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那人松手走向另外一面墙,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他的手指从闪烁着幽光的刑具上滑过,最后从中挑了一把小刀。
然后又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一
粒黑色的丸药,转头塞进了安倾若嘴里,她不咽,就卡着她的脖子,强迫她咽下去。
看着安倾若依然清澈的双眼,他面色扭曲地笑了一下,“知道我最擅长什么么?”他的手指在安倾若脸上轻轻滑过,声音好像滑腻的蛇一样,“我最擅长剐刑,保证从你身上掉下来的每一片肉,都是一样薄厚。你放心,吃了我的药,就算身上的肉掉下来,你也不会痛苦。”
安倾若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咬着牙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从什么地方开始好呢?脸怎么样,这小脸可真嫩啊!”薄如蝉翼的刀身贴着安倾若的脸侧,一寸寸的往下压。
“时间到了。”就在那人要动手的时候,突然听到角落里的人开口了。
乐趣被打断,行刑人分外不满地转头瞪向不识趣的同僚,怒喝一声,“闭嘴!”
可惜他的愤怒并没有吓住对方,那人非但没有理会,反而走上前来,抬手把行刑人拎到一边。他手里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吊着安倾若的铁索陡然断裂。
安倾若脚一沾地,才感觉双腿早就没了力气,顺势跌坐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不停的颤抖。
濒临死亡的滋味,无论多少次,她都习惯不了。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我说的算!”
披着斗篷的男人听了行刑人的话之后直起身,竟然真的收手了。
那人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绽开,就听嘎嘣一声脆响,他的两条大腿齐根断掉。
“在黑石狱里,拳头大的人,说的才算,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您,您说什么都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见谅,您请,您请。”那行刑人也是个没种的,见到比自己更强的,恨不能变成狗跪舔对方。
“人我带走了,还有意见么?”
“没有没有,您愿意带走谁都行。”行刑人一边偷瞄对方隐藏在斗篷下的脸,一边小心翼翼地说,“不过,她刚才吃了我的药,药性很强,嘿嘿……”
听着猥琐的笑声,斗篷人没吭声,一把捞起安倾若朝着刑室大门口走去。
眼看着那人的背影瞧不见了,行刑人才骂骂咧咧地朝着墙角的柜子爬过去,从里面翻出了两粒丹药扔进嘴里,没一会儿就站了起来。
“老子好容易看上一个,还没来得及用就被你娘的给截胡了,艹!”一想自己废了老大功夫调制的药才刚给喂了,还没尝过滋味一会儿全都便宜了那孙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心里再憋屈,这话他也不敢往外说,也只能一个人的时候小声骂两句。就像对方说的,黑石狱里面,一切规矩都根据实力来定。他虽然占着刑室得了不少便宜,可比起暗字号狱卒差得远。
那帮人跟畜生似的,根本不能得罪,得罪了他们说不定哪天就被弄死分尸了。黑石狱里别的都缺,就是不缺死人。每天从这里抬出去的尸体数都数不过来,少了一个他,都不会有人注意到。
第152章 怕什么?
从刑室里出来的时候,安倾若的意识还算清明,但等回到牢房后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之前那个人不知道给她喂的是什么药,现在她身上半点力气不剩,身上好像有火在烧,好热好热,那热气像是翻涌而出的岩浆,要将她整个人焚毁。
把人扔进了牢房里,那人并没有立即离开。安倾若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身上过高的温度让她的意识有些飘忽,如果不是后背抵着墙壁,痛觉让她稍微清醒,恐怕这会儿她已经失去了神志。
可是墙壁的沁凉并没能降低她的痛苦,热浪之后,是身体和精神的空虚,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正在这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抚上她的颈子,手指仿佛会跳舞一样,顺着她脖子上的鞭痕缓缓的往下移动。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奇异了,疼痛消失了,燥热也不见了,就像在寒冷的冬天,整个人浸在温泉里一样,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爽。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这声音异常清晰。
那只手的主人好像终于不满浅尝辄止,手掌轻巧的钻进了她的衣领。
“不,不要。”安倾若慌乱地摇着头,抗拒对方的靠近,可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弯下身,半跪在她面前,他的影子好像狰狞巨兽,覆在她的身上。手的主人竟然真的停了下来,没有再往下而是抚上她的脸。手指轻柔地擦去脸侧的****,肌肤相触,
“怕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还有让人心颤的温柔。
声音,为什么不一样了?
安倾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看他将覆在脸上的黑色面罩取下,露出那张熟悉的俊美的面容。他看着她,似喜似悲,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
“师兄……”在这里见到北野危,安倾若再也忍不住,朝他扑了过去。
北野危没有动,任由她一头栽进怀里,抱着他的腰,埋首在他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很小,却仿佛蕴含了无限委屈,让人听了,就忍不住心疼。
他叹了口气,将人揽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轻颤不已的单薄脊背。
无论平时看起来多么的强势,到底也只是个小姑娘,她恐怕被黑石狱里所经历的一切吓坏了吧,尤其刚才还经历了一场酷刑和精神折磨。
在漆黑狭小的空间里,面前是熟悉的人,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安倾若这辈子恐怕都忘不掉。曾经的怀疑,身份的权衡所有的一切都抛到脑后,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北野危一个人,只是他。
抱了一会儿,那股奇异的感觉再度袭来,尤其她现在贴在北野危怀里,两人皮肤相触,让她忍不住想要靠的更近一些。
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北野危动了动肩膀,把人捞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左退上,靠着左肩,总算是露出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
因为受了不轻的伤,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一直粉润的唇也变得苍白毫无血色。他的拇指在她的唇上轻轻按压,染上了一抹艳色。
“我难受。”她去拉北野危的手,没有碰到,只拽到了袖子。
这让她觉得委屈,顿时眼圈就红了。
药的作用让她的脑子变成了浆糊,无法思考,一切都只凭着下意识的举动。
北野危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徐徐问道,“乖,哪里难受?”他的声音太温柔了,听着让人心一颤一颤。
安倾若仰起头,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么清晰。
“不知道,我难受。”她带着哭腔,一再的说着她的委屈。
北野危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
安倾若晃着头,不肯让他碰,却被他用手固定了下颚,温热的唇强势地压了下来。
充沛的灵力顺着交缠的唇舌流入她的体内,干涸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滋润,她贪婪地攀着他的肩头,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暧昧的水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响起,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在这里,好像能够天长地久一样。
那天,究竟是怎么过去的,安倾若已经没有了多少印象。她只记得耳边低哑的抚慰声,和那股从他身上沾染过来的清幽淡香。那股香味,就好像他一样,把她整个人困在其中,再也挣脱不得。
她醒过来的第一天,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只有唇上的红肿和舌尖的刺痛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些真的发生了,并不是她的臆想。
意识回归之后,她第一个感觉并非羞涩,而是恼怒。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知故意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才是真正的她,她怀疑所有靠过来的人,怀疑他们的目的,分析他们的行为,唯一没有衡量过的就是他们究竟对她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北野危在她的定位中,从来都只属于危险的目的不明的接近者,就算他曾经很明确的表示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追求她。
可她不信。
从来都没有相信过。
怎么会有人为了喜欢这样莫名的感情,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与财富,甘心情愿的让出一切呢?
他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她这样告诉自己,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说多了,就让自己相信这才是真实。
而这一回,她为自己营造的“真相”再一次被打破。
在绝望之中,只有他来了。
第一天,北野危没有露面,她在不断的怀疑北野危,也在怀疑自己。
第二天,依然是重复昨天的一切,身上的伤让她难以安眠,脑子里不断回想更多是他强势压下来的脸,以及冰凉又柔软的唇。
……
第七天,她靠在冰冷的黑石墙壁上,疲惫地闭上双眼,嘴唇因为许久没有沾过水而干裂,声音也不似初时清冽,隐隐的,似乎听到她的声音,又好像只是幻听,“师兄……”
漆黑幽深的牢房之外,在安倾若目光所不及之处,浑身包在斗篷里,与黑暗近乎融为一体的男人勾唇一笑。
第153章 传递消息
自安倾若失踪至今,足有七天,此时,栖凤山周围已经被大秦军队团团围住,任是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无论各派长老如何不满,秦皇始终没有露面,所有找过去的人都由二皇子接待,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几句敷衍的词,要说真心根本没有半点。
提及找人的事,二皇子也一脸无奈,只说已经派人去寻,只是还没有消息。毕竟丢了人的不只是几大门派,皇室也是丢了几位王府世子,甚至还有当今的女儿。
其他人在如何金贵,也不敢说能比得上这些人。
又是一次无功而返,白梅独身回到有些沉寂的营地,目光扫过守在这里的二十几名弟子,朝站在最前方的宋点星微微摇头。
“长老,皇室摆明了不想沾手此事,我们不能这么等下去了!”为首的宋点星愤然开口,其他人有的跟着点头,有的默默地看着。
如今安倾若不在,没有身份上的压制,这些人下意识地聚集在宋点星身边。毕竟在安倾若之前,宋点星一直就是众人心中的标杆。比起资历尚浅,与他们没有多少感情的安倾若,宋点星显然更符合他们的利益与需求。
最近几天,这些人的态度已经越发的明显,如果安倾若真的回不来了,他们很乐意让宋点星接替首席之位。
对于师弟师妹们的期待,宋点星心里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动心,只不过当他知道北野危和安倾若一起不见的时候,对于安倾若能否平安归来,始终没有底。
北野危这个人,别说是他,连门派内部都没人看得透。
从他出现在安倾若身后,强势地替她扫清一切障碍开始,太一宗里不知道多少人把他视为眼中钉。甚至是宋家,也在他的示意之下去调查过北野危的来历,但最后,什么都没能查出来。
这个人就是莫名出现的,他所有的踪迹止步于凌霄宗,更多的,什么都查不出来。
他不信宗主不知道这一点,就敢随便把人放在安倾若身边。所以这个人,要不是有天大的背景在,就是有非常的手段。
北野危的手段,他自觉见识过了,至今也只能给出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如果只有安倾若一个人失踪了,他或许能放下心,转头来争夺这个首席的位置,可惜还有一个北野危。
他现在只能按捺住一切心思,甚至必须要态度明确,否则,等人回来那天,他才是真的麻烦。
白梅对宋点星当众表明态度的举动还算满意,弟子们的躁动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现在她没那么多心思去管,只要宋点星不跟着他们一起发昏,就还没到需要她插手的地步。
之前,她或许对安倾若生死不是那么在意,但两人如今站在同一条船上,她必须要为对方考虑。
安倾若好了,她才能更好。比起别人,与自己生死相关的安倾若站在太一宗的最高位,才不枉她的付出。
两人的誓言契约还在,她也只知道安倾若还活着,人在哪里,半点头绪也没有。但她隐约已经有了猜测,这事儿皇室难脱干系。
从安倾若他们失踪之后,秦皇就调动了大批人马进驻栖凤山,而平日里他们几乎没有见过军队的人,听说那些人驻扎在别处。如果没有猜错,那些人怕是在九峰附近。
那天,她恐怕真的是捅了个天大的篓子出来。
“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白梅开口问道。
“此事需要禀报宗主,让宗主即刻派人去寻人,距离安师姐失踪已经有些时日,若是再拖下去,恐怕更难寻了。”
白梅摇摇头没有看宋点星,也不想试探他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心,“此事不妥。”
“为何?”
白梅苦笑一声,“我联系不上宗主。”
事实上,从出事的那天晚上她就发现,一切传讯手段全都失效了。她暗想,这恐怕与安倾若说的风水阵被破有关,以前只听说山河师本事不小,通过这一回,她可再不敢小看这些异人了。
“那……怎么办?”
白梅叹了口气,目光略微缓和,“你们不必担心,时间长联系不上我,宗主那边必然有所动作,安心等着,不会有事的。”
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