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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烨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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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塌下来,秋大人——”望着他的背影,我故意揶揄道。
天不是已经放晴了吗?虽然冬天已经来临了。
这时候,我已经忘记,曾经在那伊欣赏过的深秋美景了吗?忘记沙车城外如梦如环的海市蜃楼了吗?还是,我现在,依然身处海市蜃楼,找不到哪一个,是真实的存在呢?
无论如何,回家的路,好象越来越远了………
“呼?真够呛,这真是比凡尔赛还要令人窒息呀?”
终于回到那座小营帐,费因一把扯下那身教袍,倒在简易床榻上,嘴里还念叨:“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皇帝陛下忙着打仗,根本没时间听我们宣讲教义,战争真是令人疯狂。”
“是啊,路易国王不是也喜欢打仗吗?听说这是为了显示他的伟大?”
“哦,严格来说,是的,是的,国王的伟大,不过这也常常成为你们那些一本正经的贵族,特别是尊敬的女王陛下的笑柄吧?哦,不,国王的伟大,并非就是他喜欢打仗,这往往成为别人故意毁谤他炫耀的陈辞……是的……当然……”
这家伙长篇大论,喃喃低语着很快睡着了——突然,又坐起身来问,“安莎,哦,不,莱斯小姐,那位美丽的女首领呢?”
“请称我安莎就可以了,我要出去一下,你休息吧!”
“嘿,你还没告诉我呢!”
费因在我身后大声吼道,我披上费因的黑色斗篷,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只隔着帐帘答道:“首领已经回去了。”
我直接去了药帐,里面乱得已经不成样子,小厮们忙着煎药,秋元晋拿着一张张旧药方,焦头烂额地琢磨着,应该给康熙用什么药才好。
军医乐正良也自顾地在一旁配金疮药,不敢招惹秋元晋。
我故意没理会,直接走到乐正良案桌前坐下,笑道:“张大夫,我这腿脚还没好利索,哪儿都不见您,原来您在这里呢!劳烦您再给我瞧瞧吧!”
“哦,是你呀!”
乐正良抬眼看了我一眼,又埋头继续配药,慢悠悠地挪过一马扎,问:“走路还灵便吧,觉得哪里痛啊?”
“呵,就是路走长了,筋骨还有点痛。”我知道秋元晋已经盯上我了,便故意躬身摸摸小腿,示意哪里痛。
“诶,你……你……你怎么这会儿才来?”
他左看右看,终于把我看清楚了。
心急火燎的秋医正着急地把我往地上一拉,害我差点没坐在地上,生气地甩开他的手,怨道:“你干什么啊!我的腿伤还没好呢!”
“你的腿伤算什么,人头保不保得住还不一定,你说的,你拟方子,出了事归你,治好了首功归我,你想赖不成?”
秋医正气急败坏,我却要拼命忍住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我哪里想赖啊,这不是来了,看大人您在正在研究脉案,就先请张大夫给我看看腿,难道不行吗?”
“哎,你那腿我开一副舒筋活血的药,吃了保管没事,还是先看看皇上的方子该怎么下吧!”
“下方子容易,秋大人,只是不知你对在下的医术信几分?”我翻阅着桌上的脉案,心里其实早有了答案。
只是,怕这食古不化的老头不依,中间再出什么岔子,就麻烦了,必须先把话说透,事情才好办,我也好早日脱身去寻找我要找的人。
“不瞒你说,我秋元晋也是世代行医,在宫中也算几十年的老人了,此次随皇上出征,是太皇太后钦点,为的就是保万岁爷龙体安康,可圣上突染恶疾,病势凶险,我用尽方法也无济于事,危急时刻你插上一脚,病急乱投医地救活了皇上,虽然我实在看不懂你的医法,不过,也许该有此遭,你有什么奇门秘方,就尽管拿出来吧,秋某无不从命。”
“奇门秘方,呵呵!”我掩嘴而笑,心道:我有什么奇门秘方?

☆、第十八章  金鸡纳霜

第十八章  金鸡纳霜
不过还是以中医古方为主,西医临床急救为辅,中西医结合治疗,要治愈一点也不难,问题是眼前的脉案正是中医肘后方,秋元晋已经用过了,要让他相信还有效,可能需要点时间。
“秋大人,您用药正确,并无失当之处啊!”
“当然,可是……”他疑惑地自言道,“为何不见起色呢?”
我又仔细看了那几张药方,揣测道:“或许,是剂量轻了?所以,皇上服用了费因的药?”
“费因?”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什么药?”
果然和我猜想的不错,康熙是服用了金鸡纳霜,这种药是传教士从民间医学中挖掘出来的保留药物。
金鸡纳霜原则上来讲;并不是一个西药的代表药物。更加不能代表西医,或者现代科学。
它是产自南美秘鲁安第斯山脉的热带雨林中的一种树木,叫做金鸡纳树的树皮提取出的一种生物碱。
当地人把它当作是治疗热带疾病的必备药物,后来被传教士发现;称为〃耶稣会树皮〃。
金鸡纳霜又叫奎宁,这种药物很长时间被认为是治疗疟疾的首选药物。
可是;现代药理实验的结论却是:奎宁是一种可可碱和4…甲氧基喹啉类抗疟药,是快速血液裂殖体杀灭剂。
奎宁对疟原虫的红细胞前期,红细胞外期及配子体期均无作用,对疟疾的传播、复发、病因性预防均无效,奎宁确切的作用机制不清楚,但可能干扰溶酶体功能和疟原虫的体内核酸合成。
奎宁在治疗用量下;还有着很多的副作用;被称为金鸡纳反应。包括;呕吐、腹部疼痛、腹泻、眩晕等。其他副作用包括发热、皮疹、呼吸困难,凝血酶原过少,也可发生血管神经性水肿,突发哮喘,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偶发血红蛋白尿。
药物过量可能是致死的,包括胃肠道反应,眼毒性,中枢神经系统紊乱,心肌毒性,视觉紊乱包括可逆的视盲。
奎宁引起与奎尼丁类似的心血管毒性包括行为紊乱,心律失常,心绞痛综合征,低血压导致心衰和循环衰竭。
总之,康熙面色惨晦,舌色紫无苔,咳嗽气喘,昼夜不眠,寒热往来,骨瘦如柴,僵卧不能起坐,饮食不入,脉细数,按之散,明显,康熙是疟疾反复发作,服用金鸡纳霜过量所致。
“金鸡纳霜————”
我的眼神望向眼前的干瘦老头,含有深意地说,“金鸡纳霜服用不可过量,真正治病的良方秋大人已经用过了,只不过,还需中西兼用。”
我的一翻论断确实让秋元晋惊鄂,我否定金鸡纳霜是救命良药,实在是自打自己嘴巴,更没想到的是,他所想的奇门秘方,竟然还是晋代葛洪的肘后方。
“这能行吗?”
“大人,就是您那句话,死马当活马医吧,这个时候,您还有什么奇门秘方吗?”
“呃……好吧,生死有命吧!”秋元晋一锤定音,弄得真的像赴死似的。
我心里不禁苦笑,我是在救你呀,以后看你怎么报答我?
康熙久病未愈,前方战事也僵持不下,隆冬的阿拉布通,寒冷,已经让一切活的生物难耐,粮草迟迟未到,更让清军进退两难。
我和费因则靠着秋太医的药帐,解决了不少生计问题,碳火,食物,御寒衣物,药帐里应有尽有。
秋太医好象也越来越信任我的医术,因为,在加大葛洪肘后方的药量后,康熙的病竟有了起色。
倒是费因十分不解,金鸡纳霜是耶稣会教士治疗疟疾的良药,为何会失灵?而且还导致康熙差点死于非命,要不是我及时阻止,怕是会要了康熙的命。
“怎么会呢?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费因吃饭时自言自语,叉子悬在半空,右手用力揉搓着乱糟糟的金发。
“久疟往往有效;而初起之疟;必多反复,正应了现代药理学的结论。”
我还是习惯筷子,讨厌冰冷的刀叉。
“什么?”
英俊的年轻教士将一块羊肉掉在了地上,惊诧地望着我,说,“现代药理学,谁编著的?我在皇家图书馆怎么没读过,当然,我对医学是非常感兴趣的,我读过很多著作,包括————”
“哦,是的,是的,你是非常博学的,我知道,费因神甫,不过你要知道,现在食物缺乏,请不要浪费羊肉。”
我已经意识到我的失语,只好岔开话题。
他皱了一下眉头,想去捡起羊肉,不过又缩回了手,追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安莎,噢,快告诉我吧!是谁的著作?”
“呵呵,不是什么著作,而是药理学的结论,金鸡纳霜对疟原虫的红细胞前期,红细胞外期及配子体期均无作用,对疟疾的传播、复发、病因性预防均无效,而其副作用之危害,也昭然若揭,值得一提的是,根据肘后备急方中记载,提取的青蒿素为主要成分的复方,则把治疗疟疾时间缩短到了24小时,而且可以有效进行早期治疗与预防。”
反正他也听不太懂,我干脆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不管他能不能听懂。
“细胞,你说细胞,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我所料地,他瞪大了眼睛,仿若听天书一样茫然无知。
看他继续发呆,我还有事情要办呢,把碗筷一收,甩手便出去了,让他慢慢去琢磨吧!我可要为以后打算了。
无论怎样,我都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要回家,就必须离开,尽快找到首领或祭司。
要离开这里,我想只有一个办法,偷偷地开溜是不行的,只能去求一个人,按照我对这个人在历史上的了解,他应该会帮我。
为了见到他,我故意在御帐外等着秋太医,老头子一见我,吹胡子瞪眼睛,忙把我拉到一边,小生斥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说你不出面的吗?”
“我来问问病情,不行吗?”我似笑非笑,眼里却注意看李光地的身影。
“皇上龙体渐愈,就不用你操心了。”
“是吗?秋大人,别怪在下没提醒你,寒热病反复发作的可能性很大哦,不要为了贪功,把脑袋丢掉了。”
李光地的背影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放下心来,收回眼光。
却见秋元晋又恨又忌地看着我,弄得我都很不好意思,“哧”地笑了出来:“哈哈,秋大人,你别这么担心,你想想,谁会相信,太医院医正开的药方是出自一个洋教士之手呢?”
“那你还不快走,在这里干什么?你要的东西我不是差人送过去了吗?”秋大人焦急地想打发我走,生怕被人发现我的存在。
“呵呵,是,秋大人,我只是顺便————”我顺口答应着,正想着下面编个什么理由搪塞呢?
李光地却掀帐出来了,我忙俯身行礼,秋元晋只好跟着跪下了,不巧的是,李光地竟然注意到是我。
“噢——是你——”李光地似乎猜到秋在为难我,扫了一眼不敢抬头的秋太医,轻描淡写地说,“秋大人,你去准备药吧!”
“喳!”秋元晋拿眼示意我,我则假装没看见。
李光地还是穿一身便服,抬脚便往前走,口中道:“你随我来。”似乎是有些话,不想让秋元晋听到。
这正合我意,可以单独相求,话也更好说。
“皇上刚睡下,不知道你来,要不倒是想见见你。”
他自顾地在前面走着,看他去的方向,好象是位于军营以东的一座将军的营帐。
这句话一出,让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脸上却掩饰地笑道:“安莎福薄身微,无颜觐见皇帝陛下吧!何况——”
心里想道:不想引起注意,还是免不了要被卷进去,虽然很想见见康熙,如果见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还是不见的好。
“何况什么?”李光地停下了脚步,转身打量着我,和善地说,“你不必担心,皇上对你们这些洋教士是以礼相待的,像从前的钦天监主事汤若望,皇上还尊称他为汤玛法呢!”
“皇帝陛下的圣明,安莎是有耳闻的,只是,安莎路经贵国,并非为了觐见皇帝陛下,才来到阿拉布通的,安莎在此只是稍作逗留,便要北上前往俄罗斯国,所以没有这个必要了,今天见到李大人,就是为了请求获得您的准许,离开这里,望大人恩准。”
“你要走?”
李光地有些吃惊,但马上镇定下来,问,“你就不怕被认为是葛尔丹的奸细,你的汉话说得很好,甚至已经到对我大清文化礼节十分了解的地步,言语之间分寸拿捏得非常合适,让人不怀疑都不行,现在你要走,呵呵,恐怕是很难的吧!”

☆、第十九章  不期而遇

第十九章  不期而遇
李光地的话说得在情在理,却又咄咄逼人,让我一时语塞。
不过索性之前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只好强词夺理:“大人若是真的如此认为,安莎没有理由辩驳,不过安莎也知道,现在前方战事吃紧,你们的敌人葛尔丹———大概还不知道皇帝陛下病危的消息吧?如果安莎是奸细,葛尔丹会不知道吗?”
看来要说服他,真是很困难,不过还是要尽力一试,“大人,安莎的汉话是在图什时跟一个中国商人学的,学得如何,安莎就不知道了,大人不放我走,还有一个原因是担心皇帝陛下的病情吗?还是担心安莎泄露消息呢?这些,大人不必担心,在秋大人的治疗下,皇帝陛下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安莎只是要北上去俄罗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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