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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哀。”见状,程永宁将人抱入怀中,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有你呢,谁敢为难于我?”
林初彤在程永宁怀中蹭了蹭,说道:“祖母临走前留了话,说是我若不想的话,丧礼都可不必去参加,也发了话,不让林家的人给我添麻烦。她还当面给我道歉,让我原谅她曾经的自私,还让我跟你好好过日子,一定要过得幸福。”
一字字将事情说道给程永宁听,林初彤觉得,自己在对着永宁述说本就是一个让她心安的过程。
“你若想去,到时我便陪你一块去,你若不想去,咱们就不去,谁都奈何不了你。”
程永宁知道这丫头终究不是那般无情之人,对于曾经给予过她温暖与疼爱的祖母,不可能真的毫无感触:“现在你累了,咱们先好好休息会,其他的等休息好了再说,嗯?”
“我没事,就是看到生死无常略有感慨罢了。”
林初彤从程永宁怀中轻轻挣了开来,看着那双满是关心的眼睛微笑着说道:“放心吧,除了你以外,其他的人与事都不能真正影响到我的。”
“那便好!”林初彤这么一句话瞬间让程永宁无比的满足:“我陪你去躺会,睡一觉醒来让程妈妈亲手给人做你喜欢的吃食。”
林老夫人出殡当日,林初彤还是亲自前往林府送了老夫人一程。
正如那天对林庆涛所言一样,这一趟不为旁的,只是全了祖孙俩曾经有过的情份。
程永宁自然陪其同行,也算是替初彤向这位祖母尽最后的孝道。
虽然他并不怎么喜欢初彤的这位祖母,但到底还是死者为大。
因为程永宁的到来,前来林府参加丧礼的宾客明显多了不少,哪怕程永宁与林初彤其实前前后后并没有在林家停留太久。
第二百八十二章 你怎么在这儿?
如今,京城谁不知道大理寺卿程大人的厉害?
偏偏这么个最是冷酷无情的家伙唯独对其夫人宠爱得无法无天,是以但凡与林初彤扯上关系的事情,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要重之又重。
可问题在于,程永宁这位夫人与娘家的关系颇是复杂,据说出嫁前便一直住在外祖家,出嫁后更是连回门都未曾踏入过林家的大门。
甚至于还有人说,这位程夫人早就与林家断绝了关系,只不过因为这种事当事人谁都不好对外明示,所以小道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也就无法确定。
但总之一点,他们这关系肯定好不到哪儿去,否则也不可能连回门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入娘家大门。
如此一来倒是足见关系之恶劣,让原本那些想通过林家打通关系的人倒是不免冷了这份心思。
原本那些个觉得妒忌羡慕林家找了这么个好女婿的人,也完全转了态度,转而冷嘲热讽恨不得踩上两脚都好。
而林庆涛当初宠爱继室及继室所出之女,对原配所生的嫡长女极为不好、甚至无比厌恶等事也不知道从谁的嘴里有一没一的漏了出来,慢慢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零零碎碎加起来还真是与事实相差不远。
如此一来,不少人倒是恍然大悟,难怪这嫁出去的女儿与自个娘家如此不亲近。
更有甚者,林庆涛被继室戴了绿帽一事也不受控制的被传了出去,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至于内情到底如何反倒不是看热闹的所在意的。
总之林家曾经的那些丑事一桩桩一件件就那般渐渐传了出去,林庆涛想压都没法压,正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过什么事,再如何捂着迟早也会有被人知晓的那一天。
林庆涛今日一整天都黑着脸,显得十分不快,不过幸好今日本就是丧礼,看上去倒也还算应景,问题不算太大。
只不过,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此刻怒火的原因,毕竟那来去匆匆的女儿女婿当着一众人等有多么不给他面子。
原本还想着借林初彤与程永宁亲前来有奔丧的机会让所有人看清楚,他林庆涛与程永宁这个女婿的关系并不是旁人所以为的那般差劲,但偏偏自己的女儿却一点都不怕丢人,竟还带着头来打他的脸。
除去叫了一声“岳父”以外,程永宁全程再没有与他有过其他哪怕表面客套的交流,自己的女儿女婿宁可跟三房的婶婶说话也不怎么正眼瞧他,这让林庆涛如何不恨得牙痒痒。
偏生他还真不敢当着程永宁的面发火,林庆涛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所受的侮辱都比不过这对不孝的女儿女婿!
要早知今日,当初他就不应该同意这门婚事,或者应该直接想办法把这桩婚事给搅黄才对!
林庆涛恨恨地想着,只是他似乎忘记了,当初猜到自己将来可能从女儿女婿身上得不到什么想要的好处时,他的确是动过心思准备早些弄死云氏,好让林初彤以守孝之名将婚事拖个几年再说。
但可惜的是,他这样的想法却早就被程永宁预料到了,所以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给他实施。
“你们说,程大人同他这岳家关系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呢?”
看着程永宁带着妻子给老夫人上完香后便面无表情地离开林家,一些闻风特意前来的宾客私下里小声议论起来。
看热闹瞎凑趣的多,不过心明眼亮的自然也不少。
有人当下便笑着分析道:“还能怎么一回事,不就看到的这么一回事?林庆涛想要借程大人这个女婿的势得什么不该想的好处,那是根本不用指望!不过人家好歹也叫了声岳父,所以就冲着程夫人终究还是林家女儿这一点,只要林家安安份份不再闹什么幺蛾子,倒应该不至于沦落到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地步。”
众人听到这话,想了想也觉得挺在理的。
看来这林家如今也就是根鸡肋般的存在,往后倒是没有必要再刻意关注什么的。
有好个功夫的话,倒不如多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林初彤的喜好攀上些关系,毕竟京城如今谁不知道煞神程永宁可是把他那夫人纵容、疼爱到了骨子里。
但凡林初彤能够帮着在程大人耳边吹吹枕头风,指不定再难办的事都有可能了。
林府的丧事很快就办完了,林庆涛的日子却是更加的难过。
他原本的差事就是个闲职,如今被同僚明嘲暗讽的排斥着,日子更是越过越憋屈。
连他的二弟如今都混得比他风光,再不似从前一般什么都听从他这兄长的话。
偏偏老二如今的发迹靠的还是程永宁,少了一个名义上的庶子,却多了这么大一桩实实在在的好处,也难怪二房在他数落程永宁与林初彤这对黑良心的夫妻之际,总是那么坚定而明确的保持着沉默。
还有三房,就连三房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三弟媳也能从他那不孝女手中讨来好处,偏偏他这个亲生父亲却只有被他们活活欺辱的份!
林庆涛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散值之后也没处应酬,更不想那么早就回到那冷冰冰的宅子,是以一头扎进了酒楼要了个包间,单独喝着闷酒。
喝得半醉半醒间时,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而后又很快关上。
林庆涛也没在意,只当是店家伙计,正好桌上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便嚷嚷着让小二再上一壶。
“林大人一个人喝酒未免太无趣了些,不若让我陪你喝上几杯?”
一道男声就这么唐突的响起在林庆涛的头顶,还带着几分阴冷的气息。
林庆涛瞬间怔了怔,估计喝得有些多,一时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抬头去看人。
等他打了个冷颤莫名散掉些酒气后,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抬眼看向前边声音传来之处。
“你是……是你!”
待看清来人后,林庆涛这一下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好像受到了恐吓似的,连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怎么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百八十三章 生辰
对于林庆涛而言,此时最怕看到的估计就是眼前这人了。
曾经因为云家的关系,他被自己的女儿女婿记恨到现在,本应该乘风而上平步青云的美好日子丢了个精光不说,更是惹上一身的麻烦,倒霉得不能再倒霉。
原想着如今云这可算是倒了台,长女对他的芥蒂或许也会随着云家消亡渐渐的淡化掉,可谁都想到,本应该砍掉头的云家嫡子,此时却是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眼前。
云允梁如今可是朝廷通缉的死犯,若是让人发现他跟一个死犯呆在一起,天知道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
更何况,林庆涛也不蠢,这个时候云允梁不老老实实找个隐瞒处躲着藏着,却偏偏不怕死的跑出来找他,若说没存坏心思,真是连鬼都不信。
“你疯了?知不知道现在官府正四处通缉你,你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跑过来找我做什么,你是想害死我吗?”
震惊过后,林庆涛压制着怒火小声吼道:“赶快走,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让官府的人把你给拿了去!”
他记得官府那边可是出了不少赏银的,若不是怕麻烦,更没有确切的把握将人给拿下,他还真巴不得将人给抓了。
“五万两,再加官升一品。”
云允梁理都没理林庆涛的极度不满,径直在对面坐了下来,张口便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与曾经风光无限的云家嫡少相比,如今的云允梁如同活脱脱换了个人似的。
他的左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像条蜈蚣似的格外吓人,若是再偏上少许,只怕连左眼都会受到殃及。
这样的伤明显是在逃亡的过程中留下来的,不过比起性命来,再大的伤也算不得什么。
云允梁明显是不在意,甚至连半点遮掩的意识都没有,毕竟再深的伤口也比不过他曾经所经历过的那些。
从天堂到地狱,谁都无法想象那样的遭遇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如今的云允梁早就不复当初的天真,剩下的唯有满目的阴森。
“什、什么五万两,官升一品,你、你是什么意思?”
林庆涛却是被这听似没头没脑的话给唬得连话都有些说不太连贯了。
毕竟,毕竟这话他听着当真有些耳熟,细想之下,似乎曾经云贺年那老浑蛋也曾这般跟他说过。
而如今,再次听到几乎类似之言,还是从云贺年的儿子嘴里听来,也难怪林庆涛会觉得惊讶无比。
“就是话面的意思,林大人不必担心我是说出来唬你玩的,既然我有能耐在必死的局面下逃出保住性命,那自然就有能耐做到这点小事。”
云允梁似乎也没打算与林庆涛多浪费时间,说话的功夫已然从身上摸出一叠银票直接推到了林庆涛的面前:“这里是两万两,算是订金,剩下的三万两,以及升官一事,事成之后定会两清,绝无虚言。”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看到那么大一叠白花花的银票,林庆涛的眸色不由得红了起来。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云允梁许下的条件对如今无比落魄的他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诱惑,但这也明晃晃的意味着,他将要付出的代价必定是极高的。
所有的交易永远如此,没有对等的条件,谁都不会是傻子。
“林大人无须担心,我只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当然也并非让你即刻办成。”
云允梁看到林庆涛的神情,便清楚今日这桩交易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于林大人而言,只需你在关键之际暗中助我一臂之力便可,我可保证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到这,他突然勾嘴一笑,脸上的长疤因为那笑容而变得扭曲而阴森。
……
林庆涛从酒馆出来之后,浑身已然冒出了冷汗,被风一吹,整个人都不由得哆嗦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虚,因而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贴身放银票的位置,这才觉得安然踏实了不少。
想起云允梁与他提出的交易,林庆涛莫名的竟觉得有些快意。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更何况他如今本就算得上是孑然一身,做什么也都是那些不孝的东西逼出来的!
所有不让他痛快好过的人,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好日子过,所有人都是如此!
林初彤自然不知道云允梁竟然就在京城,更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与之打过照面。
这些天屯粮一事倒是进展得极为顺利,要做的事情也在刘湖生帮忙下也都基本上处理妥当。
孙思成的那份预警折子也在昨日看似辗转般地呈到了皇上的手中,在程永宁的暗中安排下这事自然是受到了皇上的高度重视。
知道这个消息后,林初彤便安下心来,至于其他的具体后续,她却是没有再刻意关注,反正定然会有最为合适的人去处理种种。
朝堂上的事情她并不会过多的去关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与应该做的事情,不然成天操心这操心那的话,日子还不得过成一团麻呀。
再过几天便是长公主的生辰,程府这边自然早早就收到了长公主府的请柬。
虽然不是整寿,长公主并不打算大办,但再如何身份摆在那里,是以不论是主人家还是有那资格参加的宾客,都没有谁真正随意轻漫。
林初彤也亲自挑了几样寿礼,在程永宁的参考下最后选出了一份觉得最为满意的备下,不论是心意还是场面都不能落了程府的面子。
对,程府!如今她代表的可不仅仅只是她自个,更是程永宁的夫人,是他们共同的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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