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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烨曲-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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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术刀割的口子,又深又细,愈合时间比普通刀伤要长,出去告诉将军身边的人,不许再让他上较场,否则流血不止可没办法止血,到时候化脓发炎只好把胳膊切了。”
戴荃听见我这威胁的狠话,也不言语,目光有些怪怪的,放下水盆就出去了。
我埋头专心缝合伤口,熟练地绕着手术活结,身边燃烧的小小火炉并不能让野外的军帐温暖如春,可我却感觉身边有一团赤日烈焰在燃烧,在靠近,这炽热慢慢靠近后背,腰身,肩颈,双臂,耳朵,这麻酥酥的感觉挠得我手术动作差点走形,吞咽了一下口水,摒除杂念,发挥医生的职业操守,坚持完成我的修补缝合手术。
然后,然后当然是炸了锅,我可是拼了死命要从这满身臭汗荷尔蒙爆发的男人怀抱里挣脱出来,实在没有这家伙力气大,只好——————你再吃老娘豆腐,信不信我阉了你?
实际上我的脖子到耳背已经被种下了粉草莓,这男人要强吃豆腐,我只好,往他那命根子招呼了。
这狼血将军不要命,不过却要命根子,而且见识过这细刀子割肉的锋利,本来就是男女化学反应折腾的想占点便宜,这便宜也占了,事情闹大了可不是很丢脸,于是,我这才感觉到这军帐里寒冬腊月的温度。
“别,老子还没生儿子,这红毛子蓝眼睛女人真够劲,哈哈哈,又有我们南边苗寨女人的辣劲儿,我喜欢,说真的,这血肉模糊的人肉硬是能缝得这么好看,缝衣服一定是把好手,这针线工夫谁教你的?”
我一边收拾手术工具,听到这句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还口:“你当我是裁缝,法克,起开,在下只会缝人肉,不会缝衣服,将军觉得在下缝得好,尽管不在乎继续作死,到时候手臂发炎化脓,我就用锯子把这手臂给卸了,将军就只好当个独臂将军了。”
对这样的粗人,我也犯不着客气,可这厚脸皮男人不但没发火,反而跟牛皮糖一般粘着我,反正就是变着方儿吃点甜头。
我没工夫跟他磨叽,推开他那厚墙一般的胸膛要走,他却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我,几乎是不由分说粗野蛮横地抱住我就要吃老娘口水,这却是当兵的做派,哪里像李光地那样文人浪漫地说半天不着边的情话。
知道挣扎不开,我干脆懒得用力,看他却要怎样?反正这里是军营,他总不能在这里把老娘给办了,我那小徒弟戴荃还在外面呢。
他这贪恋蜜汁的方式也确实够粗野,等估摸着这豆腐被吃得差不多了,我掐住了他游走放肆的手,笑道:“将军,玩笑开得太过了,安莎可不是下三堂子里任人随意欺负的姑娘,这无伤大雅的玩笑适可而止,我那小徒弟身上可戴着火铳子,再说,您这身份,让外人知道了,成何体统?”
他抚摸着我红肿的唇角,意乱情迷,眼神感性深沉,豹子一般野性吼道:“好,老子就喜欢不做作的女人,哈哈哈,安莎,老子喜欢你,你说吧,要怎样才能得到你,三媒六娉还是刀山火海,老子娶定你了,你说吧,我们苗寨的男人看定一个,一辈子就这一个了,天王老子都不改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还嫌惹的麻烦不够,要跟这野兽一般的男人扯上关系,行了,家里的猫一定饿死了。
再说了,我已经不再是听了几句情话就能付出一切的年纪了,都过来人,哪里有那么多山盟海誓。
这男人,一时情难自已,能信吗?
这世上,誓言对某些人来说,不过是谋求情感的工具,谁都一样,如同我那前任,能如祭司对首领一样,前世今生挚爱不渝的,太少,我还没这个命,那么容易就遇上了。
一个人,命运是一回事,人品是一回事,男人和女人,能和谁相守过日子是一回事,爱上便无怨无悔矢志不渝的,说到又做到,白首不离的,太少,这便是红尘,这便是无常。
我掀帐出去时,正好看到戴荃眼神里的质疑,还有一丝酸涩,我知道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感情这个东西,不是你爱我我爱你这么简单,那也是有因果的,情债,也是最难还的,干干净净的不好吗,我不过是这个世界这个时间的过客。
连李光地这样谦和的男人我都惹不起,狼兆这样野性火热的,呵呵,我还有理智。
看着我和戴荃顶风冒雪离开,狼兆的话还是留在我脑海里————————等到了热河你就晓得了,我不是开玩笑,我会给你个惊喜的,我看中的女人不会错。
回戴家老宅路上,戴荃毕竟年少,虽然这些时日跟着我在宫里学医,人老成了不少,但毕竟也是情窦初开。
“师傅,难道你们外国女人就不嫁人?师傅,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女人,为什么万里迢迢把自己流放到这里来?你还回家吗?你确定,你不会在这里留下牵挂?”
我笑了,少年人的问题总是那么纯洁,我要怎么引导这少年,想了一想,说:“关于我的过去,师傅以后会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许多身不由己,但,无论如何,师傅都明白,我在这里不过是个外人,是个过客,飞鸿踏雪没关系,可若要陷进这雪地里,到时候要从雪地里逃离便几乎是不可能的,你关心师傅,我都明白,但你要明白,每个人都会长大,对于男女□□,有时候只有身在其中的才有资格评判,因为爱情,由始至终,都不过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分心太多,结局一定不会是完美的。”
戴荃似懂非懂,站在老宅门前的石狮子前,拂去那雌狮子头顶积雪,回头疑惑问:“师傅的意思是,这世上的事远不是拂去积雪那么简单,每家门前的石狮子头上多少都会有些不干净的积雪,谁能永远干净,这雪化后,也不过是渠沟里的脏水,师傅是不想趟这脏水的,有时候身不由己,但心底,还是洁白无瑕的,就算将来我会喜欢上什么人,我也会娶妻生子,但我的内心是可以保留一块这样留着飞鸿踏雪痕迹的雪地的,是吗?”
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少年郎,我会心一笑,人生难得有这能通心曲的知己徒弟,我上前,整理他的风帽,抚干净他睫毛上的残雪,拥着他肩膀,亲切道:“进去吧,雪越发大了,瑞雪兆丰年,进去喝一杯暖酒,什么都别想,只想着好好学本事,快过年了,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家人,那就是天下最大的幸事,男欢女爱不过是一晌贪欢,父母亲人才是人生最后的归宿,你喜欢的女孩子再好,也比不上跟你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妻子,因为她才是陪伴你终生的至亲之人。”
我很巧妙地告诉戴荃有些人一辈子都不明白的真理,不知道这孩子听懂没有,但我们这对师徒彼此都明白,飞鸿踏雪的那一块纯白的雪地,都彼此埋藏在内心深处便好。
我来到这里不过数月,到今日,却真正找到了一个让我安心的家,戴家老宅,前院门房里乐家药房诚善经营,知恩图报。后院里,小徒弟加上老仆人跟我这个外来者相依为命,相互信赖。
我丝毫不眷恋皇帝的恩宠,狼血将军的热血爱情,博学大儒的另眼相看,是,我应该珍惜这些,但这些人对我看法,不过是建立在有用有利的基础上的,我敬服皇帝的英明心术,尊崇李光地的学问礼义,敬畏狼兆的强悍铁血,但对于一个早已过了追求物质心动年纪的女医生来说,经过了穿越时空的生死,看过了古今中外那么多悲欢离合,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我还有情感上的追寻,那么,我不过只是想追寻一点不沾染尘世利欲的寄托,让我还相信人间有情而已。
我原本以为,这样不切实际的理想是荒唐的,是完全不切实际的,是不可能遇到的,但很快,上帝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不会以人的臆想为转移。
因为我遇到了这个男人,这个让我这个外来者都心疼的男人,这个让康熙这个铁石心肠的孤家寡人都无法面对的男人。
有时候,我相信,皇帝后来愿意为我破例,让大清的人都明白皇帝还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这个男人的存在,有很大关系。

☆、第八十章  盛京提督

第八十章  盛京提督
北上谒陵,是的,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因为皇帝对祖母的深情,这是明面上的理由,背后,当然掩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目的。
至少,我和白晋就明白,带着会俄语的钦天监新任监正就是为了继续跟老毛子谈判,这个时候老毛子的头也是个不好惹的女人,伊丽莎白一世,彼得大帝的女儿。
边界勘定已经完成,但为了北境的安宁,威慑老毛子不插手准噶尔与大清的内斗,才是根本目的。
另外,带着我,当然是为了联络喀尔喀蒙古三部,这是分化瓦解噶尔丹的重要手段。顺便查查诺敏格格和策妄阿拉布坦的事,只不过是搂草打兔子。
但我不知道的是,皇帝还为了一个故人。
为了这个故人,皇帝竟然没有回京城与后妃们吃团年饭,找了个视察雪灾的借口搪塞。
而我,第一次,包括我的少年时代都没有,我感受到我对康熙这个故人,无法割舍的悲悯深情。
这一切,很意外地,看在皇帝眼底,却让皇帝破天荒地无能为力,不想阻止,也不愿阻止。
因为连皇帝都自认为欠了他的,一个真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臣子,一个太过于优秀出色贴心的臣子,仅仅因为是个汉人,被康熙扔在冰天雪地里十年,十年里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直到即将油尽灯枯,皇帝才不得不放下世俗朝堂的芥蒂,偷偷摸摸地带着医生去看他。
可一切都晚了,亲眼看到一个为你生死不顾的知己慢慢油尽灯枯,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对我这个治病救人的大夫来说,更加有点让人崩溃。
如果说李光地是个君子,那么这个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只能说,这个男人,让皇帝,让我这个外来医生都痛彻心扉。
周培公,盛京提督,是的,我无法相信这世间会存在这种男人,这种男人只能是历史演义传奇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人物,如同诸葛亮一般,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世上真会有这样的男人。
他不是没有才华,相反他才华横溢,却从不恃才傲物,狂放桀骜;他不是完美无缺的君子,但绝对是个能在危难之时承担责任的真男人;他不是个虚华逶迤无情无义的马屁精,他的忠诚孝义不必别人赞颂,单凭他对皇帝的体谅无怨无悔,我知道,这个男人,确实有理由让我们相信人间所有的美好。
但这种美好却是不堪流言一击的,不堪东北彻骨寒冷冰冻的,他是南方人,却无怨无悔地留在这冰天雪地里十年,病痛咳嗽,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日常节奏。
我几乎不用把脉什么的,但凭他的脸色,还有那极力掩饰手帕上的血迹,几乎可以确诊,他已经,病入膏肓。
中医叫痨病,西医,我想不用说了,即使是肺结核,这个年代,我也是无法提炼出特效药的,更何况,以我的经验,以所有看病大夫的经验,这当然不可能还是肺结核。
皇帝的问话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我知道有一种药,可以减轻他的痛苦,乐家也有秘方,可以让减轻这种病咳嗽的痛苦。
“明白了,总之你看着办吧,朕给你制药特许权,朕终究是负了他,这冰天雪地的,你就留下来,替朕照顾他,让他最后这一程走得安宁平和一点吧。”
皇帝离开盛京前,叮嘱我开春在多伦等我,这一次,我不置可否,躬身回答,那要看提督大人的病情,陛下放心,塔克图汗就算为了敏妃娘娘,也会站到陛下这边,更何况,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得人心者得天下,陛下恩威并施以仁德治天下,只要喀尔喀三部南迁,陛下再加紧对四川青海西藏的控制,准噶尔是翻不起大浪的。
我的话有些越轨,幸而康熙没有介意,反而岔开话题问:“上次在博洛河屯你说要北上去鄂罗斯,现在可以告诉朕,有何因由了吗?”
哎哟,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故事我还没编好,不过这个时候我知道,皇帝和我都不想提及周培公的病,所以才要找点其他话题。
我苦笑,支吾半天,绞尽脑汁,干脆胡编乱造,反正皇帝对这个时代的鄂罗斯不太熟悉,那就东拉西扯也没关系,什么鄂罗斯风流潇洒的贵族诗人,为了与我私奔写了许多情诗,为了打破封建婚姻与家族决裂,什么为了追求我又与贵族决斗,但鄂罗斯发生了政变,牵连到这位贵族诗人,所以他回国了,而我,英吉利女公爵为了追夫,千里迢迢搭乘耶稣教的航船,穿越中亚诸国,就是为了北上鄂罗斯寻找痴心爱人。
好吧,编到最后我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只好吟诵了一首普希金的诗歌————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阴郁的日子需要镇静,相信吗?那愉快的日子即将来临。
我仿佛演出莎士比亚话剧一般,表现得十分夸张,我不敢确信皇帝是否相信我的故事,反正就是人家欧洲贵族罗曼蒂克的故事,跟你这中国皇帝没什么关系。
“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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