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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永宁从来都不相信南凌国主真能甘心谈和,凌家人骨子里的野心就是不断的吞并与扩展,一统中原的心思从来没有真正掩饰过。
可东云绝大多数官员都赞同以和为贵,所以对于此次凌天逸的到来给予了极大的重视。
昨日自是有东云皇室成员带人前往城门处亲迎凌天逸,程永宁可没那样的心思同行,只是正好路过远远扫了一眼,不曾想今日竟是这么快便在一品香碰上。
这一切,他自是没有与小丫头具体解释。
但据他所知,凌天逸是个龇牙必报的主,他报出对方身份也是不希望初彤毫无防备。
“难怪这红衣妖男竟如此张狂无耻,合着果然是大有来头。”
得到答案后,林初彤先是惊讶不已,但很快倒是淡定了下来。
没错,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那红衣妖男的嚣张与自恋。
朝庭的想法她不清楚,但东云与南凌这些年来的恩恩怨怨,多少也是听说过些大概的。
如今南凌皇子光明正大的现身东云京城,看来这应该是奔着议和而来。
听到红衣妖男这样的叫法,程永宁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上扬,明显认可了小丫头对凌天逸的不良印象。
要知道,凌天逸仗着身份与那张祸国泱民的脸,向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哪曾被女子这般贬低嫌弃过。
也难怪先前凌天逸险些被初彤气得失了控,那声“丑八怪”分明就如幼稚小儿被人挑衅后的恼羞成怒。
“宁哥哥,既然他是南凌皇子,那先前跟他对着干,我是不是给你惹了不小的麻烦?”
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林初彤抬眼看向程永宁,目光满满都是不安。
好吧,她刚才似乎真的有些太不克制。
没记错的话,红衣妖男可是当众威胁了宁哥哥,说什么明日再见时会如何之类的。
她好像又给宁哥哥惹祸了……
“他来东云本就是找麻烦的,与他对上只是迟早的问题,与你无关。”
程永宁抬手轻拍了几下小丫头的后背,示意她不必在意。
有些事情可不是想躲就能躲开,他更从来都不会因着任何原因而容许任何人对小丫头不利。
“可是……”
林初彤虽然也明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但今日程永宁若不是因为她,也不至于就这般跟凌天逸对上。
虽然她是头一回见凌天逸,可那种人一看就是吃不得亏的主,今日在一品香受了他们这么大的闲气,必定不会不了了之。
“没有什么可是,这些宁哥哥自然能够处理好,你只需护好自己便可。”
程永宁挑了挑眉,反问道:“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你的宁哥哥看上去是那么好被人欺负的吗?”
“那倒也是。”
听到这话,林初彤不由得点了点头,倒也的确没再那般担心。
区区一他国皇子又如何,咱宁哥哥的后台也不是盖的。
凌天逸就算想报复最多也就小打小闹的算计,真要敢玩大的,宫里头龙椅上的那主便绝不会允许。
至于玩阴的玩其他的,她相信程永宁绝不会输。
真正论起来,反倒是今后她得多加注意些,免得不小心又拖了程永宁的后腿凭白添麻烦。
见小丫头明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程永宁不想她太过操心,便径直将话题给转移了开来:“玉石原矿那边已经步入正轨?”
“嗯,基本上已正常运转了,不过我现在手头上缺不少玉石经营方面的人才,得等大舅舅过来后才能将今后的主营方向铺开来。大舅舅很是看好这份计划前景,到时咱们资金、原料、技术与后台可谓什么都不缺,钱生钱可不就是最好的前景。”
……
林初彤的注意力果然很快被转移,谈及生意上的这些事,那满面的自信与热忱溢于言表。
玉石原料矿虽然便足够她将手中的财富推向一个极致,但加工成精品合理销售却可以将这笔财富再翻上不知多少番。
不仅如此,原矿总有开采完的一天,但专精铺开的玉石生意却可以成为她将来真正的根基。
看着林初彤款款而谈,程永宁内心莫名的满足。
他的小丫头本就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心中的天地大得让无数男儿汗颜。
既然她喜欢,那他便陪着她给她护航就是。
他也想看看,将来他的小丫头能够站多高,走多远,谈笑之间又是何等的豪气云天。
天气越来越冷,白昼亦是越来越短。
入夜后的寒风似刀子一般刮得人生疼。
凌天逸此时所住之处却是温暖如春,地龙比及炭盆可要让人舒适得多。
沐浴过后,他懒洋洋地侧卧于睡榻,半开的衣襟显露出健硕的肌肉,生生令他绝美的容貌更添了几分阳刚之气。
第一百八十三章 解密
一旁的下属自是不敢直视凌天逸,正垂着眉眼细细禀告着今日酒楼那两个胆大包天之人的详细情况。
“我道那程永宁怎会如此胆大,原来竟是东云皇帝的私生子。”
睡榻之上,凌天逸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昨日虽然只是远远一眼,不过那程永宁必定在一品香时当下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个人倒是有些不同,能够让他一眼就记住的,果然还是比那些个废物点心强上一点。
只是不查则已,这一查却是不曾想竟揪出了如此多有意思的隐密,看来这一趟东云之行远比他所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如此甚好,总算不至于太过无聊。
“回殿下,严谨的来讲,那程永宁并非私生子,而是东云皇帝名正言顺的皇子。”
一旁的下属想了想,还是着重解释了一下:“当年程永宁的生母是东云皇帝亲封的德妃,身份尊敬且极受东皇帝宠爱。只不过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已经有了近八个月身孕的德妃却是在某天突然失踪。
此事当年知情者甚少,特别是当年德妃失踪原因已然成谜无从查探。属下估计应该与后宫争斗有关,但不论如何后妃皇子失踪自然不是小事,所以当年知情之人皆被灭口,查不出具体原由也再正常不过。
后来德妃终究丢了性命,但程永宁却是幸运出生却流落民间,直到几年前才被东云皇帝寻到。东云皇帝对这个儿子极为重视,只是程永宁自己却一直不愿恢复身份认祖归宗。是以如今知晓其真正身份的人极少,但东云皇帝暗中对程永宁的关注与栽培却比任何一个皇子都要。”
“呵呵,也就是说如今东云皇帝是拿热脸去贴程永宁的冷屁股了。看来当年发生之事定然惊人,不然的话那程永宁也不可能至今无法释怀。”
凌天逸话糙理不糙,倒是一语道破了那对父子的真实情况。
“殿下英明,其实程永宁原本对东云皇帝的排斥更胜,甚至于连面都不愿相见,亦不肯接受东云皇帝给予的好意。直到近大半年前,程永宁却突然有所转变,不但约见了东云皇帝,同时更是进了大理寺主动入仕。”
下属一五一实地禀告着:“而程永宁转变之际,也正是他与林家五小姐林初彤关系突飞猛进之时。”
听到这,凌天逸原本半眯的桃花眼下意识地睁了开来,目光扫过那低眉谨慎的下属,若有所思。
他本还以为,那两人真是什么兄妹,哪曾想不过是伪兄妹罢了。
有意思,今日那两人的举止神情看上去可不是一般的亲密,既非亲兄妹,那便是妥妥的有奸、情了。
难不成,那程永宁竟是为了林初彤才决定不再韬光养晦?
“接着说。”扔下三个字,凌天逸示意下属继续。
那下属倒也机灵得紧,很快明白主子想要他接着说的是些什么,因而也不耽误,立马将所有查到的继续道来。
“殿下,那程永宁为林家二房庶子时,与长房嫡长女林初彤的关系并不亲近,甚至论起来那么多年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堂兄堂妹亦不过是名义罢了。
但大半年前,程永宁的身份被东云太子所知,东云太子担心地位受影响,曾派了不少人马暗中追杀程永宁。侥幸逃过一劫的程永宁险些丧命落难徐阳,正巧被林初彤搭救。
自那以后,程永宁与林初彤的关系便开始亲近起来,也是从那以后,程永宁与东云皇帝之间如冰封般的关系有了些许松动。”
“也就是说,程永宁对东云皇帝态度的转变同样与当初东云太子的追杀脱不了干系。”
凌天逸目光微闪,很是确定地喃喃自语道:“看来东云皇室也是暗潮汹涌,丝毫不比咱们南凌平静半分呀。”
下属并不好插嘴评论与南凌皇室有关的话题,是以稍待片刻,见七皇子没有再出声的打算,这才继续禀告。
等凌天逸听完下属所有禀告后,这才突然意识到那林初彤的情况竟然不比程永宁简单到哪去。
没曾想,云家竟然一直暗中在打林初彤的主意,只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得逞罢了。
啧啧,谁曾想当年父皇费了那般大的代价欲要得到的线索竟然跟那林初彤沾上了关系。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这事情可是越发玩大了!
“去查查,那批被抢的嫁妆到底落到了谁的手中。另外,适当给程永宁透露点风声,让他知晓云家这些年一直要找的正是当年北龙亡国之主留给后人复国所用的巨额藏宝图。”
好一会后,凌天逸笑得像只狐狸:“本皇子得把这滩水搅得更浑一些,好看我那二皇兄得知云家办事不利后,将如何出手弥补。他手上的底牌可得再让我好好开开眼界呀。”
“殿下,您的意思是,云家竟然是二皇子的人?”
下属这回倒是真的惊讶无比。
要知道云贺年在东云身份不低,二皇子这手真是伸得够长,着实让他意外。
“无非是利益勾结罢了,云家本就是我南凌很早前打入东云的棋子。当年父亲的确下达过皇令让云家寻找藏宝图的下落,但后来因为损失惨重已然取消。”
凌天逸倒也没刻意对心腹隐瞒那桩秘事:“可如今看来云家却一直没有中止寻找藏宝图的下落,除了太子皇兄弟外便只有二皇兄有那能耐继续指使得动云家。
太子素来对父皇旨意奉若神明,且那批还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宝藏于他也不是非得不可,是以当年父皇改主意后,太子当然不会违背旨意。
二皇兄却是不同,他心心念念的便是取代太子坐上父皇的位子,对那笔足以助他完成大计的宝藏自然就势在必得。也唯有他还有那理由继续让云家寻找藏宝图的下落,所以这云家如今不是二皇兄的人又能是谁的?”
好好好,二皇兄的这个把柄他可算是逮到了,好好利用起来千万不能浪费呀!
此时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一旦那批宝藏再次被挑明激发后,又将牵进多少人多少性命。
第一百八十四章 打脸
钟离一家到达京城之后,便直接住进了离林家并不算太远的宅子里。
稍微收拾了一下,甚至还没来得及休整,钟离老夫人便让人给林家送去了拜帖,趁着天色还早,准备今日便直接去看外孙女。
这一次,钟离家的小辈留在徐阳看家,大舅舅与大舅母一同陪着钟离老夫人前来,让下人点齐带去林家的礼物稍做休息,半个多时辰后马车便驶进了林家。
林初彤早就得了消息带着宛如与墨言在大门处等着,与她一块前来迎接的还有二夫人与三夫人等人。
看到外祖母明显比大半年前又衰老了不少的身影,她的心中自是唏嘘不已。
祖孙两个激动而欢喜的相拥在一起,好一会后被众人笑着打趣中这才松了开来。
林初彤重新行礼喊人,林家人与钟离家人也相互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简单寒暄之后便直接领着一行人往长春园而去。
亲家远道而来,林家的礼数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就连林老夫人也带着服侍的下人亲自在长春园外头相迎,看到钟离老夫人后径直上前扶住人,一声声“老姐姐”叫得无比殷勤。
双方很快转至屋内,热热闹闹地说话聊天。
钟离家将带来的礼物一一分拿了出来,上至林老夫人,下至各房公子小姐一个不落。
礼物也足够撑得起场面,如此行事作风自是符合钟离家的一惯大方的做风,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只不过,令林老夫人颇为纠结的是,半个多时辰了,钟离一家愣是压根不提那批被抢嫁妆之事,这却是让她有些想不明白钟离家的用意。
照理说,按着亲家向来的性子,理当一来便告罪陪礼,且定然是会主动承担这个责任,主动告诉他们,钟离家会将那批没掉的嫁妆补上,让他们不要担心才对。
可今日,钟离老夫人也好,还是彤姐儿的舅舅舅母却是一字未提。
“老姐姐,你们能够为着彤姐儿及笄以及亲事这两桩大喜事而特意提早入京,彤姐儿有你们这样的外祖家着实是她的福气。”
想了想,林老夫人终究是没有忍住,试探着说道:“老姐姐,不知彤姐儿的那批被抢了的嫁妆如今查得怎么样了?官府那边可是有什么新的进展?这眼看着彤姐儿的婚期就在眼前,嫁妆准备……”
她的话还没说完,钟离老夫人便径直叹了口气,摆着手满是烦心:“那些不顶用的官府就是吃干饭的,说起来就来气。算了算了,今日咱们高高兴兴的只叙旧,那些烦心事以后再说。”
林老夫人一听,顿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