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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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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好。”
赵文靖闻言自然地挺直了背,双手从容放下时,眸光平静地扫过韩振的身后,随即语中颇有深意道:“这几位,似乎有些眼熟——”
随着赵文靖的话,众人皆将目光投向那几位护在吴江百姓面前的黑衣男子身上,而下一刻,赵文靖的话,却是让臬台衙门的官兵都讶然出声。
“莫不是北镇抚司的几位罢——”
话音落尽,那几个沉默不语,却凛然不可侵犯的男子似乎成了众人的焦点,而在韩振随意谈笑一般的口吻中,他们的震惊又推至了一个高峰。
“制台大人对我北镇抚司的人,很是了解。”
这一刻,那些被打的溃败不堪的臬台衙门的官兵似乎一瞬间了然了,难怪眼前那几人行事手法那般嗜血果决,仿佛不要命一般。
原来,竟都是令人闻之便胆寒的锦衣卫!
就在众人尚在惊异之时,立在赵文靖身后默然不语的浙江巡抚江诚唇角一勾,说出了一句点醒所有人的话。
“北镇抚司的各位如此打扮,又与那些刁民一起,该不会,便是今日擅闯臬台衙门,强行劫狱之人吧?”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箭矢都冷冽地转向韩振,在一片冰冷的寂静中,赵文靖眸中微笑,俨然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
听到这句话,韩振那一贯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反倒是哧然一笑,随即语气平缓而冷笑道:“我北镇巡抚司既是要查案,莫说是臬司衙门,便是当朝的王府,阁老府,想要去提人问话,也不是旁人可质疑的,何来擅闯一说?”
“你——”
只这一句话,便将方才还有些坐等好戏的江诚给生生堵在那儿,明明憋着一口气,连脸色都为之一变,涨的通红,却是一时辩解不来。
韩振此话虽是狂妄,却不是没有狂妄的道理。
北镇抚司属于锦衣卫,专理诏狱,可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三法司(此处查的百度),因而在北镇巡抚司建立以来,历朝历代的皇室宗亲,权臣贵戚,被北镇巡抚司拉下马的不计其数。便是如今的韩振,不就连连上门逼死了张怀宗和徐言两位阁老?一个小小的臬司衙门,相比起来,似乎并不算什么了。
“北镇抚司提人问话,的确不是江巡抚该过问的。”
就在此时,赵文靖一句缓和之语打破了眼下的僵局,听起来这仿佛是在过问江诚的不是,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隐隐携着几分逼人之势,直指韩振。
“韩大人若想提问犯人,大可告诉赵某,赵某必会命人将犯人亲自送到韩大人面前,升堂问话,又何必这般,要了这么多人的命,终究他们拿的是朝廷的俸禄,也是我大兴朝廷的人不是?”
静默之中,周围的空气似乎越发冷了几分,而韩振却是从容听过,下一刻便跃然下马,谈笑风生一般缓缓启唇道:“若是我向总督大人要人,总督大人当真会这般大方的将人送出来?”
听到韩振如此直白的话,赵文靖不由一愣,在他还未来得及回答时,便见韩振漠然地扫了一眼地上冰冷的尸体,收回目光时,唇角更多了几分戏谑。
“更何况,我北镇抚司要人,可从不提前去府上告知,这便如两军对峙之时,赵大人您若向偷袭敌营,难道还要事先鸣金三声?”
韩振语中的冷冽与嘲讽早已引得赵文靖不快,此刻他的双拳攥的更紧了几分,饶是在官场多年,早已练就了波澜不惊的性子,也忍不得这般当众的羞辱。
这一刻,那被他沉压在心底的怒火,一点一点升起,几乎随时都能从胸腔喷薄而出。
“至于这些人——”
韩振一边说着话,一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脚下早已冰冷的尸体一边平淡道:“胆敢妨碍北镇抚司拿人,自然是,杀无赦——”
说到最后,虽是短短的三个字,韩振的眸中却是隐隐划过一丝厉光,而其中的杀意,更是毫不掩饰。
仿佛是携着千军万马,直直朝赵文靖逼近。
这一刻的赵文靖明白了,事情已是到了无法转圜之时。
既然不能力挽狂澜,那便你死我活好了。
“看来,韩大人是笃定了不给我赵某的面子,既然如此——”
赵文靖唇角噙着冰冷的狠绝,微微一笑道:“那便别怪赵某了——”
几乎是同时,冷锋出鞘的声音齐齐响起,无论是院内,还是院外,重重包围的官兵都将寒光微闪的刀紧紧握在手中,直直对向韩振。
“今日劫狱者,一个不留——”
赵文靖的语气平淡而轻,仿佛只是一阵风,却足以翻起巨浪。


第三百八十一章 结党营私
看到这一幕,韩振的神色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唇角微启,说出的话极为淡然从容。
“制台大人,这是要造反?”
赵文靖闻言只唇角微勾,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杀气与森冷,相反,那语气更像是谈论今夜月色一般平静。
“锦衣卫指挥使韩大人早已离开我杭州府的地界,即便出了天大的事,只怕也与我杭州府无关,更何况锦衣卫行事一向狠绝,明里暗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这仇家寻仇也不是不可能,至于今日,不过是臬司衙门看守不严,使得有狂徒劫狱,赵某不过是带兵围剿,何来造反一说?”
说到这儿,赵文靖的笑在月光下越发慈祥温和,仿佛只是一个语重心长的长辈般,徐徐而道。
“韩大人,怪只怪你太较真,有的事情抹一抹便过去了,你却偏不,既然要自寻此路,赵某便不强留了。”
话音一落,只见赵文靖平静侧垂的手微微抬起,呈包围之势的官兵顿时精神一凛,只等赵文靖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刀贯穿对方的胸膛。
“赵大人想的极好,只可惜——”
韩振的眸中渐渐变得幽深而暗,只见他唇角轻咧,满是冷冽与嘲讽。
“这世间的事情,可从来都不是那般称心如意的。”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赵文靖几乎是本能的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而几乎是同时,外面便响起了真正的盔甲碰撞声,只见这暗夜之中,不知何时竟有数队乌压压的兵马汇入,在众人都尚在怔愣之时,已是以极迅疾的速度,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臬司衙门包围的犹如铁桶般,水泄不通。
一眼看去,近乎上百人的兵马,却是整齐划一,齐齐排列布阵,可见其军纪之严。
“五军营把总陈贺在此等候韩大人调遣!”
就在此时,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在外骤然响起,只见院门口的士兵犹如一堵铁墙般赫然眼前,那身上被擦的寒光厉闪的铁衣几乎发出夺人的光芒,默然为这月色笼罩上了一层凛冽的杀意。恍然间,让在场的人以为自己不是在臬司衙门,而是身处遥远而豪壮的边陲。
下一刻,两道身影渐渐靠近,只见一个同样身着银甲的中年男子从这一片寒光之中走了出来,而在他的身旁,便是一身官服,神情冷凝的谢昀。
那些手执兵器,原本对着韩振的官兵在看到来人时,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只见谢昀与身边那男子步履沉稳的走至近前,而下一刻那男子便赫然抱拳,那黝黑的侧颜凝成了一道凌厉的线条来。
五军营,乃是大兴京军三营之一,平日里操练演阵,待到皇帝亲征之时,便是驻扎于外的作战主力,而眼前这些士兵,皆是从步兵营中精选而出的能人,便是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当听到“五军营”三个字时,赵文靖的神色早已大变,此刻更是难掩颓然的败势,他很明白,这些曾在沙场上过着马革裹尸,刀口舔血日子的士兵,远远不是他这些杭州府的兵马可比的。
既是开了弓,赌这一局,便没有回头箭了。
是他轻敌了,原本的他以为,即便韩振亲自来杭州府,也不过带上锦衣卫的精锐罢了,可只要以他们杭州府人多势众的兵马相比,要铲除也不在话下。
他从未想过,韩振竟然能够调动拱卫京师的天子亲兵,可见,这调令也是当今圣上默许的。
而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韩振在他的眼皮底下,竟是调动来了这上百人,却丝毫未让他有丝毫察觉。
难道,还能是飞来的不成?
做了这么多年的封疆大吏,打了那么多年的仗,锦衣卫他可以不放在眼中,可皇帝的圣意,他却是不敢违背的。
默然间,赵文靖还未下令的手却是颓然落下,而下一刻,便能看到周围杭州府的兵皆颤颤巍巍放下手中的兵器,早已是不战而降。
“谢昀这里有一封密信,想必,这上面的字迹和印信,制台大人应是认得的。”
谢昀的语气轻缓的让人听不出一丝语气,而赵文靖却是不受控制地手中一僵,当他的目光落到谢昀身上时,便见谢昀从容地探手入袖,取出几张折叠好的信笺来。当信笺在谢昀修长的指尖缓缓展开,赫然眼前时,赵文靖瞳孔紧缩,仿佛见了鬼一般。
这封信,这封信他不是眼睁睁看着少了的吗?
怎么会——
而就在同时,他便听得身后响起了一片慌乱与紧张。
“抚台大人,抚台大人——”
原来,是杭州巡抚江诚一时被惊恐惊了心,竟直直倒了下去。
而赵文靖身后的臬台储胤此刻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惶惶然看着那封信笺,仿佛大限将至,脸上没有了半点人色。
薄薄的几张信笺,仿佛轻如鸿毛,可此刻捏在谢昀的手中,却是足以屠掉多少人的性命。
因为那信笺上,无论是字迹,还是印信,都出自于京城的阁老严府,而上面的内容,也不是旁的,正是在谢昀与韩振南下之时急急发来,让他们在吴江河堤决口一事上早做准备的。
正如韩振所言,天子的密令只下给了他与谢昀,而远在杭州的他们若提前知晓了,那便真的是窥探上意的大事了。
而最为重要的,也最为致命的,那便是写这封信的人乃是天子近臣,当朝首辅,当今陛下最为痛恨的,莫过于朝中重臣与地方要员结党营私。
而他们,偏偏做了。
无论是河堤决口,隐瞒不报,还是为了遮掩,意图谋害钦差,抑或是这般公然结党,都是招招要他们的命。
只怕将来死上一百次,也不足以承受陛下的雷霆之怒了。
“请制台大人,抚台大人,还有臬台大人与我们走上一遭罢。”
收到韩振默许的眼神,那陈贺凛然直起身来,冷漠地看了一眼眼前那三人,冷然出声时,已是将左手一伸,看起来尚带几分恭敬,却满是不容置疑。
“请。”
赵文靖顺着那只手看向已然让出的道路,只觉得仿佛是要通往皇权一般,连神情都变得恍惚了,就那样脚步虚晃的走出去,一颗心却是早已沉入深渊,没有了归路。


第三百八十二章 联手
当夜色渐深时,秋虫之声仍在勉力在墙角下呻吟着,韩振与谢昀二人此刻正对坐棋案上,二人杀伐间,倒是有些不相伯仲。
一人棋路凌厉狠绝,几乎是咄咄逼人,毫不留退路。
而另一人,看似温和无异,却是处处设陷。
就在屋内一片静默之时,韩振指尖微微停顿,抬头间不由看了眼对面的谢昀。
如今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位陈郡公子,看似云淡风轻,可在那份云淡风轻之下却是不知是隐藏着怎样一颗缜密幽深的心。
“你那时是如何知道,那些吴江百姓被藏于臬司衙门的。”
听得指尖“啪”的一声按下棋子,谢昀没有抬头,只稍稍思索间,将棋子探出之时,才如说家常话般缓缓道:“可还记得那日在忘仙阁遇到的几个衙役。”
一句看似毫不沾边的话,使得韩振凝神微微回想,当他的眉间缓和下来之时,所有的问题似乎便都变得清晰明朗了。
“那你我要等的人,要等的东西,可还等得到。”
听得韩振的话,谢昀手中微微停顿,抬头间看向那明朗没有丝毫沉云的遮掩的月光,眸底却是毫不掩饰的笃定与沉静。
“他们若是得到了,只怕那县令和县丞早就丢了性命,又如何会活到今日?可见这证据一日不到手,他们的心总是飘的。”
做贼心虚,这话总是不假的。
“那便等吧,左右咱们此次的南下之行,也该结束了。”
谢昀闻言唇角温和而启,眸中却不由爬过一丝担忧来。
是该结束了。
只不知,她如何了。
……
翌日凌晨,天还未亮,寂静的屋内,韩振已在榻上和衣而眠,平缓的呼吸声低而轻缓,即便在这般时刻,韩振的手边仍旧放着那柄从不离身的剑,仿佛随时都能起身应敌般,满是警惕。
而谢昀此刻仍旧坐在棋案边,淡然地独自对弈,仿佛已入了局般,沉迷不得出。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走近,下一刻,便见檀墨疾步走进来,还来不及喘气,便急忙出声道:“公子,门口有一人,自称是吴江县师爷,说有要物上交给您与韩大人。”
“带进来”
原本入睡的韩振闻声几乎当即坐起,一双凛冽的眸子熠熠微动,檀墨眼见谢昀首肯,当即出去,再进来时,身后便紧跟着一人。
只见来人不过是个三十来岁的寻常文人模样,只是看周身打扮,却是逃难般狼狈不堪,可见是过足了战战兢兢的日子。
当一看到他二人,那男子犹豫间,便如看到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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