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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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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支支吾吾间,小孩子却到底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当即小声嗫嚅道:“我也想搬进静华院和母亲住,日日陪着母亲,给母亲念我背的书,可是祖宗规矩不许……”
“我们的钰哥儿也知道祖宗规矩了,前儿还说要陪我睡,怕我做恶梦呢。”
见小小的人儿说起那般板正的话题,顾砚龄不由唇角一翘,插科打诨了一句。
这一句话,倒是更把钰哥儿臊的脸红脖子粗,明明想分辨,却是说不出话来,只得躲避着顾砚龄打趣的目光,恨不得找个缝儿将自己裹进去。
谢氏又哪里是真的和孩子置气,禁不住也和众人一同笑了起来,当即心疼的将钰哥儿搂在怀中坐下絮絮说道了几句。
正热闹时,常嬷嬷在一旁不失时宜道:“今日凑的这般巧,大姑娘,和钰哥儿便留在这儿同太太一起用早膳吧。”
“好!”
还未等顾砚龄说话,钰哥儿已欣喜的坐直了身子应了声,随即目光盼盼的看着顾砚龄,顾砚龄不由觉得好笑,微微低颌,算是应承了。
钰哥儿眸中的喜意不由更光彩了几分,一旁的常嬷嬷看了不由心下一笑。
太太这对儿女,才是当真是的骨肉亲情,离不得。
谢氏也是含着温柔的笑意,不由嘱咐道:“那就让小厨房再添上个红豆饽饽和鲜虾丸子来。”
常嬷嬷应了声,抬眸时却是迟疑地扫了眼一旁的顾砚龄。
这些,可都是钰哥儿最喜欢的吃食。
“嬷嬷,再加个翡翠蒸饺。”
常嬷嬷听了,眉眼禁不住一笑,忙“嗳”了一声。
谢氏却是轻拍了钰哥儿笑嗔道:“你吃的了这么多,当心积了食,让常嬷嬷拿蜂蜜给你粘肚子。”
哪知钰哥儿眸子清亮的一笑,红着脸看着顾砚龄嗫嚅道:“才不是,是长姊喜欢吃,蘸着保宁醋,长姊能吃一屉子的。”
闻言的谢氏心下一僵,不由看了眼恬静的少女。
原来,她竟不知道这些——
钰哥儿自然没察觉,只小脸兴冲冲地对着顾砚龄,颇为有趣道:“今日我不跟长姊抢,一屉都留给长姊吃。”
一句话,逗得阖房都笑了,顾砚龄唇角也禁不住全然绽开笑意。
唯独谢氏,却是陷入了沉默。
而看着钰哥儿稚嫩的笑脸,此刻的顾砚龄眸底却是一暖,只觉得心下最柔软的一处似乎突然剥开了一层,渐渐升出了一只嫩芽来。


第五十七章 象牙簟
恍然像是一夜吹落了枝头的樱花,日子转而到了五月中旬,这天气也渐渐变得热了起来,正午之时,太阳大喇喇的挂在空中,晴空万里之下,竟无一丝云来遮挡半点热意,即便是着着薄衫走在外面,也觉得仿佛将那太阳背在背上一般,热的人心焦。
窗格下的矮灌丛绿茵茵的,叫太阳一烤,像是能滴出绿蜡来,而隐匿于其中的蛐蛐儿时不时叫唤两声,倒是和那树上的知了一起叫的人更是发慌了。
顾砚龄穿着蝉翼般薄的素色鲛绡纱裙子坐在窗下,略有些焦躁的拿手扇了扇风。
《述异记》曾记:南海出鲛绡纱,鲛人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服,入水不濡。
这鲛绡纱穿在身上应是如同无物,甚至夏日里也能让肌肤生出丝丝凉凉的清爽之感,一匹下来便不知是平常百姓人家多少年的花费。
可饶是这般,一向畏热的顾砚龄仍旧觉得燥热难耐,屋子里四角都满当当的放着冰盆,犹在丝丝冒着冷气,一旁的醅碧和绛朱也不间断地打着扇子。
落葵进来便是瞧着这一幕,细心的她瞥到顾砚龄撑着腮坐在那,手上虽是捏着棋谱,却是半点也没有看的心思,鬓发边还凝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落葵嘴角一翘,放下垂珠帘走了进去。
“姑娘。”
顾砚龄闻声看了一眼,随即懒怠地“嗯”了一声,又将目光落回在棋谱上。
落葵与醅碧、绛朱细心打了个照面,这才道:“姑娘,方才二太太着人给姑娘送了东西来。”
听到这话,顾砚龄不由抬了抬眸,示意落葵继续说,落葵这下唇角翘的更高了。
“二太太娘家的小舅爷前儿送给二太太了两枕象牙簟,二太太留了一枕,知晓姑娘自小畏热,便让人拿来送给姑娘您,让您晚上枕了,也好睡个安稳觉。”
顾砚龄眸中微微一动,便见落葵已笑着转身出去,打了帘,站在帘后招呼了外屋的小丫头将一个楠木长盒拿了进来,两个小丫头一边抱着一头,在落葵的指挥下,轻轻搁在了案上,又悄声退了出去。
落葵笑着走了过去,将盒子打开,随即给醅碧眼神示意,醅碧无声地看向顾砚龄,见顾砚龄点颌算是默许了,这才走了过去同落葵小心翼翼地从盒中取出一卷呈乳白色质的象牙簟来。
当象牙簟被展开在面前时,顾砚龄也不由微微一愣,随即扶着绛朱的手站起来缓步走了过去。
只见这象牙簟约莫长两米,宽一米多些,簟边以碧色素缎镶边,整整由无数细小而薄的象牙薄片编制而成,从光亮的窗头看去,光洁平滑,一眼看去,恍然如白玉。
顾砚龄不由伸手轻触,触感之下,只觉得透凉的舒适让人精神一爽,拇指轻轻一翻,那象牙簟竟曲卷自如。
这下,连顾砚龄也不由惊了。
《西京杂记》说过,汉武帝极喜李夫人,曾以象牙簟赐李夫人以示恩宠。
象牙极为坚硬,要被制作成这般曲卷自如,光滑如玉的凉簟来,工序极为复杂,对手工的要求也极为高。须将象牙劈成厚薄宽窄均匀的薄片,再将象牙片磨制出洁白的光泽,再劈成丝,最后才由手工人编织。
而象牙原本自有纹理,且纹理是顺着象牙弯度而长,只有顺着象牙纹理的走向,把象牙劈成篾丝状才不易折断。所以,要在顺着纹理的要求下将象牙劈成片状和丝状,极为不易。
不仅如此,这些制作程序极耗费材料,要将象牙劈成篾状,再劈成丝状,这一枕凉簟下来,竟不知要耗费多少象牙才得以制成。
可正因如此,象牙簟才被皇室贵族捧为最名贵也最为炫耀的消暑之物,当真封得起“夏清侯”的名号。
俞氏,当真是下了重本了。
顾砚龄垂下眼眸,随即道:“醅碧,绛朱,将东西好生收起来,待再热些了便拿出来用罢。”
醅碧和绛朱当即应声,将象牙簟小心又卷回原状拿进了里屋,落葵扶着顾砚龄方回去坐着,便笑着在一旁添话道:“奴婢听闻这象牙簟便是千金也难得,是二太太的小舅爷下南边偶得的,二太太便这样送给了姑娘,连三姑娘都没得呢。”
顾砚龄唇角微扬:“二婶这般,倒叫我都不知该如何回了。”
说着话,顾砚龄转而抬眸看了眼落葵道:“你去将我前些日子亲自酿的杏花酒取出来,再将绛朱前儿做的一罐子酸酱梅子一块儿带着,亲自送到二婶那去,就说二婶礼物实在贵重,我也只得拿这些讨二婶喜欢的东西作为回礼了。”
落葵见顾砚龄这般吩咐自己,当即笑意更深道:“嗳,奴婢这就去。”
顾砚龄点了点颌,落葵便欠身退了下去。
珠帘哗啦啦作响,看着落葵消失的背影,顾砚龄懒懒靠回去,手中不由轻轻敲着小矮桌。
若非经历了一世,顾砚龄很难肯定,自己是否会怀疑她那二婶远非表面那般温柔敦惠。
她实在不得不承认,俞氏当真是极会做戏,心细如发的性子便是十个秦氏都对付不住。
能将这样温情的戏一演就演上几十年,骗过了所有人,连谢氏都能躲过,顾砚龄甚至在怀疑,俞氏是否演戏演久了,也会不由身在其中,将戏做了真,将她和钰哥儿当真看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疼了半辈子。
那可真是难为她了。
“姑娘,奴婢刚刚偷偷摸了一下,那象牙簟跟玉一样,好生舒服,只怕是价值不菲呢。”
绛朱从里间走出来,兴致然然的打断了顾砚龄的思路,顾砚龄唇瓣微微一扬,岂止是价值不菲?
俞氏上有一个长兄,下有一个幼弟,长兄从了政,偏生这个幼弟却是斗鸡玩狗,不喜仕途,私自跑去经商。
俞氏的父亲定安伯原本也不指望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儿子,一心都搁在了长子身上,因而也就由着俞氏的弟弟去折腾。
俞氏这弟弟原本也算有些经商头脑,再靠着定安伯府,倒也捞得了不少。
这千金难得的象牙簟,只怕就是他南下经商时收的。
想到这里,顾砚龄不由一笑,既然俞氏甘愿拿这么好的东西来做戏,她又何必不心安理得的接受。
想着此,顾砚龄唇角一扬,看着绛朱她们道:“看来,今后这暑夏好过了。”


第五十八章 事办成了(正式改早八点同时双更)
醅碧和绛朱,一个忠心,一个天真,因而在她们心中,只要顾砚龄高兴,她们便高兴。
见自家姑娘似乎心情大好,她二人不由也相视一眼,抿嘴轻笑。
顾砚龄极少女儿情态的托着腮,俏皮的吩咐道:“绛朱,我想吃你做的冰碗了。”
听到自家姑娘软腻腻的声音,绛朱不由为难道:“姑娘,这天儿到底还不极热,若是吃冰碗,只怕会肚子疼。”
“无事,就一小碗便好,我的好绛朱。”
看着自家姑娘灼灼的目光,绛朱迟疑了片刻,与醅碧对视下,终究没坚持住道:“好,那奴婢就做一点儿,姑娘可当真不可多吃。”
顾砚龄闻言一笑,忙点了点头,随即绛朱便喜滋滋的出去了。
醅碧继续给顾砚龄轻巧打着扇,不过片刻,便闻着声音从外间传来。
顾砚龄还以为绛朱这般快便好了,打了珠帘却是落红进来欠身道:“姑娘,宋偃来了。”
顾砚龄眸中一亮,这么些日子,那边也该有些眉目了。
“快叫他进来。”
见顾砚龄这般,落红忙下去请了宋偃进来,这才退了出去。
“宋偃给长姑娘请安。”
宋偃永远那般守着规矩,一板一眼的给顾砚龄拱手行了礼,顾砚龄点了点颌,随即道:“坐吧。”
还未等上茶,那宋偃便抬头开口道:“姑娘,事情已成了。”
小丫头恰好进来奉了茶,顾砚龄倒不急,等人影消失在珠帘处,醅碧静静退至门外守着,顾砚龄这才一扬颌,示意宋偃继续说下去。
宋偃不由压了压声音:“二太太娘家小舅爷的府邸那边招乐人,奴才便趁机将三月姑娘送了进去,不过半月,三老爷受邀去二太太小舅爷那赴宴,因着三月姑娘平日里将各处打点的妥当,宴会上,三月姑娘便被举荐着上去弹奏了曲琵琶,颇得三老爷的眼。”
顾砚龄闻言,唇角微微一扬,她这个三叔,旁的不行,要说附庸风雅却绝对是专业二十年的。
“二太太的小舅爷见三老爷多问了三月姑娘几句,便顺水推舟,在宴会上将三月姑娘送给了三老爷,三老爷半推半拒的答应了,将三月姑娘安置在桂花坊的一处两进两出的宅子里,婆子丫头都备好了伺候着,前些日子三月姑娘来信,说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话到这里,宋偃止住了,顾砚龄自然也是听明白了,眼角的笑意更明显了几分。
俞氏的那个幼弟虽不务正业,却是个护姐的,知道定国府关系复杂,而同为妯娌的秦氏常与俞氏作对,便想着从顾敬之这下手,想着将这个管事的男人给笼络住了,只要顾敬之与二房交好,秦氏难不成还能违逆丈夫的心意,再去找俞氏的麻烦?
只可惜,俞氏那个好弟弟不知道,秦氏可不是个出嫁从夫,将丈夫的话奉为天的柔顺媳妇儿。
至于三月。
的确是个聪明的秒人。
桂花坊可不是个普通地方,一处两进的宅子也是不小的开销,在秦氏那般紧巴巴的看守下,她那三叔还能偷偷摸摸买这么好的院子金屋藏娇,也是本事。
要是让秦氏知道了,只怕是把那房子点了的心都有了。
见上面半晌不说话,宋偃不由朝顾砚龄那瞥了瞥,却见座上的少女微抿笑意,优哉游哉的摩挲起腕子上的镯子来。
“姑娘,您看这——”
顾砚龄闻声看过去,见宋偃一脸请示的表情,不由笑了笑,随即不紧不慢道:“你去告诉三月,三叔身边的白忠是个有心思的,与三太太有些嫌隙,是个可用的明白人。”
宋偃一听,当即眸中一凛道:“是,奴才知道了。”
“嗯。”
顾砚龄笑着轻点了点头。
这白忠是顾敬之的贴身管事,三房里无不巴结小心着,也就只有秦氏,那厉害的脾性连顾敬之都能撒泼两句,更何况是白忠了。
在秦氏眼里,奴才就是奴才,翻出大天了,也不过是个听主子话的狗罢了。
因而人人敬着的白管事,在秦氏面前,却跟个二门外的小子一般,动辄便是一顿黑脸训斥。
白忠对秦氏面上虽极尽殷勤陪着小心,不过是因为秦氏在三房掌着事,连顾敬之也懒怠与她冲突,但在私底下,却是早已不满至极。
她这个三婶,终究是小看了这些个下人的作用。
只怕这回,白忠抓住了机会,是要好好给秦氏上上一课,让她知道他这个贴身管事的厉害了。
恰在这时,珠帘轻打,绛朱端着托盘进来,顾砚龄见了,随即笑着朝宋偃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你也尝尝咱们绛朱姑娘的手艺。”
绛朱含笑将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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