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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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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五这一日,出征的将士们寒衣铁甲立于宣武门前,皇太孙萧译亲自手握兵符,自太和殿走出,策马于宣武门前。
那一日难得的艳阳高照,仿佛连天也为这一日的盛事而兴然,金芒几乎极近绽放开来,夺目而璀璨,照射的那城墙下的数十万铁衣发出熠熠的光芒,几乎让人难以睁开双目,目睹这壮观而沉重的一幕。
城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在风中,顾砚龄与元皇后,太子妃许氏,还有六宫的嫔妃,外朝的命妇携着不同的心情,立在那儿,看着远处立于将士之前的身影。
与旁人或真或假的担忧,隐忍哽咽不同,此刻的她,有的更多的是坚定,信任,和一如既往地骄傲。
那雪亮的盔甲闪耀夺目,一如那马上的身影,让人难以忘却。
随着那熟悉而肃穆的声音响起,将士们在这位贵胄皇孙的鼓舞下,势气几乎涨到了极点,一波接着一波,如浪潮一般的山呼声响彻山河,在这一刻,宣武门前的数十万男儿们,不是孩子的父亲,不是父母的独儿,不是一个家门的顶梁,没有高低,没有贵贱,都是为了大兴而战,为了天下而战,为了家国而战的勇士。
向着他们的志向而去,哪怕是抛颅洒血,哪怕是马革裹尸,都是一个英雄光荣万丈的归宿!
随着战角吹响,那浑厚而沉重的声音,仿佛携着千军万马的铁骑呼啸而来,无论是着寒衣的将士,还是王冑,百姓,都为这一幕而心潮澎湃,都为这一刻而骄傲自豪。
在萧译坚毅的军令声中,黑沉如老鸹羽翼,携着凛冽王者杀伐的攻伐之师沉重前行,自宣武门朝远处而行。
那行军之声,几乎如浪潮,轰然响在耳畔,让人为之振奋。
而在这场大兴与鞑靼的最后殊死一役,也在沉然中,拉开了重重的帷幕。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夭折
此刻远在南边的安平秋日也算明媚,可那浸骨的潮意却从未消散过,这一日夕阳淡淡浮散在天边,两只大雁远远而去,消失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此刻在洛王府的一个院落中,格外寂静,院内别致宁静,只一看,便知住着极为重要之人。
就在此时,穿廊那便渐渐走近两个宫装妇人,为首者容貌端庄,穿戴素净却不失气度,只眉间似乎总是似蹙非蹙的模样,平添了几分愁绪。而其身侧的妇人则容貌惊艳,穿着丽而不俗,眉间一只恰到好处的花黄更显柔美。
守在门外的宫人看见了,连忙上前屈身行礼道:“王妃,王侧妃。”
洛王妃温和颔首,这一刻,夕阳那温暖的余晖投在她的侧颜上,更添舒服。
“小皇子如何?”
门口的宫女闻得此话,恭谨地低头小心答道:“这几日余大夫来瞧过了,小皇子吃了药已好了些,只是仍旧怕这伤寒会再加重,这些日子穆侧妃都守在小皇子身边——”
洛王府严氏闻声随和地点了点颌,语中轻叹道:“难为她了。”
话音落下,眼前的软帘被宫人掀开,严氏携着侧妃王有珺一同进去,只见屋内摆设华而不奢,样样拿出来,都比严氏这正妃房里的东西精致讲究许多,严氏对此并无太多停留,不过顺而一眼盖过罢了,倒是身后的王有珺,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模样,眉眼的笑虽是一如既往地温柔贤淑,可心底却满是酸涩。
侧妃穆氏所居的地方虽清幽安宁,却是占地不小,因而直跨过层层的门,才到了穆氏此刻所在的里屋,一掀开帘,地龙裹挟着独特的栀子香味袭面而来,只见一位年轻的妇人坐在床沿边,脸上难掩倦色,却是颇为安宁地看着手边的摇床,双手静静地伏在摇床的边沿,一双眸子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襁褓便是她的一切。
夕阳的暖芒从格窗探入,静静地为这一幕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却是让人更能从妇人的脸上看到那为人母的光辉。
“侧妃,王妃和王侧妃来看您了。”
身旁默然侍立的小丫头抬头看到进来的人,连忙低头轻声唤了一下,这一刻,伏在摇床边的穆瑶才抬起头来,看着帘后的二人,当即缓缓站起身来,眸中略带歉意地屈身行下礼去。
“不知王妃与珺姐姐来了,嫔妾有失远迎。”
看着眼前柔弱的人儿,哪里还有从前刚进府时那般无拘无束,扬声笑着的样子,严氏看着这一幕,想着自己这半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渐渐从心下升起。
同是女人,同是王爷的女人,眼前的侧妃穆氏,也是个可怜福薄的人。
若说起来,她这般家族败落,不受夫宠,只余下一个冰冷王妃头衔的人,实在是没资格可怜眼前这个集万千宠爱的穆氏。
可即便穆氏自入府得尽了洛王的心,却是在最好的年华时,未曾替王爷生的一个子嗣,几乎从入府之后,穆氏便没少求医问药,用尽乡野土方,好不容易在如今这并非韶华的年龄替王爷生下一个皇子,孩子却是自小体弱,三天一小病,两天一大病,直好好熬到如今半岁的模样,又患了这霸道的伤寒。
想到此,严氏不由心下叹惋,眸中也更体贴了几分。
“起来吧。”
说着话,严氏端然走上前,低头间看向襁褓中小小的婴孩,不由露出温柔而慈爱的笑来,伸手间探了探孩子的头,仍旧有些微热,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看来,小皇子的确是好了些。”
说着话,便已有人端上两张锦凳来,严氏与王有珺各自坐下,二人随即将自己带来的补品都送了上来,寒暄了几句,便见小丫头奉上了药汤来。
穆氏看着那药汤,当即将孩子从摇床中抱出来,一边哄着,一边搅了搅丫头手中的那碗药汤,随即舀起一勺朝孩子嘴边递。
眼看着孩子不肯好好喝,穆氏只得强自送了点进去,却是引得孩子哭出声来,进了嘴的药业全被吐到嘴边,打湿了穆氏的帕子。
正在穆氏为难时,一旁的王有珺柔声道:“不如让我来吧。”
穆氏闻声看过去,对上王有珺安慰的目光,心中顿时升起感激,这些年来在王府中,起初她与侧妃王氏并不相熟,倒是百无聊赖,后来机缘巧合下二人渐渐熟识,王氏便越发像一个亲切的姐姐,待她体贴又照顾。
便是这小皇子出生,王氏也常常来探望,不知不觉间,小皇子一到了王氏的怀中,便听话的很,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有些羡慕了。
“那便劳烦姐姐了。”
王有珺温柔点颌,小心翼翼将孩子接过,闻着熟悉的味道,怀中的小人儿似乎渐渐平静了一点,只是有些微的抽泣,就在此时,一个温柔舒缓的小调从王有珺的喉中低哼而出,仿佛是南方的小谣。
穆氏看着王氏低首间,眉目如画,携着一种母亲的光辉,微微泛着暖意。
渐渐地,感觉到怀中的孩子平静了许多,王氏一边哼唱着,一边小心翼翼将药喂入孩子的嘴中,孩子虽也有些抵触,却是没有了方才那般激烈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盏药汤用完,王有珺将汤匙递回去,随即掏出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着孩子的唇边,轻轻地,柔柔地,一股淡淡的馨香随着触感一点一点吸入孩子的鼻中。
“姐姐总是比我有法子——”
听到穆氏的夸赞,王有珺笑了笑,将孩子递还到穆氏怀中,严氏看着眼前祥和的一幕,也是颇为满意。
这些年来府中一向和谐,不像旁的府那般乌烟瘴气,做主母的,总是该欣慰的。
“好了,你这些日子守着小皇子也累了,该歇息的还是要歇息。”
严氏覆手于穆氏手背上,轻轻安慰了两句,随即起身拂了拂裙子道:“我们便先回去了,有什么缺的,只管着人来说便是。”
穆氏闻言将孩子递到大丫头手中,感激而恭谨地应是,眼看着严氏与王氏二人缓缓走出去,这才缓缓下礼。
走出房外,天色已然有些暗下来了,沉默中,严氏一边走着,一边探手覆上王有珺的手背道:“未想到,你很会哄孩子。”
王有珺的手冰凉而冷,严氏正要诧异相问,便听得身旁的王氏温和出声道:“嫔妾这一生与孩子无缘,哪里会哄孩子,只是小皇子喜欢听嫔妾的小调罢了。”
听到这看似平静而温柔的话语,严氏知晓这话语之下的心酸悲苦,正如去岁失去儿子的她一般,如今女儿已然十一,若非那一场病,如今她的儿子,也该十二了。
覆下眼眸中的悲伤,严氏握了握身旁王氏的手道:“你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听到这句话,王有珺顺从点头,可一颗心却是越发冷硬。
总会有的?
自她入府以来,表哥极少去她院中,更莫说留宿了,即便留宿,表哥方出院子,便立刻会有身边的人紧盯着她,喝下那一碗又一碗的避子汤。
这么多年的避子汤喝下去,再年轻的身子,也不可能会有孩子了。
旁人如何能体会她不堪为人道的痛苦?
从她设计,却反被那顾砚龄反算计开始,表哥对她那点可怜的情意便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憎恶,憎恶到连她与他的孩子,也不能容忍。
这些年来,她早就心如死灰了,已然是年过而立的人,人老珠黄了,恩宠什么的不过是过眼云烟。
唯独孩子,是她心中的心结。
她不像身旁的严氏那般看的开,没了夫宠,没了儿子,也能将一颗心寄托在吃斋念佛上。
与她而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谁都可以生下孩子,独独这洛王府,谁也别想生出来。
因为他们,都得为她这些年没能生下的孩子陪葬!
……
第三日,入夜,随着一声疯症几乎扭曲的惊呼声响冲破夜色,响彻整个洛王府,继洛王与正妃严氏的嫡长子去岁因病夭折后,好不容易求下一子的侧妃穆氏,也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作为母亲,她只能呆呆抱着那早已冰冷的小小身子,当萧衍赶去时,便只能看着穆氏如同痴傻之人般,穿着单薄的衣裙,紧紧抱着那个死状可怖的孩子,独自坐在床沿边,手中捏着丝帕,一点一点擦拭着孩子嘴边吐出来的东西,嘴边还残存着母亲那般慈爱而泛着温暖光芒的笑意。
似乎这一刻,她仍旧能感受到孩子在死前,高烧惊厥的模样。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限
“听闻,小皇子死后,侧妃穆氏就疯了,如今连洛王都不认识了,整日里就将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肯见,洛王已密请了许多的名医去,都没有半点法子,如今都有些传言说,是不是那安平的洛王府太过凶,风水不好。”
绛朱压低的话语响在耳畔,秋日下,暖芒柔柔洒下来,顾砚龄坐在炕桌边,手中有一搭无一搭的拨弄着眼前汝窑小碟中的葵花籽,摩挲间,便听得绛朱随即继续道:“不过就在小皇子夭折的第三日,侧妃王氏的贴身丫头便去了洛王与王氏严氏面前告发,说在小皇子夭折前,王氏曾随严氏一同去看望小皇子,王氏在喂了小皇子药后,刻意用洒了药粉的丝帕替小皇子擦了嘴,那药粉入了小皇子的口鼻,才引得小皇子病情加重,猝然夭折。”
“叮——”
随着葵花籽落在小碟中响起的清脆声,顾砚龄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残灰,接过醅碧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抬眸间,看向绛朱的目光泛着平静的光芒。
“然后呢。”
绛朱闻言将身子压下来,小心翼翼道:“听闻,洛王大怒,秘密将侧妃王氏处死,对外却只称王氏是急病而亡。”
话音落下间,坐在炕沿边的人唇角微勾,懒散出声道:“王有珺的能耐,也仅止于此了。”
说到这儿,顾砚龄偏首而去,眸中示意间,绛朱领悟地凑上前去,随着耳语几句,绛朱当即瞳孔一缩,竟是怔怔间,许久未能反应过来。
“奴婢明白了——”
听到绛朱的话,顾砚龄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了眼身旁的醅碧,随即笑而看向近旁的绛朱道:“如今醅碧都已是出阁为妇,有了沐帧这样的好郎君,你呢,让白炉那颗心悬了这些年,也该落下了吧?”
话音一落,身侧的女子红晕泛在颊边,默然低头,唇角勾起了难掩的羞赧。
顾砚龄看着这一幕,也差不多明白了,看着眼前的绛朱,与白炉倒也是般配,白炉是谢昀乳母的孩子,也是谢家的家生子,伴着谢昀这些年,倒也跟着谢昀学了许多东西,虽未能入仕,但也是识得诗书之人人,前些年谢昀将其卖身契还回,又予之钱财去做生意,未想到那白炉倒是做的有模有样,不说是风生水起,却也在江南有了几分名气。
那白炉看着不怎么言语,却是没少在写于谢昀这位旧主子的信中提及绛朱,那些信谢昀也都给她看过,看得出来那白炉并非轻浮之人,是一个有真心,值得托付的。
“这些年,白炉常给表哥寄信,信中也没少求着表哥帮忙来我面前说好话——”
说到这儿,顾砚龄看向身旁的女子,眉眼渐渐浮着温和的笑意道:“白炉自小与表哥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都是谢家的礼仪,为人我是信的,这些年来,我也看得出,他待你真心,为了等你,一直孑然一人,你们二人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再拖下去,旁人便要说我太过自私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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