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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顿了顿,还是比较委婉地建议道:“儿子知道母亲一心一意都是为了我们好,不过这子嗣也不是说有就立马能有的。云氏素来习惯了打理内务,于她而言并不怎么费心,反倒是突然闲下来无事可做,容易让她心绪难安。”
“府中下人怕是也会借机生出不少胡乱揣测议者,到时免不得损了云氏的颜面,折了她的威信,将来还不知道会传出些什么样不好听的话来。”
听到这个,林老夫人不免又来了火,当下反问道:“照你的意思,此事纯属我瞎安排,不但没落半点好,还委屈你那好媳妇了?”
面对质问,林庆涛也不敢正面顶撞,只是尽量放缓着语气,小声劝说道:“母亲千万别这般想,儿子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儿子是觉得彤姐儿说的一些话母亲莫要太过当真,毕竟一个孩子……”
“彤姐儿的话不能当真,那云氏的话就全都没有假吗?”
林老夫人彻底恼了,直接打断训斥道:“你又怎么又能如此断定此事跟彤姐儿有关?你那云娘真那般好,怎么会动不动便在你面前搬弄你嫡长女的是非?”
“母亲……”
林庆涛有些哑然,见老夫人极为生气,一时间不好再强行反驳。
“老大呀老大,我知道你向来不怎么喜欢彤姐儿,但万万没想到你竟偏心到了这样的程度!”
林老夫人摇了摇头,极为失望地说道:“没错,云家如今气势正旺,皇恩正浓,你因着云家而格外看重云氏本也无可厚非。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事事听信云氏,由着她谗言教唆,不该对自己的嫡长女心存偏见、那般漠视!”
“你更加不该忘了,当年到底是谁在我们林家万难之际,在别的人都不愿出手之时伸出援手助我们渡过难关!没有彤姐儿的外祖家,没有彤姐儿的阿娘,你今日哪里还有机会官至四品,风光耀祖?”
一席话,林老夫人说得荡气回肠、情义真挚,只可惜听到林庆涛耳中却成了最不愿被提及的。
他从来都不愿意受钟离家所谓的恩情,更不愿意娶一个商家之女拿自己的婚事还债。
对他而言,这是他一辈子永远都抹不掉的污点,是他心中永远剔不掉的一根刺!
“母亲,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您别动不动就提这些。”
他强忍着不悦:“这么多年,我们林家也没亏待他们钟离家,就算再大的恩情也早就还清了。”
“至于彤姐儿,儿子或许对她不算太好,只是她那性子本就难以让人亲近。可儿子也没有因此薄待于她,母亲何必总为了她与儿子为难?”
“罢了罢了,她的性子你不喜,可如今你的性子,我这做母亲的也是无可奈何。”
林老夫人只觉得阵阵头疼,挥了挥手索性说道:“你回去吧,内务一事全是我这老婆子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也不会改变主意。”
“你身为朝廷命官,关心的当是朝政大事、是如何替皇上排忧解难,而不是成日操心后宅里这些鸡毛蒜皮之事!”
林庆涛虽心有不服,却因顶着“孝”字,也只能不了了之。
谁知,当天晚上,林老夫人便病了。
第六十六章 利器
就诊的大夫说,这是因为白日受了刺激,情绪激动才导致气结郁胸生的病。
一时间,林庆涛心虚不已,不敢再有半点不顺,怕被人扣上气病母亲的帽子。
林初彤知道后担心无比,本想连夜侍疾,却被江嬷嬷好言劝了回去。
直到次日传出六姑娘林初霞因心忧老夫人的身体,自愿前往景月庵清修半年、替老夫人祈福的消息时,林初彤这才知道祖母的身子应是别有玄机。
当天下午,林初霞便被送去了景月庵,除了江嬷嬷特意安排监视的两个婆子外,身旁再无其他贴身服侍之人。
这便是林老夫人对林初霞不顾姐妹情义,勾结外人算计嫡姐的惩罚。
这半年,林初霞在那里的日子绝不会好过,如花似玉般的小姑娘失去自由,成天只能关在庵里面对青灯古佛,的确是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但林初彤一点都不会同情这种可恨之人。
至于半年后林初霞到底还能不能顺利回到林家,便只能看这半年反省得如何了。
又过了几天,宛如领来了一名十六七岁的姑娘站到了林初彤的面前。
这便是林永宁前几日说要给她送过来的人,但打的却是三夫人送人的名号。
如今三夫人正值春风得意,虽然只是与二房一并把持内务,但盼了那么多年也算是得偿所愿。
她巴不得云氏一辈子都生不出儿子都好,毕竟这手中权力的滋味实在太过诱人。
不过,三夫人也并非真的蠢笨,这些天看下来,多少知道云氏倒霉少不得又跟五姑娘彤姐儿有关。
如今她是愈发觉得长房这五姑娘不简单!
看看云氏、看看林初霞那蠢丫头,但凡这些吃饱了没事干总想惹彤姐儿的,最后总是自个倒霉!
就连大老爷在那五姑娘面前都讨不到半点好,她这个三婶自然不会傻到跑去触彤姐儿的霉头。
相反,她还得好生巴结着,讨好着,没看她这些日子接二连三因着彤姐儿才不断得利吗?
啧啧,这小姑奶奶,还真有些顺其者昌,逆其者亡的运道,以三夫人的精明,当然知道要应该怎么做。
这不前几天听宛如说林初彤想寻个会些简单药理的贴身丫环,三夫人也连问都没问便立马找来了人伢子,尽心尽力的替林初彤挑选合适的人。
如此,林永宁提前安排好的人自然便顺理成章的被送到了林初彤的面前。
“见过五小姐,奴婢名唤墨言,今年十七。奴婢会认些字,会医些小病,当然也会打架。奉公子之命,从现在起奴婢便负责随身保护小姐的安全。若是小姐不喜欢奴婢这个名的话,小姐可以随时给奴婢换一个。”
墨言比着宛如都要大上一岁,不过性子明显外向活跃得多。
见到林初彤也无半点的紧张,自来熟得很。
林初彤知道这是四哥替她安排的人,因此并无半点的排斥。
又见这墨言不说话时还像那么一回事,一张嘴立马便没有半点奴婢的样,反倒活生生一副江湖女侠的精气神,倒是觉得颇有意思。
“墨言这个名字挺好的,不用换了。”
她笑着问道:“你都会医哪些小病?打架又是怎么个会打法?以后没有外人时,无需拘束于那些规矩,你跟宛如一样,不必见外。”
关着门,也无外人,几人说话自然没刻意收着藏着。
头一回见面,要将底子摸清才行。
当然,林初彤并不是信不过四哥,只不过唯有对身旁人越了解,才能能够越好的加以利用。
听说不用换本名,又见林初彤这般和气好说话,墨言很是高兴。
“多谢小姐!”
谢过后,她更为随性地说道:“其实奴婢医病真的很是一般,基本上像样点的都不怎么会治。但奴婢擅长让人生病呀!想要病成什么样的症状便有什么症状,而且保证很难让人察觉。”
在林初彤面前,墨言当真没做半点隐瞒,主动交代着自己的底牌。
“简单来说,奴婢最擅长制毒解毒,往后小姐若有这方面的需要,只管交给奴婢便可。至于打架吗,以奴婢的身手,徒手解决十个精壮大汉完全没有问题,若用上称手的兵器,那杀伤力肯定就更大了。”
说到这些,她并非得意,但脸上洋溢的自信却是藏都藏不住,显然对自己的这些技能很是满意。
听到这些,林初彤神色还算平静,宛如却是不由得倒抽了口气。
合着四公子这是给自家小姐送了个大杀伤利器过来了,真没想到向来低调的四公子手下会有如此厉害的人才。
宛如也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会将墨言真当成普通的婢女。
“墨言,四公子这是打哪里把你给找来的呀?”
忍不住好奇心,宛如随口问了句。
“哪能让公子找奴婢,是奴婢自个主动投靠的公子呀!”
墨言笑嘻嘻地回答道:“奴婢父兄皆为江湖中人,公子对奴婢一家有性命之恩,我等自然唯公子马首是瞻。公子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留在五小姐身旁护卫,墨言很开心终于能够有了用武之地!”
三言两语,墨言简单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
这些,她原本没必要如实告知,但来前公子交代过,不必对五小姐有任何隐瞒,对五小姐也必须如对公子般尽心尽忠。
林初彤听到这些,却是越来越觉得四哥身上不为人知的地方一层叠着一层。
但她倒也没多想,总归四哥都是为了她好。
若没点旁人难及的手段,将来的林永宁哪有可能年纪轻轻便达到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既然这样,墨言以后便安心的跟着我,好好当差,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她提醒道:“今日你说的这些话,以后都不要再提,内宅不比江湖简单,稍微行差踏错便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小姐放心,这些墨言都明白。墨言的责任是护您安全,必定不会给您惹来麻烦。”
墨言当下做出保证,同时又想到了什么,一改嘻笑之颜,满是正色地请罪道:“刚才墨言在没经过小姐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做了一件事,还请小姐责罚!”
第六十七章 棒棒的四哥
见墨言一改之前神色,满脸正色,林初彤暗自嘀咕。
以四哥的眼光,应是不会给她挑个不省事的人放在身旁才对,可她这会瞧着怎么就有种不太靠谱的感觉?
“你擅自做了什么?”
只是片刻,她便恢复常态,看着墨言询问道。
“奴婢过来的路上,正好看到有人往大夫人那屋送炖汤,所以奴婢便顺便往里头加了点料。”
墨言如实禀告,同时极为笃定地保证道:“不过小姐大可放心,奴婢做得极为隐密,绝不会有任何人发现。而且,加的料会在几个时辰之后才发作。”
“你到底加了点什么料?”林初彤当然不是担心云氏,只是若云氏这会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云家那边绝对怀疑到她身上。
“禀小姐,奴婢就是给她加了点类似泻药效果的料罢了。”
墨言想到云氏即将有的下场,心下极为痛快。
照她来看,林老夫人收了云氏手中的权,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太过轻微,还不如让云氏吃上些真正苦头来得解气。
五小姐可是公子大林家唯一看重的亲人,这几年来,她更是从没见过公子对谁这般关心在意过。
所以云氏对五小姐的所作所为格外让墨言不满。
听到这话,林初彤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墨言是擅做主张,但却无比的让人觉得舒爽呀!
只不过,到底还是不能助长墨言今后这种擅做主张的风气,是以面上她当然不曾显露什么。
“知道错了就好,念你是初犯,这次便算了,但往后行事切不可任性妄为、擅自做主,有什么事必须先做禀明方可。”
她故意端着脸训了一句,却自然不会真惩罚什么。
墨言心里门清,见五小姐果然不是那等迂腐之辈,心情愈发飞扬。
一旁的宛如嘴上不说,心里却越看越觉得墨言顺眼。
呃,中午她得去厨房替墨言弄点好吃的犒劳犒劳才行,这种江湖侠女的行事做风,她喜欢呀!
到了晚上,云氏那边果然有了动静。
只不过,这动静还真是不小。
林初彤也没想到墨言的药效果那般厉害。
云氏整整拉了三天三夜的肚子,拉得整个人都脱了形,一条命去了大半。
偏偏请了好些个大夫过来谁都找不出原因、束手无策。
云氏吃了好多专门止泻的药也完全没有半点作用,屋子四周都是臭不可闻。
云氏怀疑这是有人给她下毒,偏偏所有的大夫都极为肯定地否定了,甚至于连她吃坏东西的可能性也都被排除。
好在最后总算是停了,虽然受了不小的罪,但总算性命还在。
林府下人暗自纷纷议论猜测云氏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拉成这般,难不成这是做了什么坏事被老天爷降下什么惩罚?
云氏命都快没了,自然没那精力管府中下人的议论,以至于等她终于缓过气来调养好些后,这些不大不小却极为不利于她的言论却已经由府中传到了外头,想压下都来不及。
与云氏相比,云家这段日子更是水深火热。
蒋家人打定了主意要借着这个机会将女儿嫁入云家,几乎天天带人去云家要求云允梁对蒋笑灵负责。
但云家怎么可能同意蒋笑灵这样的人成为云家的嫡长孙妇,几番商讨后坚决表示只肯纳其为妾,算是交代。
蒋家自然不同意,如此一来双方根本谈不拢。
后来,蒋家便带着人天天在云家大门口哭闹,将云允梁是如何玩弄清白的姑娘、如何败坏自家女儿后又无情无义抛弃、不愿负责之类的当成话本般说个不停。
云家人根本没料到蒋家会如此不顾脸面,更没想到他们丝毫不担心惹怒云家。
等他们发现问题正在快速被闹大,甚至已经不受控制的在整个京城传开,成为各个酒楼茶馆,大街小巷茶余饭后谈论的笑话。
蒋笑灵被说成什么样云家根本不不在意,可这一回云允梁则被活生生的打上引诱良家、坏人清名、无情无义毫无担当的标签。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没多久整个京城都知道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