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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承认自己心理阴暗,不过忍不住啊忍不住,内心火热的yy,脸上的笑容反而甜美了起来。眼神灿亮,梨涡深陷,看到的人都不由得跟着笑得多了几分诚意。
介绍了一圈到了最后一位,是位难得的美人。沈醉坐在苏阑的左手边,这位美人的位置正在苏阑的右手边。
沈醉听宋墨介绍,“这位美女叫谢童,是这堆人里和我们交情最久的,是苏阑和我的高中同学。对了姑姑你还不知道我和苏阑是同学吧。”说着还朝沈醉很人间四月天的笑一笑。
沈醉几乎发抖,硬绷着被肉麻出的生理反应,客气的向谢童点头,“你好。”
谢童的美是那种毫不收敛的张扬,精致的妆容,鲜艳的口红,随意的一笑就是倾城的妩媚,仿佛诗人笔下,夏日里最娇艳的玫瑰。
沈醉认出她正是婚宴那天坐在苏阑身边最后一个下场的女性,也看出了谢童笑容下不掩饰的冷淡。
啊,狗血的味道不期而至,直让人飘飘欲仙。
沈醉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看了一眼苏阑,再看看宋墨和席上众人或明或暗的看戏神色,心里有底。
这个叫做谢童的美人必定是喜欢苏阑的,而且是毫不掩饰的喜欢。加上他们相识的时间和贺音的那一段公案,这必然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苦恋。
让她想想,若是在通俗的本子里她应该作何感想。
不舒服?嫉妒?不忍?心虚?还是觉得尴尬?
沈醉品味了一下,发现以上皆不是。
礼貌的再点点头,只是微笑。
谢童虽然冷淡,该有的礼貌还是一点没少,也点点头,语调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你好”。
沈醉忍不住在心里开始分析。
不屑于口蜜腹剑,这是个傲气的女人,虽然理所当然的不喜欢她,但是依然能保持礼貌,不口出恶言,是个冷静聪明的人。
这样自持勇敢的女人,又难得的长情,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苏阑也是一样,耐心的守候贺音长大,却为人做了嫁衣裳。这世上的情事果然事无定数,现在,她倒莫名其妙成了渔翁得利的那一个,真不知道该不该得意。
偏头看了苏阑一眼,苏阑似乎无动于衷,也没有什么感觉,自然的帮沈醉把真空包装的餐具拆开放好,甚至把湿巾都打开递给她。
沈醉顶着一桌子形形色色的眼光接过纸巾,和苏阑低声道谢,心里独白就一句,标楷体初号的一排大字——
最难消受美人恩。
恋物癖
菜流水似的上来,宋墨提议,敬远道而来的沈醉一杯,然后开席。
苏阑坐镇在身边,这桌子上的人也不敢把焦点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放在沈醉的身上。更何况,就算想看热闹,也要防着引火烧身。
苏阑不怎么开口,有人起话头就应付几句,基本上是专心致志的给沈醉布菜,有人和沈醉搭讪也都被他大包大揽的截过去。一来二去,这些人再笨也看出瞄头,沈醉是苏阑在罩的人,不想招苏阑生气,最好不要招惹她。
沈醉很乖,浑水摸鱼,非常的既来之则安之。苏阑张开了保护罩,她就心安理得的坐进去。
有人说话,她微笑的听,配合的点头。苏阑夹菜,她安分的吃,绝不多嘴,也不回夹或者抗议的惹人恨。
不就是一顿饭吗,吃一吃就过去了。
一堆人只看到沈醉温文尔雅的侧耳倾听,然后把苏阑流水似的夹去的大批食物消灭在无形之中。
说沈醉是饿死鬼?说不出口,不管谁说了什么她都看过去很专注认真的在听,虽然不附和和搭话,但是看一眼也让人如沐春风。
说沈醉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好像也不是那么肯定,整桌人貌似就她吃的最多,偏谁还说不出什么来,因为谁也没看明白她到底吃了多少。面前的骨碟上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苏阑夹,她吃,没自己动过桌上的菜,但是基本来者不拒。
这群人从来没见过苏阑这么照顾人法,就是从前他带着贺音出去也不见的会把贺音当无知幼儿这么照顾。想说苏阑这是中了邪还是转了性,但是谁也没那个胆子找不自在去开苏少的玩笑。再说这顿饭吃了没一会儿,谢童的脸色已经翻了几个个儿,红酒喝了好几杯,手上的凉烟也在轻微的颤抖。好歹大家也是有交情的,谢童的情绪看也知道好不了,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弄的场面难看,还真不好下台。
不过旁观者清,当局者未必明。
可能是也到了极限,谢童终于坐不住了。拿起手边的杯子站了起来,满满的一杯红酒朝着沈醉举起来。
“苏阑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敬你一杯,祝你在这儿玩的顺心。”
此言一出,正高谈阔论的人哗啦一下把眼珠子全转过来了,那叫一个火辣辣,尤以宋墨的为最。
沈醉见状,也端起杯子,但是杯里只剩下半杯红酒了,刚要叫服务员来倒满,苏阑已经把自己到满酒的杯子递了过来。沈醉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杯子放下,拿起了苏阑的杯子。再看谢童,眼神亮的有些过份了,几乎像在烧着自己的心。
沈醉心里叹息,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笑,“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我先干为净。”一杯红酒仰下去,轻松的像吃了一颗大米糖。桌上的人一片的叫好。
谢童握着酒杯的手紧到发白,紧跟着一口把杯里的酒喝了下去,喝的太急,脸涨的通红。些微的几声咳嗽被淹没在那群人又一次的喧闹叫好声中。
沈醉看了有些不忍,但也知道,没自己说话的份儿,自己的存在就是谢童痛苦的根源,说什么都是刀子。
正好有人趁势过来敬酒,沈醉也就自然的把视线转移开,很干脆的跟着喝。喝酒是她拿手的项目,也是喝酒让她在这群人面前一战成名,所以苏阑完全不担心这个。他估计就算这些人都趴下,沈醉也还能清醒的拒绝自己送她回房。点了一根烟,倚在椅子靠背上看着沈醉含笑的和那些人周旋。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沈醉消停的坐回来,接过苏阑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还没咽下去,谢童的声音就过来了。
“上次贺音婚礼来的时候应该也没机会好好玩,这次有时间,不嫌弃的话我带你到处走走怎么样?”
额……
沈醉怀疑那还能玩到什么?两雌相争?决斗xx之巅?
但没等她开口婉拒,苏阑就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不用麻烦你,我有安排。”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看谢童一眼,只是盯着沈醉喝完的茶杯又倒满。
这也未免做的太过明显。
沈醉看看苏阑,又看看谢童。
苏阑的表情极之自然,谢童脸上的酒意殷红一下子褪了色。
谢童和苏阑之间到底有没有故事沈醉不知道,也还不是必须要知道的时候。看苏阑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趋势,想来就算有,也不会是多么愉快的故事。
谢童不是个容易让人忽视的女人,但是有苏阑这个蓝颜祸水在,她们之间注定连表面的平淡交情都不会有。沈醉看明白,也不强求,只歉意的笑了笑,客气了几句敷衍过去。
有人打圆场,过来继续敬酒。沈醉来者不拒的跟着喝,喝完再回敬。反正桌上这么多人,轮着走两圈也就差不多散席了,务必要少生事端。
宋墨伙着一堆人嘻嘻哈哈你喝我喝大家喝了一通,差不多都有点状态了。留着面子也不好喝的太过份,到底是对独战群雄的沈醉服气了。
宋墨干脆问,“我说姑姑啊,你这名字是不是因为家里预见到你将来会有这么好的酒量才取的啊,相当点题啊。”
沈醉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问,早就习惯了,“当然不是,我的名字是我父亲取的。取自沈香醉墨。但是我不争气,好好的名字被我弄成酒囊饭袋了,让你见笑啦。”
“话不能这么说,姑姑这样的人品,配这么文雅的名字,还是点题。”宋墨甜言蜜语。
沈醉微微一笑,正好又有人搭话,顺势转过头去。
沈香醉墨……
别人也许不一定知道,苏阑从小受祖母的熏陶,却是知道的。
千年沈香,在漫长的岁月里吸收着大地的精华,外表毫不起眼,却是稀世珍宝,甚至要冒着生命的危险才有机会得到。
醉后泼墨,趁着酒兴挥洒自如,看似毫无章法,却另有风骨桀骜不羁。
这名字,取的真正好。
稳稳的看着沈醉安静含笑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低垂,掩住了多少流转的心思?
苏阑的眼神幽亮,伸出手去,慢慢握住沈醉放在腿上的那只手的手腕。苏阑的体温比平常人的要低,但是喝了酒之后就变得很暖,修长的手指带着那股子酒气蒸出来的温热反复摩挲着沈醉手腕内侧的一小片柔嫩的皮肤。沈醉的表情不变,也没有挣扎,只是脸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自然的仿佛微醺。
除了近在身旁的谢童,竟然没有人看出来这两个人就在一堆人的眼皮子底下细小的缠绵。
酒足饭饱戏散场。
与一众闲杂人等道过别,苏阑送沈醉回去。
沈醉和苏阑都是身材修长的人,相依的背影看过去非常相称,连脚步都是默契的。
谢童看着,不可抑制的从心里往外的酸痛。她并没有醉,她也明白,就算今天自己喝到酒精中毒,苏阑还是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这么多年了,差的早不是那一点自尊和脸面。她在苏阑的面前早就没有什么矜持和自尊了。但是,就算她做的再多,再怎么勇敢的豁出去,苏阑不看她,永远都看不见她。
从前她不知道她有哪里比不上贺音那个小丫头,今天贺音结婚了,背叛了他,他非但没有看见她,反而宁肯去和贺音的姻亲姑姑在一起,也不愿意多分一眼在她身上。
十几年的感情到了这个份上,谢童自己都茫然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爱着苏阑爱到无可自拔,还是就是忘不掉爱上苏阑的这个自己。多少人劝过她,连父母都死心了,软硬兼施的安排她去相亲。她和苏阑同年,女人的青春再怎么保养也不可能延长多少保存期。苏阑能等,她就快等不起了啊。
从情窦初开的时候就一直等,等苏阑看见她,努力的打进苏阑的圈子,但是没有用。十几年过去了,她还是原地踏步,甚至离苏阑越来越远。
不用谁说,她也知道自己傻,但只要苏阑还在眼前,她就看不见别人。
谢童就那么站着,看着苏阑打开车门等沈醉上车,车子等了一会儿才发动。她的脑子里不能控制的想象苏阑和沈醉之间可能会有的酒桌下的那种亲密。
心就像被酒腌过一样的,快要麻木了。
那群人散了,宋墨回身,看见谢童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苏阑的车子已经不见了,她还没动。
走过去拍了她一下,谢童身子一晃,宋墨扶住她。
这么多年,这些人谁不知道谢童的心思。苏阑这个男人的心就像铁打的,不要的就是不要,连看一眼都不看。也怪委屈谢童的,多少人追的美女,就这么被耽误了。不过死心眼的也不只苏阑一个,谢童也是,明知得不到也撒手,就那么傻等一个虚飘的可能,她毕竟是个女人,能和苏阑比吗?
宋墨安抚的劝劝已经半醉的谢童,声音很温柔,眼睛里是淡淡的怜悯和嘲讽。
半扶半抱的把人弄进自己的车里,准备送她回家。
“你说……”
“嗯?”宋墨车开了一路都没听见动静,以为谢童睡着了,没想到还醒着。
“苏阑……是真的喜欢那个沈家的沈醉吗?”她是贺音的姻亲姑姑,而且也就这么短的时间,苏阑怎么就和她搭上了?
谢童想不明白,这些人里只有宋墨和苏阑称得上真正有交情,也最了解苏阑。谢童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淹死了,能抓住一块浮木也是好的。
宋墨看了谢童一眼,嘴边带了凉凉的讽笑,越发的像只狐狸。
“苏阑喜欢谁,真的假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谢童沉默,好半天,笑的很苦,“你们果然都是一样的,你们这种男人是没有心的。”
宋墨的笑容舒展,打了车灯转弯。
催眠
“不问吗?”苏阑看似突兀的开口,没有前因后果,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问。”沈醉有点惊讶,回答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有点抖。
“嗯?”苏阑挑眉,觑空看了沈醉一眼,女人不是都有很多小心思,沈醉不是也就贺音的问题和他纠缠了很久才算就范的吗,这次怎么这么大方?
沈醉明白苏阑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这个和那个怎么一样。谢童再美再艳再幽怨,和苏阑之间再暧昧,那也是别人家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再说苏阑的态度已经足够绝情,根本没留下一星半点的暧昧余地,她还记得,婚宴那天谢童就坐在苏阑旁边,为了一口气一直撑到最后,那时候苏阑就表现的完全冷酷,连点怜香惜玉的苗头都没有。这样的男人,说不要就是彻底的不要,哪怕倾国美人也倾不了他这座钢铁之城。又有什么好说。
痴情本来就苦,她也没至于没良心到的了便宜