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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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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是真的想将从前的都补偿回来。
顾砚龄隐隐的猜出了谢氏心里所想,却也知谢氏这般说的容易,真正做起来,却是难的。
正如谢氏所言,萧谢两家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也不是没有转圜。
联姻,皇子皇孙与谢家女是为联,那天家的公主与谢家公子也是联。
可若论才名,论年纪,如今当属谢昀为首选。
谢昀是谢家长房嫡孙,年岁尚小便已富盛名,若是叫这位“陈郡公子”娶了天家的公主,皇帝几乎是擒住了谢家最重要的那条血脉。
毕竟,谢昀的儿子将来会是谢家长房的当家人,一旦身上流了萧家一半的血。
相信这一幕,会是当今万德帝最想看到的,却绝不是谢家愿看到的。
因为,谢家女儿嫁与皇家,生下的孩子一旦座上皇位,说明白些,这坐拥天下的人有一半的血流的是谢家的。
可若谢家公子娶了皇家的公主,那将来,谢家的一半,只怕都要成了他萧家的了。
顾砚龄眼眸微微下垂,拂去眸中的几分异样。
即便不考虑这些,她也不想看着上一世孑然一身的谢昀这一世被逼着娶了那天家的娇女。
前世谢昀过的太孤独清冷,这一世,她想看着谢昀能够寻到一个好的女子,一生琴瑟和谐便好。
所以,即便不为了谢家,便只为谢昀,这个联姻也当由她来承担,而她也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人生注定是仇恨,谢昀的人生,不该如此。
顾砚龄的眸子渐渐清明,她心里的抉择也越来越清明。
能够符合两家的联姻,又能助她扳倒长春宫与萧衍的,只有一个人。
她的脑海中也陡然浮现那个熟悉的少年。
其实,论才貌,萧译比之薛原这个“京陵公子”更名副其实,论身份地位,比萧衍更高出几分,而论品行,就更不必说了。
她若与他,倒也算是好的选择了。
那么这一次的奉诏进宫,便不能等闲视之了。
念及此,顾砚龄唇角渐渐浮起笃定的笑意。
相信她与萧译应当比前世与萧衍要和谐许多,不说旁的,便是二人时不时斗上几局棋,这日子也好打发些。


第一百二十九章 慈庆宫
十一月十五日这天一早,顾砚龄便被叫起了身,与上一次进宫不同,顾砚龄先由醅碧和绛朱伺候着沐浴,换上了谢氏准备的一套湖色折枝花蝶纹妆花裙子。
再由绘夫人挽了少女的元宝髻,戴上了与衣裙同色系的一整套点翠镶料珠海棠蝶纹的头面,轻傅了一层浓重而雅的粉,原本稳沉的少女更添了几分端庄,可那眉间的一点鹅黄却又隐隐跳跃着少女的活泼。
绘夫人一双保养得宜的手覆在少女肩上,微微倾身,透过玻璃水镜子,满意地看着少女完美的妆容。
在宫中伺候过许太妃多年的绘夫人很清楚,如今宫里的贵主们,尤其是元皇后,太子妃这般贵重的身份,更欣赏怎样的少女妆容。
美而不艳,庄而不呆,眼前少女的妆容,便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当顾砚龄由醅碧伺候着去了宁德院,除了俞氏和秦氏,该来的也都来了,谢氏坐在那很沉静,虽未说话,可所有嘱咐与关心都搁在了一双眸子里,无需多说,顾砚龄自是明白的。
傅老太太也不敢多耽搁,只着重说了几句,顾砚龄便抿首欠身,随即转身朝外走去,转身的一瞬间,顾砚龄恰好对上顾砚锦一双极好看的眸子,眸中似乎含着温柔的春水,此刻正抿着大方的笑看着她。
不知道的,只怕真的以为此刻的顾砚锦是有多为她高兴,自豪吧。
顾砚龄心下哂笑,可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却是如化开暖意一般,生动地对顾砚锦回之一笑,这一笑真诚的竟是连顾砚锦都怔楞了片刻。
而当她手中一紧回过神时,顾砚龄早已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到底是进了深秋,虽然有暖暖的日头悬着,可那浸入衣料的冷意还是禁不住叫人起了鸡皮疙瘩来。
当顾砚龄扶着醅碧的手上车时,一阵风轻轻吹过,叫她不由紧了紧品月色绘花草虫纹的斗篷带子,这才倾身走了进去。
车帘落下,暖炉的热意和着暖香袭来,顾砚龄不由心神一松,轻轻靠在车壁上,醅碧这时也打了帘走了进来,刚刚坐定,车马便缓缓而起……
醅碧念着自家姑娘起得早,又折腾了一两个时辰,估摸着也累了,便想劝着顾砚龄靠着软枕歇息片刻。
顾砚龄却是摆了摆手,只微微靠着阖目。
此次进宫意义重大,无论是穿着装扮,还是举止行为都容不得一丝马虎,今日的发髻原本就比平日里庄重了些,若是靠躺着将发髻睡散几分,难免叫人觉得轻挑无礼。因念着这些,顾砚龄此刻便是靠着车壁闭目养神,都极为小心。
约莫没有过多久,马车陡然缓缓停下来,原本闭目的顾砚龄渐渐睁开眼,醅碧素手挑帘,却见马车停在了玄武门门口。
醅碧微微诧异,随即车外便响起了一个沉稳的女子声音。
“奴婢兰溪奉太子妃命,在此迎定国公府大姑娘。”
顾砚龄微一怔,她竟未想到,太子妃竟会亲自派人来接她,随即将眸色的诧异覆下,无声地看了眼身旁的醅碧,醅碧当即会意地挑帘下了马车,顾砚龄这才倾身,刚要伸出去扶着醅碧的手,一个鲜嫩如玉的手却稳稳接住了她,顾砚龄抬眸看过去,正对上兰溪柔和恭谨的笑眸。
顾砚龄当即含笑抿首,端庄而又不失低调的道了一句:“劳烦兰溪姑娘了。”
兰溪眸中微微变化,但也只一瞬,抬起头时,一如既往的恭谨笑道:“顾大姑娘抬举奴婢了。”
顾砚龄未说话,只礼貌地点颌,下一刻便捻裙大方的走了下来,随即轻而自然的抚平裙角,极为稳重的站在那,唇角总带着几分恰如其分的笑意,眸中却是沉静如水。
兰溪暗自打量了几分,随之化为好看的笑容,眼前的少女的确是不负谢家女儿的盛名,想来此次应会得皇后娘娘和太子妃的喜欢。
如此,日后便是贵不可言了。
兰溪暗中琢磨之时,却不知顾砚龄也正在不易察觉的打量她。
若未记错,眼前这个兰溪应是太子妃许氏当初嫁入萧家的陪嫁,从小侍奉陪伴,极得许氏喜欢,前世若非慈庆宫糟了变故,这个兰溪说不定就会成为日后贴身侍奉许太后的兰溪姑姑了。
“太子妃命奴婢备了宫里的马车在此等姑娘,这会子太子妃正与皇后娘娘在慈庆宫说着话,姑娘请上车吧。”
眼前的少女闻言眸中微微拂过一丝受宠若惊的意味,可唇边却浮起端庄大方的笑意。
“有劳兰溪姑娘了。”
兰溪微微颔首,竟顺手上前扶着顾砚龄朝等候已久的宫车行去,顾砚龄微一顿,却是又沉静了下来,仍旧自然的由兰溪扶着,身子没有丝毫紧张的模样。
当顾砚龄再一次上了马车,便又缓缓行了起来,直至行至内宫才换了暖轿,暖轿平稳而行,顾砚龄始终端正的坐在里面,直至一阵风轻轻吹起轿帘,顾砚龄通过窗口,看到刚刚升起的朝阳染金了云霞,落在了甬道两边的黄色琉璃瓦上,跳跃着温暖而灿烂的光芒。
宛如新生。
轻而沉闷的声音恍然响起,顾砚龄感受到暖轿停了下来,随之便有兰溪打了轿帘,顾砚龄伸出手,倾身而出,一行又辗转跨过汉白玉桥,穿过几道游廊,才看到一座华丽而不失低调的宫殿赫然眼前。
上面的朱漆蓝底牌匾上庄重而大气的书着三个鎏金大字。
慈庆宫。
顾砚龄微微扬颌仰望,耳畔随即响起兰溪的声音。
“顾姑娘,请。”
顾砚龄淡淡覆下眸子,收回了目光,礼貌地点颌,背微微挺直,沉而稳的走了进去。
慈庆宫前后共四进,第一进为三座值房,西墙德曜门与斋宫相通。过院北德旭门为第二进院落,正殿为瑞彰殿,东西配殿各三间。第三进院东西两侧各有围房二十余间,直抵第四进院,正殿即慈庆宫,前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歇顶,檐脊安放走兽五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跴斗拱,彩绘苏式彩画。
顾砚龄一行穿过左右嵌有琉璃花饰照壁斗拱单檐歇山顶琉璃门,走过几道殿门,跨过几扇藤萝奇花掩映的垂花门,这才到了慈庆宫中轴线上的正殿。
殿外廊下侍立着碧色宫裙的侍女,和身着素蓝绘纹长服的内侍,明明站了满院的人,却是只闻风声,不闻人声。
兰溪引着顾砚龄穿过内殿,便瞧到室内一明间上书匾曰“继德堂”。
捻裙徐徐进入,拂过三道垂珠帘,眼前赫然摆着一道白缎绣五彩绣球锦鸡虞美人图玉屏风。屏风色彩艳丽,画上的锦鸡与花枝更是运针如笔,颇为生动。
待转过屏风,顾砚龄垂下颌,余光中看到上面正中安置着一张凤榻,榻旁的小几上安放着一座黄玉雕卧凤,而不远处的香案上搁着一只玛瑙莲瓶小花插,里面插着修剪得宜,犹带露珠的玉芙蓉,布置简单不失精致,可见这里的主人是极为雅致讲究的人。
而凤榻下的两旁置放着两溜七张椅,罩玉色重锦椅搭,透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窗,可以看到二龙戏珠的天花图案和内檐的龙凤和玺彩画泛着温暖而和煦的日光。
(注:文中宫殿多整理修改的故宫百度资料。)


第一百三十章 让不得
此刻凤榻之上坐着一位妇人,着品月色锻绣牡丹蝶金团寿字纹裙,外罩一色的褙子,戴着小而精致的银镀金点翠嵌珠宝五凤冠,耳边缀着两对南珠耳坠,左手肘微微靠着扶手,眸中含着平和的笑意,这便是当今正德帝的发妻,元皇后。
明明已年过四十,可因着保养得宜,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罢了,坐姿中便隐隐透露着常年居于凤位的气势,却丝毫不显张扬高傲,看起来平易近人了许多。
可顾砚龄却知道,元皇后的骨子里,是涌动着公侯望族里精明自持的血液。
而居于元皇后右手的年轻妇人,自然就是萧译的生母许氏,因着出身于书香名门,因而举手间都透露着优雅自然的气息,此刻正含着温柔的笑意,和然的看着正徐徐走来的少女。
“臣女顾砚龄,见过皇后娘娘,太子妃。”
打从少女进门,元皇后便已透过屏风隐隐打量着少女的身姿,端庄而不轻挑,大气而不做作,行走间如风拂柳,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自然而然的礼仪,丝毫没有刻意的模样。
可见,这礼仪规范早已融入到行为举止间,成为了习惯。
元皇后唇角渐渐浮起不易察觉的笑容,与太子妃许氏对视间,眸中也不由交换了些什么,随即覆于眸下,温和出声道:“起来吧。”
少女闻言从善如流的起身,随即平展的拂过裙子,轻轻抬起头,却是目不斜视,平静如初,唇角微微浮起。
身旁的兰溪转身在朝着太子妃许氏走过去的间隙,极为细微的朝着元皇后抿笑颔首,眼中满含赞叹,元皇后眸中微微划过一丝什么,随即笑意更深地转过头来。
“好孩子,本宫听闻,府里的人都唤你阿九?”
少女唇角闻言,抿着恰如其分的笑意,随即颔首道:“回皇后娘娘话,阿九是臣女的乳名。”
元皇后闻言满意地点颌,仍旧问了些看什么书,平日里如何打发时间的话,顾砚龄自然也中规中矩的答了。
恰在这时,陡然有几个宫女走了进来,奉上了些精致的小点和茶来,元皇后看了眼太子妃许氏,许氏当即抿着笑看向近前的少女道:“坐下吧,这些小点是江南的师傅做的,想必也符合你外祖那边的口味。”
顾砚龄闻言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元皇后与许氏的意图,但仍旧从善如流的欠身道:“谢皇后娘娘,谢太子妃。”
话音落尽,少女已然转身挑了许氏对面第三张椅子坐下,元皇后与许氏眸中都不由划过一丝笑意。
眼前的少女的确谨慎懂礼,既不挑许氏身旁的位子套亲近,又不挑许氏对面的首座显得张扬,更没有挑最后一张椅子,显得过于谦卑。
偏偏挑了正中的位子,既离得近,好答话,却又却了许氏几步。
谢家,果然好教养。
在顾砚龄坐下时,便已感受到了来自于两方的打量,却是没有丝毫的异样,仍旧在元皇后和许氏满带亲和的笑意中,由醅碧拿丝帕包了一块小点给她,自然接过,含了一口轻轻品尝。
如果说方才她还不明白元皇后和许氏的意图,那么现在,她应该是明白了。
打从她进屋,或者说是在兰溪迎她之时,元皇后与许氏无不是从每一处细节在对她考验,试探。
包括现在。
有时候吃,对于女子来说也是一个极难的功夫。
太过快,太过急,难免让人觉得性急无礼,吃相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可若是太过缓,太过小心,又显得矫揉造作,多了几分刻意。
无论是哪种,都不甚讨喜。
然而,眼前的少女,却是叫元皇后与许氏状似无意地相视一笑,心下更多了几分满意。
原来,吃东西也可以成为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
元皇后唇边的笑意渐深,随即微微偏首看了眼身后,这才笑着道:“陪着我们两个长辈说了这会子话也累了。”
顾砚龄闻言微微抬颌,元皇后已然偏头道:“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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