁县主纳为阿译的侧妃,你们是同龄,如此日后以姐妹相处,岂不是圆满。”
眼看着座下少女默然不动,郭太后唇角微微一咧,格外强调道:“如此既为毓庆宫再添生气,也能多个人替你管理毓庆宫的事务,最重要的,皇家开枝散叶是历代的大事,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必能明白其中的轻重。”
身旁的元皇后微微动嘴,正要说什么,却被郭太后生生挡住道:“哀家今日找你来,也是问问你的意见,阿九你说,如何?”
话音一落,殿内一片寂静,宫人们都静静地垂下头,郭太后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只有安宁县主被牵着手,一时有些羞赧的垂下头,静静地等着。
渐渐地,元皇后身旁的少女眸中微微浮起笑意,随即从容而自然道:“阿九以为,太后所言极是,如此也是最好不过了。”
众人闻言一愣,不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谁知转过头去,却见顾砚龄笑意嫣然,丝毫不像玩笑的模样。
安宁县主微微发怔,就连郭太后一时也未反应过来,原以为要施加压力,才能促成此事,谁知到了少女面前,竟是这般轻而易举。几乎是她方将话头提出来,这事便定了。
顾砚龄自然是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却是恍若未见般,笑着站起身来,在众人几乎不可置信的眸光下,缓缓走上前,亲近却又毫不虚伪的一手拉住安宁县主的手,转而看向郭太后道:“管氏一门忠烈,县主妹妹自然也是不输家风,今日一见,更是觉得观之不俗。”
说着顾砚龄含笑打量了羞赧的少女一眼,随即当着元皇后的面,分外真诚道:“能有这样的妹妹作伴,阿九自然是愿意,依阿九看,择日不如撞日,下个月月初便是个好日子,不如便将妹妹迎进门,也算是好事成双了。”
在众人渐渐回神的状态下,少女已然将一切说的妥当,众人的目光不由渐渐变得臣服,如此端庄而大度的少女,的确是堪为长孙妃这一位子。
原本也微微诧异的元皇后在听到少女的话时,渐渐也听出少女的谋算,一个月能够什么,对于皇家而言,哪怕是不受宠的公主成亲,也当准备半年的时间,才能够彰显出身份来。
此刻眼前的阿九是在与郭太后交易,若要安宁县主嫁入毓庆宫为侧妃,便只能一个月为期,不得大操大办,如此下去,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个妾室罢了,莫要想着以婚礼的排场来挣得地位。
见少女自有成算,元皇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其实她也明白,除非撕破脸,否则安宁县主必要入毓庆宫的门。
可如今,皇上还需要郭家,这脸,还撕不得。
郭太后此刻自然也是明白顾砚龄其中的意思,可在她眼中,只要安宁县主能嫁入毓庆宫,替她守住东宫,想方设法生下皇孙,将来由她亲自抚养,婚礼是否风光,根本无需在意。
更何况,如此安宁县主嫁去挣不得地位,便得依仗她,日后就是她将孩子抱养过来,那安宁县主也不敢多说什么。
“好。”
郭太后看了眼眼前的安宁县主,全然无视少女渐渐苍白无神的脸色,颇为赞叹的看向顾砚龄道:“好孩子,你既如此明白,哀家也是欣慰。”
看着顾砚龄含笑的脸,郭太后转而看向元皇后道:“事情既是定了,便由皇后去皇上那说吧,哀家年纪大了,腿脚也没从前那般灵便了。”
元皇后看了眼一旁的安宁县主,随即淡然道:“儿臣遵母后的话。”
待到一切妥当,在郭太后满意的注目下,元皇后携顾砚龄一同去了,当殿内再一次寂静下来,郭太后转而看向一旁默不作声,脸色并不大好的安宁县主,唇角几不可察的下沉,随即又和蔼道:“好孩子,哀家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说着郭太后亲切的将少女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拍了拍以作抚慰道:“排场在宫里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皇嗣与宠爱,才是站稳脚跟的磐石,你要记住。”
听到郭太后颇有深意的话语,安宁县主微微垂眸,将其中的委屈覆了下去,随即轻声道:“管彤知道了。”
“嗯。”
郭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眼看着人退了下去。
“看来,安宁县主还是未懂太后的苦心。”
榆嬷嬷亲近的凑上前来,在郭太后耳边耳语了一句,郭太后轻哧一声,不紧不慢地将身靠回去道:“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哀家能叫她入毓庆宫,已是恩赐了。”
说到这儿,郭太后唇角玩味的勾起。
“倒是那小顾氏,聪明的紧,还敢当着皇后的面与哀家讨价还价,哀家便给她几分脸面。”
终究,那顾砚龄也知道,与她这个大兴太后争,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如此倒好,也省得她多费口舌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月色正好,月光如水一般倾泻而下,悄悄地落入窗内,洒下一片银光,顾砚龄穿着玉色的常服坐在那窗下,右手夹了一枚黑棋,以微微弯曲的两指抵着下颌,思索间,便落了一子下去。
此时殿外渐渐传来声音,当顾砚龄探手摩挲出一枚棋来时,熟悉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处,几乎还未进,便能闻得醉人的杏花汾酒味,微微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你又饮酒了。”
顾砚龄的声音有些无奈,轻轻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盒中,刚要转身,便被裹挟着酒香的木樨味包围,随即便听得萧译微醺的声音浮在耳边。
“前段日子去山西,随行的官员多是实干之人,一路都多有辛苦,今日事情尘埃落定,便想犒劳一番。”
说着萧译不舍地将环住的手收紧了些,似是有些醉,微微阖了阖眼道:“他们一番热情,我倒不好推拒,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唇边虽是无奈,可眸中还是无尽的关心,顾砚龄微微偏首看着眼前的人,终究转头看向醅碧问道:“醒酒汤端来没。”
话音一落,醅碧刚要回话,便见绛朱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盏醒酒汤来,顾砚龄接过递到萧译手中道:“喏,快喝了,免得明日头疼起来,只怕连早朝都去不了了。”
萧译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满浮笑意,却是不去接,反倒就着顾砚龄的手去饮,顾砚龄瞪了一眼,手中还是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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