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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云澈看着她笔直的背影,浅浅一笑,一子落下淡淡的道:“承让了。”
独孤益看着完全反压的棋局,他心里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男人才是真的深藏不露,什么公子温如玉,那简直就是误传。
从棋局上就可以看出来,他的杀伐手段,他的隐忍暴虐,绝对不是现在的温润可以征服的。
“本王输了,这盘棋便是王爷的。”输了就输了,独孤益也没有丝毫的忸怩,冷然的说了句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言语。
独孤益的侍从将一旁伯玉棋盘递给了烈鹰,并且打开了让他们看了看,北云澈看也没看,看着大厅中央的女子,温润的道:“依儿,这盘棋就送你可好?”
封凉依听到这句话,测头看了过去,“王爷,如此贵重的礼品,送给凉依恐怕不妥!”
光明正大的送她东西,这只狐狸又想干什么?
“你就是封凉依?”一旁的顾承欢再也看不下去了,北云海从她进来开始就从她的身上不曾移开目光,现在一个有着天人之姿的残废也对她倾慕,把她这一个湘国第一美女抛弃的干干净净,怎能不恼怒?
“有何指教?”
此人穿着衣装都是类似于苗族服饰一般,估摸着就是湘国的使臣了,只是还猜不透她的身份。
岂料她只是淡然的一个字便打发了她,她指着她恼怒的却说不出话来,“拽什么拽,我可是湘国的公主,也是湘国的新一代圣女,顾承欢。”顾承欢大大方方的介绍着自己,神色傲慢直至。
封凉依闻言脸色一变,顾承欢…她是顾璘的女儿,她的表妹…
微微转眸,那一汪深潭的红眸中是藐视一切的冷漠淡然,那浓烈的杀气逐渐弥漫四周,瞬间降低了有些闷热的大殿,让人不由自主的从内心深处散发出一种恐惧。
北云澈粗了蹙眉,好浓的死亡之气,如果说祈愿节上她是霸气肆虐的杀气,那么现在就是沉溺于死亡之中的死气,她整个人都围绕着一股子黑色气流,有些阴冷死寂。
“顾承欢么,你想要怎么结束你的命?”她殷红的唇勾起一抹弧度,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可忽略的杀气。
“你好狂妄的语气。”顾承欢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直接拔刀直逼站定不动的封凉依。
可是北云澈却一个弹指,顾承欢的剑就被拦腰截断,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封凉依眯了眯眸子,冷冷的看着北云澈道:“不要多管闲事!”
北云澈自己滑动着轮子到了她的面前,她此刻陌上的眸子没有一丝的人气,就像是一个死神一般,让人抓不到一点点的生动。
“依儿,你是我的妻,护你周全是为夫的事。”温润的声音像是一道清灵的泉水,洗涤着她身上的黑气。
死气收敛,但眸中的杀气却一点不曾减退,她今日非要杀了顾璘的女儿,泄愤!
鬼婆说,如果当年没有顾璘的纵容,没有顾璘的抛弃,她娘亲也不会死,也不会身中剧毒而不肯出手相救。剧毒从哪儿来的,娘亲身为湘国圣女都无法自救,除了湘国内部,还能有谁能够毒到她。
封凉依看着北云澈的眸子,从那瞳孔中看到了那样的自己,赶紧闭上了眼睛,那一身的死亡之气瞬间收敛。这样的自己不就是被扔到了小黑屋半年,杀光了所有的活物才爬出小黑屋的自己么?
她那时候就是这样的模样,看不到任何光芒,只有一个字,杀。
别人死了她就有可能看到光明,她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光明,可是半年过去了,依旧是杀不完的人,看不到的黑,她也练就成了真正的死神!
顾承欢被她那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死气紧紧的锁住根本无法动弹,她背脊的汗水都密密麻麻的布满在背上,直到那股恐怖异常的感觉没有了,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整个大殿上的人也都松了口气,没有那种被人摁住喉咙的压迫感!
封云萧深深的看着她,这样恐怖的气势真的是一个被关押了八年的人该有的吗?他实在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北云澈见她气势收敛了,伸出手将她冰冷刺骨的手握在手心里,轻声道:“从今往后,你有我!”
正文 第三十章 空白的人生
封凉依闻言,浑身一震!
唰的睁开眼睛看了过去,北云澈那漆黑的眸是那样的真诚,让她看不到一丝的作假,他的手很暖,暖的扎人疼。从今往后,你有我!好简单的七个字,好有分量的七个字。
可是她不需要,也要不起。
“顾承欢…今日留你一命!”她转移了目光,看着吓得脸色苍白的女人,讥讽不已。
废物一个。
北凌天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看,刚才她那死神般的模样让人心神位置一颤,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成她这样可怕的气势。
随即想到了十五年前国师的那段预言,红眸出,妖星现,难道是十五年前没有杀了她,造就了她这足以毁灭天下的恐怖气息吗?
大厅当中的北云澈看着手中被挣脱的手,心里没有一丝不悦,看了看那边的封凉依,他吩咐烈鹰将他推回原位。
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也没有消失那后遗症。
只是大家心里都对着有着红色诡异眸子的封凉依胆颤万分。
接下来就是一阵的歌舞表演,北云珂是个文武兼备的女才子,在跳舞的时候不敢看她的眼睛。
看到刚才封凉依那般恐怖的模样她仿佛觉得自己前天是捡了一条命。
封凉依安静的坐在位置上自顾自的喝茶,仿佛对台上的歌舞一点都不关心。
她虽然是古武杀手,可不代表要歌舞样样精通,相反她唱歌难听的要死,所以北云珂在台上的各种挑衅,她都视若未见。
接下来是赵美然的古筝,琴声清灵,宛转悠扬,的确是不错,只是少了一份独有的感情,多了一份尘世的浮夸,听听便罢了。
童楚燕本来还想用画去挑战封凉依,在刚她那和顾承欢的对决时候她就不敢再生出此念头了。
“陛下,你看媚儿的琴艺又精湛了些许,真不愧是我们北凉的才女!”皇贵妃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完全都没了刚才的脸色苍白。
北凌天已经没了心情。
封凉依虽然没有看那些人,但是什么人在看她她却知道的清楚,正面斜对面那玩味的探究是那个南宫天,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应该就是北云海了,在这就是北凌天…
南宫天依旧是那么邪魅狂妄,看着封凉依那一袭红衣翻飞,想到了夜暝那晚对他的忠告,就对她多看了两眼。
宴会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才解散,但是北凌天却单独叫住了封凉依和北云澈。
御书房!
封凉依推着北云澈站在书房的桌案下方,垂着头等候训示。
“高公公,国师可到了?”北凌天在御书房的门口悄声问道。
高公公福了福身子,“回陛下,已经派人去请了,想必已经再来的路上了。”
北凌天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玉带,走到了桌案面前坐下,“来人,赐座!”
封凉依看着面前的椅子,也不客气的坐了下去,微微靠在椅子上,哪里像是面对的是一国之主呢?
北凌天也不介意她这般,刚才封云萧也说了,八年不曾受过教导,自然顽劣随性了些,可以原谅,“皇儿,你不是不舒服么?为何不回府歇着?”
北云澈闻言握紧了封凉依的手,清咳两声道:“父皇,依儿第一次见到如此盛大的宴会,有些举措不安,还是儿臣陪着放心些。”
“咳咳…为父又不是豺狼,难道还会吃了她不成?”北凌天眉宇间闪过一丝尴尬,有些无奈的说道。
“父皇自然是不会吃了她,但是有些人可就不会了。”北云澈笑的有些温和,语气也因为咳嗽有了那么一些沙哑,却异常的磁性低沉,煞是好听。
“陛下,国师到了。”高公公是时候的打开了御书房的门,低声禀报道。
北云澈听到国师两个字,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封凉依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压抑,他很排斥这位国师?抬眸看着他的脸,依旧是沐浴春风的温雅,但是眸底的寒冷却蔓延一片。
“陛下,您有事找我?”
他自称我,可见根本就不把北凌天放在眼里,封凉依蹙眉,这个男人果然让人喜欢不起来。
北凌天一点都没有怪罪,反而很讨好的起身道:“这么晚了还把你叫来,是因为有人要见你。”
“是谁要见我?”男人羽冠束发,黑白相间的发丝被梳的很整齐,标准的长方形国字脸上胡子掉的老长,一双鹰眼带着对世俗的贪婪和眷恋,像是一只黄鼠狼一眼,让人一见就讨厌。
“是我!”既然皇帝把自己推了出来,那么受着就是了。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对着那位国师,紧盯着他的眼睛不错过他的一丝一毫的表情。
国师见到他瞳孔骤然一缩,然后快速的抬起手掐指算了起来,最后却狐疑的看着她,“不对,你的命格怎么看不透了?一片空白的命格,好生奇怪。”
北凌天听到这句话心神一凛,什么叫命格空白的?难不成她是死人?想起刚才再大殿上的她的动作,北凌天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寒。
封凉依却一笑而过,原主已经死了,死人自然是没有命格的,而她真正的生辰八字是前世的,怎么可能算得到她的命格?看来这个国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至少算得出人已经不在了。
“国师年迈了,自然是有看错的时候,不过如果非要看清楚依儿的命格,本王爷倒是有个人选。”北云澈摩擦着他食指上的扳指,淡淡的话语打破了这一刻的诡异。
“是谁?皇儿不妨说说。”国师正想拒绝,却被皇帝猛地打断,有些激动的看着他。
北云澈敛下了黑眸,温声道:“父皇,儿臣听闻江湖上盛传鬼门尊主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如去请教一下他,或许能够知晓无法查到依儿命格的原因呢?”
封凉依嘴角抽搐,北云澈大肆推举一个江湖帮派的杀手,意欲何为呢?
“陛下,鬼门尊主神秘无踪,见到他的人都死于非命,而且要见他都要拿东西换。虽然说这封小姐的命格查探不到,倒也不用拿生命去换一则信息吧?”国师摸了摸胡子,掩盖住眸底的慌乱,却没有逃得过两个人的眼睛。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澈王的无赖
“国师此言差矣,当年您预言红眸出,妖星现,轻则家族中落,重则天下纷乱。怎可不重视呢?”北凌天缺不赞同他说的话,相反觉得更要慎重。
“皇儿,你可有方法让鬼门尊主肯现身呢?”北凌天将眼神放在沉默中的北云澈身上,试探的问道。
“父皇,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还需要…国师的帮忙!”北云澈的话温润和悦,眸子也泛着柔和的光芒,却让人无端感觉一股寒意。
国师闻言浑身一震,想要反驳却在北云澈那微寒的目光中顿住了话语。
“什么忙?”
北凌天眉头紧锁的看着他,需要国师帮忙,难道是用国师的命换封凉依的命格?如果换到了他肯现身,那也没有人会看命格之人,这……
“自然不是用他的命。”北云澈勾了勾唇,浅笑道。
“臣自然是信得过王爷,不知王爷需要臣帮何忙呢?”
现在的自称自然的就改了过来,完全每有刚刚的嚣张跋扈。
封凉依站在一旁就像是个透明的,她不言不语却将三人的表情动作都看在眼里,一个心虚,一个着急,一个淡定,还真是有意思。
北云澈,今日的利用来日不找你讨回万倍的福利,她就不是封凉依!
“这就要问依儿了,今日都是为了依儿,这个忙就让依儿提吧。”北云澈突然浅浅一笑,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缓缓的摩擦着。
她被这异样的触摸弄的一阵背脊发寒,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恶心?
“既然你这般想,那就依了你,天色已晚,明日狩猎你们可不能缺席了,先退下吧。”北凌天知道对国师生命没有危险自然是乐的其成的。
封凉依颔首告退,轮椅在大理石板上碾压的声音像是踩着碎石一般,让御书房里面都有点低沉。
秋意渐浓,夜凉如水。
半圆的月亮带着薄弱的月光扑撒大地,给他们俩像是镀了一层金一般,让人感觉额外的和谐。
月亮快圆了!
“北云澈,你真有把握找到那个鬼门尊主?”她很好奇,既然这么难搞定的人,他一个残疾人怎么有这个把握呢?难道他和那个尊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