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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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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少女急切地从怀中出来,一双大眼睛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的看着自己,袁氏不由也笑着摇了摇头道:“自然是真的,母亲怎会拿婚姻大事与你说笑?”
说着,袁氏握住少女因这个消息既紧张又激动的小手,不由轻轻抚慰道:“不仅如此,那庚帖被压在谢家祖宗牌位下三天,也是安然无恙,谢家也请了算命先生看过,你二人八字乃是上吉,过几日,成娘子便会带着谢家送来的聘礼,与咱们定下婚期了。”
听得这句话,崔知晚的手中微微一僵,心中似乎已然喜得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袁氏。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原来在这花宴之前,母亲便已然替自己亲自去了谢府提亲,此刻的她如同恍然掉入云中,缥缈却并不虚幻。
殊不知,袁氏之所以瞒着这膝下的女儿,不过是出于爱和保护,谢府门第太过高,虽说他们崔府也是名门,可谢家的世家底蕴还是让人隐隐担忧,担忧这门亲事并不顺畅,若早些让女儿家知道了,最终亲事未成,只怕更伤自己这单纯阿晚的心。
如今,便是最好的结果了,崔家有情,谢家有意。
只要婚期定下,她的阿晚,便真正找到了一个让她安心的良人,日后便算是她与夫君老死地下,也不会再担心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听壁角
转眼间便到了五月末,回看四月,也是个极为喜气的月份,当朝次辅顾阁老府中,二房三房的孙女儿接连出嫁,一个许给了长宁侯的嫡次子叶尚,一个许给了当今裕王妃第五个女儿的嫡子岳谌,佳儿配佳女,如此门当户对,也是让人艳羡不已。
而在这两场婚礼背后,众人也更是感慨顾家长房的宽容与大度,要知道,当年顾家二房背地里使阴招,险些谋害整个顾家大房的事那是世人知晓,都已经沸沸扬扬闹到了朝堂之上,虽说那顾家二房罪有应得,都得到了报应,可亲兄弟这般的切肤之痛,便是落在谁的身上,也难以做到顾家长房这般以德报怨。
可见,这气度从来都不与出身有关,同是出身顾家这样的名门大家,可这长房与二房的为人处世却是大相径庭。
因着这般的议论,众人对顾家长房的尊敬无形之中又提升了许多。
而在此时,还有一喜事,也是让人欢喜让人难过。
原来,兵部尚书崔家的小女儿已与年少盛名的“陈郡公子”谢昀定下了亲事,几番商议下,两家将婚期定在了来年的八月,此事令崔家上下喜气洋洋,就连远在陈郡的谢家也是安下了一颗心。
因着谢昀乃是谢家长房的嫡孙,因而这亲事极为重要,所以京陵也早已传开,待到来年八月的婚礼时,谢家长房与二房的长辈们皆要准备入京,参加这两个新人的婚礼。
这于京陵而言,无疑是一个激动的消息。
百年世族,令人尊崇的陈郡谢家向来活在大家的脑海中,人人都只得去凭着道听途说去遐想,而如今,那些真真正正的谢家人却是要远道入京,想也无需想,谢家入京那日,只怕真会到万人空巷,众人齐聚码头一览谢家风范的地步。
……
乾和宫。
渐渐热辣起来的阳光透过朱红的格窗落进东暖阁中,留下斑驳的影子,知了们皆懒散地趴在树上,一声又一声的长吟将这将到的夏日气氛给衬托了出来,宫外守着的宫人们皆已换上了薄薄的凉衫,却还是觉得那日头极大,落在身上,即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烘然的热意,随即便有密密的汗珠浸出来。
东暖阁内,建恒帝身着轻薄的夏服,正躺在象牙簟上,一腿屈着一腿惫懒地伸直,四周搁着的寒冰犹还“咝咝——”冒着冷气,透过鎏金的双层盘龙冰鉴传出来,萦绕了满室。
一个小内侍站在不远处,手中拉着一根粗绳,随着粗绳的运作,一个六层扇叶的纳凉之物随之旋转起来,那力道之大,足以将冰鉴的清凉输送到每一个角落。
建恒帝阖母睡在那儿,许是因为凉风习习的舒适,唇边不由溢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声。
灵宝侍立在一旁,抬眸间,便示意角落里的小内侍从那冰桶里取出镇凉的莲子茶送了过来,灵宝亲自上前接过,一摆手,那内侍连忙恭敬地退下,灵宝这才转而悄悄地放在了建恒帝的案前。
建恒帝未曾动眸,似乎仍在熟睡中,就在此时,屋外渐渐响起一阵脚步声,随着竹帘掀开,身穿宫服的冯唯大步走了进来,灵宝见此,当即身子一直,连忙走上前去,悄然地一弯腰,随即低声尊敬道:“师父,您来了。”
冯唯平淡地“嗯”了一声,转头间,看了一眼榻上的建恒帝,耳畔便传来了灵宝小心翼翼的声音。
“陛下正在午睡,徒儿们都在好生伺候着。”
冯唯闻言点了点头,缓缓走了上去,直到建恒帝的榻前,这才恭敬地躬下背,低头垂眉唤道:“陛下,陛下——”
低而恭谨的声音渐渐传入耳中,熟睡中的建恒帝终于动了动,眼珠仿佛在那褶皱而阖着的眼皮下微微一动,下一刻,建恒帝缓缓睁开了眼睛,朦胧中看到了榻前恭敬而修长的身影,建恒帝又懒懒地阖了阖目,这才彻底地睁开,微微抬了抬手。
灵宝忙要赶上前去扶,却见榻前的冯唯已然恭谨而小心地扶起建恒帝的手,灵宝的动作定在那儿,随即又不露声色地收回了手,仍旧是那低眉敛目的侍立模样。
冯唯将方才那一幕默然收入眼中,淡淡回眸间,便听得建恒帝的声音响起。
“叫你去办的事,都办好了?”
冯唯恭敬地一低头,随即出声道:“都听陛下的吩咐,办好了。”
建恒帝满意地点头“嗯”了一声,冯唯认真地扶着建恒帝坐起身来,下一刻,灵宝便已吩咐人将热毛巾递上来,亲自送到建恒帝手边,建恒帝接过擦了擦脸,这才转而扔回灵宝的手中。
未等建恒帝问话,冯唯便转而对众人道:“都先下去吧。”
众人闻言小心看了眼建恒帝,察觉出建恒帝默许之意,这才退了出去,冯唯又转而看向一旁的灵宝,复又启唇道:“方才内务府送来了些冰,你去带人将东西都收到清凉阁存着。”
灵宝闻言,藏在袖笼下的手微微一紧,心中顿时浮过一丝冷意,可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尊敬之意。
“是,小的这就去。”
话音一落,灵宝低下了头,一步一步朝外退出去,待走出了东暖阁,脚步声刻意放大了些,但方走出去未几步,灵宝的脚下微微顿住,眼眸中浮起几丝淡漠,冷静地环看四周一眼,这才转而悄声回到帘外,静静地,几乎连气息都闻不出来。
想到方才冯唯的吩咐,灵宝便更是不由冷笑,心里暗骂冯唯那个老狐狸,每每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从来都是将他排除在外,可见与洛王殿下说的一般,冯唯虽是他师父,却从未真的将他当徒弟那般信任和亲近。
师父既然不仁,那便别怪他这徒弟不义了。
迟早,他要将冯唯撵下去,如丧家之犬,再让他看看,未来他登上这万人之上的位置。
“你有什么事要说。”
屋内响起建恒帝的声音,随即一旁的冯唯这才小心翼翼道:“陛下,方才通政司送来了一封密件。”
建恒帝微微抬眸,眸中顿时认真道:“在哪儿。”
冯唯闻言恭敬颔首,语气低缓道:“人多眼杂,奴婢便将东西放在门外的暗格内。”
“你倒是小心的紧。”
听得皇帝的笑叹,冯唯也颔首一笑,这才转而朝下走,当门外躲着的灵宝听到了冯唯渐渐走近的声音,当即脑中轰然,身子紧张的绷成了一条直线,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倒流了一般,头皮与嘴唇都隐隐发麻,手脚更是一点一点冰冷。
此刻的灵宝既害怕又紧张,要知道,御前听壁角,不说冯唯不会放过他,只怕多疑的建恒帝也会当即要了他的命!
犹如一个惊天霹雳打下来,灵宝虽极力镇静,却还是忍不住颤抖的身子,当他正着急时,耳畔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就在电光火石间,他陡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扇槅门,当即如洪水之中看到浮木之人一般,连忙蹑手蹑脚,脚下不由加快速度朝那槅门闪去。
而就在他方藏入槅门后,那方的软帘便被掀开,灵宝几乎身子紧绷,一颗心堵到了嗓子眼儿,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冯唯走在一处博古架旁,轻轻触碰了什么,便听得一阵机关运作的声音响起,一处暗格被打开,冯唯从中取出一个封闭的密信盒,复又将暗格关上。
就在冯唯抱着盒子掀帘将入时,灵宝不由松下一口气,可就在同时,冯唯的脚步陡然顿在那儿,分外严肃地朝四周环看打量起来,而那一双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寒冷与逼人。
这一刻灵宝只觉得,仿佛有一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明明是将死的惊恐,却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第三百五十五章 决堤之祸
周围一片死寂,灵宝死死的捂住起伏的胸口,屏着气息,几乎憋得脸通红而隐隐泛着异样的惨白,耳畔安静的似乎一根鸿毛落下都能发出清晰的声响来,过了片刻,冯唯淡淡的收回了眸子,小心抱着手中的盒子,掀开竹帘,便抬脚走了进去。
竹帘轻轻摇晃,与房门碰撞出轻微的声音来,听到那个让人胆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灵宝的身子如同被抽去筋骨一般,忽地就要软瘫下去,下落之中,灵宝突然又想起什么,紧张地再次将神经绷紧,不自觉地扣住槅门,让自己靠在那儿无声而小心地喘息着。
而此刻,冯唯已然将装有密信的盒子放到了案前,在建恒帝的示意下,转而去里间取了保管的钥匙,将那铜匙缓缓伸进去,轻轻一转,便听得“啪——”的一声,铜锁被轻易地打开,冯唯伸手将铜锁取了下来,捏在手中,随即小心打开抠子,将盒子缓缓揭开,只见一封封了蜜蜡,拓了朱红印泥的信封安静地躺在其中,建恒帝亲自探手取出,一旁的冯唯已然递上银片,建恒帝接过将那密封的封口划开。
伸手间,以两指将密信取出,只见建恒帝手中轻轻一抖,薄薄的信笺,随即被展开在空中,建恒帝将信封丢到案上,接过信笺的下摆,静静地落眸看去。
安静的屋内,冯唯默然地低下了头,没有刻意去看,就在此时,建恒帝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唇角不经意地抿起下沉了几分,一双让不怒自威的眸子此刻浮动的更是冷凝的意味,随着“哗啦——”一声,建恒帝又将手下的第二页信笺翻上来,看到最后,眼角终于扬起了几分弧度,却是更令人紧张。
“你可知道这是谁送来的密信?”
听到建恒帝的问话,冯唯微微抬起头来,察觉到皇帝的不愠,更为小心翼翼答道:“回陛下,奴婢不知。”
建恒帝未曾说话,只是付之冷笑,随即将手中的信笺抖了抖道:“这是江南一个河道使避开上面的大小官员,斗胆向朕上报的密信。”
听得建恒帝的话,冯唯微微一愣,一时有些诧异,一个河道使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官,相比于同品的知县,手中的权力还要小些,在这抬头便是京官的京陵里,实在是不入流。
可是,一个小小的河道使,居然敢避开上面一级一级的顶头官员,直接向皇帝上报密件,这样的胆量也是了不得。
要知道,在大兴律法中,对上下尊卑的要求极为严厉,官员是不得越级向上禀报,否则,即便是上报成功,依然会连降三级,如今这河道使已然是七品,再连降三级,那便会被直接撵出官员之列,成为一个庶民。
如此可见,这个小小的河道使是抱着怎样决绝的心意,去完成一个与他而言莫大的使命。
“这密信上说——”
建恒帝捏着手中薄薄的两页纸,语气中听不出怒却也绝对听不出喜,冯唯见此更加小心地低下了头,随即便听得皇帝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今年南方连下了半月的雨,长江的河道上涨,冲垮了松安大堤,沿堤的数万百姓家中被毁,流离失所,全都涌入了苏浙二地躲灾。”
话音一落,冯唯几乎是震惊的抬起头来,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如此大的事,可京城却是没有听到半点的消息,无需多想,不是南方的官员知情不报,妄图欺上瞒下,便是朝中有人只手遮天,打算掩下此事。
而下一刻,冯唯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颇为担忧道:“陛下,那下游的吴江大堤——”
听到冯唯戛然而止的声音,建恒帝已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吴江大堤周围的百姓不仅比之松安大堤更多,良田也是更多,若是吴江大堤也决堤,那于江浙而言,便是更大的创伤,只怕明年的粮食收成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到时候那些粮商无利不起早,必会趁此以收成不好,粮食品质低为由从粮农手中低价收购粮食,反而囤积起来,哄抬粮价,再高价卖出,从中谋取暴利。
建恒帝将信笺按在手下,随即拿手捏了捏睛明穴,也是稍稍舒了一口气道:“信中额外提过,下游的吴江大堤并未决堤,一切倒是在控制之中。”
听得此话,冯唯微微抬眸凝思,眸中渐渐氤氲着异样的颜色,而坐在那儿的建恒帝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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